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周神醫:“要把這水缸放回到原來的位置嗎?”


    周神醫有些高冷的嗯了一聲,表情沒太大的變化,不過眼底卻帶著一抹戲謔的味道。


    張凡暗自嘀咕,自己好像也沒得罪她老人家啊。


    怎麽第一次見麵又是厭惡自己,又是戲耍自己的?


    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畢竟有求於人,老師那裏還等著周神醫救治,再開這個口之前,就算受一些屈辱,也隻能強忍著。


    再說了,周神醫隻是戲耍他,也沒羞辱他。


    於是,他抱起大水缸又搬回到原來的位置,這個水缸可能已經很久沒動過了,缸身布滿灰塵,這一來一回,他的身上髒了大半,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髒了也就髒了,重新換一身幹淨的就行了,甚至換一身新的也行。


    隻要周神醫開心就好。


    張凡把水缸放好,拍了拍手正準備走向周神醫,結果周神醫開口道:“把水缸搬過來。”


    “......”


    張凡當場無語,甚至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


    周神醫看見張凡皺眉頭,也沒有立即聽話的把水缸搬過來,問道:“很重嗎?”


    張凡聽到問話,搖搖頭回道:“不重,隻是我不太明白您老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單純的讓你把它搬過來。”周神醫解釋道。


    可是她的這番解釋,倒像是直言告訴張凡,搬水缸的目的就是為了戲耍你,沒有其他目的,你別想多了。


    張凡露出一抹苦笑,點點頭,然後抱起水缸又搬到了周神醫的麵前放下。


    這次他才剛放下,手都還沒離開水缸,周神醫說道:“搬回去放好。”


    這下張凡是真的難以理解了。


    他直言問道:“周奶奶,您若是想要我幫什麽忙,您盡管開口便是,不用這麽耍我玩吧?”


    這也是周神醫了,要換作其他人,張凡肯定把她打的連她媽親自來了都認不出她是誰。


    一句話,有求於人,隻能忍氣吞聲。


    “應該是你想請我幫忙吧?”周神醫反問道。


    張凡沒想到周神醫居然已經看穿了自己的目的,既然已經問出來了,他也不否認,說道:“周奶奶,我確實有一個不情之請,我...”


    “不幫,沒空。”周神醫回答時的語氣,神態等,給人一種不摻雜絲毫感情的冰冷。


    張凡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還沒說出來呢,周神醫就已經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這讓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下一秒。


    周神醫說道:“你可以把水缸搬過去,或者...離開。”


    張凡一聽,隻是猶豫了兩秒他便馬上抱起水缸走向院子角落,然後把水缸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他不知道周神醫究竟要幹什麽,到底是真的隻是單純的戲耍自己,還是有其他目的,至少從目前來看,他覺得自己純粹是被戲耍的,可是沒辦法,為了老師,這點委屈不算什麽。


    “從現在開始,水缸不離手,原來的位置和我現在這個位置,抱著水缸來回搬運,不準停頓,不準鬆手,不準開口,如果做不到,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周神醫說道。


    聽了周神醫的‘三不準’,張凡更懵了。


    戲耍自己也不用這麽狠吧?


    然而。


    心中雖有不忿,但還是忍了,他照著周神醫的話,抱著大水缸一直來回搬運。


    眨眼間,上百趟搬運過後,張凡的體力明顯下降了許多,搬運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原本他的體力不會這麽弱的,可是之前才經曆了一場大戰,內氣幾乎消耗一空,他能堅持到現在也是這麽多年來拚命訓練的緣故,否則早就累趴下了。


    漸漸地,身上細密的汗珠越來越多,腳越來越沉。


    周神醫沒有一直待在原地看著張凡搬運水缸,而是找來一個木炭火爐,然後架上鍋煮了一碗簡簡單單的青菜,她剛把青菜吃完,見張凡的速度慢了下來,不滿道:“速度這麽慢,蝸牛跑步嗎?”


    受到一番譏諷,張凡咬了咬牙,當即就把速度提了起來,汗水打濕了眼眶,辛辣刺痛,可他仍然把眼睛睜的很大,全身汗如雨下,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他仍然屹立不倒。


    可惜體力不支已是鐵一般的事實,就算他的意誌力再怎麽堅強,多堅持了半小時左右,終究還是再次慢了下來。


    而且這次剛慢下來,他就有點撐不住想要當場昏倒了。


    與此同時。


    周神醫找來一口大鍋架在火爐之上,然後從屋子裏拿出幾袋藥草往鍋裏倒,沒一會兒,一股藥草的氣味便彌漫開來。


    又過了七八分鍾。


    張凡的雙腳已經顫抖的不行了,他搬運水缸的速度真的就像是蝸牛跑步一樣,慢的幾乎看不見移動的軌跡。


    隻見他極其吃力的抬起腳,當他單腳支撐著全部重量的時候,身子顫抖的非常厲害,抬起的腳停頓在半空中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落在地上,而這才算是完成了一步。


    周神醫瞥了一眼隨時都要暈倒的張凡,說道:“你的毅力太差勁了。”


    這句話,就好像新婚夫婦洞房花燭之時,妻子對自己的老公說:“你不行!”


    這對新婚的老公而言,簡直就是人生一大恥辱。


    而張凡此刻的感受也正是如此。


    他的毅力在邊境那是出了名的,就連他的老師也曾豎著大拇指誇他毅力驚人。


    “哼!”


    原本已經神智開始模糊,身體不受控製的張凡,一聲冷哼後,腦子瞬間清醒大半,體力也似乎恢複了不少,很快,他挺直了腰杆,抱著水缸邁出了矯健的步伐。


    就這樣,本來都已經不行了,隨時會暈倒的張凡,硬生生又抱著水缸多搬運了半個小時。


    “還不錯,隻可惜還沒有到達極限。”


    周神醫的話,就像是給沒油的車加上了油似的,張凡這輛車的油已經燃盡了,偏偏最後一刻又被周神醫加了一點油進去。


    於是,張凡繼續搬運著,此刻的他,已經不是用體力和意識在搬運了,完全就是靠意誌力和毅力在強行支撐著身體去完成搬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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