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動人的麵孔,近在咫尺。


    吳瑞昂呼吸一滯,卻又清醒的將人猛地推開。


    “你不是她,還請公主殿下自重。”他的語氣不算溫柔,甚至連對慕悠悠一半的耐心都沒有。


    吳玉凝感覺到了深深的差距。


    她跨坐在吳瑞昂的身上,撕扯他僅剩的中衣:“自重?就憑你也配說這話?”


    “你要是自重,就不會招惹上我。


    你要是自重,就更不可能答應同我合作。


    你要是自重,就不可能大半夜來找我,說要同她私奔!”


    吳瑞昂的衣裳被徹底扯碎。


    吳玉凝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一邊撕扯他的衣裳,一邊跨坐上去:“你把本公主當成什麽?嗯?難道本公主在這裏,還不夠嗎!”


    “我對你付出的那些,還不夠多嗎!”


    吳瑞昂覺得吳玉凝這些話說的很是莫名其妙,他甚至無法感同身受:“公主殿下息怒,隻是對我而言,我隻想要慕悠悠。”


    吳玉凝的動作停下來。


    她的長裙撩起,整個人都透著幾分魅惑,若非神情暴怒異常,幾乎真的能以假亂真,和慕悠悠一模一樣。


    “要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她?”


    她眼眸清冷,整個人多處於暴走狀態。


    吳瑞昂將人無情的推開,泰然自若:“公主殿下,我以前的確是答應和你合作,但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麽?你做的那些醜事,需要我一件一件幫你回憶嗎?”


    他語氣陰沉,像是看笑話似的。


    “且不說從前,就說這些日子,你在暗地裏動了多少手腳?要不是悠悠命大,你覺得她能活到現在?”


    吳玉凝微怔。


    什麽時候開始,吳瑞昂具備了獨立飛行的能力?


    他居然還調查她?難道自己這些日子的行為,全都被密切監視了?


    一想起這些,吳玉凝就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你不信我?!”


    吳瑞昂輕輕點頭,隨即站起來,甚至還淡定的在宮殿裏轉了一圈,找了一件男子的衣袍出來。


    吳玉凝對他這輕車熟路的動作,越發覺得恐怖。


    “你到底都知道什麽?”


    吳瑞昂穿戴整齊,這才盯著吳玉凝的那雙眼眸:“公主殿下,我說過了,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若非要犯,魚死網破還是可以的。”


    “哦不,我有充分的把我可以全身而退,但你不可以。”


    他忽的笑起來,那雙眼眸透著陰狠果斷。


    吳玉凝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透出幾分絕望:“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算計我的?”


    吳瑞昂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扭頭離開。


    沒有半點留戀。


    整個寢宮裏一片狼藉,被刺裂的衣裳,還有混亂的香料,以及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吳玉凝。


    她其實並不怎麽喜歡吳瑞昂,隻是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同樣張著一模一樣的臉,差距卻這麽大?


    慕悠悠憑什麽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愛,而她不可以?


    她今日隻是想要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強行……


    可現在看來,是不可以的,甚至她還被看低了。


    “嗬……”她從喉嚨伸出發出一聲冷笑,隨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來我好像真的沒用了呢……”


    是夜。


    慕悠悠躺在榻上輾轉反側。


    溫北亂失控的嗓音似乎還在耳邊回響,她甚至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雙赤紅的眼眸,和濕潤的觸感。


    真是……瘋了。


    慕悠悠猛地坐起來,在床榻邊緣坐了很久,久到腳變涼,她才又打了一個冷顫,將自己包裹進錦被裏,陷入了沉睡中。


    翌日清晨,慕悠悠剛起床,就看到了已經等候多時的吳瑞昂。


    他眼下一片烏青,顯然並沒有睡好。


    見她過來,吳瑞昂的表情才略顯生動:“睡醒了嗎?我給你帶了些吃食,看看合不合胃口。”


    他說著,將食盒遞過來。


    香氣四溢。


    慕悠悠覺得吳瑞昂有些奇怪,又看到他脖頸處有些曖昧的痕跡,一時間愣住:“瑞王殿下,您該不會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吧?”


    吳瑞昂注意到她的眼神,緩緩搖頭:“沒事,不過是鬧翻了。”


    慕悠悠猛地就明白了:“大公主?”


    吳瑞昂神色複雜,最終還是點頭。


    生怕她誤會,吳瑞昂解釋道:“大公主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你了。悠悠,她想要和你一樣,得到很多人的喜愛,所以如今有些瘋魔。”


    “你若是遇上她,萬不可硬來。”


    瘋魔?


    慕悠悠倒是很長時間都沒聽到吳玉凝的消息了,所以一時間竟也沒有多少多餘的情緒,反倒是迷茫的看了他一眼。


    “瑞王殿下,這些都是你的事情,其實你根本就不必告訴我。”


    她咬了咬牙,將自己想說的說出來。


    “我雖然的確和逸王殿下分開了,但並不能阻止我喜歡他,你能明白嗎?”


    有些事情,還是提前說明白的好。


    免的誤會又誤會,最終逼瘋好幾個。


    吳瑞昂微怔,隨即笑起來:“放心好了,本王隻把你當成自己的妹妹。”他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放寬心,我不會對你有其他想法的。”


    “就和從前一樣,你把我當哥哥。”


    慕悠悠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吳瑞昂的表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能這麽想最好,倘若他還存著其他的心思,自己也和他說明白了。


    慕悠悠如釋重負,語氣輕快:“那你現在和大公主鬧翻了嗎?其實我覺得,她好像真的對你還挺上心的。”


    吳瑞昂看著她的表情,呼吸都抽的疼了一下。


    原來自己的喜歡,對她來說是這麽重的負擔嗎?


    他很快調整好情緒,輕輕點頭:“嗯,但她是為了利用我。她想要逼迫我合作,最好是能控製我的自由。”


    慕悠悠明白了,也不再勸。


    就在吳瑞昂走了一會,院子裏安靜的時候,趙老爺忽然來了。


    他麵色陰沉,直接帶著人衝進來:“慕悠悠,就因為你,我女兒現在生死未卜,你要為她償命!”


    說著,那些侍衛們就抽出長劍,將慕悠悠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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