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讓有晴救龍雲飛與**,任天養這時就不能把戲結束。不然有晴怪他裝死騙他,惱怒之下不分輕重緩急,使起大小姐脾氣就是不救龍雲飛與**那可怎麽辦?這件事迫在眉捷,時間稍長,等徐如俠寫好稟呈,任來風送交將軍府,一切都遲了。


    所以,他不能讓韓冰摸到他的脈搏。他的脈搏跳得強勁有力,別說韓冰是個對醫道破有研究的高手,就算是普通人摸到他那強勁有力的脈搏跳動,也知他是裝的。


    任天養在離手腕絲毫的地方鋪上一層念力,韓冰的手看似搭在脈搏之上其實是搭在那層念力之上,片刻後她鬆開搭著的手腕。


    有晴不用去問,僅從韓冰的臉色上也看出結果如何。她已心如死灰,瞧韓冰又要去探任天養的鼻息,道:“不用了。”


    韓冰道:“脈搏不跳,不意味人已死了。隻要尚存一絲氣息,我都有救的辦法。”


    有晴不再說話,點了點頭,任由韓冰去探氣息。


    任天養正要故技重施,忽想:“我要再不讓她探到呼吸,那豈不證明我死絕死透了?那一會還怎麽複活?”於是不再用念力覆在鼻上,而是用念力堵住兩個鼻孔,隻留一個頭發絲大小的洞。


    韓冰感覺還有氣息,雖說那氣息極弱有如遊絲,但隻需有氣便好辦了。她心中大喜,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有晴提心吊膽的問道:“還……還有救嗎?”


    韓冰道:“好像有救,最少有一成的把握。”


    把握雖小,但終究是個希望。有晴急道:“你快救他。隻要救得了他,你要什麽我也給你。”


    韓冰道:“大家自己人,三姐又何必如此講,那不是太見外了嗎?”說話間從懷裏掏出個錦盒,打開從裏邊倒出一顆封蠟的藥丸來,接著道:“這是一粒我精心煉製的還魂丹,別說還有一絲氣息,就是死絕了也能吊半個時辰的命。三姐,你快喂他服下。”


    有晴接過丹丸,手指輕捏,捏碎了外邊的蠟封。她把任天養的雙唇打開,卻撬不開任天養的牙關。她不知任天養一來是怯韓冰這個使毒的大行家。二來是覺得自己並未傷重到要死的地步,怕韓冰此丸所以有奇效,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手段,自己本來沒事別吃了丹丸再惹出什麽事來,因此抵死不啟牙關。有晴還道任天養傷重將死,所以牙關緊閉,一時沒了主意,道:“現在怎麽辦?”


    韓冰道:“用筷子或者硬物把他的牙齒撬開。”


    操場離夥房有一定的距離,去取筷子要浪費不少時間。而手邊能用的硬物隻剩下劍了,可有晴又怕用劍這種利物會一不小心傷到任天養,一時躊躇,道:“這時去哪找筷子或者硬物?”


    依韓冰的性子,伸手就想卸了任天養的齶骨,那時任天養的下巴脫落還怕喂不進丹丸?可她見有晴的神色,一定不許自己這樣幹,道:“此丹丸遇水即化,可找些水化掉丹丸喂他吞服。”


    有晴惱道:“盡說些無用的,這時去哪找水?去夥房打,來回還是要浪費不少時間。”


    韓冰道:“我還有一個主意!”


    有晴嗔道:“有主意還不快說!”


    韓冰附耳輕聲道:“三姐,你用嘴把藥丸含化,然後喂他吞服!”


    有晴一個大姑娘家,聽了這話臉色立馬緋紅一片,道:“好啊,你來喂!”


    韓冰道:“我倒沒意見,反正醫者仁心,為救人命又哪管得了男女大防。隻是怕三姐看了吃醋,不會饒了我!”


    有晴道:“瞎說,我怎會吃醋。”說雖如此,但她心裏想,若韓冰真的用嘴喂任天養服藥,她一定要大發脾氣。道:“算了,還是我來喂吧。”又道:“我可不是怕吃你的醋,而是為你好。你看步穿楊就在這裏站著,讓他看到你喂藥,心裏一定不樂意。”


    韓冰道:“明白!三姐要喂趕緊喂,時間久了隻怕命救不回來。”


    有晴拿著藥丸就要往嘴裏送,忽見周圍全是瞧熱鬧的人,讓她如何在數千人麵前給一個男人嘴對嘴喂藥。她一時又猶豫起來,韓冰看出她的意思,招呼步穿楊以及十來個熟識的龍象兵,大家圍著一個圈,背對著有晴與任天養,擋住外邊圍觀人的視線。她回頭道:“三姐,現在可以了!”


    有晴再無猶豫,將那粒丹丸含到嘴裏。正如韓冰所說,那粒丹丸入口極化,很快在嘴中化成一窪藥水。她俯下身,對著任天養厚實的嘴唇,慢慢垂下腦袋。


    任天養心中一陣激動,有好幾次他就在夢中夢見自己正和有晴擁抱親吻,沒想到竟實現的如此快。他的心“咚咚”跳個不停,身體起了反應,襠處豎起一麵大旗。還好,有晴並未發現這些秘密,不然肯定會揮起粉拳垂打。


    溫熱的雙唇觸碰,一股清涼藥香帶著女兒香味從有晴的嘴裏流入任天養嘴裏。任天養巴望這股藥水就這樣流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事與願違,很快那股藥水已流淨,任天養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去對麵香腮中探尋。猛的,他意識到自己此時重傷不治,哪能如此幹,莫要有晴驚覺,壞了救龍雲飛與**的大事,連忙把舌頭縮了回去。


    有晴也是一陣的意亂情迷。因為羞澀,她的腦袋嗡嗡作響,胸中小鹿亂撞,好不容易把藥喂完,忽然感覺自己嘴中多了一物,似是任天養的舌頭。她一時大驚,連忙抬起頭來,卻見任天養還是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如此重傷之下怎麽可能把舌頭伸到她的嘴中。於是她懷疑那是自己剛剛在悸動之下產生的幻覺,如果任天養真要那麽幹的話,那證明任天養沒事,她真該燒香謝神呢。


    有晴抬起頭,望著韓冰的背影,道:“現在該怎麽辦?”


    韓冰回過頭道:“喂完藥之後他應該有所反應啊?他為什麽一點反應也沒有?”


    任天養聞聽此言,連忙“嗯”了一聲,痛苦的睜開眼,吃力的道:“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在這裏?”他的目光停留在有晴的臉上,又道:“有晴,是你嗎?我不是做夢吧!”


    有晴連連搖頭,淚又流了出來,道:“不是做夢,是我!”


    任天養道:“你又哭了!”伸手要給有晴拭淚,手卻重得抬不起來。有晴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任由他拭淚,道:“你沒事,我就不哭了。”


    韓冰讓步穿楊他們散開,道:“三姐,快找個地方讓他躺下,我想辦法治他的傷。”


    小胖這時已來到近前,忙道:“快去我們屋裏!”


    有晴搖頭道:“還是去我屋裏吧!”抱起任天養匆匆朝前走去,後邊跟著韓冰、步穿楊,任來風以及各個教官,再後邊跟的是瞧熱鬧的龍象兵以及虎狼兵,一群人浩浩蕩蕩朝前開去。隻留呂運平還趴在地上,因痛苦而將臉糾擰成一塊,眼中透露出不善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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