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開口,老堪布先說話了“不急,周先生即得所願,困頓已解,想必你也是經曆了一番大曆練,先吃口你上次帶來的茶吧。”


    話音未落小喇嘛就提溜著一隻黑鐵壺進來了,放好3隻碗摻上熱茶,把茶壺往火堆上的掛鉤一放,對我們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動作甚是麻利。


    我端起碗嚐了一口,說真的,一路幹渴吃上這一口熱茶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我點點頭“嗯,好茶。”老堪布哈哈一笑“周先生,你這贈茶可謂是極品中的翹楚,老朽此生隻品得這麽一種呀。”


    我又品了一口“老人家你漢語這麽好是在哪學的呀。”我想和老堪布拉拉家常看看能不能套點話。


    “我年輕的時候一直都在成都北門上的昭覺寺,耳聞目染你們漢人香客聊天對話,又加上大師們講經自然也就把漢語爛熟於心了。”


    “喔,你以前也在成都呀,那是什麽又把您帶到了這裏呢?”


    “說來話長了,我是受一位老友之托,這廟就是他出資建的。一晃都快40年啦……”我見老堪布欲言又止也沒有再追問。


    我意識到這談話的內容再繼續估計也聊不出什麽線索,索性問了一個半截問題看看會有什麽下文“老人家,您還記得我的全名嗎?上次我來……”我故意把話拖得很長。


    果不出所料,老堪布把話接了過去“哦,當然,你叫周末對吧,上次你放我這的東西我保管得很好,不急,先喝茶,我們還要再等一個人。”


    老堪布的這個回答讓我和糖糖都有點意外,糖糖看著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她對我叫周末有些糊塗,並且她不知道還要來人的事。


    不過,我很確信,這裏有我需要的東西。


    至於我們在等的是不是那個神秘人,隻有靜觀其變了。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飲了一口茶。就在這時從廟門口傳了一個敲門聲,我機警的望向糖糖,我發現她也很機警的望著我,隻見老堪布起身“他們回來了。”


    他們?我很好奇,會是誰呢?我也跟著起身隨老堪布一起來到廟門口,一個藏族人向老堪布迎了過來,雙手合十“紮西德勒!”


    我借著廟門口昏暗的燈光看見剛才敲門的老人身後還跟著3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女性,他們背著包,提著幾個大箱子。


    老堪布回了個禮“桑傑教授,你們辛苦了,快進來吧,飯菜都還給你們留著呢。”


    我向前一步湊到老堪布身邊小聲的問“這位是?”


    “哦,我差點忘了介紹了,這位是社科院的專家桑傑平措教授。”老堪布向我價紹桑傑平措,又向教授介紹我“這位就是你想見的聖果的所有者周先生,這是唐小姐。”


    我向桑傑教授做了個合十禮,跟隨著老堪布和桑傑教授一起往飯堂走。


    糖糖拉了拉我的衣角“哥,你不是認識社科院的人嗎?這個桑傑教授我聽你提起過,他怎麽不認識你呀?”


    我小聲的說“我提起過他?我不記得了,估計他和我沒多熟忘了吧。”


    一進飯堂我就聞到一股飯菜香,在車上墊吧的東西早就消化光了,清口水這時不斷在嘴裏打轉。


    我心想好你個老堪布有這好食好喝的不請我吃,用臀部想都知道我們從成都一路趕來肯定沒吃飯呀。


    正想著老堪布拉著我的手領我到了桌邊“對不住呀周先生,以往桑傑教授他們都是10點左右回來的沒想到今天晚了,本想大家一起吃個飯的,委屈你了。”


    我滿臉堆笑沒關係,心裏還是不爽,教授是比我一個老百姓更重要。


    在飯桌上桑傑教授告訴我他們是中國社科院派駐西藏的一隻考察隊,專門研究史前宗教文化。之所以來到這座建成才幾十年的寺廟是因為寺裏大雄寶殿上供奉的是人非常特別,是一個叫什巴桑波奔赤的苯教人文始祖。他們想從老堪布那了解一些不同的文化。


    我仔細打量著這位老學者“桑傑教授,看到你我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聽堪布說,您想見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我突然覺得麵前這位社科院的教授好是麵熟。“哈哈哈,似曾相識說明我們有緣呀,很高興認識你周先生!你在堪布這留的那件寶貝讓我們非常感興趣,我們覺得很可能就是那件傳說中的聖物,所以我很想見見你,想知道這件東西的來龍去脈。”


    聽桑傑教授這麽一說,我才知道,我在老堪布這留的是件寶貝,還是聖物。雖說我不記得有這麽個東西,但我料定這個聖物就是神秘人安排我和糖糖來這的目的。


    “教授,你說的這個傳說中的聖物和你們的研究有什麽關聯呢?”我有些不解。


    桑傑教授嗬嗬一笑“周先生,這個問題就要上升到學術層麵了,我們是尋找……哦不是,研究!研究史前宗教文化的,在西藏有種古老的教派叫苯教,苯教傳說裏的人文始祖叫什巴桑波奔赤……”


    這麽說來我留在老堪布那的東西還和宗教傳說扯上關係了,我雖不知這其中的關係但我還是決定先看看這個東西再做打算,於是我對老堪布說“堪布,我上次來請您代為保管的東西可否拿出來?”


    老堪布點點頭,從貼身的僧袍裏拿出一個牛皮卷,在桌上鋪開來,露出了包裹其中的聖物。這是我失憶後第一次見到這個聖物,它像極了一枚鬆果,隻不過它是由黃金打造的。


    我拿起金鬆果仔細的觀瞧,這個金鬆果長12厘米左右,是一個直徑7厘米左右的鬆果狀物體,它外圍布滿了突起和鬆果上的突起很像,每一個突起上刻著一個看不懂的符號,總共84個符號。在金鬆果的兩端是兩個小圓蓋刻著兩個完全一樣的符號。


    看了一會兒我問桑傑教授“教授,您怎麽會覺得這個就是個聖物呢?”


    桑傑教授指著金鬆果頂上的符號“你看這個符號,它可不一般,這就是傳說裏早期的萬字符,和什巴桑波奔赤所持有聖物上獨特的符號一模一樣。”


    糖糖對傳說頗感興趣,她向桑傑平措請教,“桑傑教授,您能詳細給我們講講這個苯教的傳說嗎?”


    桑傑想了想,帶上老花眼鏡從皮包裏取出一個老舊的筆記本,筆記本周邊還有被炙烤過的痕跡,桑傑平措翻到中間部分,開始講了起來“苯教的曆史現在沒人能準確說清,據說有一萬八千年的曆史。


    苯教原本是不信神的,他們信仰五種本源物質,操控這五種本源物質就可以創造生命和萬物,這種操控的方法叫撥弦。”


    桑傑教授突然冷不丁的提了一個問題“你們知道史前大洪水的傳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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