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惠子聽到門外的叫喊聲,眉頭一皺,顯得非常不悅,雲動看著她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能以這樣的態度去麵對他們,任誰都能看出你的心思,還怎麽能看清那個人的麵孔,該隱藏自己的時候,還是要隱藏一下(百戰長歌74章)。”


    雲動的提醒令佳惠子心有所悟,默默地點了點頭,剪水雙眸在他的臉上一掃而過,在眸底閃過的那絲柔情卻埋藏的很深很深。


    放下碗筷,嫣然一笑,似柳的腰肢嫋嫋婷婷,向門口走去,推開門,見自己的哥哥正站在門口等候,溫和的笑臉看著妹妹,很是關愛的模樣。


    佳惠子對哥哥的心思早已揣摩清楚,也不說破,微笑中帶著些平淡地說道:“還要勞煩哥哥親自來喊,叫其他人來喊一聲不就行了。”說著跟在柳生流雲的身後向正院走去。


    涼子跟著到了門口,向外看了一眼,回來的時候撅著嘴,很不開心。涼子的情緒落在雲動的眼中,他對這個純真無邪的女孩除了感激,還非常的喜愛,他知道涼子和佳惠子姐妹情深,一定是為了姐姐的處境感到擔憂。


    “她會處理好這一切的,你不要太擔心。”雲動安慰道。


    “姐姐好可憐呢,父親大人的話她不敢違背,那個木下君很得父親的賞識,其實他心機很深呢,我一點忙也幫不上。”涼子鬱鬱地說道。


    她隻不過是柳生家的一個養女,自持身份,她很多事情是說不上話的,又為姐姐抱著不平,卻無能為力。


    “這個木下君到底是個什麽身份?是不是很有錢?”雲動對姐妹倆口中的這個木下君的身份感到很好奇,為什麽她們會這樣抵製他。


    “他呀,可不單單是有錢,他可是天之驕子呢。”


    涼子一下坐到雲動的身邊,開始娓娓講訴這個受人矚目的大人物。


    雲動聽得很認真,當涼子講完,雲動基本上了解了這個木下迦南的身份地位,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極具野心,不是一個善於之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帶有很強的目的性,此人心機很深,善於人際交往,有極強的控製欲和占有欲,難怪佳惠子和涼子會不喜歡他,因為他們根本就是兩類人,一種是善良淳樸,隻想過著平淡的生活,擁有自己的幸福,沒有更多的奢求;而一種是善耍權謀,陰險狡詐,權力欲極強,妄圖把持一切。這兩類人是沒有交集的兩條平行線,完全在兩種不同的軌跡上行走,怎麽可能有共同的語言。


    按理說像柳生康弘這樣很開明的人也應該看到這一點,可是世人往往不能免俗,對這樣的人物總是帶有一絲敬畏與欣賞,甚至有所依附,才出現了想與之攀附之心的。


    心裏有數,雲動便想著找個機會旁敲側擊一下,看能不能點醒佳惠子的父親,不能草草的決斷愛女的婚姻。


    涼子介紹完以後,一籌莫展的托著自己的下巴,木然地說道:“這個人的背景太複雜了,父親大人一定是感到了壓力,迫於無奈才逼著佳惠子與他交往的。”


    雲動默然不答,涼子沒聽到回應,乜了他一眼,看到一臉深沉的雲動,她突然心中一動:“呀,你這麽有本事,幫幫姐姐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雲動看著她充滿希翼的眼神和信心十足的口吻,心下感動,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她黑順如緞的長發,還是沒有回答。


    佳惠子跟在哥哥的身後,來到了客廳,在客廳的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臉上泛起一層淺淺的微笑,腳步輕緩,進了大廳。


    從佳惠子進門的那一刻起,木下迦南的眼睛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實在是太漂亮了,超凡脫俗,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在木下的心中,他認為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自己,自己遲早是會當選首相的,作為一個國家的政治領袖,從形象上考慮,也隻有這樣恬靜嫻熟的美人才能承托自己的光輝,其他的那些歪瓜裂棗哪有資格站在自己的身側,這才是郎才女貌,這才是天作之合,自己這麽多年的等待,不就是等這樣一個人的出現麽。


    “父親大人”,“木下君好。”佳惠子纖纖下拜,襝衽一禮,儀態萬方。


    “佳惠子小姐好。”木下迦南被她的招呼驚醒,慌忙支起身子,回了一禮。


    “伯父,聽柳生兄說前段時間佳惠子小姐隻身在清湖裏救起了一個人,真是令人感動,我為佳惠子小姐的舍己救人的行為深感敬佩,柳生兄精明能幹,柳生小姐又如此俠肝義膽,柳生世家當真名不虛傳,這全是柳生伯父教育有方,門風肅然,小侄敬佩。”


    柳生康弘剛要打話,佳惠子卻搶道:“哦,就是村中的一個蠻野村夫,不小心失足跌倒湖裏,我打巧路過,順手救起,實在是不值一提,木下君謬讚了。”


    自從那天木下迦南見到雲動的那種反常的狀態,佳惠子就一直心中存疑,她隱約覺得木下是認識雲動的,說不定就是和對付雲動的那夥人是串通的,所以聽木下迦南把話頭往雲動身上引,她就故意這樣說,好打斷話頭。


    哪知木下迦南偏偏不離這個話題,他故作輕鬆狀,輕描淡寫地說道:“聽說那人是個華夏人,還得了失憶症,是這樣嗎?”


    佳惠子柳眉一挑,眼睛蘊怒地轉向柳生流雲,她以為是柳生流雲把這些告訴木下迦南的,弄得柳生流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柳生康弘微微一笑道:“說起這人倒也有些蹊蹺,我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相見如故,彼此相談甚歡,自分別之後,本以為此生再無相見的機會,哪知他不知為何跌入湖中,險些溺水,如果不是佳惠子也見過他,將他救起,可能一條命就斷送掉了,這也許是緣分未盡之故吧,嗬嗬嗬。”


    他這番話很是維護雲動,既沒有肯定雲動的真實身份,也沒有說和他有很深的交往,這樣便進退有餘。


    木下迦南今天並不是為見佳惠子來的,他的目的就是想針對雲動,想找個借口將雲動弄出柳生之裏。


    “是是是,伯父生性喜愛與人交往,善於結交朋友,這個我是知道的。隻不過,前段時間本縣治下發生山火,據縣警察本部的本部長反應說,是一個華夏人縱的火,我是擔心佳惠子小姐救得這個人就是這名縱火犯,這些華夏人善於蒙騙,行為極端,為了逃避罪責欺瞞良善,我擔心佳惠子小姐被他們蒙蔽,不辨善惡,上了他們的當。”木下迦南一副正義凜然的做派,讓佳惠子心中頓生厭惡之感,到得此時,她幾乎可以肯定,木下迦南是有所圖謀,他一定認識雲動,並且企圖對雲動不利。


    “哦,木下君的意思是這個人就是你們說的縱火犯嗎?”


    “不,不,隻是猜測,自那天山火事件之後,警察本部的那些人就沒有再見過這個華夏人,而柳生小姐恰好救了這麽一個外國人,我就將兩下聯係起來,並不是肯定就是此人。”


    “那你說是一名華夏人縱的火,可有認證物證。”佳惠子步步緊逼。


    “人證與物證都是有的,但目前嫌犯不知所蹤,我想不如這樣,明天讓人證前來認一認,看看是不是此人,如果真是此人,我想佳惠子小姐一定是被他欺騙了,利用了你的善心,這樣的人應該受到嚴懲的,不知柳生伯父意下如何?”木下迦南裝作一副謙恭的姿態,貌似征詢柳生康弘的意見,實際上是擠兌和逼迫著柳生康弘和佳惠子,讓他們叫人。


    佳惠子隱隱感到不妙,這種官麵上的事她可不太懂,於是秀目緊張地看向父親,希望父親能幫著出個主意。


    柳生康弘低頭沉思片刻,施施然道:“既然知事大人說有人證物證,那明天請他們來先認一認,倒也無可厚非,隻是我這個朋友,在那天的洪水中大腦受了些損傷,患了失憶症,有醫生開具的診斷書為證,一名失憶者,顧名思義,就是忘記了他以前所作過的一切,這樣的人是沒有自辯能力的,且他目前的外傷尚未痊愈,如果知事大人要追究縱火者的責任,即便真的是這個人,那也要等到他恢複記憶之後,否則辨無可辯,這樣是有失公允的,所以老夫買個麵子,請知事大人寬限些時日,等到他恢複記憶之日,再行審訊,如確如你所言,真的是他,那麽理應依法辦事,我們也就絕無異議了。不知知事大人意下如何。”


    柳生康弘見事涉公事,所以一改口吻,變了稱謂,且據理力爭,倒是對雲動極為維護,不想讓他蒙受不白之冤,也不想得罪這個本縣的知事大人。


    木下迦南還不想得罪這個可能是未來的嶽丈大人,所以略一遲疑:“這個假若他得的是永久失憶症呢”


    柳生康弘點點頭道:“知事大人考慮的是,但醫生診斷書上說明了,這個人的病因是血塊壓製了記憶神經,等到血塊吸收完畢,他的記憶自然恢複,隻是需要等待一段時間,並沒有永久失憶的顧慮。”


    木下迦南聽罷,還是故意麵帶難色,他想買個好給柳生康弘。


    這時柳生流雲在旁邊說道:“父親大人,何必為了一個華夏人費這般周折,等人證認清如果卻是此人,將他交給知事大人便是,由警察本部去處置不就完了嗎?”


    柳生康弘眼睛一瞪,虎目之中閃過一道寒光,與兒子的目光相碰,柳生流雲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嚇得噤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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