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內多次死裏逃生的杜羽陽,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到陳玉瀟手裏的藥瓶連忙阻止。


    “他受那麽重的傷,你們還給他吃補氣活血的藥,是嫌他死的慢了嗎?”


    陳玉瀟看了看他,看了看地上雖然鮮血淋漓,但傷口都不見的杜羽盛,又看了看鈴鐺搖的越來越慢的嶽笑笑。


    當下做了決定,掰開杜羽盛的嘴直接將一瓶藥汁全灌了進去。


    “誒誒誒……”


    “咳咳,咳,”


    “你看,醒了。”


    !!!


    正在被三人圍攻的姚宴不可置信!


    “不可能!他剛剛……”明明已經沒有了氣息……


    後麵的話被麵前的攻擊打斷。


    此時被砍斷右臂的姚宴失去了理智。


    “看來今日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幾人見他取出一個哨子,一邊躲避著攻擊,長長短短的吹了幾聲。


    “他要做什麽?”


    “有不好的預感?”


    “他…他們…”


    “你怎麽了?後麵有什麽嗎?”


    回頭看去,剛剛被打死的四個人又重新站了起來,隻是那姿勢多少有一些詭異。


    “姐,好多人影……”


    “師姐,有點詭異。”


    “三十多年,老夫怎可能一點布置也沒有呢?”


    !!!


    “這些年啊,我研製了不少好東西!今天總算可以試試成果了!”


    “這些是屍傀?”


    “可他是怎麽把這四人煉成屍傀的?剛剛他們雖然話不多,但確實是活人。”


    “嗬,他們可是我精心培養的藥人呢,還不是因為養太久了,舍不得下殺手,多虧了你們動手呢。還有周圍這些雖然實力不高,但是數量多啊!老夫先走了!”


    姚宴說了這麽多,就是為了趁眾人分神之時逃走。


    隻是可惜,還沒來的及逃,就又被堵住了。


    “這是你最後的手段了?”


    “聽說你籌謀多年,就這?”


    “什麽叫就這?他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就你們那點本事……不對啊,你們不是應該和一二三四他們纏鬥嗎?怎麽還能來圍我!”


    “你光顧著逃命了,回頭看看吧。”


    “死過的,就不歸天道管理了。”這是嶽笑笑回來前和天道定下的條約


    此刻已經收起鈴鐺,換成短刀的嶽笑笑,抬起頭對著姚宴,笑了一下。不是小孩子甜甜的笑容,而是那種殘忍嗜血的笑。


    姚宴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地上躺著的化神二號已經身首異處了,還有化神一號,先是被斷了四肢,才被砍下頭顱。


    最慘的化神三號四號要慘多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身上還多了幾個洞,然後才給了一個痛快。


    “你…你…你……”


    “從剛剛我就忍了你很久了,你最好祈禱自己隻能死一次哦~”


    “妖孽啊,你不是人!你是哪裏來的孽障!你們這些人竟然聽從一個妖孽的話……”


    後麵的話被一張靜音符隔離了聲音,然後他就被剪不斷綁在了王二狗身邊,為了防止二人再次耍花招,還給貼上了昏睡符和禁靈符。


    於玲玲:花師姑給的符越用越少啊,心疼。


    姚宴:這符上麵的威力竟如此可怕,可為何我沒有受傷?


    “師姐,現在怎麽辦啊?”


    周圍圍過來的屍傀密密麻麻的,門外還在不停往裏進。這些人裏有宮女太監,有侍衛大臣。


    嶽笑笑走到姚宴身前


    “你說…殺了你,這些屍傀是不是就會失去控製?”


    “他們可都是我的失敗品,死前能拉你們這麽多人陪葬,劃算了。”


    雖然隻能看到姚宴的嘴一張一合,但實際他的答案並不重要,若是他現在死在這裏,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師姐,別……”浪費一張符。


    宮遠洲勸阻的話還沒開口,嶽笑笑就收起來了短刀。


    “現在!把杜羽盛拖過來盯著他別搞小動作。玲玲、星言、瀟瀟和薑幸去各宮門通知防止有喪…有屍傀跑到外麵。檢查完再去安王府檢查一番。遠洲,這裏的都交給你了。”


    差點順口說成喪屍,不過也都差不多吧。


    “那我呢?”問話的是沒被提到的杜羽陽。


    “你?就你這修為,假的不行,你…好歹也是這個國家君主,就留在這裏守著別有屍傀越過這條線吧。這後麵可都是你的臣子,守好了。”


    說著踢了一個最底層的台階,而台階上就是剛醒過來但虛弱無力的杜羽盛,再上麵是大殿中昏睡的眾人。


    “好,我知道了。”


    杜羽陽自嘲的笑了一下,能不假嘛,很多年前就發現了,姚宴根本沒想過好好教他,要不是先帝一直盯著,要不是他天賦好,元嬰期都到不了。


    也不是沒有嚐試過聯係鳳蕭宗問一下,發現問題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年了,傳出的書信都被攔截了下來。


    父皇一共五個兒子,隻有自己是皇後所生,除了他自己和被父皇遺忘的杜羽盛,其他三個兒子五歲後就送入了其他宗門修習。


    杜羽盛是十幾歲的時候被路過的薑煜帶回宗門的,當時我和師父並不在城中。


    自己的兄弟回家探望,不敢說的太明顯,也隻有這個從小就被自己暗中護著的三弟發現了問題。


    我還以為他不聯係宗門就是為了看我出事,沒想到他是在等待時機啊。是不是他在宗門裏太能惹禍了,竟然沒有請來宗門的長輩來幫他。


    杜羽盛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隻會說:你想多。


    宮遠洲衝進屍傀群裏,呃呃呃…舍不得自己新修好的本命劍老婆砍這些又醜又臭的屍體,就把它收了起來,換了一把儲物戒裏不記得何時撿來的破劍。


    而嶽笑笑留在後方用自己的火係魔法燒那些被砍斷頭顱的屍體。


    兩人的配合不放過任何一個屍傀,使台階前的杜羽陽有些茫然:這裏需要我?


    直到杜羽盛給他扔了幾個破舊的儲物袋,一看就是使用多年,不過這儲物袋風格卻不像是同一個人的。


    自覺見過世麵,實際就沒離開過國家的杜羽陽下一秒就給弟弟找了個理由:也可能是從不同鋪子買的。


    打開一看,空的?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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