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點過分啊?”始作俑者的王子辰心想。


    但看了看,就剛才那兩個小時,跳了2.07個百分點的世界變動值,又讓他把這心按了下去。


    毫無疑問,這是出現世界線變動值這個新的升級條件以來,提升效率最高的一次。


    這也是他一時間沒按捺住,稍微做的離譜的原因。加上這幾天陸續增長的,世界線變動數值已經來到了31.03%。


    但是王子辰心裏又隨之出現了新的疑惑,此前世界線變動所影響的都是很多的人,並且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之後,才有的反饋。


    可是現在僅僅隻有這個院子裏裏的1573個人,之前泰長安給排座位的時候,順手做了統計。


    就帶來這麽大的影響?!


    王子辰將這事暫時記在了心裏,之前這幾個小時他做的事不少,萬一這些數值的變動是多方麵影響所造成的呢?


    比如那獵罪圖鑒,比如那繼承人保護條例。


    如果將這些複雜的因素加在一起,才製造出了這麽高的效率,反而更能讓王子辰信服。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3:30,王子辰估摸著也該結束了。


    “這位白鬆道長,不愧是道家高功啊!”王義傑滿臉的讚歎。這個詞兒是在之前從導遊那裏學到的。


    不是很了解,但是白鬆道長展露出的一些神奇手段,早已經震撼到了他,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董昭卿也滿臉讚同的點了點頭。


    她因為經常跟著王子辰的奶奶上香祭祀,對這方麵的感觸更深,以前她也隻是模棱兩可,現在的話更加堅信了。


    其實在董昭卿未出閣之前,王子辰的姥姥,也就是董昭卿的母親。


    生過一場怪病,那個時候就找他們老家的神婆子給算了一卦,畢竟當時的條件有限,沒有辦法去大醫院裏檢查,鎮上和村裏的醫生也說不準是什麽病。


    所以他們就和大部分的村民一樣,去求助神婆了,而神婆也是說王子辰姥姥被邪祟粘上了。


    花了不少錢,做了一通法事,確實有了好轉。雖然後期還是依靠輸液把病給治好的,但是終究是給董昭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所以此時見了這些活生生的神跡,以前遇到的種種古怪之事,不斷的在董昭卿腦海裏回放,對她的三觀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人不是一成不變的。


    之前說他們兩口子年輕,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兒,並不是那般信服,是真。


    但也許就在某一個時刻、發生的一些事兒,讓他們徹底扭轉曾經的判斷。


    當然這也愈加堅定了,他們和白鬆道長保持好關係的想法,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想幫助白鬆觀重建起來,畢竟自家孩子的長勝牌還供在這裏。


    一直作陪的白鬆的大徒弟,驚訝不已。但臉色紅潤、與有榮焉。隻可惜白鬆道長叮囑過,否則他也想和其他的師弟師侄們,去白鬆道長跟前聆聽教誨。


    心裏很惋惜,但現在白鬆道長在他心裏的印象更加高大,自然也更不想違逆對方的命令。


    至於老七,現在正湊到門口,舉著手機錄著像。


    畫麵正同步給了江經武那邊。


    後者從一開始的無聊,到現在的目不轉睛,手頭的工作都無法顧及了。畢竟處在他這個層次的人,對於整個社會的運轉邏輯有著更深的了解和感觸。


    很清楚,有些東西它就是假的……假的永遠真不了。


    可現在呢,這些本來必然是假的,東西卻變成了真的。對他三觀的衝擊更加巨大,好在他心中的信仰無比堅定,所以他分析這一定不是法術。


    而是類似於某種把戲,或者有人在搗鬼?!


    就是他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搞不清楚緣由。


    不過他沒有擅自把這事兒往上麵去報,畢竟這一個搞不好,就會搞出大事。也肯定會影響自己在領導們心中的印象。


    ——


    “師父,您請用茶。”一個頗有眼色的白鬆弟子,捧著一壺自己親自泡的茶遞了過去。


    後者滿意的點了點頭,但還是頗為拿捏的一點點抿著,滋潤起了幹燥沙啞的喉嚨。下麵的信眾就那麽看著,沒有人如之前那般打斷。


    每個人眼中都似乎燃著一團火,似是要將白鬆道長整個燒掉。


    調整了一番心態,白鬆道長拂塵一揮,將其橫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緩緩道:“各位善信,現在在聽老道一言,此前金光,其實是一種江湖把戲……”


    這已經是泰長安第3次嚐試解釋了,他本以為還會被人打斷,但這次卻順利無比。


    因為這些信眾是發自內心的相信這位白鬆道長了,人家道長說是把戲,那肯定就是把戲,那是相當的配合。


    “道長說的對啊!”


    “我早就說過了,道長是不會騙我們的。”


    “你什麽時候又說了,之前鬧騰的最歡的就是你,別以為我沒看見。”


    “唉,放屁。阿彌陀……嗯,無量天尊,道長請不要誤會我,他們這是汙蔑。”


    “無妨!”白鬆道長抽了抽嘴角。拋開別的不說,眼前的這個布道氛圍,他是挺喜歡的。或許這才是典籍裏所記載的“高功宣教化,應者如雲”。


    他一開口,下麵立馬安靜了下來,然後大家都在靜待著白鬆道長的下文,他想了想還要繼續講嗎?可是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能拿出來講的短篇已經差不多了,至於剩下的幾大神咒,短是短了一些,可總感覺用在這裏會顯得不合時宜,又有一種畫蛇添足的感覺。


    那就算了!


    “諸位,時間已經不早,請大家有序下山吧。”想做就做,白鬆道長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說話必然管用。


    而事實也是如此。


    那些人雖然都很想留下來,但是超過大多數的人,或是雙手合十、或是抱拳,用看著就很別扭的姿勢,和白鬆道長告別,然後戀戀不舍的下山了。


    但是這些人已經打定主意改信,明天就來上香。


    還不走的那些,都是控製不住想要求姻緣、求財、求運氣,但是白鬆道長隻是微笑以對,畢竟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灌雞湯?他沒那麽多存貨。


    你要說有人給他摸個骨,然後根據書上積累的東西,大致推算一下某人未來的命運他還能做到。


    畢竟摸骨是有科學道理的,每個人在每個年齡段,他骨骼的形態硬度都有著不同。


    正如此前的王子辰,長得是挺快的。


    但是他的骨骼硬度、還有部分最容易顯示其年齡的骨關節處,依舊透露出來了最真實的信息。然後他根據年份,反推出王子辰的生辰八字,並不是什麽難事。


    嗯……好吧,這技術對於真道士來說也是挺難的,但誰讓白鬆道長有一個好師父呢?


    從小耳提麵命。


    真本事雖然沒學的,但是在一個有真功夫的高人手下,曆練了幾十年,不可能毫無所得。


    至於現在,微笑以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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