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氅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是個會動的活物,怎麽展開手後是枚鋼針,這枚鋼針又是從哪裏來的?他還道是自己在家換衣服時沾粘上的,順手丟到地上。?厲言等了一會不見綠氅人開口說話,正要詢問忽聽任天養怪叫一聲,連忙側頭問道:“出什麽事了!”


    任天養問道:“怎麽刺不進去!”原來他剛才已將鋼針抵住綠氅人的後背脊柱,從煉力訣中知道,那裏有道經脈,雖不是什麽死脈,但隻要將鋼針刺入,重則能將綠氅人搞成全身癱瘓,輕則也能讓其經脈受阻,暫時無法動彈。可他全力讓鋼針刺入,鋼針卻如釘在鐵板之上,竟刺不破綠氅人身上披的大氅。


    厲言一怔,道:“什麽東西刺不進去?”


    任天養拽住厲言身上的白氅,道:“這東西是用什麽材料做的?”


    厲言不知任天養為什麽突然對他的大氅感興趣,還當任天養借此拖延時間,道:“它是用金絲銀線再混合一種金蠶吐的絲做成的。”


    任天養道:“什麽金蠶?”


    厲言一笑,道:“所謂金蠶,就是一種奇怪的金色蠶蛹。它跟普通的蠶不一樣,並非靠吃食樹葉過活,而是吃鐵嚼銅,吐出來的絲更是比銅鐵堅硬柔軟百倍。因其數量不多,絲線僅夠織就不足萬件大氅,所以成為俠士們的專利,普通人不得隨意穿著。”


    任天養點了點頭,道:“我見你們每個人都披了件大氅,還當是裝酷耍帥,誰知是件刀不入的護身寶貝。”


    厲言笑道:“說它刀不入,那有些言過其實。對付普通的刀劍,它自然是刀不入,但俠士手中的劍依然能夠將它破開。”


    商兵見兩人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道:“別在那裏拖延時間了,此處沒有人煙,不會有人來救你們兩個的。”說罷,將手中劍朝前一指,一招直搗黃龍攻上前來。有道火光從劍尖冒出,遇風便長,伸出十來米還未完全從劍尖脫離,儼然一把十多米長三尺來寬的巨劍。


    任天養本來以為厲言說商兵有綠氅人相助,實力會增強十倍有誇大其詞之嫌,此時看到巨劍方知厲言所說不假。想那商兵之前與厲言鬥,放出的火劍不過三尺來長與手中的劍差不了多少,如今放出的火劍如此巨大,說他實力增強三十倍也有人信。


    他之前放出的那兩枚鋼針,尚餘一枚對準商兵的後背脊柱,此時知道刺不破大氅之後將那枚鋼針悄悄上移,對準商兵的後腦勺。那裏有處死脈,鋼針刺入之後能阻止血液流動,讓其因腦部缺血而暈厥或者死亡。


    任天養在心裏冷冷一笑,暗道:“想殺我,下輩子吧!”用盡渾身念力把那枚鋼針朝商兵後腦勺刺去。誰知鋼針離後腦勺尚有三寸便刺不進去,像是刺中一件無形的護甲之中。任天養暗吃一驚:“怎麽回事?”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那枚鋼針便被一股無形的力一震,脫離念力的控製,打著轉朝後飛去,不知落到什麽地方。


    原來凡身有靈力之人運轉靈力之後,身體周遭便被一層靈力保護,修為越高的人那層保護越強。任天養此時的念力修為,最多頂得上三級靈力的修為,想要攻入一個一等俠士的靈力保護層,如同一隻螞蟻叫囂著要絆倒大象那樣可笑,哪能攻得進去。當然,商兵也不知背後發生了什麽事。鋼針的力量太小,他察覺到腦後有異還當是有蜜蜂之類的昆蟲無意闖入,念由心生,用靈力將那個東西彈開作罷。


    任天養一愣之下雖不知究竟是怎麽回事,但隱隱約約也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一時間冷汗滲出額頭。想想自己實在可笑,才修煉幾天光景便異想天開的要殺修煉數十年的俠士,幸虧在酒館沒有貿然出手,不然早就橫屍當場。可,現在死與那時死又有什麽區別,不過多活了幾個時辰罷了。他情知今天難逃一死,一時間萬念俱灰,感覺到身子如同置身於火爐中烤一般,但也不願去看看發生什麽事。


    厲言這時已放了三波冰劍,可那些冰劍尚未抵達火劍已被灼成一團水汽。他見任天養如丟了魂似的站在那裏一動,而火劍距其不過三尺,要是被火劍上的火粘上,立馬會被燒成火人。連忙一把拉住任天養朝後一拽,道:“站到我身後!”


    任天養這才如在夢中驚醒,抬眼看時厲言的第四波冰劍已經放出。眼見冰劍如飛蛾撲火般被燒的無影無蹤,心中大急,可又不知該怎麽辦。


    火劍距厲言已不過二尺,厲言不再往後退,而是把手中劍在麵前劃了個圈。從劍尖噴出的冰氣迅速凝成冰塊,任天養知道這是他要用冰盾阻止火劍的攻擊,可兩人的實力相差太遠,有如螢火要與皓月爭輝。不等冰塊組成冰盾,火劍早已將冰消融。


    商兵勝券在握,哈哈大笑一聲。他本可以將火劍放出,一擊將兩人化成灰,可他並不急於這樣幹。依他的性格要把兩人慢慢折磨死方解心頭之恨,所以並不將火劍放出,而是將火劍的劍柄留在手中所持劍的劍尖之中,有如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無比的劍,一點點朝前刺去,要把兩人活活灼烤而死。


    將一個生物活活炙烤而死的快感商兵早有體驗,在剛剛掌握火劍的用法之後他就曾用老鼠做過實驗。老鼠在火的炙烤之下嘰哇亂叫,像隻沒頭蒼蠅到處亂轉,卻始終無法擺脫火的炙烤。沒用多長時間,老鼠的體液已經蒸發幹淨,原本體胖腦圓的身材變得幹瘦如材。他並沒有把火直接燒到鼠身,而是與鼠保持一定的距離,過了很長時間鼠身突然自燃,變成一個煞是好看的火球。


    那種經曆實在有趣,商兵急於在綠氅人麵前炫耀一番,火劍又往前逼了一尺,厲言並沒有後退,還在麵前徒勞無功的劃著圓。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把劍懸停下來,等著厲言用盡水囊中的水,然後身體裏的水也都火蒸發幹淨,變成一具麵目猙獰的幹屍,繼而燃燒起來。


    任天養看出商兵的毒辣用意,幹著急沒有一點辦法,情急之下放出三枚鋼針。他知道自己這三枚鋼針根本無法傷得了商兵,但要是能擾亂他的心神讓厲言有機可乘也是件奇功。火劍散發出的火焰也不知有幾千上萬度,鋼針隻是在上下翻飛的火焰中穿行,並沒直接與火劍對抗,卻沒飛多遠便融化成三鋼水掉落在地上。


    任天養不服氣的又用念力取出三枚鋼針,瞄準商兵的雙眼刺了過去。他學了乖,不再讓鋼針在火焰中穿行,而是在距火焰一尺的地方飛行。可三枚鋼針飛出去三米已被火燒得通紅,又飛了數米終於融化成三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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