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風用力的點點頭,想起平日裏那個不苟言笑的父親,情不自禁的又搖頭笑了笑。


    雲中鶴與葉秋風短短的續了續舊就離開了,葉歸人還給他安排有其他的任務。不過臨走之前,他把葉歸人叮囑他的話都告訴了葉秋風。葉歸人雖不知道是誰受了傷,但是知道用得上龍須草的肯定傷的很重。而這無源水必須要浮虛山的靈氣才可以慢慢融化吸收,所以他讓葉秋風待那人服過龍須草後,一定要回浮虛山,他會幫那人恢複。


    雲中鶴走後,葉秋風趕緊拿了龍須草回百草堂,讓龍順天服下。龍須草果然是妙藥,服過後,龍順天氣色明顯好了很多。葉秋風把讓龍順天回浮虛山休養的事告訴了龍氏父子,父子兩人感激涕零。


    龍江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著頭說道:“葉少俠,感謝您救了我父親,以後我龍江濤的命就是您的,若是有什麽差遣,您盡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之前對您多有誤解,多有得罪,在這裏,我給您賠不是。”


    葉秋風又豈是如此小氣之人,趕緊攙扶起龍江濤說道:“龍公子這麽說就小瞧我了,之前你也是救父心切,行為雖過激了點,也情有可原。再說你們父子守護嘉陵江數百年,造福一方百姓,能幫上忙,也是我的榮幸。”


    “百草堂至仁,乾坤教至義,為了救我這麽一個不相幹的人,都拿出了自己的至寶,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報答。”龍順天對大家抱拳說道。


    父子兩人又休息了幾天,便起身去往浮虛山。雖然龍順天心中很好奇葉秋風的身份,百草堂治病救人,獻出龍須草還說得過去。這無源水是乾坤教至寶,竟然不廢吹灰之力就拿到了,這就確實匪夷所思了。


    不過看葉秋風並沒有要表露自己身份的意思,龍順天也就不好多問,心想日後肯定有機會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誰。


    龍氏父子走後,一切又恢複了往常。葉秋風每天還是一早就去百草堂幫靈韻,每日的病人也是絡繹不絕,大家都在平淡中忙碌著,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隻是葉秋風始終覺得這平靜下暗藏殺機,從龍順天口中他知道仙宮的人和水虎勾結,而且就在嘉陵城。嘉陵江中也沒了水虎傷人的消息,江中的漁產慢慢多起來,之前因為吃不上飯而外出的人,紛紛都回來了。


    雖然看著城裏的人煙多起來,南來北往的客商也多了起來,但是嘉陵城依然還是死氣沉沉,沒有絲毫生氣。似乎明明中有一雙巨大的手扼住了嘉陵城的脖子,不讓嘉陵城死,也不讓嘉陵城活,詭異至極。


    龍氏父子之前的藏身處,一群白衣人正站在這裏,約有十幾人,為首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這少年生的相貌堂堂,氣度非凡,隻是身上總透露出一種陰毒。


    之前葉秋風留下的血霧已經淡了很多,但是空氣中還是彌漫著嗆人的血腥味,少年閉著眼用鼻子猛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三百隻水虎,就這麽沒了,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少年身後的白衣人都在瑟瑟發抖,仿佛這少年說的話猶如那索命的惡鬼一般,沒有一個人敢答話。


    少年又自言自語道:“是因為有人不聽我的話,是因為有人自作主張,是因為有人私自把水虎放了出來。”


    說到這裏,人群中終於有一個人顫抖著聲音說:“對不起,公子,我隻是看到逆水陣的陣眼打開,想著這是難得的機會,便放出水虎,想要徹底殺了那龍氏父子,之前他們二人壞我們不少好事,必須得死。”


    少年冷笑道:“是不是因為我是仙帝的私生子,你們都把我當成野種,所以都把我說的話當成放屁。”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說著,一群人齊齊跪了下去。


    原來這少年就是仙帝的第三子張寒山,江湖人稱“寒山公子”,仙宮的人都知道,這三公子心如山石,行如寒雪,陰險狡詐,殺人如麻。


    張寒山走到剛才說話的那人身邊,輕聲說道:“水虎由猛虎馴化而成,要用萬人血肉讓河流成血,然後將猛虎投入,熬製三個月方可得。你的一個大意,就讓我損失了三百隻,我實在沒有理由不殺你。”


    說著,張寒山的雙手奇快的在這個人身上都拍了一遍,伴隨著一陣淒慘叫聲,那人已倒地不起。張寒山蹲下身,左手捏開那人的嘴,右手拇指食指一夾一拽,那人的舌頭已被從口中撤出。


    張寒山看了看手中的舌頭,一臉鄙夷的神情,然後扔到一旁,看著那人說道:“我不想聽你聒噪,你多說一個字,都讓我想多殺你一次。可惜人隻能死一次,沒辦法,隻能讓你死的長一點。現在你全身的筋脈骨頭盡碎,你就在這裏好好等死就行。”


    說完,張寒山頭也不回的走了,剩下的那十幾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同門。幾個人想救,礙於張寒山的威懾,隻得搖頭放棄,緊跟著張寒山而去。


    經過半個月馬不停蹄的忙碌,來百草堂的病人終於少了許多。今天難得清閑一些,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在葉秋風的軟磨硬泡下,靈韻終於答應陪葉秋風出來逛逛。


    街上的人不少,路兩邊擺攤的人也不少,但是很多人都是看看問問,鮮有出錢買的。葉秋風本想給靈韻買一朵花,一問價格,一兩黃金一朵,價比天高。當然對於天下第一大教的少主人來說,金銀並不是問題,但是靈韻卻在一旁拉著葉秋風不讓他買,說這些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留著金子幹點別的總比這個好。


    不知不覺中已到中午,兩人也都有些餓了,葉秋風尋了好久,終於找到了一處開張的酒樓,帶著靈韻進去找了二樓僻靜的角落坐下。


    剛坐下,店小二就笑嗬嗬的上來招呼,道:“客官,您可真趕巧,您是我們今天第一桌客人,一會兒給你打折。您看看您吃些什麽?”


    葉秋風笑道:“也不用點了,嘉陵江水產出名,你看著給我們做四個江鮮就好,然後來兩碗米飯。”


    店小二有些為難的說道:“對不住,客官,江鮮沒有。”


    葉秋風並沒有太在意的說道:“那給我們來一隻八珍雞,一斤醬牛肉,再炒兩個拿手小菜。”


    店小二歎了口氣說道:“客官,肉也沒有,隻有青菜和米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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