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撫了撫黑胡子,欣慰地點點頭,白拓寒在這麽多孩子當中最為出眾,他最疼愛的也是他,小小年紀時就能為他出謀劃策,長大後更能替他帶兵勝戰!


    “哈哈哈,在額吉麵前無需那麽恪守禮節,來來,到額吉這邊坐,這次去中原有何收獲?”可汗一見白拓寒,就逮住他問。


    白拓寒微微愣了一下,眉頭皺的更厲害,扯出一道小小的弧度,微微彎身,手壓在胸前,“額吉,這次戰役爆發,好多邊外的難民都逃到中原,一大片難民無所居住,甚是淒慘,兒臣建議與皇上商議,在中原建造難民區,給難民們一個家。”


    可汗嘴邊的笑凝固,眼神越發犀利,但在一轉眼間恢複原樣,哈哈一聲,拍拍白拓寒的肩頭:“不虧是本王的孩兒……心地好是件好事,但凡事都得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思考,這個提議容本王考慮考慮。”


    可汗沒有像剛剛一來與他親昵,顯然這個提議他不滿意,白拓寒也不想多留,屈了屈身,爾後大步走出蒙古包。


    ***


    在牧民家居住了一晚,也該起身了,可放眼整個草原那麽大,要到哪找高雲他們呢?


    ‘咕咕……咕咕……’


    幾聲鳥叫打破了泠梓染的思緒,抬眼一看,眼睛一亮,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她剛想著怎麽找高雲他們,結果一隻信鴿就出現在她眼前,飛鴿傳書這個主意不錯!


    伸出一根食指,那隻白花花的信鴿撲閃了幾下翅膀,空中掉落幾根羽毛,爾後落在泠梓染伸出的食指上,歪著小腦袋,用它那黑溜溜的小眼睛看她。


    泠梓染摸摸它的腦袋,眼尖地看到這隻信鴿夾著一卷信紙,好奇心的作祟下,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打開那張信紙,想要看看裏麵的內容。


    她眼神倏然一閃,抓著信紙的手一緊,那張紙已被拴得皺巴巴的。


    那張紙條上的字她很熟悉,是君墨塵的字,看到他傳書並不稀奇,她震驚的是,這張紙條上的內容。


    ‘朕不在皇宮,務必盯著皇後的一舉一動,有何異樣,立即匯報。’


    嗬,盯著她嗎?


    滾他娘的狗皇帝!


    他以為他誰啊?有什麽資格管她幹什麽?憑什麽叫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防賊嗎?


    嗤……或許在他心裏她連做賊的資格都沒有,頂多是個暖**的性伴侶,他可是皇帝,隨便一抓都有一大批少女等著他憐愛!


    呸!老娘不稀罕!


    泠梓染眼神愈來愈冷,渾身散發著讓人懼怕的氣場,之前穿越到這兒,她已經收斂了不少,現今……


    眼眸一眯,忽然而來的風吹亂她的發絲,在她身後肆意地張揚著,一聲妖嬈的紅衣紛飛,眉宇間的孤傲、清冷,在此刻毫不保留地展現出來,但在這之中還夾雜著一絲……落寞?


    ‘咯吱’


    一聲細微的聲響,在空蕩的屋裏被擴大好幾倍,泠梓染收下思緒,嗬斥一聲:“誰在那?!”


    “是我,染妹妹。”


    芸衣從外麵走進屋裏,雙手無措地攪在一起,像是害怕泠梓染會責怪她似的,泠梓染不禁噗嗤一笑,芸衣此刻的模樣真是跟紫衣一個樣!


    輕鬆地拍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怕什麽?又不會把你了。”


    芸衣看泠梓染跟平常一樣,頓時鬆了口氣,也跟著她咧起唇角,“剛才染染你那個樣子真是嚇了我不少,還是現在的你看著舒服。”


    泠梓染笑笑沒回應,思緒卻飄遠,嘴角的笑也斂了些,信紙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


    不知道今日是怎麽了,君墨塵打了好幾個噴嚏,看著也不像是感冒了,撇到屋裏的一盆花,頓時明了,揉揉發酸的鼻頭,又打了一個‘優雅’的噴嚏。


    “來人。”


    “是,皇上有何吩咐?”小太監急衝衝進屋,跪在鋪著毛皮毯的地上,等候發令。


    君墨塵揮揮手,不耐煩地說:“不知道朕對蝴蝶蘭過敏嗎?拿下去!”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點點頭忙應:“是……是,皇上,奴才這就拿下去。”


    小太監端起那盆粉色的蝴蝶蘭,嗖地一身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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