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兒聽楊舒春張口閉口都是錢，心累地靠著床頭，有氣無力道：“媽，這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吧，讓我好好休息，行不行？”
楊舒春用手指點了點趙婉兒的額頭：“你啊，要學會抓住機會，雖然外麵的小三很厲害，但是你也不能任人宰割，怎麽也要給自己爭取點安身立命的資本，你肚子裏的，就是最大的籌碼，知道嗎？”
趙婉兒閉上眼睛，默不作聲，不回應也不反對。
楊舒春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嘴裏嘟囔著抱怨了兩句，起身就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封南晞走了過來。
她急忙笑臉迎了上去，殷勤道：“南晞，我們家婉兒從小身子就差，還有嚴重的暈血症，你可要小心點看著，別叫她一不小心接觸到什麽不該接觸的人和事情，出了意外那肚子裏的孩子可咋辦。”
封南晞垂眸掃了眼楊舒春，雖然心裏對她有不滿，但卻不表現在臉上，隻是客套地說：
“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和孩子的。”
楊舒春喜笑顏開，封南晞的態度稍微對他好了一點，她就自以為是地飄了起來。
“要我說，老婆還是原配的好，婉兒其實……”
楊舒春本來還想教育一番封南晞，卻被病房裏的趙婉兒打斷了。
“媽，你快點回去看奶奶吧。”
楊舒春尷尬地訕笑兩聲：“行，那我就走了啊，你們好好的過日子啊。”
封南晞一言不發走進病房，關上了門，將楊舒春隔絕在了門外。
趙婉兒見他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試探著問：“陸曉曼醒了？她沒事了吧？”
封南晞點點頭，蹙起的眉眼掛著憂色，顯然心裏很擔憂。
“從急救室出來了，暫時還在昏迷，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回去吧。”
趙婉兒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封南晞會一直陪著陸曉曼，畢竟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封南晞肯定放心不下。
但既然他自己決定了，她也不會過多幹涉。
趙婉兒什麽也沒說，下床穿好鞋，跟在封南晞身後，一起離開了醫院。
封南晞手抄進口袋，低著頭沉默了一路，似乎有什麽放不下的心事。
一直到兩個人上了車，離開醫院時，封南晞才緩緩開口：
“你是不是好奇曉曼的孩子是誰的？”
趙婉兒把視線從車外的華燈初上的城市夜景轉回封南晞的側臉上，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曉曼是被幾個男人欺負了，因為我的原因。”
趙婉兒攥了攥手：“什麽時候的事情？”
“在你和我結婚之前，有次我的競爭對手想從我手裏搶走一筆項目，所以綁架了曉曼，用她做人質威脅我，他們不僅從我手裏撬走餓了項目，還強.奸了她，但是曉曼一個人默默承擔了這件事，懷孕了也不敢告訴任何人，直到今天和你起了爭執，發生意外，我才知道的。”
趙婉兒從他的言語間聽出了在乎和懊悔，封南晞一定很內疚，當時沒有保護好陸曉曼。
她能說什麽好呢？總不能說，那你和我離婚，娶了她做彌補吧。
“今天在西餐廳，我沒有推她，我們起了爭執也是有原因的。”
她很想把自己就是畫稿的原創者這件事講出來，但是看封南晞這樣子，是不可能怪罪陸曉曼的了。
封南晞目不斜視，神情有些凝重：“無論怎樣，你自己也是個孕婦，做什麽事情都要保護好自己，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
趙婉兒撇撇嘴：“你好像也沒有怎麽保護過我。”
封南晞側眸，快速地掃了眼她：“沒良心你屬第一名。”
趙婉兒唇角小幅度地揚起：“對了，上次醫生給我開的葉酸和鈣片吃完了，我們先去藥店買吧。”
封南晞在導航的地圖上搜索附近的藥店，調轉方向去買藥。
到了藥店，趙婉兒挑選好需要的藥，這時封南晞的手機響了，他聽著電話裏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我馬上過去。”
說完，邁著闊步要走，趙婉兒在後麵叫他：“南晞你去哪裏？”
“曉曼情緒不穩定，要鬧自殺，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過去看一看。”
趙婉兒看著男人急匆匆地上了車，把汽車開得飛快，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裏。
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包和手機都在車上。
沒有錢付款，更別說打車回家了，隻能在這裏等著了。
她走出藥店，在附近的花壇邊上坐下，看著來往的車流和行人，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地趕著回家，她感覺很孤單。
封南晞火速趕到醫院，陸曉曼的情緒很糟糕，被醫生強行打了一針安定劑才老實地睡了過去。
“封先生，陸小姐做完清宮手術，剛剛一醒來就要找您，見您不在就一直哭，我們怎麽勸都不行，可能是情緒受到太大的打擊了，才不得不給你打了電話。”
封南晞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擔憂。
“我在這裏看著她，你們都出去。”
醫生和護士離開，封南晞坐在床邊，陸曉曼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緩緩睜開眼睛，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兩個人十指緊緊相扣。
“南晞，我現在痛不欲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家裏人，也抬不起頭做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封南晞收緊手，另隻手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曉曼，這件事沒有人會知道，我會讓醫院封鎖消息。”
“可這件事對我影響太深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我也不會失去你，眼睜睜地看著你娶了別的女人，我真的太痛苦了，每天晚上睡覺都在做噩夢。”
封南晞眸子裏閃爍水光，頓了頓，擲地有聲道：“曉曼，我們一起從過去那件事裏走出來，我會陪你，幫你擺脫那些不好的情緒。”
陸曉曼淚如雨下，帶著哭音哽咽道：“是不是在你的心裏，我已經不幹淨了，我很髒吧。”
封南晞搖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她：“不是，你在我眼裏一直是個純潔珍貴的女孩。”
陸曉曼繼續追問：“那和趙婉兒比呢？我一定比不上，她把第一次給了你，我卻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不要這樣想，這不是評判一個人幹淨與否的標準，你不要給自己貼這樣的標簽。”
“不，你不要說敷衍我的話。”陸曉曼搖搖頭，情緒激動起來，“南晞，我隻想聽你的真心話，我和趙婉兒比，是不是不如她純潔，你喜歡她比喜歡我要多一些。”
封南晞揉揉眉心，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可比性，但眼下，安撫好曉曼的情緒最重要。
“在我眼裏，你是最純潔的女人。”
陸曉曼聽完，露出滿意的笑：“所以說，你愛我要多一些。”
封南晞點點頭：“是，你很重要。”
陸曉曼蒼白的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笑著笑著又溢出眼淚：“南晞，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弄丟了，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我卻始終放心不下你，給你和你的妻子帶來了困擾，實在是對不起。”
封南晞拍了拍她的手，沉聲道：“好好養身子，不要亂想。”
陸曉曼眼裏含著淚水，還想說什麽，封南晞的手機就響了。
他掃了眼陌生的號碼就接起來。
“南晞，陸曉曼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封南晞聽出是趙婉兒的聲音，瞥了眼陸曉曼：“好一些了。”
“哦，我是借用路人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我的包和手機都在路上，身上也沒有錢，你可不可以來接我，外麵有些冷。”
封南晞還沒有說話，陸曉曼插話，勸著他：“南晞，你快點走吧，別讓婉兒等急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封南晞頓了頓，對趙婉兒說：“你等一下，馬上就過去接你。”
掛了電話，封南晞起身，給陸曉曼蓋好被子，再三叮囑道：“我找了護工在這裏陪你，估計要晚點才能過來，你好好休息。”
陸曉曼眼裏含著淚水，虛弱地點點頭：“嗯，你快點走吧，我一個人也可以挺過去的，反正我都習慣了，你別讓婉兒等你太久。”
封南晞微微皺眉，因為陸曉曼這樣說，心裏更添幾分自責，但趙婉兒還等著他，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麵吹風。
他轉身走出病房，沒走兩步，就聽到病房裏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心裏一驚，他又走進病房。
陸曉曼的手上在流血，地上是被打碎的玻璃杯碎片，滾燙的水灑出來，還在冒著煙氣。
“醫生，快點過來！”他按下呼叫按鈕，急忙去查看趙曉曼的手。
趙曉曼緊緊咬著唇，很痛卻不叫出聲，捂著血淋淋的傷口不給封南晞看。
封南晞拉過她的手：“曉曼，別任性。”
陸曉曼撲進他的懷裏，嗚嗚哭起來：“南晞，我沒有那麽堅強的，你再陪陪我，我好想你，好不好？”
封南晞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你先包紮傷口。”
趁著陸曉曼包紮傷口的功夫，他給司機打電話，報了藥店的地址，讓司機去接趙婉兒。
現在陸曉曼還想不開，看來要等到護工來他才能放心地離開。
楊舒春用手指點了點趙婉兒的額頭：“你啊，要學會抓住機會，雖然外麵的小三很厲害，但是你也不能任人宰割，怎麽也要給自己爭取點安身立命的資本，你肚子裏的，就是最大的籌碼，知道嗎？”
趙婉兒閉上眼睛，默不作聲，不回應也不反對。
楊舒春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嘴裏嘟囔著抱怨了兩句，起身就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封南晞走了過來。
她急忙笑臉迎了上去，殷勤道：“南晞，我們家婉兒從小身子就差，還有嚴重的暈血症，你可要小心點看著，別叫她一不小心接觸到什麽不該接觸的人和事情，出了意外那肚子裏的孩子可咋辦。”
封南晞垂眸掃了眼楊舒春，雖然心裏對她有不滿，但卻不表現在臉上，隻是客套地說：
“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和孩子的。”
楊舒春喜笑顏開，封南晞的態度稍微對他好了一點，她就自以為是地飄了起來。
“要我說，老婆還是原配的好，婉兒其實……”
楊舒春本來還想教育一番封南晞，卻被病房裏的趙婉兒打斷了。
“媽，你快點回去看奶奶吧。”
楊舒春尷尬地訕笑兩聲：“行，那我就走了啊，你們好好的過日子啊。”
封南晞一言不發走進病房，關上了門，將楊舒春隔絕在了門外。
趙婉兒見他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試探著問：“陸曉曼醒了？她沒事了吧？”
封南晞點點頭，蹙起的眉眼掛著憂色，顯然心裏很擔憂。
“從急救室出來了，暫時還在昏迷，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回去吧。”
趙婉兒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封南晞會一直陪著陸曉曼，畢竟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封南晞肯定放心不下。
但既然他自己決定了，她也不會過多幹涉。
趙婉兒什麽也沒說，下床穿好鞋，跟在封南晞身後，一起離開了醫院。
封南晞手抄進口袋，低著頭沉默了一路，似乎有什麽放不下的心事。
一直到兩個人上了車，離開醫院時，封南晞才緩緩開口：
“你是不是好奇曉曼的孩子是誰的？”
趙婉兒把視線從車外的華燈初上的城市夜景轉回封南晞的側臉上，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曉曼是被幾個男人欺負了，因為我的原因。”
趙婉兒攥了攥手：“什麽時候的事情？”
“在你和我結婚之前，有次我的競爭對手想從我手裏搶走一筆項目，所以綁架了曉曼，用她做人質威脅我，他們不僅從我手裏撬走餓了項目，還強.奸了她，但是曉曼一個人默默承擔了這件事，懷孕了也不敢告訴任何人，直到今天和你起了爭執，發生意外，我才知道的。”
趙婉兒從他的言語間聽出了在乎和懊悔，封南晞一定很內疚，當時沒有保護好陸曉曼。
她能說什麽好呢？總不能說，那你和我離婚，娶了她做彌補吧。
“今天在西餐廳，我沒有推她，我們起了爭執也是有原因的。”
她很想把自己就是畫稿的原創者這件事講出來，但是看封南晞這樣子，是不可能怪罪陸曉曼的了。
封南晞目不斜視，神情有些凝重：“無論怎樣，你自己也是個孕婦，做什麽事情都要保護好自己，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
趙婉兒撇撇嘴：“你好像也沒有怎麽保護過我。”
封南晞側眸，快速地掃了眼她：“沒良心你屬第一名。”
趙婉兒唇角小幅度地揚起：“對了，上次醫生給我開的葉酸和鈣片吃完了，我們先去藥店買吧。”
封南晞在導航的地圖上搜索附近的藥店，調轉方向去買藥。
到了藥店，趙婉兒挑選好需要的藥，這時封南晞的手機響了，他聽著電話裏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我馬上過去。”
說完，邁著闊步要走，趙婉兒在後麵叫他：“南晞你去哪裏？”
“曉曼情緒不穩定，要鬧自殺，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過去看一看。”
趙婉兒看著男人急匆匆地上了車，把汽車開得飛快，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裏。
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包和手機都在車上。
沒有錢付款，更別說打車回家了，隻能在這裏等著了。
她走出藥店，在附近的花壇邊上坐下，看著來往的車流和行人，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地趕著回家，她感覺很孤單。
封南晞火速趕到醫院，陸曉曼的情緒很糟糕，被醫生強行打了一針安定劑才老實地睡了過去。
“封先生，陸小姐做完清宮手術，剛剛一醒來就要找您，見您不在就一直哭，我們怎麽勸都不行，可能是情緒受到太大的打擊了，才不得不給你打了電話。”
封南晞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擔憂。
“我在這裏看著她，你們都出去。”
醫生和護士離開，封南晞坐在床邊，陸曉曼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緩緩睜開眼睛，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兩個人十指緊緊相扣。
“南晞，我現在痛不欲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家裏人，也抬不起頭做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封南晞收緊手，另隻手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曉曼，這件事沒有人會知道，我會讓醫院封鎖消息。”
“可這件事對我影響太深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我也不會失去你，眼睜睜地看著你娶了別的女人，我真的太痛苦了，每天晚上睡覺都在做噩夢。”
封南晞眸子裏閃爍水光，頓了頓，擲地有聲道：“曉曼，我們一起從過去那件事裏走出來，我會陪你，幫你擺脫那些不好的情緒。”
陸曉曼淚如雨下，帶著哭音哽咽道：“是不是在你的心裏，我已經不幹淨了，我很髒吧。”
封南晞搖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她：“不是，你在我眼裏一直是個純潔珍貴的女孩。”
陸曉曼繼續追問：“那和趙婉兒比呢？我一定比不上，她把第一次給了你，我卻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不要這樣想，這不是評判一個人幹淨與否的標準，你不要給自己貼這樣的標簽。”
“不，你不要說敷衍我的話。”陸曉曼搖搖頭，情緒激動起來，“南晞，我隻想聽你的真心話，我和趙婉兒比，是不是不如她純潔，你喜歡她比喜歡我要多一些。”
封南晞揉揉眉心，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可比性，但眼下，安撫好曉曼的情緒最重要。
“在我眼裏，你是最純潔的女人。”
陸曉曼聽完，露出滿意的笑：“所以說，你愛我要多一些。”
封南晞點點頭：“是，你很重要。”
陸曉曼蒼白的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笑著笑著又溢出眼淚：“南晞，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弄丟了，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我卻始終放心不下你，給你和你的妻子帶來了困擾，實在是對不起。”
封南晞拍了拍她的手，沉聲道：“好好養身子，不要亂想。”
陸曉曼眼裏含著淚水，還想說什麽，封南晞的手機就響了。
他掃了眼陌生的號碼就接起來。
“南晞，陸曉曼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封南晞聽出是趙婉兒的聲音，瞥了眼陸曉曼：“好一些了。”
“哦，我是借用路人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我的包和手機都在路上，身上也沒有錢，你可不可以來接我，外麵有些冷。”
封南晞還沒有說話，陸曉曼插話，勸著他：“南晞，你快點走吧，別讓婉兒等急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封南晞頓了頓，對趙婉兒說：“你等一下，馬上就過去接你。”
掛了電話，封南晞起身，給陸曉曼蓋好被子，再三叮囑道：“我找了護工在這裏陪你，估計要晚點才能過來，你好好休息。”
陸曉曼眼裏含著淚水，虛弱地點點頭：“嗯，你快點走吧，我一個人也可以挺過去的，反正我都習慣了，你別讓婉兒等你太久。”
封南晞微微皺眉，因為陸曉曼這樣說，心裏更添幾分自責，但趙婉兒還等著他，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麵吹風。
他轉身走出病房，沒走兩步，就聽到病房裏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心裏一驚，他又走進病房。
陸曉曼的手上在流血，地上是被打碎的玻璃杯碎片，滾燙的水灑出來，還在冒著煙氣。
“醫生，快點過來！”他按下呼叫按鈕，急忙去查看趙曉曼的手。
趙曉曼緊緊咬著唇，很痛卻不叫出聲，捂著血淋淋的傷口不給封南晞看。
封南晞拉過她的手：“曉曼，別任性。”
陸曉曼撲進他的懷裏，嗚嗚哭起來：“南晞，我沒有那麽堅強的，你再陪陪我，我好想你，好不好？”
封南晞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你先包紮傷口。”
趁著陸曉曼包紮傷口的功夫，他給司機打電話，報了藥店的地址，讓司機去接趙婉兒。
現在陸曉曼還想不開，看來要等到護工來他才能放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