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地處北方,入了九月,天氣越來越涼,葉珍珍經過這些年的調養,已經不怕冷了。


    不過冬日裏燒地龍,也成了習慣。


    飛鳳宮裏的人早就準備了最好的銀絲碳,打算變天下雪,就燒起地龍來。


    “你大哥派人送信回來了嗎?”葉珍珍坐在椅子上,一邊和月梅她們整理孩子的小衣裳,一邊笑著問道。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小腿還有些腫,久坐久站都不行。


    她剛在外頭轉悠了一圈,這會兒想歇著了。


    “還沒有。”謙兒搖了搖頭。


    誠兒望著自家母後隆起的肚子,有些擔心道:“母後,您這麽坐著,會不會擠到妹妹?要不您躺著,或者起來站一會兒?”


    葉珍珍聞言有些無語:“我這才剛坐下來呢,哪裏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你這個小東西,妹妹還沒有出生呢,你這眼裏就隻有妹妹,沒有母後了。”


    “兒子不是這個意思。”誠兒撓了撓頭:“我就是怕她覺得難受。”


    “你們兄弟二人當初一塊兒擠在我肚子裏,也沒見你們被擠出個好歹來,你就別瞎擔心了。”葉珍珍笑道。


    “好。”誠兒嘿嘿笑道。


    “再過七八日,就是大哥的生辰了,他到現在也沒派人送信回來,不知……他是否能在生辰之前趕回來。”謙兒有些擔心道。


    “如果實在趕不回來就算了。”葉珍珍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幾年,除了去年他過生辰趕回來以外,之前那幾年,都是不見蹤影的。”


    “沒錯,隻要大哥在母後生產之前回來就行。”誠兒笑道。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按照產期,這孩子下月底就該出生了。


    即便晚個幾日,也是下下月初,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多月了。


    孩子大了,最近越來越喜歡在她肚子裏亂踹,力氣還挺大的。


    齊宥總是擔心,擔心葉珍珍把錯了脈,擔心肚子裏這個小家夥,不是女兒,而是兒子。


    葉珍珍才不擔心呢。


    “這件小衣服真好看,是誰做的?”


    葉珍珍剛剛從箱子裏拿出一件煙粉色的小衣裳,誠兒便大聲說道。


    葉珍珍也不知道。


    因為有好幾大箱子衣裳呢,哪些是誰送的,她真不大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能送孩子貼身衣物的,都是自己的親人。


    月梅和月蘭倒是記得很清楚,兩人對望了一眼,月梅開口笑道:“回娘娘和殿下的話,這一箱子小衣裳,是五長公主命人送回來的,是長公主親手做的呢。”


    “原來是五姐姐送回來的。”葉珍珍拿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看著誠兒他們笑道:“你們五姑母雖然貴為公主,女紅卻做的很好,你們瞧瞧這上頭的小兔子,繡的活靈活現的,連兔毛都根根分明。”


    “這箱籠裏衣裳還很多呢,我瞧著每一件都好看。”誠兒笑道。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


    這些衣裳,夏日裏就已經洗了曬過了。


    她們今日隻是重新分類整理一番,等過兩日出了太陽,又拿出去曬一曬。


    等孩子出生時,就可以直接拿出來穿了。


    孩子是在冬日裏出生,所以這些小衣裳裏頭是夾了絲棉的。


    要想把棉衣做的又平整、又好看、又暖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特別是小孩子的衣裳,是很費工夫的。


    “母後,我們明日要出宮一趟。”謙兒湊到葉珍珍跟前,笑著說道。


    “出宮?”葉珍珍抬起頭看著兩個兒子:“怎麽?又要去給你們大哥選生辰禮?”


    這兩個臭小子,借著這個由頭,最近這半個月來,幾乎天天下午都要出宮去溜達,不到天黑不回來。


    這個理由,在葉珍珍這兒已經不管用了。


    “不是。”兩兄弟連忙搖了搖頭。


    他們也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


    誠兒笑道:“舅舅說了,明日要帶我們兄弟二人去千雲山打獵,母後就讓我們去吧。”


    他們說的舅舅,當然是陸承睿。


    葉珍珍沒有親兄弟,隻有一個堂兄陸承睿。


    “打獵,那豈不是要出去一整日?”葉珍珍頓時明白兩個小家夥的意圖了。


    他們明日不想去南書房讀書,想求她向師傅們告假呢。


    “是要一整日才夠,除了我們以外,慶哥哥也想跟著去,還有宗清,他也要去。”謙兒撓了撓頭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們還真幹得出來,南書房一共才幾個學生?你們明日都要告假,那師傅們教誰?”葉珍珍簡直服了他們。


    “還剩慶哥哥的伴讀。”誠兒連忙笑道。


    “那你們還不如把他一塊帶上得了,省的留下來礙眼。”葉珍珍有些沒好氣道。


    陸宗清是謙兒和誠兒的伴讀,南書房一共沒幾個人讀書,都去打獵了,師傅們都沒徒弟教了。


    “那我們就把他一塊帶上,反正那小子武功也不錯。”謙兒笑道。


    葉珍珍聽了後,險些被他氣笑了。


    自己這兒子,聽不懂他在說反話嗎?


    不過,謙兒的確比誠兒要老實一些。


    “母後,求您了,就讓我們去吧,就告假一日,不會耽誤學業的。”誠兒笑著說道。


    “等沐休吧,再過幾日就沐休了。”葉珍珍輕輕捏了捏兒子的臉,笑著說道。


    “不要不要。”誠兒連忙搖頭,坐在葉珍珍腳邊的小凳子上,趴在葉珍珍腿上撒嬌:“等過幾日沐休,我還要陪父皇和母後呢,就沒工夫出去打獵了,而且……打獵也要看天氣的,這兩日天氣正好,適合打獵。”


    “是啊母後,就讓我們去吧。”謙兒也在一旁說道。


    他倒是沒弟弟臉皮厚,都已經十歲了,實在不好意思學弟弟,趴在母後腿上撒嬌。


    父皇一直對他們兄弟二人耳提麵命,讓他們要像個小男子漢一樣,別一天賴著母後。


    年幼的時候,他們覺得父皇對他們嚴格要求,是為了他們好。


    可隨著他們慢慢長大,兄弟二人對父皇的“嚴厲”有了其他的想法。


    父皇表麵上是對他們嚴格要求,其實……是不想讓他們和他搶母後。


    說起來,父皇也挺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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