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啊,重新將次元背包裝滿,吃的穿的用的,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拿起對講機跟雪姐她們報備下自己又要出趟遠門,雪姐她們嘻嘻哈哈的叫李伊放心大膽的走。


    本來還想跟狗子們告個別一起玩一會再走的,可惜現在狗子們都可忙了,忙著守護基地外牆呢,壓根沒工夫搭理李伊。


    李伊隻得重新帶好戒指,點擊確認:進入隨機遊戲副本。


    下一秒,熟悉的強光再次落在肩頭,李伊刷的一下原地消失。


    再睜開眼睛,眼前晃動著紅色綢幔,還一顛一顛的,耳邊是能吹斷腸的嗩呐聲。


    李伊一把扯掉頭頂的蓋頭,我這是...嫁人了?


    不過嫁的應該不是什麽好人家,這轎子又小又顛。


    李伊不滿的掀開轎簾往外瞧,見轎夫前頭一個高挑挺拔的背影正騎著馬,那人恰巧回頭看。


    年紀不大,也就十八九歲,眉眼極俊,還帶著少年人稚氣未脫的痞勁,隻是看了李伊一眼,然後便漠然移開目光,招呼著轎夫腳程再快點。


    李伊滿意的放下簾子,小新郎官兒長得還挺俏,就是脾氣看著還挺傲,一看就是沒咋開過葷的年紀,姐姐我閱男無數,稍微使點手段迷不死你。


    【玩家李伊已進入遊戲副本,在本輪遊戲中入六次洞房便可通關】


    李伊低頭含羞的問道:“那是不是還得共渡6場良宵?”


    【這個...到沒明確要求,看玩家自願吧】


    很快轎子被抬進一個院子,李伊被兩個婆子扶著走過幾條長長的小路,又進了一個院子,這應該就是喜堂了,裏頭好多人嘻嘻哈哈的掩著嘴巴笑,周圍吹打彈唱一片喜氣洋洋。


    李伊抬腿邁過火盆,被婆子按在紅墊子上,聽人高喊一拜天地,李伊磕頭。


    二拜高堂,李伊悄悄抬起一點蓋頭,看到高堂上擺著兩個木牌。


    看來小夥子爹娘已歿,沒有難纏的婆媳關係了,不錯不錯,小夥子前途無量。


    夫妻對拜。


    蓋頭下的李伊在婆子的攙扶下轉了個方向,美滋滋的準備下跪磕頭,透過蓋頭的下沿,李伊看到小夥子那雙白皙修長的手,目光頓時被那雙手吸引了過去,那是一雙白皙而修長的手,手指纖細且骨節分明。


    這麽漂亮的手裏卻抱著一隻公雞,兩隻雞眼正死死的盯著李伊。


    李伊唰的一下撕掉蓋頭:“拿隻公雞跟我拜什麽堂?”


    喜堂外頭的人頓時一片竊竊私語,幸災樂禍又帶著蔑視看著李伊,而喜堂裏頭的人則一臉的慍怒。


    “嬸子不要鬧了,來之前不是說好的,我三叔還在跑馬幫的路上沒回來,所以先用公雞代替成親,怎麽,收了我賀家雙倍的聘禮,你爹娘沒告訴過你嗎?”


    小夥子好看的一雙眼睛寫滿了睥睨和冷漠,姿態高高在上仿佛李伊就是個不懂規矩的瘋丫頭。


    連成親都沒時間回來?該不會是逃婚了吧,李伊幸災樂禍的想著。


    行吧,公雞就公雞,好歹算做一次入洞房呢,若是連著七次都跟公雞拜堂成親,李伊倒是也不介意。


    重新蓋好蓋頭,李伊非常配合的跟公雞行禮,婆子簇擁著李伊進了洞房,不過入洞房的隻有李伊自己,沒有掀蓋頭,沒有交杯酒,沒有鬧洞房,甚至沒有人說句吉利話,把李伊推了進去其他人就迫不及待的關門走人。


    “統子,我這算不算成功了一次,可以找下一個冤大頭了吧?”


    【不行啊伊姐,你得熬到天亮才算成功一次呐】


    李伊扁扁嘴,行吧,既然那小夥子說他三叔還沒回來,說明今晚隻有李伊自己一個人睡,倒是省心。


    扔掉蓋頭,脫掉身上沉重的嫁衣,李伊開始上下打量著屋裏的陳設,主要是盯著有沒有什麽值錢的好東西可以打包帶走,屋裏黑乎乎一片,全靠幾根蠟燭照亮。


    “咳咳咳”


    “你是誰?”身後猝不及防的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我草,這屋裏還有人?


    李伊端著桌上的蠟燭循著聲音往前走,看床榻上歪扭著一個人,衣服鬆鬆垮垮的罩在身上,哪怕在蠟燭這樣的暖色光照應下,對方的臉色依舊是青灰色,兩隻眼睛像瞎子失去了聚焦功能一般看著李伊,一隻手拚命的按著前胸控製著氣息想讓自己停止咳嗽。


    李伊一雙夜視眼根本無需蠟燭照亮,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床上那人顫抖著的手,那上麵布滿了猙獰的膿瘡,膿瘡有幾處已經破裂,從裏麵流出黃色的黏液,讓人不忍直視。


    那膿瘡散發著陣陣惡臭味,不斷從床榻邊彌漫。


    李伊也聞到了這股子惡臭,眉頭一皺,連忙向後退了好幾步,同時抬起手來,用袖子緊緊地掩住自己的口鼻。


    那味道跟喪屍的腐臭味還不一樣,有點像從咽喉處摳出來的結石,混著牙縫裏幾天摳出來的食物殘渣,再搭配許久未洗過澡的那股子悶熱的油膩味,還有尿騷和糞便的臭味。


    幾種惡臭相互融合,黏膩濃鬱的臭味經久不散。


    好死不死的李伊又看到那人的床褥,一道道幹涸的褐黃色不明液體粘在被子上麵,被子旁邊還擺了個半掩著蓋子的痰盂,也不知道裏頭裝的是食物還是排泄物。


    隨著那人劇烈的咳嗽,身子不住的顫抖,一條髒不拉幾的布條從枕頭處掉了出來。


    那布條應該是專門用於給他擦拭黏痰的,已經看不出布條原本的顏色,上頭是一塊塊幹涸的痰,帶著血絲和墨綠色的液體。


    李伊猜測這人應該不止身上長滿了膿瘡,至少是喉嚨處也生了瘡,隨著咳嗽那瘡口不斷撕裂,流出的血絲和膿液化作黏痰流出來。


    那人順手抄起那塊早已肮髒不堪的布條遞到嘴邊,吐出什麽東西又用布條往嘴角擦了擦。


    他在幹嘛!!!!!!!


    他用那個髒不拉幾的布條往哪擦呢!!!!!!


    那布條就算是拿來擦鞋都覺得惡心啊!!!!!!


    這人是怎麽做到如此淡定的往嘴上擦的啊!!!!!


    啊啊啊啊不行了,實在是太惡心了吧!!!!


    一個遊戲而已啊,為毛要讓我看到這一幕啊!!!!


    是的,剛才這一幕真真是刺激到了李伊。


    哪怕是見過大世麵的李伊終究還是沒能控製住,主要是這玩意看見是一回事,聯想這玩意是咋來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彎腰幹嘔了一聲,


    yue......


    那人見到李伊後退好像是非常生氣,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每次咳嗽都好像是要將心肺一起撕裂出來。


    李伊感覺他一直在咳嗽都沒有機會呼吸,會不會把自己憋死。


    終於那人不咳了,後仰著腦袋開始喘息,那聲音就像個被踩爛了的破風箱,發出嘶嘶的聲響。


    而且他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格外艱難,應該是他的肺此時已經失去了彈性,素以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自主的吸入和呼出空氣。


    李伊看到那人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好像隨時都能因為過度用力呼吸而整個裂開。


    又過了一會兒,那人的喘息聲逐漸變得微弱,最後隻剩下輕微的氣流聲。


    李伊看到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絕望,那種想活活不了,想死又死不成,隻能看著天花板一秒一秒數著數字熬日子的淒涼。


    明明也是富貴人家出身,空住著如此奢華的大房子,卻過得不如一個柴房裏的老鼠,別說有人照顧了,都沒人給他換個衣服被褥,打掃下床榻。


    李伊突然想到,今晚八成還是他的新婚之夜呢,賀家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


    “你該不會是新郎官吧?賀家老三?”李伊的聲音透過袖子,甕聲甕氣的。


    “你就是他們買來給我衝喜的玩意?” 賀老三很費力的扭過頭斜著看了一眼李伊,其實也看不清眉眼,隻能在蠟燭的油光下看個輪廓。


    就這個輪廓讓賀老三來了幾分精神,向上挺了挺背命令道:“脫了衣裳從榻腳爬上來,我得給賀家留個種。”


    李伊翻了個白眼,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剛才攢下的那一絲絲同情此刻已經蕩然無存,就這樣了還不忘頤指氣使?誰給你的勇氣?梁敬儒嗎?


    還爬上來留個種,你以為你是頭種豬啊,天天忙著給主家下崽,人家種豬住的豬圈都比你幹淨。


    李伊翻著白眼撇著嘴,屁股挪動著凳子又往後蹭了蹭,不耐煩的說道:“大哥你歇了吧,就你這身子骨別到時候再死我身上,怪晦氣的。”


    “你……你大膽!”賀老三氣得渾身顫抖,就連指著李伊的手也跟著哆嗦起來。


    好嘛,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李伊皺起眉頭,心裏煩躁得一匹。


    索性出去透透氣,遠離這股惡臭和神經病種豬。


    於是李伊站起身來,快步向門口走去。


    然而當她走到門口時,卻發現大門被人從外麵鎖住了。


    李伊真想一腳踹開大門,一想到任務還沒完成,隻能壓抑了下來。


    行吧,人家規定了要到天亮才算完成嘛。李伊無奈地歎了口氣,


    於是,李伊找了個地方坐下,閉上眼睛開始打盹兒。雖然周圍環境不太舒適,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盡量入睡。畢竟,隻有保持足夠的體力,才能更好地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閑著也是閑著,聊會兒天吧,你們賀家還用你個老三留種?老大老二幹嘛去了,難不成也死了?” 李伊一臉八卦的問道。


    等了好久,床榻上才傳來一聲歎息:“我大哥命薄,一場風寒就要了他的命,我跟二哥是雙生子,母親生產的時候難產,兩天兩夜生不下來,急得我奶奶把她綁在黃牛上顛。


    那黃牛顛了半宿隻顛出來一地血水,屁用都沒有,最後還是穩婆剪開了女人生產的地方,我和二哥才算生了出來。”


    簡簡單單幾句話聽的李伊是毛骨悚然,那個年代的女人真是沒活路,婆家九成九的人都想要她的命。


    “那你二哥呢?是外頭接親那小夥子的爹麽?”


    賀老三又喘了半天才發出一聲冷哼:“一個家生奴才,能允許他登堂入室已經算是給他幾分臉麵了。”


    “穩婆當時手重了,我二哥一隻眼睛被剪刀戳瞎了,臉上還有一道長疤,雖然父親打死了穩婆泄憤,可眼睛到底是回不來了。


    賀家的男人是要出門走四方的,少了隻眼睛成什麽樣子,所以父親看重我,家裏的產業也都交給了我。


    於是二哥嫉妒我,時不時的就帶著我去鑽花柳巷,專找帶髒病的娘們伺候我,被我發現後一刀結果了他。”


    李伊聽完覺得舒服了,一個殘忍的婆子生了個冷血的爹,害死媳婦遭了報應,眼看著賀家絕後,幾代人的產業就要拱手讓人,報應啊。


    “可你這身子也沒法....辦事啊,就沒想過借種?我看外頭那個小夥子眉清目秀的就不錯。”李伊幸災樂禍的轉往他心尖上戳。


    果然,賀老三大怒,青灰色的臉皮都漲的熏紅,顫抖著手,指著李伊像是要罵,黑洞洞的嘴巴張了又張,


    結果突然泄了勁兒,一頭栽倒在床下,床上的夜壺也跟著打翻,咕嚕嚕的滾落在地,賀老三的一隻胳膊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隻能無力的呻吟兩聲隨後便沒了動靜。


    難不成是......


    死了?


    李伊嫌棄的又往後稍了稍,“哎你行不行啊,能自己爬起來不?”


    床下那個賀老三好像動了幾下就又不動了,李伊擺擺手,估計已經排隊和孟婆湯了,那就不打擾你投胎了。


    李伊把嫁衣墊在桌子上打算眯一會兒。


    “吱嘎吱嘎”


    那是鎖芯轉動的聲音,緊接著“啪嗒”一聲,


    鎖開了,什麽情況?莫非這原主還有什麽相好的來救人了?


    大門裂開一個縫隙,一個消瘦高挑的人影快速閃了進來,緊接著又立刻關緊大門,動作又輕又快,明顯是不想發出任何聲響。


    呦吼?這大半夜的還有客人上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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