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折磨讓孫興難以站立,目前是口不能言,衣不蔽體,精神和肉體都處於崩潰的邊緣。


    他的那群小弟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直作惡多端的法外狂徒,卻在今晚遇到了真正的惡魔。


    徐朝陽的出現,讓他們深刻明白了。


    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賀芸的神經早已斷裂,根本不可能抓徐朝陽,也沒那個能力。


    她眼淚流幹,喉嚨裏發出沙啞的幹嚎,寧願這些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一想到徐朝陽那殘忍的手段,賀芸又感到由衷的害怕。


    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她感到如墜冰窖,從內到外,無不在承受著徹骨的冰寒。


    “嘬嘬嘬。”


    徐朝陽起身而立,像喚狗一樣喚了幾聲。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滿14周歲的少女,所遭受的迫害,你能熟視無睹,視而不見。”


    “我在孫興身上所施加的,不足他人受到侵害的十分之一。”


    “受不了了?”


    “那你可要好好的打起精神。”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得讓整個綠藤的人都明白,什麽叫惡,就該有惡報。”


    “律法不懲罰你們,我來。”


    “老天不開眼,我來。”


    “沒人做這個惡人,還是我來。”


    “你也好,孫興也罷,甚至是高明遠。”


    “綠藤地下皇帝?”


    “好啊,我倒想看看,我能不能推倒這個皇權。”


    徐朝陽這麽說,證明他還沒打算善罷甘休。


    對賀芸而言,最讓她絕望的就是這個。


    因為這並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我求求你,朝陽,我求求你!”


    “從現在開始,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你放過他,我求求你了!”


    當一個人陷入絕境,什麽尊嚴,什麽矜持,都不如感同身受遭受的痛苦,來的更加直擊人心。


    “怎麽辦呢?”


    徐朝陽有些苦惱。


    “你們這種人,在任何層麵上都屬於垃圾。”


    “你想想,普通人遭受迫害,得不到正義的維護。”


    “社會影響廣泛,增加了幹部施政的難度。”


    “就算是站在最上麵的角度來考慮,你們的存在,不也是在動搖人家的統治根基?”


    “何為法治,在你眼裏,法治為權!”


    “而現在,我就是權,我就是法治!”


    “你也別覺得委屈,人生在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欺負別人,我欺負你們,很公平。”


    徐朝陽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正義的,但這麽做,是最有用的!


    他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孫興,死刑的裁決,反而是便宜了這種人。


    而他也不打算就這麽放過賀芸。


    賀芸這種身份,作惡多端到這等地步,頂格處罰也才二十年,說出來都好笑。


    讓隔壁高老師看見,還以為綠藤罰不起呢。


    高育良在原劇情線上,不算問題的問題,都給他判了十八年。


    賀芸什麽檔次,這不是侮辱高書記,高省長嗎。


    因此,徐朝陽讓手下的人把孫興連同他小弟在內,全都打包帶走。


    而對於賀芸,徐朝陽則不打算將她送去公安。


    “你能為孫興做這麽多,現在孫興在我手裏。”


    “我求求你,一定要想盡辦法去救他。”


    “並且,你要絞盡腦汁,找出任何條例來證明我有罪。”


    “你們不想喜歡操控法律,喜歡操控司法係統嗎。”


    “前二十年,你們拚盡全力證明孫興無罪。”


    “從現在開始,你要走另一個極端。”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直接找人弄死我。”


    “但我保證在你沒動手之前,孫興會被我剁成肉醬,強行塞進你肚子裏。”


    “反正他本來就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再重新塞回去,好像也沒什麽兩樣。”


    “你說對吧?”


    徐朝陽說話的同時,老默等人已經給孫興套好衣服,將他扶著,偽裝成一副醉酒的樣子。


    兒子,亦或者法律的公正。


    賀芸自己選。


    言盡於此,徐朝陽不再多說,讓人帶走了孫興和他那幾個小弟。


    賀芸呆呆的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無神,嘴裏一直在機械般的重複。


    “我要救我兒子,我要救我兒子........”


    包房內漸漸安靜下來,僅能聽見賀芸一個人,麻木的複讀。


    黃希推開廁所的門,瑟瑟發抖。


    看著這一地狼藉和自己那完全崩潰的小姨,她整個人也處於一種亡魂大冒的狀態。


    “小姨,小姨你怎麽了?”


    “那些人,那些人都做了什麽?”


    “孫興呢,孫興和他的同夥呢?!”


    黃希被嚇的雙眼通紅,流著眼淚走到她身邊,腿腳都在發軟。


    她蹲下身,扶著賀芸的肩膀輕輕搖晃。


    賀芸一臉呆滯,隻是在一個勁兒的重複著,某些含糊不清的話語。


    “報警!小姨,我們報警!”


    黃希心慌意亂,正在包房裏著急的找著手機。


    賀芸痛哭流涕,‘報警’像是觸發了她體內的某個開關,讓她瞬間就變得歇斯底裏起來。


    “不能報警,不能報警!!”


    她瘋了一樣飛身撲過去,死死的抓住黃希,一邊厲聲嗬斥,一邊苦苦哀求。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絕對不能讓警察來,絕對不可以!!”


    正如徐朝陽所說,前二十年,她都在為孫興做‘無罪辯護行動’,這已經成了一種心魔和執念。


    報警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摧毀她們最後的希望。


    她是警察,她最了解一個人,是如何操控司法,操控公檢,操控一切的。


    曾經的賀芸為了孫興,就是這麽做的。


    一個玩弄司法的人,今天卻害怕司法。


    賀芸心裏十分清楚,以徐朝陽的背景和狠辣。


    即便報了警,過錯的一方,肯定會是自己!


    為了孫興,也為了自己。


    她現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聽話!


    魚死網破是不存在的,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和資格。


    賀芸現在滿腦子,都是兒子遭受的非人折磨。


    晚一天,孫興就會多一天的危險。


    想要救他,就隻能靠自己!


    黃希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可見到賀芸這副樣子,以及她一直阻止報警的行為。


    黃希內心一直堅守的某些東西,開始產生了劇烈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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