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急忙對著井口往下喊了幾聲,卻見那井中靜的出奇,除了回音之外便再無其他響聲,等了許久之後依舊沒有回應,眾人不禁有些急了,紛紛尋思道:“不會出什麽事了吧!”那姓周的急忙招呼道:“哥幾個還愣著幹啥,趕緊搭把手,把人先拉出來再說!”


    六七個小夥急忙動手拉起了繩子,幸好繩子那頭重量十足,說明人還在!不多會兒,馬賴子被拉了上來。見著人了,大夥這才紛紛鬆了一口氣。


    但劉萍卻稍微打量了一下馬賴子,發現了他似乎有些不對勁,若是放在尋常,他多半早就嚷嚷開了,但如今卻臥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麵,嘴裏不知在小聲的念叨著什麽!


    其他人這時也發現了馬賴子的異常,有人上前推了推他,說道:“喂,你沒事兒吧?怎麽下了趟井,就成了傻子了?”


    馬賴子聞言,緩緩的抬起了頭,呆傻的看了看那推他的人,隨後道了句:“井龍王!井龍王在底下!”隨後便爬起身,轉臉就走,也不知去揭開係在身上的麻繩。


    大夥都覺得莫名其妙,姓周的男子上前拽住馬賴子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尋不著我的玉墜,便想裝神弄鬼糊弄過去?”


    馬賴子轉過臉來,將緊握著的左手伸到那人臉前,喃喃說道:“玉墜……玉墜給你!”說罷便鬆開了手,果真有一塊翠綠的玉墜在他的手心之中。那姓周的男子見狀,從馬賴子子手上接玉墜,便不再言語,隻是盯著馬賴子呆傻的神情看了許久。


    馬賴子隨後又轉過身去,一邊念叨著:“井龍王”一邊走去,有人急忙替他揭開了繩子。待馬賴子走遠之後,大夥這才嚷了起來,有人說這井雖深,但也是口新井,怎麽會有龍王?也有人說那馬賴子一定是在井底下看著什麽髒東西了,被嚇成現在這樣了,但是這說法也不靠譜,想起當時馬賴子打那旱魃的時候,膽子可比誰都大!


    劉萍一直盯著馬賴子逐漸走遠的背影,心裏也泛起了跟大夥一樣的疑惑來,低聲自語道:“難道說那井底下真的有古怪?”


    後來大夥都散去了,劉萍也回了家。把剛才的事情說給孫聖葵和孫季聽了之後,他們倆人也覺得奇怪,井底下能有什麽東西把馬賴子那般膽大的人都嚇傻了?沒有人能想明白。


    孫聖葵道:“改明兒孫季去看看他去,說不準過一夜他就好了,到時候看能問出點什麽來。”


    孫季點了點頭道:“行,我明天就去他家找他去,看這小子究竟是咋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劉萍還在熟睡之中,便被外麵的叫喚聲給吵醒了,她跟孫季迷蒙著雙眼做起身,見小青雲還在睡夢中,便壓低了嗓音說道:“這外麵怎麽這麽吵?”


    孫季搖頭道:“我哪知道,我出去看看去!”說罷便穿上了鞋,披了件外褂出了臥房的門兒。恰好孫聖葵也剛從臥房出來,孫季問了聲早,便跟他他一同出了門。


    那在外麵叫喊的人是李柱的二姑李阿婆,她是個老寡婦,膝下無兒無女,一般都是李柱照顧她的起居,隻聽那李阿婆說道:“今兒一早起來準備喂牛,卻發現自家的那頭大水牛不見了,牛圈邊上還有一道又寬又深的拖痕!”


    孫聖葵還有孫季聽了,似乎都不太相信,李阿婆的那頭大水牛他們都見過,少說也得八百來斤,就算是頭老虎也不可能拖走它,再者說要是真有什麽野獸襲擊了水牛,怎麽昨晚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不光孫聖葵爺倆不信,就連李柱和其他村裏的人都不相信李阿婆的話,孫聖葵道:“那水牛是不是自己跑去地裏吃草去了?”


    李阿婆搖頭道:“不可能,那牛老實的很,晚上連繩都不用刷,從來不亂跑!”還讓大夥跟他一同去牛棚看那道拖痕。


    孫聖葵見狀,隻得說道:“好吧,我們隨你去看看!”


    那李阿婆家就住在李柱家西麵,裏孫家也很近,不多會兒功夫大夥便到了。


    隨著李阿婆的指向望去,果不其然一道足足有水缸口粗細,一寸多深的“鴻溝”自那牛棚直通到村後的亂草崗上去。


    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家夥,能把水牛都拖走了,那東西得多大的力氣!


    孫季皺眉道:“俺們這兒哪會有那麽大的野獸呀!爹您說這水牛究竟是被啥玩意兒給拖走了呢?”


    孫聖葵道:“不知,叫人帶上家夥,我們循著這痕跡尋下去,沒準能找到些線索。”


    “好勒!”孫季答應著,隨後匆匆跑了回去。不多會便招呼了十幾個漢子,拿了棍棒來了。


    這時,劉萍也穿上了衣服,走了過來,當她看到地上的那個“鴻溝”時,心下覺著好奇,便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俺二姑家的水牛昨晚不知被啥玩意拖走了,孫老爺這正準備帶俺們去尋呢!”李柱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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