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演,跟以前一樣,全員到齊外加向日葵花束,方朵朵年齡太小了不允許入場,童文潔陪著她在後台,開場前喬英子捧著花跟童文潔一起去了後台,方一凡目前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整整齊齊地出現在麵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先抱哪個了,那當然是……文潔女士了!方一凡做出了一個自認為不會挨打的選擇,結果還是挨了訓,“你能不能多關心關心英子!英子特意從南京回來的,以後幹嘛都要先考慮英子知道不知道!”


    “是是是……”方一凡這該死的熟悉的感覺,好像也隻有這樣的文潔才是他認識的文潔。


    “阿姨您別說他了,當然是您最重要啦!”喬英子護了下方一凡,在外人麵前給足方一凡麵子這一點英子一直做得很好,把花交給方一凡輕輕抱抱他:“喏,演出順利呀!”


    方一凡也回抱住喬英子,童文潔還打趣道:“也就英子護著你!”


    仨人在這兒聊著拍照,方朵朵看到休息室另一角坐著的周啟,噠噠噠跑到周啟跟前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舉起來甜甜地叫他:“哥哥~”


    周啟認出來朵朵,笑笑接過朵朵的糖,禮貌地說:“謝謝妹妹。”


    坐在周啟對麵的女孩也蹲下來,好奇地看著朵朵問周啟:“這是上次機場那個小朋友嗎?跟方一凡不是很像啊?”


    “嗯,方一凡親妹妹,比方一凡可愛多了。”周啟看著朵朵的眼神都溫柔了很多,這麽可愛的小家夥誰不喜歡呢。


    朵朵又從兜裏掏出一顆糖給周啟的女朋友:“姐姐吃糖~”


    周啟女朋友捏捏朵朵的小臉:“糖糖留給你吃吧,姐姐不能吃糖。”


    “朵朵也不能,媽媽說,會牙疼。”朵朵看著手裏的糖,怎麽會不想吃呢,但是她從小又很聽話,文潔不讓幹的事兒她會記住不能幹。


    “不能吃為什麽還帶著糖呢?不會忍不住偷吃嗎?”周啟女朋友好喜歡朵朵說話時奶聲奶氣吐字還不是特別清楚的樣子,想逗逗她。


    “方一凡說,可以聞。”朵朵把奶糖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塞到周啟手裏,“姐姐不吃哥哥吃!”


    周啟揉揉朵朵的腦袋:“謝謝朵朵啊,方一凡就會忽悠你,以後讓方一凡多帶你過來玩呀,哥哥姐姐都很喜歡你的。”


    朵朵還沒來得及回複周啟,就被方一凡逮到了:“臭朵朵這麽小就會找帥哥玩兒了!媽媽叫你過去跟英子姐姐拍照。”


    “可是,可是,我想和這個姐姐拍照……”方·扭頭就忘了英子姐姐·朵朵。


    周啟女朋友倒是很配合,笑著把朵朵拉過來跟朵朵拍照,朵朵更是開心地不得了,方一凡幫她們拍著照還跟周啟念叨著:“得得得這就被你倆拐走了,方朵朵你去給周啟哥哥當妹妹吧。”


    “你可拉倒吧這吃哪門子的醋?妹妹這麽可愛你能不能學著點兒?朵朵咱還不要他這個臭哥哥了對不對?”周啟也懟起來方一凡。


    “要你,要姐姐,還要英子姐姐,不要方一凡~”朵朵認真地數著要誰不要誰,說到最後,可氣死方一凡了。


    “臭朵朵,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方一凡也學起朵朵平時耍賴的樣子,朵朵趕緊哄他,趴到他耳朵跟前說:“騙你的,最愛方一凡了~”


    方一凡一把把朵朵抱起來:“跟哥哥姐姐再見,拜拜~飛吻~比心~”


    跟周啟和他女朋友打過招呼後帶著方朵朵過去拍照,文潔女士很有儀式感,大事小事都說要拍照留念,方一凡開學要拍照考試要拍照演出要拍照幹嘛都要拍照,不過也因此給方一凡留下了很多照片,其中有很多,都有喬英子的身影。


    開場前喬英子找到了座位坐好,方一凡總會給她們留比較好的座位,方圓宋倩喬衛東和林磊兒都已經坐好了,文潔女士在後台陪朵朵,朵朵還得再過幾年才能有入場資格,所以朵朵小小年紀雖然經常因為方一凡進出劇院,卻從來沒有看過方一凡的正式演出。


    喬英子旁邊的座位一直空著,直到開場燈滅了以後才有一個人貓著腰坐過來,對方戴著帽子和口罩,英子多看了兩眼才認出來:“你是……”,對方趕緊用食指放在嘴前比了個噓的姿勢,英子點了點頭衝她笑笑。


    倆人都認真地看著演出,快要結束時,旁邊的人輕輕拍了下喬英子,小聲對英子說:“要結束了我得先走了,拜拜~”,英子小聲跟她告別,看著她又貓著腰離開,地下戀情也太難了吧。


    方一凡很忙,在北京演了三天就飛去上海了,雖然在北京待了快一個月,也就組裏放假才回家了幾次,一回去就睡覺,多半是文潔和方圓來劇院看他給他帶點吃的用的,方圓會煲湯帶給兒子補補身體,但喬英子還是覺得,方一凡瘦了。


    五一期間,方一凡之前錄的綜藝播了,喬英子是在家和宋倩喬衛東一起看的,童文潔方圓也帶著方朵朵林磊兒準時守在電視機前,直播時,方一凡正在上海演出都沒有看到節目。


    電視裏方一凡和周啟倆人穿著西裝首先從大廳的旋轉樓梯出場擺著酷酷的造型,電視外喬衛東還磕著瓜子說:“這小子收拾收拾還挺精神啊!”,結果喬衛東剛誇完方一凡就被台階絆了一下腳,畫風突變兩個人瞬間切換到沙雕畫風,先“鵝鵝鵝鵝鵝”地笑個不停,喬衛東把瓜子皮倒進垃圾桶還點評:“凡凡這孩子啊,真有點兒喜劇天賦。”


    大廳裏擺著一架鋼琴,周啟跑過去坐在那兒擺著《貓和老鼠》裏湯姆貓的架勢,學著湯姆貓的動作和表情,在鍵盤上啪啪亂按,方一凡也湊過去說:“啟哥啟哥,這樣,你演著,我給你彈。”


    “你會彈琴啊?不早說,來來來你配音我坐鏡頭這邊演,整一個雙簧~”周啟跟方一凡排排坐好,對著他們側麵的機位開始誇張地表演,周啟在鏡頭前做動作,方一凡在旁邊很認真地來了一段……《春節序曲》,對,就是方一凡的經典保留項目,《春節序曲》。


    周啟實在是被這個音樂逗地不行,整個人都快笑岔氣:“這是啥啊這……一下子就破功了……”


    方一凡還假裝嚴肅地說:“別笑別笑,繼續演啊!”


    電視外喬衛東還在嗑瓜子點評:“這小夥子東北的吧?凡凡小時候學彈琴就學了這個?我記得你圓兒叔那會兒都快氣死了,說自個兒的文藝細胞一點兒沒讓凡凡遺傳上。”


    電視裏周啟聽了方一凡的鬼話,坐好繼續表演,《春節序曲》突然變成了悠揚的《卡農》,方一凡在腦子裏認真回想著譜子,手指在鍵盤上跳動,彈奏著這曲他曾經專門練習過的曲子。


    “可以啊凡哥,有兩下子!”表演結束倆人起立鞠躬,搞得有模有樣,鞠完躬又恢複了沙雕畫風,拍著方一凡吹捧。


    “瞎彈的瞎彈的,以前鋼琴課期末要考試現學的。”現學是真的,但是考試曲目真不是這首,這首是特意跟老郭學的。


    “凡凡這水平還行啊,你圓兒叔那會兒的學費真沒白交……”喬·行走的彈幕·衛東。


    “喬衛東你看個電視話怎麽這麽多?”


    “我這不得考察一下未來的女婿業務水平怎麽樣?”


    “我們英子隻是跟他談對象又不是結婚領證了,喬衛東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信…信!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跟我說凡凡……啊——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孩子在呢給我留點兒麵兒行不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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