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愣住了:第一次見麵,她的衣著很奇特;第二次見麵,她的殺人方法很奇特,烏黑的物件很奇特;第三次見麵,她的舞很奇特,她的話很奇特。


    她,整個人,從裏到外,無不奇特,她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她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也是唯一令他震撼的女子。


    因為震撼,所以深入骨髓。


    一臂攬著她纖軟的腰肢,一臂扣住她的後腦,他攫住她柔軟的櫻唇,暴風驟雨一樣劫掠著、吮吸著,仿佛初經男女之事的小夥子那般激動,熱潮奔湧。


    是了,就是這樣,他想要的就是這樣。從初次相遇開始,他就有這樣的渴望。


    今晚,她冷豔的容妝,勾魂的穿著,鬼未惑的舞蹈,妖冶的眸光,讓他熱血沸騰。


    但是,所有人都看見了,他不允許她在其他男人麵前展露她的美。


    他死死地抱著她,不讓她閃避、逃跑,熱吻愈發火辣、纏綿。


    楊娃娃拚命掙紮,越掙紮,越緊密。


    禺疆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粗重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靈巧的舌撬著她緊閉的嫩唇。


    她隻覺全身燥熱,最要命的是,他的吻越來越深沉。


    隻是片刻,她卻覺得漫長。


    禺疆看著她喘氣,真想繼續吻她。


    “你……你……你……”楊娃娃窘得說不出話,打著他的胸膛,意思是:放開我!


    她的力道,似乎給他撓癢,更惹得他心癢難耐。


    禺疆拉下她胸部的黑色抹胸,渾圓的秀峰彈跳出來,傲然挺立。


    他迫不及待地含住那誘人的粉蕾兒,輕輕地吮吻。


    她怒不可遏,慌亂地推他,但他毫無所動。


    她激烈地反抗,可是,他絲毫不受影響。


    眸光一沉,楊娃娃迅捷翻手,右手扼著他的咽喉。


    禺疆不急不緩、不情不願地抬頭,布滿情穀欠的黑眼漸漸冷卻。


    不期然地,他嗬嗬低笑,笑聲低沉而狂野。


    不知為何,笑聲戛然而止。


    咽喉一涼,他知道,一柄銀刀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稍微一動,立刻見血。


    他絲毫不懼,她想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


    在他低笑之際,楊娃娃悄然拔出他腰間的精巧銀刀。


    “隻要我稍微動一下,你就會一命嗚呼,你想試一試?”她冷冽道。


    “想不到你會威脅我三次,你的冷靜與膽識,我很驚訝。”除了驚訝,更多的是讚賞。


    “過獎。”對於他的驚訝,她嗤之以鼻。


    “我不會允許有第四次。”


    禺疆完全可以後發製人,但是,他故意吻她的香肩、玉頸,不理會抵在咽喉處的刀鋒,不理會刀鋒已經飲血。


    楊娃娃震驚了,為了美色而不顧性命,這樣的男人,太不可思議,也太可怕。


    他覺察出她的分神與鬆懈,將她壓在氈床上,右手扣住她兩隻手,高舉頭頂,左手手指摩挲著她的雙唇。


    她痛恨自己的分神,讓他有機可趁。


    他很重,她喘不過氣,扭著身子。


    突然,她感受到他的灼熱與堅挺,全身僵住,冷汗直下。


    “你很重,我快沒氣了。”這個時候,她不想激怒他。


    禺疆以膝蓋撐開她的雙腿,如此,她感覺身上的重量減輕了一些。


    但是,糟糕的是,她更加敏感地感受到他蓄勢待發的**。


    “我知道,你可以立即要了我。不過,我已經有丈夫了,多一次少一次都一樣。如果你想要,麻煩你快點,別搞這麽多貓膩。”楊娃娃以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道。


    死一般的寂靜。


    四目相對,一眨不眨。


    天地間,遠方的野狼在悲嚎。


    她在賭,賭他隻是想得到她的身體與美色,還是別有所圖。


    禺疆看不透她,卻知道她在說謊。如果她已經嫁人,她的反應絕對不是這樣的,她想以此拒絕他。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麽人?從哪裏來?為什麽你的身手這麽好?為什麽你有那麽多奇怪的東西?”


    “你生活在草原,不知道的事多著呢。”楊娃娃不屑道。


    “是嗎?”


    話落,他的唇舌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臉頰,芳唇,玉頸,香肩,鎖骨……


    她僵硬如死,沒有任何反應。


    禺疆咬牙道:“我會等著,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日。”


    楊娃娃坐起身,目送他整衣出帳,心劇烈地跳著。


    心甘情願?哼!你等著吧,永遠也沒有那一日!


    ……


    天空在抖動,半邊天坍塌下來,露出一個個黑窟窿,陰森恐怖。


    大地在震動,裂開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噴湧出滔滔洪水


    深山老林裏,炎炎烈火狂肆凶猛,吞噬萬物;各種猛獸、惡禽四處流竄,啃噬著人類和屍體;巨型怪蟒盤踞著,繞在參天大樹上,張口血盆大口,朝天吼叫,響徹雲霄。


    一條全身烏黑的大龍,蜿蜒爬行在山林裏,腹部脹得鼓鼓的,因為它吞下很多殘害人類的禽獸。此時,它看見遠方閃現出一道瀑布似的黑發,拖曳在地,一抹絕麗的人影,正與巨蟒廝殺搏鬥。一陣興奮,它快速地朝她竄過去。


    仿佛聽到背後的聲響,絕麗人影頭也不回,不由分說地反手甩出一道耀眼如晝的光芒,淩厲地射向黑龍。光束正中黑龍的心髒,狠辣無比。


    一種疼痛、撕裂開來,灌滿全身……


    錐心的疼痛,撕裂著他的身心。


    禺疆從噩夢中驚醒,脊背上冷汗涔涔。


    夢中那撕心裂肺的痛,感同身受,太真實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好像自己就是那條黑龍,而那種令人難以承受的撕裂之痛,正是來自於那抹絕麗的身影。


    這個夢,總會出現,卻隻有絕麗的人影,而今天的夢,是一個延續性的夢境。


    他無法解釋這個奇怪的夢、夢中的絕麗人影、以及感同身受的痛。


    楊深雪,究竟是不是夢中的女子?她會不會像夢中那樣,傷害自己、對自己不利?她到底是什麽人?燕人,還是趙人?


    應該遠離她嗎?可是,能夠再次留住她,是多麽不容易……


    腹瀉之後的第二天上午,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他隱隱覺得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她和她的四個屬下,不見蹤影。


    她違背了承諾,逃得無影無蹤,他震怒異常,立馬狂追。


    可是,剛剛追出不遠,就碰到約拿派來報信的人。


    加斯部落又一次掃蕩了寒漠部落,劫掠了很多牛羊駿馬、女人孩子,請單於馬上回去。


    他立馬掉頭,晝夜不休地馳回部落。


    在加斯部落遇到她,他感謝上天的安排,絕不會放她走,也不允許讓她有機會逃走。


    他對天發誓:他要她臣服於自己,不再違逆自己,要她的身心都屬於自己。


    昨晚,在她的寢帳裏,他差點要了她。緊要關頭,她的話讓他震撼,卻也讓他更加堅定了征服她的念頭。


    今日,用過午飯,他躺在氈床上假寐。


    其實,他從來不在白日睡覺,假如累了,就閉目養神一會兒。


    可是,那個奇怪的夢再次降臨,還是那個人影,卻讓他痛徹心扉。


    這個夢,好像要告訴他,不要把她留在身邊,要遠離她,否則,災難將會降臨。


    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是義無反顧地留住她,還是遠離危險的人?


    此時正是草原上最炎熱的季節,燃燒著的太陽高懸天空,毒辣的陽光籠罩了整片草原,密不透風,酷熱難當。正午一過,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營帳裏悶熱得緊,最是難熬。


    柔美的臉龐、嬌俏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她的一笑一怒、一言一行,在他的腦海裏盤旋,揮之不去。


    自從上次她逃走,每個夜裏,他都無法不去想她;從加斯部落凱旋歸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她的古怪言行,她的機智聰慧,她的惹火嬌軀……


    他想立刻看到她。


    來到她的寢帳外,他卻猶豫了,沒有進去。


    ……


    寬敞的寢帳裏,擺設很簡單,一張簡便的木質氈床,一張簡陋的梳妝台,一張低矮案幾,兩隻小凳……真是夠簡陋的,也夠空曠的。


    起初,楊娃娃還以為草原牧民居住的氈帳空間很小,很壓抑,親眼所見,卻是相當寬敞,帳頂也挺高,絲毫感覺不到壓抑。


    她焦躁地走來走去,焦躁地嘟囔著:“怎麽這麽熱啊!受不了……”


    身上已經夠涼快了,是昨晚穿的熱褲和抹胸,可是,這該死的穹廬像個火爐似的,悶熱得要命,熱浪一波又一波地湧來,烘得她臉頰滾燙,整個人似乎都在燃燒。


    “姑娘,這是一年當中最酷熱的時候,隻要熬過去就好了。”真兒不知怎麽安慰,小心翼翼地說著。


    “怎麽熬啊,我今天就熬不過去。”楊娃娃哭喪著臉,如果當時不去救夏心,或許就不會在草原遭這份罪了。可是,說什麽都晚了。現在,也不知道夏心和闊天四人在哪裏,是否還活著,那個混蛋到底怎麽處置他們的。


    “泡在水裏會涼快一些,不過……”真兒吞吞吐吐地說。


    “不過什麽?”


    “這會兒正好沒有水,還得差人到龍湖挑水呢。”


    “那還是算了。”


    大熱天的讓人去挑水,她做不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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