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山峰的裂隙裏出來,刑警們除了找回兩具屍體,其它一無所得,不過我建議張皓盡早結案,所有受害人之中,除了郝興年冤枉之外,其它人都是腦袋提著褲襠上過日子的,自己對於今天的結局應該早有準備,至於那位領導同誌,也是如此,想要得到那麽多的黃金,接受相應的風險是理所當然的,說他是被自己的貪念害死的也不為過,最重要的事,再往下查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們不可能找到肖啟天,更不可能找到文保傑,如果硬要查下去,不過是浪費警力而已。


    張皓雖然不甘心,但是對我的話頗為認同,說會認真考慮,親自開車將我們送到學校,並向教導處說明我們之所以翹課是因為協助警方破案。


    不僅沒有受到處罰,第二天還在黑板報上大大的表揚了一番。讓同學們豔羨不已,被豔羨是不錯,可是拉下的課卻愁死了我們,隻好東拚西湊地借筆記過來看,連夜惡補,不過有孫婷陪著,倒不覺得累了。


    惡補了兩星期,總算能跟得上進度了,這時候,我們兩個靈異大師的名頭不知道咋地悄悄地校園裏傳了開來,不時有人找我們去看事。


    孫婷對這事還挺熱心的,為了將我的特長變成金錢,特意在學校的bbs上開了個靈異專欄,雖然不久之後被封了,但是那時我們的qq群裏早就有五百多人了,每天熱熱鬧鬧地討論不休,不過我很少管這些,都是孫婷在經營。


    方胖子經常會來學校逛逛,一副豬哥樣看見美女就流口水,不時大罵自己當年讀大學的時候太純潔,白瞎了四年好時光。我忍不住的損他:就你這身板,想不純潔也必須得純潔地過完大學生活啊。


    有時候張皓也來,遨我和呂婷去喝個茶什麽的,他的意思我明白,想讓我加入他們警方的靈異小組,但是我本人對這個沒有什麽興趣,順手將孫婷推出去頂缸,說她現在是我的老板,有什麽事找她談吧。


    這一天,上晚自習,我正在練習怎麽畫烏龜,聞到一股熟悉的淡香味,頭也不台地問道:“孫老板,你來啦,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


    “沒有!”孫婷回答的倒幹脆,伸長了脖子問我:“你在幹嘛呢?”


    我一聽說沒吃的,順手就在烏龜的蓋上加了孫婷兩個字,孫婷擰了我一把,將我花了一個多時辰的畫做撕了個粉碎,說道:“敢這樣咒你老板,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說著掏出一個紙包來,從中間抽出十多張人民幣來說道:“這是上件事的酬金,本來想多給你一些獎勵的,但是誰讓你罵我是王八蛋,獎金沒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我沉痛地罵了一聲,將紙包搶了過來,數了數頗合我意,也懶得和她計較了。將錢往懷裏一塞,說道:“我要畫一個大大的烏龜!”


    孫婷說道:“你畫吧,但是你要再敢寫我的名字,我就在你的身上掐出中國地圖來!”


    我們正絆嘴呢,一個男孩子走了過來問道:“同學,請問你們中間哪一個叫林東啊!”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個男孩子,有些瘦,架著一副眼鏡,心說這家夥沒有病吧,林東,這個名字女性化嗎?一點也不啊。


    我抬了抬眼指著自己說:“我,我就叫林東,你有什麽事?”


    那人說他叫周良,來找我們有件事想找我們幫忙。


    這時候恰好我的另一隻大烏龜完工了,我順手就在龜殼上寫下了周良的名字。


    事情是這樣的,周良有一個好朋友叫做朱子樂,朱子樂前段日子和女朋友吵架了,兩人一直在冷戰中,朱子樂感覺十分痛苦,就在前兩天,他跟周良說,自己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夢裏有個女孩子對他說,如果他能幫她完成一件事,她就能讓她的女朋友原諒他!


    “什麽事?”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周良向我們敘述道:“那個女孩子說她叫林依娜,有個男朋友叫趙自用,他們原本很相愛,但是因為出了意外,沒能在一起,現在,趙自用的屍骨被安葬在郊外的一個山林裏,隻要朱子樂能將趙自用的屍骨帶到學校裏來,她就可以幫助夏書瑤原諒他!朱子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然後呢?”我承認我成功地被這件事吸引了注意力了。


    周良苦笑一聲說:“醒來後,朱子樂就後悔了,女朋友可以慢慢哄,總有原諒自己的一天吧,除非她是鐵了心要分。可是挖盜屍骨就不一樣了,這是要坐牢的,於是就沒去,結果一連幾天,那個叫林依娜的都在夢裏追問他有沒有去,最後還威脅他說:答應別人的事不去做,會爛舌頭的!”


    朱子樂一開始並未在意,可以第二天,當他的舌頭真的開始潰爛的時候,他嚇住去了,找到了他最好的朋友周良,讓他陪著去挖朱自用的屍骨,但是那天周良的姐姐結婚,他自己也有些害怕,就拒絕了。


    說到這裏周良十分內疚,手捏成拳頭用力地壓著課桌說道:“我本應該陪他去的,我這個朋友當得太不稱職了……”


    我和孫婷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問道:“那然後呢?”


    周良抬起淚眼說:“子樂失蹤了,我和書瑤整整找了三天一點音信也沒有,我猜他是在樹林裏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了,所以……我想請你們陪我去那個山林裏看一看!”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紙包說:“我知道事情不好辦,但是我們隻湊齊了三千塊,希望兩位同學能幫幫我們!”


    談妥之後,孫婷拉了拉我。


    我翻了翻眼皮說:“不去,現在的符紙什麽的價格很貴,再說這件事看起來並不簡單,搞不好本錢都賺不回來!”


    孫婷說道:“大家都是同學嘛,怎麽能夠見死不救呢?我知道他們三個的底,都不是什麽富人,能湊出三千塊來已經不錯了,咱們就答應吧!”


    我看了看她說:“要我去也行,除非……”


    “除非什麽?”


    我說道:“你親我一下!”偷眼瞧她,這丫頭的臉瞬間就紅了,愣了一會兒才發自己這個表情太遜了,嗔道:“親你個頭啊,我現在就用手來親你!”說著在我身上掐了好幾把,飛快地跑了。


    下午下課的時候,我接到了孫婷的短信,說她已經在校門口了,三人之中夏書瑤我還是頭一次見長,長得不錯,可惜臉色不是很好影響了總體的評分。


    周良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輛三輪摩托車,一聞味道就知道是常年用來拉菜的,幸好是敞蓬的,那些魚腥味,菜葉腐爛味被風吹得差不多了,即然兩位美女都不介意,我再磨蹭就顯得矯情了。


    車子到了地頭,這是一塊被水環繞的平坦山坡,此時連同河水被夕陽的餘暉映成了紅色,我眯縫著眼睛一看,隻見樹林之中,飄蕩著一股陰氣,嚇了一跳,我擦,這是怎麽回事,那一片樹林怎麽陰氣那麽重。


    這時候,正好一個老大爺趕著鴨子往回走,我叫住老大爺問道:“老大爺你好,趕鴨子呢?我們想問你個問題!”


    我見周良口袋裏鼓鼓的,知道是煙,向他招了招手,周良明白了,掏出煙盒抽煙,被我整包給搶了過來,塞給老大爺,拉著他在壩上坐下來說:“我們是遊玩的學生,不小心鑽進了那片林子,就這麽片小小的林子,我們硬是轉了半天才找到出路,好像遭遇了鬼打牆一樣,老大爺,這裏麵有什麽道道麽?”


    老大爺接過煙,樂嗬嗬地抽了一支說:“幸好你們在天黑前出來了,不然的話可就麻煩了,那林子啊,叫短命坡!”


    我趁機問道:“怎麽起了個那麽不吉利的名字,有什麽來曆嗎?”


    老大叔巴答一口煙說:“有什麽來曆啊,就是裏麵埋的都是短命鬼!”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有一個問題不明白,這片林子為什麽叫做短命坡啊!”


    老大叔將竹杆往壩上一放,跟我們說起亂短命坡的事來。農村人很重喪事,但是對於夭折的卻特別草率,不但不給入祖墳,還沒有棺木,當然更不會立什麽牌,基本上就是挖個土坑就埋了。


    這個林子之所以叫短命坡,就是專們用來埋葬夭折之人的,夭折之人不像老死的人,死時心中冤念很深,林子裏陰氣重得很,除了正午,早上和下午基本是沒人敢接近那裏的,曾有人因為家禽走失了去短命坡找,第二天出來就瘋掉了……


    這時候,夏書瑤忍不住插嘴問:“老大爺,你們這裏有一個叫做趙自用的人麽?”


    聽到這裏,老大爺臉色大變,將煙扔給我們不高興地說了聲:“不知道!”就提著竹杆就要走,我們的心頓時咯蹬一下,聽口氣老大爺是知道的,不知道那趙自用生前做過什麽事讓他這樣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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