劉萍道:“大娘,我若是害怕這個,那麽今天就不會來找您了。”


    徐雲德也忙說道:“是呀,這事我們一定得弄清楚,不能叫朱叔死的不明不白的!”為了撬開莊老婆子的口,徐雲德不得不勉為其難的叫了那姓朱的一句“叔”。


    莊老婆子聞言,看了看徐雲德,臉上閃過意思異樣的表情,許久之後,終於在幾人的期待目光注視之下,歎了口氣講述起來:“這事恐怕得從二十幾年前說起!那時候徐大梁和朱方舒都還沒成家,兩人同時喜歡上了我八妹,但八妹卻隻相中了那徐大梁!”


    徐雲德聽到這裏,心裏不由嘀咕了句:“沒想到,這還挖出了我爹當年的事兒來!”


    莊老婆子接著說道:“那徐大梁當時雖說是與冬梅兩廂情願,但是我爹他卻看不起姓徐的,說他出身不好,根本就配不上冬梅,並將冬梅關了起來,絕計不讓他們兩人相見。”


    徐雲德暗想:“虧了那莊老爺阻止,要不然自己豈不是還得叫這莊老婆子一聲二姨?隻是若爹真的跟那八小姐在一塊了,還不一定有沒有自己呢!”想到這裏,徐雲德不由勾嘴一笑。


    莊老婆子喝了口茶水,繼續講述道:“後來沒多久,那徐大梁便被他父親逼著與另外一個女子結了婚,也就是你娘!”說罷她看了看徐雲德。


    徐雲德忙點了點頭,“那後來呢?八小姐有沒有嫁人?”


    莊老婆子搖頭道:“我那八妹,生性倔強,她相中了你爹,眼裏又怎麽會再裝進去旁人?自從你爹成了親之後,她便終日呆在家中,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活潑了,我們姐妹幾個瞧著都心疼她,但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但那個朱方舒似乎還不死心,他也不曾想,連徐大梁那般精幹的小夥兒,我爹都瞧不起了,他渾身肥肉拽著的死相又怎麽可能過的了爹那一關。”


    劉萍聽到這裏,情不自禁的嘀咕道:“莊老爺也真是的,若是起初他不阻止徐大梁和八小姐在一起,沒準還生不出這許多事兒來!”


    莊老婆子一聽,也是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我爹他當年眼界太高,咱姐妹看在眼裏,卻也不敢多說,八妹其實就是被他給耽誤了。”[首發


    周虎似乎也是頭一回聽他娘講起這事,便也跟著問道:“娘,那接下來呢?”


    莊老婆子道:“後來沒幾年,我爹便死了,其餘的姐妹也都嫁了出去,莊家大院裏就還剩下八妹一人。我聽說那姓朱的曾去找過她幾回,但都被她給罵走了,直到有一天……那天我去找八妹嘮嘮家常,誰知八妹一見著我就撲進我懷裏哭個不停!我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也不說,隻是不停的罵著那姓朱的,說他豬狗不如,是個畜生!”


    劉萍和徐雲德一聽,心裏頓時一驚,兩人交換了個眼色之後,便接著聽那莊老婆子的講述,莊老婆子繼續道:“我見八妹那樣,也猜出了些端倪,當天我便去尋那姓朱的了,但不曾想到,他出了遠門,我未能尋著他,便也隻好作罷!但誰知我剛從莊家大院出來沒多久,我那可憐的八妹,竟然投了院裏的井,尋了短劍!”


    徐雲德一聽,忙問道:“大娘,我聽說八小姐是離奇死亡的,怎麽會是投井死的呢?”


    莊老婆子搖頭道:“剛才我不叫這閨女打聽,就是怕她知道了後麵的事會嚇著。其實八妹在井裏被人撈上來時,還沒死!記得當時,街坊鄰居把八妹救了上來,八妹吐了好些水之後,竟然又醒了過來,隻是她卻像是變了個人似得,也不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前麵看。旁人見了之後,都說她是在井底叫水鬼上了身,便一哄而散,隻有我和她三姐兩人,幫他扶了回去。”


    莊老婆子說到這裏,眼睛也不由的紅了,從袖中掏出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子,又歎了口氣才接著道:“從那以後,八妹便再也認不得任何人了,每天也不吃飯也不喝水,日漸消瘦了下去,而那姓朱的卻也像是失蹤了一般,一連兩個月沒有回來。”


    莊老婆子頓了頓,像是暗罵了幾聲朱方舒,隨後才又接著講道:“後來八妹像是實在熬不下去了,有一日早晨,我又去八妹那裏,卻見她躺在床上,還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不僅如此,她還換了身大紅的新衣,那模樣別提有多俊俏了。我見著滿心歡喜,還以為八妹好了呢,便急忙去床前叫她。但是無論我怎麽叫,她都不理我,就算我搖她的身子也沒有半點反應,當時我便有些慌了神,伸手試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和鼻息,卻發現她早已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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