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還真是個人,好像還活著,咱們要救他麽?” 鄭凱強緊了緊自己的背包,然後把傘往張雪那邊傾斜。這是張雪用恒溫布料製作的傘,能有效抵禦至少二十度的高溫,還能隔絕百分之八十的高強度紫外線。


    張雪白了鄭凱強一眼,狠狠在他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


    “哎呦,你又打我,我左邊這塊還紅著呢,早上我爸還問我來著,問我是不是磕到哪了呢。” 鄭凱強揉著額頭,疼的齜牙咧嘴。


    “我問你,咱們這次下山是為啥?” 張雪一邊說一邊拉著鄭凱強換了個方向,遠遠的避開地麵上躺著的那個人。


    “下山是為了尋找物資....” 鄭凱強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我問你,咱物資為啥不夠了?”


    “因為我跟我爸救了一家三口....然後他們卷了咱的一部分物資跑了....哎呀張雪,沒辦法我跟我爸畢竟是警察嘛,有責任有義務幫助弱小的啊。” 鄭凱強自知理虧,但還是輕輕拉著張雪的袖子。


    “你少給我扯什麽責任和義務,你跟爸都是警察,那我問你,現在你們在哪辦公啊?誰給你倆開工資呢?每月收入是多少啊?”


    鄭凱強立馬熄火不敢吱聲了,極寒時,他倆帶著鄭爸和師傅跟著孫萌還有孫萌的老娘一起躲在鄉下,極寒結束後為了躲避高溫,張雪帶著他們又往山上轉移。(鄭凱強師傅姓付,是鄭凱強派出所的所長,是鄭凱強一上班就帶著他出任務的師傅,鄭爸是警察局副局長,這些之前鋪墊過,防止有小可愛記不清了就在備注一下~)


    靠著極寒和極熱之間幾個月的時間差,張雪在山上帶著鄭凱強師傅和孫萌的老娘一起在山上搞種植,張雪是個物理機械天才,鄭凱強和鄭爸還有孫萌三人時不時的下山尋找物資,張雪用他們陸續搜羅來的物資造出來兩個風力發電機,一個種子播種機,還有超聲捕鳥器。


    本來日子過得順風順水,除了孫媽和鄭凱強師傅(付師傅)因為年紀大了身體偶爾有點不舒服以外,幾人過得平靜又幸福。


    直到一個禮拜前,鄭凱強他們下山中撿回來一家三口,鄭爸和鄭凱強師傅(付師傅)對那一家三口可謂是無微不至,孫萌的老娘更是善良,那一家子說是極寒天凍壞了身子,身上一直不舒坦,孫媽一聽,還用家裏僅剩的一點紅糖給人家熬了個紅糖糯米粥,養胃的。


    孫萌也不好說啥,隻能跟鄭凱強和張雪抱怨,自己老媽就是沒經曆過外麵的人間煉獄,一直生活在世外桃源裏頭不知道外麵的人心險惡,啥好東西都往外拿,畢竟是自己老娘,自己攔也攔不住。


    張雪心中隱隱覺得不安但也沒說什麽,隻是叮囑了鄭凱強和孫萌一定要盯住了他們。


    那一家子在山上住了幾天,吵著要把家裏的親戚也接過來,說是隻有自己一家子在這過好日子,親戚朋友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沒人管。


    氣的張雪當場就翻了臉,孫萌和鄭凱強也很不爽,壓著火氣冷著臉站在一旁,那一家三口也是礙於兩人五大三粗的還有槍,所以暫時縮了脖子沒繼續說話。


    結果就出事了,第二天張雪他們看到付師傅被打暈在菜地裏,之前張雪和兩個老人家辛辛苦苦種的那點吃食全被連根挖走了,連著張雪自製的小型播種機還有捕鳥用的超聲波捕鳥器也被偷走了,風力發電機個頭太大他們沒碰,但是囤的很多電線被偷走了。


    屋裏的東西一點沒少,估計是鄭凱強他們盯得緊,讓這一家子沒下手的機會,而鄭凱強和孫萌的兩把手槍更是絕不離身的。


    而且好在張雪長了個心眼,提前把大部分吃喝都轉移到地窖裏了,一點都沒少。


    檢查了下付師傅的傷口,沒啥大事就是被人一板磚敲腦袋上,給老爺子敲暈了,頂多是輕微腦震蕩。


    鄭爸看到付師傅的傷口自責的很,他們這一家子都是警察,原本是最能看透一切謊言和偽裝的,可偏偏就因為他們一家子警察,骨子裏帶著超高的責任心,所以對於救助的這一家三口沒有了懷疑,失去了作為警察應有的敏銳的嗅覺。


    付師傅安慰著鄭爸,這一家子不也把他這個幹了三十多年的老警察給忽悠了麽,好在沒損失什麽,一切還可以重來,然後看著張雪非常慚愧的說,就是苦了雪丫頭了,辛辛苦苦製作的機器還有種的菜,就那麽沒了....


    張雪倒是挺滿意的,她那一雙巧手和充滿智慧的腦袋,隻有給她器械,她幾天就能重新造出來機器。不過經此一事,這一家子能放下救人思想也是件好事。


    為此張雪還專門召開一場家庭會議,嚴明所有家庭成員在麵對其他人時都要保持距離和客觀性,當我們想要幫助別人時,我們應該先問問自己:“我為什麽想要幫助他?我自己有沒有能力幫助他?幫助他會不會有什麽風險?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我們的動機是出於自我滿足或者職業慣性,那麽我們的幫助可能並不是真正有意義的。


    而放下助人情節在這種環境下,恰恰才是一種智慧和成熟的表現。


    這場家庭會議中,鄭爸和付師傅還有孫媽聽的尤為認真,特別是付師傅,腦袋上還綁紮紗布呢,認認真真的記筆記,特別是聽到張雪說到放下助人情節才是智慧,更是若有所思的跟鄭爸交流了幾句。


    倆老頭正竊竊私語呢,就被鄭凱強打斷,開會時間不可竊竊私語,想交流到討論時間再討論,認真聽我媳婦開會,看我媳婦講的多棒!


    孫萌在旁邊連連點頭,然後拍了拍孫媽,老媽你以後可不能隨便幫陌生人了哦,你那點紅糖都沒了吧?


    孫媽砸吧砸吧嘴,唉,家裏沒糖了,這嘴裏總覺得沒啥滋味。


    張雪一邊慷慨激昂的開著會,一邊偷著塞給孫媽一塊糖塊,是她用種的甜根菜熬出來的。老太太年紀大了,也沒啥興趣愛好,幹活累了就喜歡往嘴裏塞點甜的,張雪看在眼裏,單獨在菜地旁邊開辟了一小塊地專門種了點甜根菜。


    孫萌看著小老太太美滋滋的含著糖塊,感激的看了眼張雪。


    張雪一個轉身,小木棍指著小黑板上的那句:放下助人情節,享受缺德人生。


    “都記住沒!”


    “記住啦雪丫頭”


    “大點聲,重複一遍會議核心價值觀!”


    “放下助人情節,享受缺德人生!”


    “很好,會議圓滿結束,散會。”


    ................................


    看著張雪略帶犀利的眼神,鄭凱強立馬想起前幾天剛開的家庭會議,一拍腦門,主動帶著張雪繞開地上的那個人。


    越往前走越是荒涼,四周觸目驚心的破敗和荒蕪,兩人在一堆廢墟中艱難行走,小心的挑揀著,用一根木棒子撥弄著,找到什麽鐵絲網,鐵架子,木板子,木板子上頭的鐵釘全都卸下來,生鏽了也不怕。兩人帶著厚手套把有用的東西往下推車裏扔。


    兩人又找到幾條髒兮兮的鏈條和鏈輪,又從幾個老板椅上卸下來幾個萬向輪,這些都是做播種機能用到的。鄭凱強找到一卷子布滿灰塵的塑料布,這可是好東西,可以用來扣種植大棚,防止高溫下植物被曬死曬幹。


    兩人邊走邊歎氣,感慨著曾經這片村莊的房屋在極寒天氣中被大雪壓塌,如今隻剩下殘垣斷壁,昔日的熱鬧景象已蕩然無存。鄭凱強扒開一塊倒了的牆皮, “轟”得一聲,空氣中立刻彌漫著濃厚的灰塵,它們像是一層無形的薄紗,覆蓋著每一個角落。


    張雪彎下腰,仔細搜索著廢墟中可能有用的東西。在一片瓦礫堆中,她發現了一些破舊的工具,雖然它們已經鏽跡斑斑,但仍然可以使用。


    在廢墟的盡頭,兩人又發現了一處幹涸的河床,河床的周圍堆滿了碎石和殘骸,張雪立刻來了精神頭,蹲在地上整理這一片碎石,河床周圍都是植物,她企圖從裏麵找出一些植物的根莖。


    果然張雪又發現了一些被埋在殘骸下的植物根莖。這些種子和根莖雖然在高溫中曆經磨難,但仍保存著生命的力量。張雪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收集起來,希望能夠移植回山上重新種植出一片綠色。


    河床周圍一般都生長著一些可以食用的植物,它們平時是為野生動物提供了食物來源,那現在也可以為人們提供一些吃食。


    張雪帶著厚手套,炙熱的環境下,感覺空氣都被熱化了一樣,兩人的額頭、鼻尖和下巴上都掛滿了晶瑩的汗珠,


    張雪的身體像是被周圍無形的火焰包圍著,汗水不斷地湧出,浸濕了她的衣服。然而,她的眼神卻堅定而專注,雙手緊握著小鏟子,熟練地在地上翻弄著,仿佛與這片廢墟融為一體。


    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臉上寫滿了堅韌和毅力,即使汗水流進了眼睛,張雪也隻是輕輕地眨一下眼,然後繼續埋頭挖植物的根莖。


    鄭凱強在旁邊恨不得用身體替張雪擋住這股子火熱,張雪的嘴唇因為長時間的高溫和幹燥而變得幹裂,但她卻沒有時間去喝水,隻是默默地堅持著。在這樣的環境下,兩人尋找物資的身體和意誌都經受著巨大的考驗。


    張雪挖到了一些菖蒲的根莖,這是可以食用的,張雪驚喜的舉著還帶著潮濕的根莖:“凱強快看,這個可以製作成菖蒲酒或菖蒲糕,還能炒著吃!你看旁邊還有蘆葦,蘆葦的根莖和葉子也是可以吃的!還能做蘆根茶呢。”


    兩人帶著驚喜繼續往前走,還找到一些蒲公英、馬齒莧和蕨菜。這幾樣都是可以食用的。


    張雪這邊正挖著,鄭凱強也沒閑著,拿著另外一個鏟子到另一頭去挖,突然鄭凱強那邊傳來一聲尖叫:


    “臥槽,完了,我被什麽動物給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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