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我的秘書沒錯,但他私下裏做什麽,接觸了什麽人,和哪些人有來往,我怎麽會知道?他才是我秘書,又不是我是他的秘書。”


    “好,既然黃書記說不知道,那我就要問第二個問題了,根據我們對黃江華的審訊和他的主動交代,他說您是知情的,不知道黃書記有什麽解釋?”


    “胡說八道。”黃海川怒聲而起,瞪著眼睛想發火時,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幾人是上麵下來的辦案人員,深吸了一口氣,黃海川將翻騰的怒火壓了下去,強迫著自己冷靜,問道,“黃江華真是這麽說的嗎?”


    “黃江華要是沒這樣說,難不成我們還會杜撰不成,黃書記,請注意您的言辭。”領頭男子寒聲道。


    “如果黃江華真這麽說了,我可以和他當麵對質,我倒想問問他,我是怎麽知道的,又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黃海川麵無表情,此時的他,心裏已經不隻是怒火,還有說不出的失望和不解,他待黃江華不薄,更沒將他當過外人,黃江華為何要汙蔑他?


    “我想同黃江華見一麵,不知道你們能否安排?”平息了一下心情,黃海川道。


    “因為案子還在調查過程當中,而且鑒於黃書記您和黃江華的關係,所以黃書記的要求恕我們不能滿足,還望黃書記諒解。”領頭男子歉意的搖了搖頭。


    “是不能滿足還是內心有鬼,我看還兩說呢。”邱義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黃書記,今晚過來隻是簡單問您幾個問題,現在我們先告辭了。”領頭男子站了起來,識趣的不去回應邱義的話,這會多呆也沒意義,他已經準備打退堂鼓。


    朝身後幾人使了使眼神,領頭男子說走就走,快步離開了別墅。


    “嘿,這幫人今晚過來肯定不隻是問問題這麽簡單,一開始還說協助調查呢,八九不離十是準備把你帶走。”邱義目視著對方的影子消失在門外,臉色難看的說了一句。


    “他們這麽做就不怕把事情鬧得無法收拾?”黃海川皺眉。


    “不是他們要這麽做,而是背後的人在指示他們這麽做。”邱義神色不善,“你沒聽剛才他們說你那秘書招供說你早就知道他違紀的行為,抓住這一點,他們說是帶走你協助調查,事後完全能堵住別人的嘴。”


    邱義提到黃江華,黃海川就忍不住苦笑,無奈的歎了口氣,“哎,沒想到身旁養了這麽多白眼狼,黃江華是我在南州任職時親自挑的秘書,也改變了他的命運,這種時候,他卻是反過來汙蔑我。”


    “或許他也是被逼的,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有太多不尋常的地方。”邱義搖了搖頭。


    兩人說著話,同時也討論起了今晚的事,正如同邱義所說,今晚這些人過來,很有可能就是要直接帶著他,恰好也就是在邱義在才打亂了對方的計劃,因為就是在邱義說出自個姓邱後,領頭那男子才突然態度轉變,很顯然,對方也猜測出了邱義的身份。


    但凡事有利有弊,邱義的出現固然打亂了對方的計劃,但也讓對方知道,邱家已經提前做出了反應。


    兩人討論了許久,最後,黃海川再次給老丈人邱國華打了個電話過去。


    ……


    一夜無話。


    次日,黃海川一大早就去上班,而邱義,則坐車返回了南州,今天就要回到京城去。


    辦公室裏,黃海川時而揮筆疾書,時而停下來,臉上的神色帶著些許不甘又有些沉重,仔細看他紙上所寫的內容,分明是在寫信,那首行的標題赫然是‘辭職信’,而在次行的稱呼上則寫著‘尊敬的南江書記’。


    但凡是稍微了解一點南海官場的人,誰都知道年初在福佑軍調任京城後,新調任南海的一把手是從東青省平調過來的許南江。


    此刻,黃海川正給許南江這位省委一把手寫著辭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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