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等他再說什麽，我一下掐斷了電話。我才不跟你囉嗦，隻可惜，使命沒有完成，那個送書的理由，我還沒有弄清楚。
頭好暈哦，我應該沒有醉吧？
輪到我進衛生間了，我的腳步歪歪扭扭的，不是很聽大腦的指揮。嗯，我看來真的不大對勁了，今晚的目標就是一醉方休嘛，我成功達標，這也好，人生能得幾回醉？
衛生間門後，有一張大大的海報，宣傳**安全的，告誡人們，要用安全套。我茫然地看著它。
媽呀，我的手機響了，嚇死我了。哦，林昊然，剛才我給他打過電話了？
我怯怯地說：“你好！”
沒想到他會打回來！
“我來接你，你在那裏等著我。”說完，就掛上了，不容 我說什麽。那聲音，專橫，但也溫暖。
我走出衛生間，一邊想：呃……來接我……你能找到我？你要從秦淮區那邊過來，不花個把小時，你能來得了嗎？除非你長了翅膀。
我好想吐哦。不至吧，我還能挺住吧？想起他，我的心好亂，而眼前的一切，為什麽也那麽紛亂？
我踉踉蹌蹌地回到了桌子邊，吳夢綺問：“李若雲，你到哪裏去那麽久，我差點沒去找你。”
李擎宇跟黃道德正在熱烈地討論著我們學校足球隊的那些破事兒。見我來了，李擎宇中斷話題，又給我斟上滿滿一杯，我端起杯，引用鄧麗君的歌詞說：“來，來，來，喝完了這杯再說吧。”
他們難得見到我這麽豪爽，也都舉起了杯子，我以身作則，一口喝完杯中物。
把杯子往桌麵上一放，我說：“吳夢綺，我想到外麵去，換口新鮮空氣。”
“李若雲，你總是坐不住的。”
“我去……去就回。”說完我又從酒巴中走了出去，一個人來到酒巴門前的一個昏暗的花帶旁邊。
今夜星光點點，熏風習習，這可是良辰美景，可我現在感到胃好難受，頭好重，耳邊總有一種嗡嗡的聲音回響，四周一切搖晃迷朦，我無法欣賞。
我要吐了。我怎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李若雲。”不知什麽時候，李擎宇來到我身邊，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你回去喝吧，別管我。”
“你沒事吧？”他又問，還不失時機地摟住了我的腰。
“李擎宇……我還好，你來了……就更好。”我想掰開他的手，我輕易不會讓一個男人來摟我。
“李若雲，讓我抱抱你。”他輕聲地說，手沒移開，還得寸進尺地把我拉到懷裏，另一隻手還抬起了我的下巴。
天啊，他想要吻我。
“不，李擎宇，不行。”我推開他，但他壯得像頭牛，我推不動，他的手已經滑進了我的頭發，眼睛凝視著我。
“李若雲，可以嗎？”他凝神靜氣地問我，口中呼出的啤酒味清香迷人。他從我的臉頰吻起，一路下來，就要移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驚恐萬分，可我子已經爛醉如泥，渾身疲軟，我似乎已無力處可逃。就在這時，我的肚子陣陣翻江倒海，胃裏的啤酒看來就要成了決堤暴泄。
“我現在就要吐了。李擎宇，你別這樣。”我一邊說，一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對，學會拒絕，是一個好女孩應有的修為。”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李擎宇放開了我。
啊，是林昊然，他竟然來了！我肚子抽搐著，“哇”地一聲，我巨龍噴水，稀裏嘩啦地把腳下方圓半米的地方吐成一片汪洋。
“李若雲！”李擎宇慌忙從我身邊遠遠跳開。
林昊然快步走過來，站在我身邊，說：“先蹲下來吧。“然後把我的頭發往腦後撩，並一直抓著，不讓它落下，遮住我的臉。
“吐吧，這裏很暗，沒人來，沒人看見的，我扶著你，吐完就輕鬆了。”他一隻手照顧我的頭發，一隻手則摟著我的肩膀，讓我再怎麽前俯後仰，也有了個依靠。
我想把他推開，可渾身無力，無計可施，隻好先把精力放在嘔吐這件當務之急。
我又轉向花壇中的一叢九裏香，像錢塘潮般一波接一波地往外吐著，直到我的胃全部被掏空，無法再作出什麽重大貢獻，我才停了下來喘氣。我默默地發誓，明天起，我戒酒。
肚子終於不再痙攣，但此時我已軟得像一根麵條，一隻手撐在花壇的圍欄上，卻無力站起來。
林昊然騰出一隻手，掏出手帕遞給我。手帕上散發著熨燙過的亞麻布的清香。也隻有他，才會用手帕了，別人都在用紙巾。
我想抬頭來看他，可頭重如鐵坨。好狼狽哦，我討厭自己。我掙紮著站起來。回去，不在這裏丟人現眼！
力不從心！
李擎宇還站在兩三丈遠的地方，看著我們。我呻吟著，兩手托著頭。我出醜了！我媽要知道我喝成這樣，一定不認她的乖女兒了。
李擎宇走過來，說：“我，到裏邊去等你們。”但我們都沒有搭理他，他隻好自己走開，留下我跟林昊然在一起。
這下，我要跟他說什麽話呢？
“對不起了。”我說，但沒有看著他。
“不要再講這種客氣話了。”
“打擾你了，要知道這樣……我就不打那電話了。”我喃喃地說，我現在醉了，臉紅不起來了。
“李若雲，對於這種事情，你是不是已經習慣了？”
這口氣，真像個中年男子在對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說話。
關你什麽事？不是我請你來的，況且，我想醉就醉，難受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想天天晚上都這樣，也與你無關，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林吳然雙手攙扶著我，想必是注意到我已經站不住腳，所以，把我抱入他的懷裏。
“堅持住，我帶你回家。”他說。
“我得回去跟吳夢綺說一聲。”
“我的弟弟會跟她說的。”
怎麽搞的，我又被他擁入懷中了。
“什麽？”
“我的弟弟林昊華在跟吳夢綺在一起，你不用擔心了。”
“哦。”我給弄糊塗了。
“你給我打電話時，我弟弟跟我在一起。”
“你們在鼓樓區？”
“不是，我們在雨花台那邊。”
怪了，他們怎麽就一下子從天而降了？
“你怎麽會找到我的？”
“通過技術跟蹤，有你電話號碼，就能知道你在哪裏。”
哦，原來是這樣。這樣也行嗎？這合法嗎？
特工，美國中情局的特工。不過，我不介意，就讓他跟蹤吧，無所謂。
“林昊然，我無論如何得先回去跟吳夢綺說一聲，不然呆會兒她會找我的……我的手袋也還在酒巴裏邊。”
“那也行。”林昊然放下我，牽著我的手，進入酒巴。
酒巴裏還是亂哄哄的，很擁擠，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一大群人在舞池裏搖來擺去，而我們的那一桌邊已沒了吳夢綺和李擎宇的蹤影，隻有黃道德被孤伶伶地遺棄在那裏，獨自茫然在喝著悶酒。
“吳夢綺去哪了？”我向黃道德大喊，聲音壓過了喧鬧聲。
“跳舞去了。”他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林昊然，同時對我喊道。
我拎起手袋，正要離開。這時，我看到了吳夢綺。
我碰碰林昊然的手臂，我靠過去，在他耳邊叫：“吳夢綺在那邊。”
靠近他，我又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我幾乎就要淡忘的一切又重新在我的心裏橫衝直撞起來，泛濫成災。我身體深處的某個地方，在緊揪著，死不放鬆，那種感覺讓人焦躁也讓人暈眩。
他看了我一眼，就牽起我的手，走向吧台。雖然有幾個人在等著，但他走上去，馬上就有一個服務生跑過來客客氣氣地詢問。也許，在這個星球上，他想要什麽就會有什麽東西送到麵前。
他給我遞上一大杯冰橙汁，說：“喝完它。”林昊然像命令他的女朋友一樣命令著我。
我還不是他女朋友啊，他怎麽能那麽說話？但這能怪他嗎？我早做了一個女朋友才做的事情：深夜電話，在他麵前吐得天翻地覆，疲軟地依靠在他的身上……
七彩燈球在不停地轉，往我們身上灑下斑斑駁駁的光斑，這也讓他在我眼前忽隱忽現起來，我很難在這種忽明忽暗中判斷出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喝吧。”林昊然的手撫了一下頭發，也許，這是一個男人在沮喪、無奈之下才有的動作。林昊然怎麽了？都是我惹的禍，我有點內疚！
我一喝完，林昊然從我的手中接過空杯，放到吧台上，然後，又牽著我，從舞池裏的人群中穿過。
半路上，我看到吳夢綺正貼著一個帥小夥在搖晃著，她一臉燦爛的笑容豔如桃花。現在，我仍然半死不活的，可我腦海裏的第一反應就是，吳夢綺應該上一次衛生間，去看看那張衛生間門後的海報。
這時，林昊然指著那個帥哥對我說，那是他的弟弟林昊華。
林昊然拉著我，他們身邊，並且在林昊華的耳邊說了些什麽，但我已經聽不到他說什麽，我隻感覺到兩個眼皮很重很重，我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並且身邊的一切都在轉動，我隻聽到林昊然最後叫了我一聲：“李若雲……”
頭好暈哦，我應該沒有醉吧？
輪到我進衛生間了，我的腳步歪歪扭扭的，不是很聽大腦的指揮。嗯，我看來真的不大對勁了，今晚的目標就是一醉方休嘛，我成功達標，這也好，人生能得幾回醉？
衛生間門後，有一張大大的海報，宣傳**安全的，告誡人們，要用安全套。我茫然地看著它。
媽呀，我的手機響了，嚇死我了。哦，林昊然，剛才我給他打過電話了？
我怯怯地說：“你好！”
沒想到他會打回來！
“我來接你，你在那裏等著我。”說完，就掛上了，不容 我說什麽。那聲音，專橫，但也溫暖。
我走出衛生間，一邊想：呃……來接我……你能找到我？你要從秦淮區那邊過來，不花個把小時，你能來得了嗎？除非你長了翅膀。
我好想吐哦。不至吧，我還能挺住吧？想起他，我的心好亂，而眼前的一切，為什麽也那麽紛亂？
我踉踉蹌蹌地回到了桌子邊，吳夢綺問：“李若雲，你到哪裏去那麽久，我差點沒去找你。”
李擎宇跟黃道德正在熱烈地討論著我們學校足球隊的那些破事兒。見我來了，李擎宇中斷話題，又給我斟上滿滿一杯，我端起杯，引用鄧麗君的歌詞說：“來，來，來，喝完了這杯再說吧。”
他們難得見到我這麽豪爽，也都舉起了杯子，我以身作則，一口喝完杯中物。
把杯子往桌麵上一放，我說：“吳夢綺，我想到外麵去，換口新鮮空氣。”
“李若雲，你總是坐不住的。”
“我去……去就回。”說完我又從酒巴中走了出去，一個人來到酒巴門前的一個昏暗的花帶旁邊。
今夜星光點點，熏風習習，這可是良辰美景，可我現在感到胃好難受，頭好重，耳邊總有一種嗡嗡的聲音回響，四周一切搖晃迷朦，我無法欣賞。
我要吐了。我怎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李若雲。”不知什麽時候，李擎宇來到我身邊，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你回去喝吧，別管我。”
“你沒事吧？”他又問，還不失時機地摟住了我的腰。
“李擎宇……我還好，你來了……就更好。”我想掰開他的手，我輕易不會讓一個男人來摟我。
“李若雲，讓我抱抱你。”他輕聲地說，手沒移開，還得寸進尺地把我拉到懷裏，另一隻手還抬起了我的下巴。
天啊，他想要吻我。
“不，李擎宇，不行。”我推開他，但他壯得像頭牛，我推不動，他的手已經滑進了我的頭發，眼睛凝視著我。
“李若雲，可以嗎？”他凝神靜氣地問我，口中呼出的啤酒味清香迷人。他從我的臉頰吻起，一路下來，就要移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驚恐萬分，可我子已經爛醉如泥，渾身疲軟，我似乎已無力處可逃。就在這時，我的肚子陣陣翻江倒海，胃裏的啤酒看來就要成了決堤暴泄。
“我現在就要吐了。李擎宇，你別這樣。”我一邊說，一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對，學會拒絕，是一個好女孩應有的修為。”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李擎宇放開了我。
啊，是林昊然，他竟然來了！我肚子抽搐著，“哇”地一聲，我巨龍噴水，稀裏嘩啦地把腳下方圓半米的地方吐成一片汪洋。
“李若雲！”李擎宇慌忙從我身邊遠遠跳開。
林昊然快步走過來，站在我身邊，說：“先蹲下來吧。“然後把我的頭發往腦後撩，並一直抓著，不讓它落下，遮住我的臉。
“吐吧，這裏很暗，沒人來，沒人看見的，我扶著你，吐完就輕鬆了。”他一隻手照顧我的頭發，一隻手則摟著我的肩膀，讓我再怎麽前俯後仰，也有了個依靠。
我想把他推開，可渾身無力，無計可施，隻好先把精力放在嘔吐這件當務之急。
我又轉向花壇中的一叢九裏香，像錢塘潮般一波接一波地往外吐著，直到我的胃全部被掏空，無法再作出什麽重大貢獻，我才停了下來喘氣。我默默地發誓，明天起，我戒酒。
肚子終於不再痙攣，但此時我已軟得像一根麵條，一隻手撐在花壇的圍欄上，卻無力站起來。
林昊然騰出一隻手，掏出手帕遞給我。手帕上散發著熨燙過的亞麻布的清香。也隻有他，才會用手帕了，別人都在用紙巾。
我想抬頭來看他，可頭重如鐵坨。好狼狽哦，我討厭自己。我掙紮著站起來。回去，不在這裏丟人現眼！
力不從心！
李擎宇還站在兩三丈遠的地方，看著我們。我呻吟著，兩手托著頭。我出醜了！我媽要知道我喝成這樣，一定不認她的乖女兒了。
李擎宇走過來，說：“我，到裏邊去等你們。”但我們都沒有搭理他，他隻好自己走開，留下我跟林昊然在一起。
這下，我要跟他說什麽話呢？
“對不起了。”我說，但沒有看著他。
“不要再講這種客氣話了。”
“打擾你了，要知道這樣……我就不打那電話了。”我喃喃地說，我現在醉了，臉紅不起來了。
“李若雲，對於這種事情，你是不是已經習慣了？”
這口氣，真像個中年男子在對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說話。
關你什麽事？不是我請你來的，況且，我想醉就醉，難受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想天天晚上都這樣，也與你無關，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林吳然雙手攙扶著我，想必是注意到我已經站不住腳，所以，把我抱入他的懷裏。
“堅持住，我帶你回家。”他說。
“我得回去跟吳夢綺說一聲。”
“我的弟弟會跟她說的。”
怎麽搞的，我又被他擁入懷中了。
“什麽？”
“我的弟弟林昊華在跟吳夢綺在一起，你不用擔心了。”
“哦。”我給弄糊塗了。
“你給我打電話時，我弟弟跟我在一起。”
“你們在鼓樓區？”
“不是，我們在雨花台那邊。”
怪了，他們怎麽就一下子從天而降了？
“你怎麽會找到我的？”
“通過技術跟蹤，有你電話號碼，就能知道你在哪裏。”
哦，原來是這樣。這樣也行嗎？這合法嗎？
特工，美國中情局的特工。不過，我不介意，就讓他跟蹤吧，無所謂。
“林昊然，我無論如何得先回去跟吳夢綺說一聲，不然呆會兒她會找我的……我的手袋也還在酒巴裏邊。”
“那也行。”林昊然放下我，牽著我的手，進入酒巴。
酒巴裏還是亂哄哄的，很擁擠，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一大群人在舞池裏搖來擺去，而我們的那一桌邊已沒了吳夢綺和李擎宇的蹤影，隻有黃道德被孤伶伶地遺棄在那裏，獨自茫然在喝著悶酒。
“吳夢綺去哪了？”我向黃道德大喊，聲音壓過了喧鬧聲。
“跳舞去了。”他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林昊然，同時對我喊道。
我拎起手袋，正要離開。這時，我看到了吳夢綺。
我碰碰林昊然的手臂，我靠過去，在他耳邊叫：“吳夢綺在那邊。”
靠近他，我又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我幾乎就要淡忘的一切又重新在我的心裏橫衝直撞起來，泛濫成災。我身體深處的某個地方，在緊揪著，死不放鬆，那種感覺讓人焦躁也讓人暈眩。
他看了我一眼，就牽起我的手，走向吧台。雖然有幾個人在等著，但他走上去，馬上就有一個服務生跑過來客客氣氣地詢問。也許，在這個星球上，他想要什麽就會有什麽東西送到麵前。
他給我遞上一大杯冰橙汁，說：“喝完它。”林昊然像命令他的女朋友一樣命令著我。
我還不是他女朋友啊，他怎麽能那麽說話？但這能怪他嗎？我早做了一個女朋友才做的事情：深夜電話，在他麵前吐得天翻地覆，疲軟地依靠在他的身上……
七彩燈球在不停地轉，往我們身上灑下斑斑駁駁的光斑，這也讓他在我眼前忽隱忽現起來，我很難在這種忽明忽暗中判斷出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喝吧。”林昊然的手撫了一下頭發，也許，這是一個男人在沮喪、無奈之下才有的動作。林昊然怎麽了？都是我惹的禍，我有點內疚！
我一喝完，林昊然從我的手中接過空杯，放到吧台上，然後，又牽著我，從舞池裏的人群中穿過。
半路上，我看到吳夢綺正貼著一個帥小夥在搖晃著，她一臉燦爛的笑容豔如桃花。現在，我仍然半死不活的，可我腦海裏的第一反應就是，吳夢綺應該上一次衛生間，去看看那張衛生間門後的海報。
這時，林昊然指著那個帥哥對我說，那是他的弟弟林昊華。
林昊然拉著我，他們身邊，並且在林昊華的耳邊說了些什麽，但我已經聽不到他說什麽，我隻感覺到兩個眼皮很重很重，我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並且身邊的一切都在轉動，我隻聽到林昊然最後叫了我一聲：“李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