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北京了?鑰匙用上了?”我迫不及待的問教授。


    “對,我一出首都機場就被人架上了一台商務車,然後等我再醒來就被關在密雲一個農家小院裏。


    我被銬在房間內的水管上,小院裏有兩個看守,一個負責檢查身體一個負責送飯和守夜。


    我在小院裏被關了3天,這3天中讓我覺得最奇怪的是他們不怎麽和我說話,不問我任何問題,也不使用暴力。


    隻是每天下午會給我帶上一個頭盔,每次帶上我就很快昏睡過去,然後過一會又醒了,頭盔也被取走了……”


    教授正講著,我突然打斷他“頭盔?是個灰黑色像個桶的頭盔嗎?”


    “對,對,就是像個桶。你怎麽知道?”教授好奇的問我。


    “我也戴過,我之前被人控製的時候每天也給我戴這個。他們騙我說是大腦按摩儀幫助恢複記憶的,這個東西是幹什麽的?”我告訴教授我也用過,教授不晉猛的一起身,似乎戴上這個東西後果很嚴重。


    “麻煩了!這東西是個記憶讀取裝置,你我的記憶估計都被他們讀取過。”說完教授又慢慢坐下。


    “失憶的人也能被讀取記憶嗎?”糖糖緊接著問到。


    教授有些猶豫“這個我不確定,你被戴上這個是在失憶前還是失憶後?”教授問我。


    “失憶後。”我看著教授說。


    教授一拍腿“哎呀,我懂了,你小子能活到現在或許就是因為你失憶了,他們沒讀取到有用的信息。”


    教授這麽一說我覺得有道理,或許我失憶真不是個意外而是刻意為之。


    我接著問教授“那第3天發生了什麽?”


    “第3天他們和我隔壁房的人打起來了,我這才知道我隔壁還關著其他人。


    聽聲音是個男的,他們打了好一會,就有人跑了出去,後麵有人在追他,漸漸聲音就越來越遠。


    我看機會來了,從鞋裏取出你給我的鑰匙順利打開了手銬,就往外跑。


    說來也巧,當時正是晚飯時間,送飯的為了方便送飯進來就不會反鎖門,等收走飯盆才會從外麵鎖上。


    等我來到樓下,有個房間的燈開著,我怕還有人在,就偷偷去看看。


    還好屋裏沒人,有好幾台電腦,還有我每天戴的黑帽子,一個水晶棒插在電腦上,我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你的留言,就進屋拿走了插在電腦上的那個水晶棒還有桌上的另外2個。


    院子大門是虛掩著的,應該是他們急著追人沒關緊,就這樣我跑呀跑,上了大路攔下一輛老鄉的三蹦子。


    我第一反應是去派出所報警,到了派出所門口我猶豫了好久。你叫我千萬不要報警應該也是有目的的。第二天我馬不停蹄的回了成都。”


    “那你看了第二封信?”我問教授。


    “對,到成都我立馬看了第二封信,你自己看吧。”說著教授又掏出一封信遞給我。


    這封信內容很多,簡單的說:一是安排了教授去三星堆博物館找份工作,搞清楚文物修複中心庫房的位置和周邊環境。


    二是安排教授在10月13號把包四喜弄進安全屋,並在火鍋店留下線索。


    三是今天在博物館等我們。


    在信的最下方寫著一句話似乎是個提示“一個無頭鑄天梯,一個無權握空虛,一個無頂拜大禮。”


    三個提示像個啞謎,我指著這個啞謎問教授“這是啥意思?”


    教授須著眼睛一看“我來這兒一直在找尋這三個提示究竟是什麽。以我掌握的信息,這三個提示指向了館裏的三件不完整的文物。


    第一個無頭的是指青銅神樹,就是你們剛離開的1號館裏陳列的最大的那個物件,你們可能已經發現了,這棵樹沒有樹冠。


    第二個無權的也是一號館裏的文物,就是那尊兩手空空的青銅大立人。


    最後一個無頂的是2號館2樓角落裏的青銅神台,我叫他昆侖台,之所以我叫它昆侖台是因為支撐這個神台的是2隻開明獸,台上描繪著天地人三界,而最上麵的一層不見了。”


    “你們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教授問我們,我和糖糖包四喜對望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教授接著又講“從1929年燕道成在鴨子河邊挖出玉器至今,有大量的文物遺失。上世紀80年代1、2號坑裏出土了今天博物館裏能看到的東西,這兩個坑裏的東西保存的相當完整,值錢的玉器金器都在,近幾年相繼發掘的3到8號坑裏值錢的東西也一樣沒少。但問題就來了,這些坑既然一直沒人動過,那三件重要的殘件是怎麽回事?”


    包四喜說“這還不簡單,這三個關鍵部分根本沒埋進那幾個坑裏唄!”


    我點頭表示讚同:“有道理,糖糖說我之前見過樹頂上的東西,說明這些東西是在別的地方發現的,可惜我不記得見到的是什麽。”


    對了教授,目前已經發掘了8個坑,你知道有個0號坑嗎?”教授被我這一問弄懵了。


    教授皺褶眉頭尋思著“0號坑,沒聽說過呀,這考古發掘從來不會從0開始記錄呀。”既然教授不知道我也沒再多問。


    調轉話頭說“剛才您說有個昆侖台,它在哪兒?我想去看看。”我覺得教授的懷疑和紙上的線索似乎都在指向著一個肯定的答案,有人刻意隱藏了真相,在找到真相前我要去看看最後一件缺失的文物究竟是個什麽。


    教授告訴我昆侖台在2號館2樓右手的角落裏,他在樓下等,我們自己憑票去看。


    剛進2號館我就被驚了一跳,1樓大廳正中放著一個青銅小人,他盡然長著一對……翅膀和鷹爪。


    包四喜指著它驚愕的叫著“這個,這個……”


    我馬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沒見過鳥人呀,有啥好奇怪的。”


    說完我們就上到2樓在右手的角落裏找到了這個昆侖神台。


    我們三人就像三匹拉磨的小毛驢,圍著玻璃框裏的神台轉著,正如教授所說,這個修複後的神台真的沒有頂。


    在最上麵是一個方形的大洞,從破損的接口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上麵一定還有東西。


    糖糖掏出手機,遞到我麵前,指著在安全屋裏拍的青銅鳥人底座衝我嗯嗯了兩聲。


    我仔細比對著照片和實物,從斷口看,安全屋裏的青銅鳥人像應該就是這個神台上缺失的部分。


    現在搞清楚神台上有什麽了,另一個問題又來了,在我那的青銅鳥人像又是從哪來的,原本藏在裏麵的金鬆果又是做什麽用的呢?


    我拿起糖糖的相機先給神台來了個360度的環拍,又對缺口來了數十張特寫,拍完後,我們下樓和教授匯合。


    教授正在樓下打電話,我正想開口,他伸出食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過了一會教授掛上了電話對我們說:“怎麽樣,有什麽新發現?”


    “教授,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問題真的越來越多了。”我對教授說。


    教授顯得有些為難,“剛才是後勤處的李主任打來的電話,過兩天有一個兩河文明的國際學術交流團要來進行學術交流,李主任叫我們要搞好園區的清潔工作,現在走怕是不好請假。”


    “兩河文明的學術團,他們來這交流什麽?”我有些不解。


    教授有些犯難“這個我怎麽和你解釋呢,你聽說過蘇美爾文明嗎?”


    糖糖馬上接了話“我知道,就是那個吉爾伽美什史詩。”


    教授點點頭“對,那是蘇美爾文明的一部分,說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個三星堆很可能和兩河流域的文明有著某種聯係。”


    “不會吧,幾千年前的成都人,還和西亞的人有聯係?你們說點我能聽懂的。”我朝糖糖說了一句。


    教授向我解釋到“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這樣你們等會我,我去拿些資料,今天我早點下班和你們一起回去,明早還請你們把我送回來。”


    我一聽笑了“教授,您還真把自己當保潔員了?”


    教授馬上嚴肅了起來“保潔員怎麽了,幹一行愛一行,工作不能懈怠。再說庫房裏到底有什麽還沒搞清楚,我能現在就拍屁股走人嗎?”教授這麽一說還真是,看來教授還是比我考慮的周全。


    我們先去停車場等教授拿東西,然後我們一行四人先去吃了飯就回了南站公園的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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