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看著齊景煥道:“蘇天堯從山城回來,約我們見麵。”


    “問他在哪兒碰麵。”


    喬喬點頭對著手機剛要說話就聽蘇天堯道:“去你家。”


    “好。”


    掛了電話後,喬喬趕緊扒了兩口菜。


    齊景煥道:“陳正,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得回去一趟。償”


    “去吧,一起走,正好我回公司去。”


    “大周日的你回公司幹嘛?”喬喬瞅他。


    “加班不行嗎?”


    喬喬無語的搖了搖頭:“得讓淩筱玥給你加工資。”


    “她把她工資倒貼給我都不夠。”


    陳正說完笑了起來:“走吧。”


    三人一起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齊景煥和喬喬先開車走了,陳正隨後。


    兩人回到家後,蘇天堯已經到了,隻是他的車放在了大門口。


    因為不讓進。


    蘇天堯看了看手表:“你們去河北打的高爾夫嗎?


    我從機場都趕回來了。”


    “今天不周日嗎,從那個方向回來堵車。”齊景煥神色很是坦然。


    “理由找的真不靠譜。”


    “誰說我們找理由了,真事兒。”喬喬上前從包裏掏鑰匙。


    蘇天堯往後退了一步靠到了牆邊。


    打開門後三人進門。


    齊景煥將外套脫下直接掛到門旁問道:“你怎麽回山城去了。”


    “你不是讓我打聽我二叔的事情嗎。”


    “打聽的怎麽樣了?”


    齊景煥邀請蘇天堯到沙發上坐下。


    喬喬道:“我去幫你們泡茶吧。”


    齊景煥道:“來幾瓶啤酒吧。”


    蘇天堯揚眉:“好主意。”


    難得這兩人意見一致。


    雖然喬喬不想讓他們喝酒,但為了他們的同步。


    她決定批準了。


    喬喬從冰箱冷藏室拿出了四罐啤酒放到桌上。


    她自己在齊景煥身邊的沙發背上坐下喝水。


    哺乳以來養成的良好的習慣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改呢。


    喬喬問道:“你昨天回去的嗎?


    昨天被北京下了那麽大的雨呢。”


    “對,在機場還被留了好久呢。”


    齊景煥道:“說正事兒吧,你肯定是調查到了什麽才會來找我的。”


    “兩件事兒,第一件事兒先說濮蘿的。


    濮蘿上山城大不是考上的,而是花錢買進去的。


    她當年報考的第一誌願根本就不是山城大。


    而是山城舞蹈學院。


    在我看來,這就意味著她根本就不想上那所學校。


    而最後她卻去了。


    這肯定是有什麽意誌在指使著她。


    是她養父也好,是別的目的也好,反正不是她的主要意願。”


    齊景煥點頭伸手拿起一瓶易拉罐打開喝了一口。


    蘇天堯繼續道:“第二件事兒說我二叔的。


    我昨天去見了一位我二叔生前的合夥人。


    這個人是我二叔的好哥們。


    當年我二叔去世後,他們的生意因為沒有資金而停擺了。


    之後他改行一直在做服裝。


    昨天我去見他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我。


    因為我跟我二叔長的還是有幾分相像的。”


    “他了解關於你二叔那件案子嗎?”齊景煥有些著急知道結果。


    “他說了一個大概,與我媽說的是有些出入的。


    當年我媽說,我二叔是因為從銀行提取了大量現金出來後被搶劫犯盯上。


    搶劫犯搶劫不成所以殺了他。


    可是我二叔那個朋友卻跟我說。


    我二叔被殺那天根本就沒有去銀行。


    他是去了他一個朋友家感謝他朋友幫忙融資的。


    我二叔的這個朋友一直在家裏等他消息。


    結果到了傍晚我二叔也沒有跟他聯絡。


    後來,他呼我二叔。


    結果給他回電話的不是我二叔,而是我爸。


    我爸告訴他,我二叔被殺了。


    之後他去參加我二叔葬禮的時候才知道,我二叔是被搶劫犯殺死的。


    但他很納悶,要開公司所需要的資金卡全在他手裏。


    那我二叔是用什麽卡去銀行提錢的呢?


    而更讓他詫異的是,這件事兒,我們家人竟然沒有追究。


    因為家人都不追究。


    他作為朋友事後調查被打了幾次之後,也就放棄了幫我二叔追查死亡真相的事情。


    我找到他的時候,問起我二叔的事情。


    他說他覺得我二叔死的很不對勁。


    讓我作為侄子一定要幫二叔伸冤。


    他說他當年想過要找我。


    可因為我還是個高中生,怕影響我的學業,所以就想等我念完書再來找我談這件事。


    可後來,我還沒大學畢業就出事入獄了。


    這件事兒就一直撂到了現在。”


    喬喬手搭在齊景煥肩膀上道:“那麽問題又來了,按照你二叔的朋友所說,當年你二叔極有可能是冤死的。


    這件事兒連作為合作夥伴的你二叔的朋友都能察覺。


    你父母沒有理由想不到啊。


    他們就沒有想過為你二叔查明真相嗎?”


    齊景煥側頭看了喬喬一眼。


    喬喬垂眸:“怎麽了嗎?”


    “這件事我們靜靜的調查,不要把蘇天堯的父母也牽扯進來。”


    “可這是疑點啊。”喬喬嘟嘴。


    “如果為了調查蘇天堯他二叔的事件卻連累了他父母。


    那這次調查就是得不償失的。”


    齊景煥的話一下子提醒到了喬喬。


    有些話她可以在心裏想,卻不該當著蘇天堯的麵兒說出來。


    喬喬點了點頭:“所以呢,現在該怎麽辦呀。”


    蘇天堯沉沉的歎了口氣:“我覺得該開始調查濮召南了。


    現在種種線索都指向那個男人。


    他肯定有問題。”


    齊景煥點頭:“濮蘿的養父如果還在職的話,那我們就很難動手。


    可該慶幸的是他現在已經退休了。


    退休的公務員比較好對付一些。


    不過即便是這樣,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以後再有什麽事情交給我來做。


    你就先按兵不動。”


    蘇天堯看了齊景煥夫妻倆一眼:“我覺得…你們也小心些為好。


    我出獄之後,濮召南一直都知道。


    他肯定知道我的動向,所以也一定知道我跟你有了往來的事情。


    你這裏我倒不是很擔心。


    但是喬喬…”


    蘇天堯凝眉:“有件事兒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啊。”喬喬看他:“有什麽話別說一半剩一半呀,多鬧心人呢。”


    “你就沒有覺得好像有什麽人一直在跟著你嗎?”


    喬喬眨巴眨巴眼看向齊景煥:“你還派人跟著我呢嗎?


    不是說早就沒有了嗎。”


    “沒有。”齊景煥搖頭。


    他看向蘇天堯,沒想到這小子的觀察力還是這麽敏銳。


    喬喬心裏緊張了一下問蘇天堯:“難道有人跟蹤我?”


    “我跟你一起吃了幾次飯,都看到了一個人影。


    在公司是這樣,在你家外麵的烤肉店也看到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直到上次來你家吃飯離開的時候在家屬院門口我又看到了那個人。


    這時候我才在想,有沒有可能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來針對我的呢?”


    喬喬渾身打了個冷顫:“沒有這麽誇張吧,你別嚇唬我呀。


    我有沒有那麽好欺負呀。”


    “不管怎樣,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齊景煥拍了拍她的大腿。


    “也別因為這樣走在街上就畏首畏尾的。


    我會重新安排人保護你的。”


    其實保護喬喬的人一直就沒有離開。


    之所以告訴她他已經把人撤走了。


    隻是想要讓她不要覺得別扭。


    喬喬連連點了點頭。


    如果真那麽邪乎的話,那還是有人保護自己的感覺比較好。


    雖然那樣好像會沒有自由,但卻安全呀。


    蘇天堯說完後站起身:“行了,該說的事情我都已經說完了。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喬喬站起身:“來都來了,吃完晚飯再走唄。”


    蘇天堯看她:“你這樣挽留我,就不怕有人誤會?”


    齊景煥抱懷:“我在家自然是沒事兒。


    如果我不在家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就因為你在家,所以我才要走的。”


    蘇天堯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喬喬看了齊景煥一眼,見他沒有要留蘇天堯的打算。


    索性她就跟著往門口去送客。


    齊景煥也跟著一起來到了門邊。


    蘇天堯開門前他囑咐道:“不管怎麽樣,你自己也小心一些吧。


    現在我們是在打一場已經結束的戰鬥。


    很多隱藏的危險在其中,我們各自珍重吧。”


    蘇天堯回頭撇了他一眼拉開門離開。


    喬喬站在門口道:“慢走,不送啦。”


    蘇天堯沒有回身,隻是抬手搖了搖手表示拜拜。


    喬喬撇嘴,“耍酷。”


    蘇天堯下樓後兩人才回了家。


    喬喬進屋後道:“齊團,現在蘇天堯不在了,我能亂說話了吧。”


    “你想說蘇天堯他父母的事情?”


    喬喬點頭。


    “這件事兒既然蘇天堯的父母選擇隱瞞。


    我相信他們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


    但是卻不能亂說。


    不管真相是什麽。


    一旦威脅到了蘇天堯他父母的個人利益,我們就立刻停手。


    蘇天堯已經坐過牢了,不能再讓他的父母進去了。”


    喬喬抿唇:“齊團,你的意思是…他父母…有問題?”


    “我也隻是懷疑。


    蘇天堯跟他父母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所以我跟他做朋友很多年見都沒有見過他們。


    隻是後來知道他家破產的時候,我讓我爸幫過他們。


    他爸為了表示感謝,請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過一次飯。


    蘇天堯的父母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他們好像並不是很重視蘇天堯。


    反倒是對自己的生意很上心。


    最讓我生氣的是,當年蘇天堯出事,我去找過他爸。


    那時候他爸竟然為了一個會議而耽誤了蘇天堯最後出庭的時間。


    而在蘇天堯被宣判的第二天,他爸就飛到日本去簽合同去了。


    親生兒子出了這樣的事兒。


    按理父母應該痛心的活不下去了。


    可是蘇天堯的父母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上高中的時候,蘇天堯說過,他父母感情並不好。


    他父親事業心很重,她媽給人感覺一直很冷。


    他們兩口子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很少吵架。


    但也幾乎不怎麽交流。


    他還說,他家就從來沒有過那種歡聲笑語。


    有的時候,這樣的家讓他覺得很窒息。


    甚至就連他在學校參與打架鬥毆,老師讓家長來學校。


    他的爸爸也總是表現的很不在意。


    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蘇天堯能夠不學壞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喬喬嘟嘴點了點頭,神思有些恍惚。


    齊景煥抬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後脖頸:“想什麽呢。”


    “怎麽讓你這麽一說,我覺得蘇天堯這個孩子這麽可憐呢。”


    “是挺可憐的。


    不過你可別同情心太過泛濫。


    他不稀罕別人的同情。”


    喬喬點頭:“我不會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的。


    這不是在你跟前說說嗎。”


    “還有,別在心裏總想蘇天堯的事情。


    想多了萬一混淆了什麽是友情什麽是愛情就麻煩了。”


    喬喬看著齊景煥嘻嘻一笑:“怎麽,你緊張啊。”


    “當然,我老婆總是擔心別的男人的事情。


    我不緊張才不對勁吧。”


    喬喬嗬嗬一笑:“我擔心蘇天堯,是因為他是你在意的人呀。


    如果他跟你沒有什麽關係。


    我壓根兒就不會管他的。”


    “這可不一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人又多愛多管閑事。


    你這話在我這裏還真是不成立呢。”


    喬喬嘟嘴白了他一眼:“你這就是不相信我唄。


    多管閑事跟喜歡上一個人是兩碼子事兒好嗎。”


    “不管怎麽樣,我就是不喜歡看你跟別的男人走太近。”


    喬喬往前湊了湊嘿嘿笑了起來。


    “齊團,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吃醋?”


    齊景煥垂眸看著她狡黠的目光中帶著靈動。


    有那麽一瞬,他的心差點都被她眨化了。


    見他不說話,喬喬撇嘴從他身邊移開幾分。


    “看把你嚇的,你就算不是吃醋我也不會吃掉你的。”


    齊景煥揚唇,聲音中自帶著天生的魅力:“是吃醋沒錯。”


    這次換喬喬愣住了。


    她看著他愣了好半響:“你知道吃醋代表著什麽嗎?”


    “我喜歡你的意思。”


    齊景煥就這麽隨隨便便的將這四個字說出了口。


    喬喬完全傻住了。


    她不是在做夢吧。


    難道是還沒睡醒?


    齊景煥說‘他喜歡她’?


    喬喬忽然覺得有種夢想被實現了的感覺。


    “怎麽了?表情呆呆的,像個小傻妞兒。”


    齊景煥說著上前摟住了她。


    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輕輕的揉著。


    喬喬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


    可他怎麽能這麽平靜呢。


    怎麽做到的呢。


    “你知道…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說這句話嗎?”


    ---題外話---是滴,今天有加更~~啦啦啦啦啦~~<!--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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