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林東還不理解張凡為何會答應周誌成,張凡都已經和司徒宇鬧成那樣了,而周誌成和司徒宇又是一夥的,在人多的地方,周誌成或許顧忌天道門的聲譽不會對張凡動手,但私底下就很難說了。


    萬一周誌成是抱著解決張凡的目的發出的邀請,那張凡答應,豈不是自投羅網?


    但張凡的一句話,卻讓他恍然。


    張凡和司徒宇有著勝負賭約,而這場賭約,張凡已經贏了,司徒宇必須要履行誓約中的內容,也就是兩人的賭約內容。


    自廢丹田!


    對於一個天才,尤其是像司徒宇那樣有著特殊身份,從小嬌生慣養的人來說,自廢丹田和殺了他並無區別。


    但是,張凡和司徒宇這樣雙方協定的賭約,並且起了誓的,難道就一定要履行嗎?


    其實也並不是這樣的。


    這場賭約是張凡贏了,假如張凡願意主動放棄這場賭約,那這場賭約就會即刻失效,同時司徒宇起的誓也不再生效。


    簡單一點來說,隻要張凡願意,司徒宇就不需要自廢丹田。


    如果張凡堅持,那麽司徒宇就必須履行賭約的內容,否則就是違背了武者的誓言,受到的懲罰會更加恐怖。


    所以,周誌成真正的目的其實並不是他嘴上說的那樣欣賞張凡這樣的超級天才,之所以邀請張凡,應該就是為了解決兩人賭約的事情。


    “張兄,那你打算怎麽辦?放棄,還是堅持?”林東好奇的問道。


    他也想知道張凡的決定是什麽。


    如果是他自己,考慮周全一點,多半是會選擇放棄的,畢竟司徒宇一旦出了事,天道門門主和天道門大長老的怒火,誰也擔不起,到時候必定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不過張凡並不是他,所以他不知道張凡會作何選擇。


    “看情況,沒有肯定的答案。”張凡回道。


    林東聽了以後很疑惑,不是放棄就是堅持,怎麽會沒有肯定的答案呢?


    然而他並不知道,張凡其實是有著其他想法的。


    沒多久,酒飽飯足,周誌成又親自來到張凡他們這桌,張凡讓林東和李衡之先回去,自己則是跟著周誌成離開了大廣場。


    路上。


    隻有周誌成和張凡兩人。


    周誌成率先開口說話:“張兄弟,你是我生平見過最強的一位聚氣期。”


    換作其他人被周誌成這麽誇讚,肯定會興奮不已,但張凡隻是隨便笑了一下,說道:“周前輩,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隻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你的表現我已經看在眼裏了,出拳時剛猛霸道,內氣渾厚,關鍵速度還特別快,力量和速度你都有,他們輸的不冤。”周誌成說道。


    張凡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麽,畢竟他的表現的確是不像一位聚氣期應該擁有的實力,況且,他也不想過多的解釋。


    周誌成見張凡沒有接著往下說,便換了一個話題,說道:“我聽說你和小宇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


    “不算誤會,準確來說,是他仗勢欺人,而我是被迫迎擊。”張凡解釋道。


    “剛才我具體的了解了一下,其實你們之間也沒有太大的仇怨。”周誌成說道。


    “按照你這麽說,的確是沒有太大的仇怨,主要是他囂張慣了,突然有個人不讓他囂張了,還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而已。”張凡平靜道。


    周誌成看了張凡一眼,然後繼續向前走著,他還以為張凡會很激動的說司徒宇的各種不是,因為兩人的恩怨,他真的已經了解過了,的確是司徒宇的不對,但他身為天道門的長老之一,司徒宇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非常清楚。


    如果是普通弟子,他倒是可以隨便的處置一番,也算是化解了此事,但,偏偏司徒宇身份特殊,他即便是長老,也不敢處置司徒宇,並且哪怕明知司徒宇不對在先,他也隻能閉著眼睛偏幫司徒宇,沒辦法,誰讓他是天道門的長老呢?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


    周誌成說道:“我忽然想起一句話,你應該聽過,叫做不打不相識,小宇這人雖然性格方麵確實令人討厭,但是他對待自己還是挺好的,你和他之間發生的事情,其實就是誤會引起的,也沒什麽深仇大恨,應該不難化解。”


    他這句話,主要就是為了試探張凡是否有和解,平息此事的想法。


    張凡豈會聽不出來周誌成話中的含義?


    隻見他微微一笑,說道:“確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並且也可以化解。”


    周誌成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笑道:“對對對,可以化解,絕對可以化解,有些好朋友一開始也像你們這樣,不過最後卻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我絕對認同。”張凡點頭。


    周誌成忽然有些開始欣賞張凡這個人了,識大體,關鍵時刻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我覺得我們兩,也會成為好朋友的。”周誌成笑道。


    “如果能和周前輩做好朋友,那自然是晚輩的榮幸。”


    “哈哈,好,我今晚必須把我珍藏了十年的好酒拿出來,不醉不歸。”


    張凡笑了笑,這次,他並沒有說自己不會喝酒。


    他這是怕了周誌成或天道門了嗎?


    這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因素,不能成為他主觀判斷的重要依據。


    他之所以和周誌成表達出自己的友好,其實他是在為後續的事做鋪墊。


    很快,一間精致的石屋之內,周誌成讓張凡坐下,然後自己取酒去了,沒一會兒就從外麵抱著一壇酒回來了。


    周誌成一邊撕開封口倒酒,一邊說道:“張兄弟,嚐一嚐,看你能不能嚐出來這是一種什麽酒。”


    隨後,兩人舉杯對飲。


    酒入口,微嗆微辣,但是不燒喉嚨,而且特別容易往下咽,細細品後,其中還夾雜著一種類似於青草香的味道。


    說實話,張凡不敢說自己是什麽品酒大師,但他喝過的酒數不勝數,這種酒,他還真的嚐不出來。


    “你就不怕我在酒裏下毒?”周誌成見張凡放下杯子,邊倒酒,邊問了一句。


    “該來的始終都會來,想躲也躲不掉,再說了,我相信周前輩你不會使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一位晚輩,所以我何懼之有?而且我已表達了能夠和解,化幹戈為玉帛的意向,既然可以和平解決了,你又怎會對我下手呢?”張凡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甚至還麵帶微笑。


    周誌成沒想到張凡會想的這麽透徹,當即就愣了一下。


    過了幾秒。


    他給張凡添酒,同時歎了口氣道:“小宇若是有你一半,那就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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