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來之前老板也說如果我敢讓你不高興,他不會管我是誰家的千金,絕不饒我跟我所有的家人。”


    溫柔……


    他竟然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說這種話?


    他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呀。


    不過……


    他早幹什麽去了。


    所以盡管如此也沒用,溫柔說了聲:幹活吧。


    隻是摸著自己的筆記本的時候,竟然手都不舍的從上麵拿下來。


    這麽久不來上班,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中午滕雲從裏麵出來:今天中午跟客戶吃飯,你陪我一起去。


    “跟什麽客戶?誰陪你?”


    溫柔冷冰冰的問了一聲,才不給他好臉看。


    滕總雙手插兜就那麽眯著眼高深莫測的看著自己的老婆:你陪我去見客戶,就現在,都是很重要的客戶。


    為什麽她會不知道他有重要的客戶?


    還有,他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嚇唬誰呢?裝什麽深沉?


    他們到底有多久沒有一塊在外麵吃飯了?


    自從她生完孩子之後一次也沒有。


    他先下了樓,開車在門口停下,溫柔卻隻是看了他的車子一眼,然後打算不上車,可是後來一想,在他著急的要回頭追她的時候又退了回去。


    路上她在後座,他在前麵,她坐在跟他相反的方向,讓他從後視鏡裏也無法看到她的樣子。


    跟他交流這麽多年,她對他真是了如指掌了。


    其實她的心裏一陣陣的好像灌進去很多冷風,難受的厲害,但是在這個青天白日裏,她卻是故作冷漠理智罷了。


    生活還是要過下去的,她也不能總在家裏。


    在他這兒,超高的薪水等著她呢,她幹嘛不來?


    不過是跟他見幾個客戶,以前見過那麽多。


    他不會搞什麽鬼,故意騙她出來吃飯吧?


    溫柔想著,不免微微皺眉。


    車子從一個最高檔的酒店門口經過卻沒停下,溫柔卻是無意間看了那個地方一眼,然後聽到自己的心被刀子捅了的聲音。


    就是那個地方,她昏倒在那裏。


    就是那個酒店,她親眼看著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而且他還叫她寶貝。


    本來故作冷漠的模樣終是一下子失落了起來。


    但是也隻是幾秒,她看著前麵開車人的側臉:為什麽不再剛剛那家吃?


    滕雲也隻是看了眼後視鏡,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又目視著前方,什麽也沒說。


    原因他們倆都最清楚不過。


    溫柔也不再說話,隻是望著外麵的風景。


    這些年,她把這條街都要走爛了,也終究不懂的怎麽抓住一個男人的身心。


    或許世界上有忠心的男人,不過那得需要女人找一條打不開的手銬一直把他靠住吧。


    反正她再也不相信男人會忠心一個女人了。


    曾經那些好不容易才深信不疑的東西,一下子變的都不再重要。


    車子在距離他們公司比較遠的一家酒店停下,不過也是城裏的招牌,兩個人一進去就立即有人在門口接著。


    溫柔怎麽覺得怪怪的,他包場了?


    他果然包場了!


    “你不是說有客戶?”


    “你這麽聰明會不知道我在騙你?”


    “這麽說以後我對你說的話是半個字也不能再信了?”


    溫柔氣急,她後來是有想到,但是已經上了賊船了。


    “那當然不是,就算我偶爾騙騙你,也不過是想單獨跟你一起吃頓飯。”


    溫柔不說話,隻是盯著他看。


    “我們太久沒有一起在外麵吃飯了,在你心灰意冷把我打進十八層地獄以後,我必須要采取措施自救。”


    “我看你是自毀還差不多。”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而且條件這麽好,她要是不留下都覺得對不起自己跟他出來這一趟。


    該享受生活的時候總要享受。


    反正一時半會也跟他劃不清界限。


    “我請人在國外給兒子女兒買了一批玩具。”他說。


    溫柔抬眼看他,他靠在椅子裏抱著平板點菜,那悠然自得的樣子……


    不得不說,人有副好皮囊怎麽個動作都好看。


    溫柔本不想搭理他,但是眉心微蹙,她突然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既然你都早已經包了場,也不是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麽,為什麽來了才點菜呢?”


    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滕總之淺笑了一聲,那高深莫測的瞪眼法又開始了。


    溫柔垂眸,懶得跟他計較。


    餘雨穎吃完飯就要上樓,卻在電梯裏碰到了一個送花的,送花的一看到她摁了頂樓立即問:這位小姐在頂樓工作?


    “是的。”餘雨穎答應了一聲,然後低頭看自己的一身著裝,換下公主服穿上工作服,感覺自己還是棒棒噠。


    “啊,那這婚是送給你的,你在這裏簽收了吧,我也就不用上去了。”


    “送給我的?你確定?”餘雨穎看著店員手裏的一大捧鮮豔的玫瑰,雖然覺得很俗但是有人送花總是好的。


    可是就算暗戀追自己的人不少,知道她來這裏上班的也不少,但是是誰送花來呢?


    “您可是頂樓的秘書?”


    “嗯,算是吧!”


    “是一位長的很好看的先生要我送的,根據他的描述,是頂樓的秘書,又是傾國傾城的容貌肯定是您了,不過您可一點都不冷。”


    傾國傾城?


    餘雨穎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小臉蛋:嘿嘿,那好吧,我簽了。


    竟然對她評價這麽高,她立即就簽了字然後收了花。


    吃完飯兩個人往回走的時候溫柔才說:以後要吃飯不用撒謊了。


    滕總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那以後能不能坐到前麵來?


    “前麵太熱,不喜歡。”她淡淡的說了聲,依舊坐在來的時候坐的位置。


    滕總挑了挑眉,耐著性子繼續開車。


    隻是途徑的地方……


    滕雲也瞅了那家酒店一眼,卻是在下一刻就做出了一個決定。


    兩個人回到辦公大樓,電梯裏並肩站著,誰也不跟誰說話,隻是透過那如鏡般的梯壁,卻是能看到兩個人的表情。


    兩個人的眼神都很犀利,犀利到讓彼此都微微皺眉。


    後來溫柔看向了別處。


    走到秘書台那裏溫柔看著桌上放著的花:哪裏來的花瓶?


    “啊?”餘雨穎正在背資料,聽著這話不免一驚,她以為正常人該問哪裏來的玫瑰才是。


    “那個……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不過是送給我的。”


    “當然是送給你,難不成還有人敢給滕太太送花?”滕總不高興的說了一句,擰著眉看著那捧花,覺得太刺眼。


    “怎麽就不能有人給滕太太送花?滕太太的老公現在就是名存實亡,有人送花也很正常。”溫柔立即堵他的嘴。


    “你跟我進辦公室。”他不高興的擰著眉對她說。


    “抱歉,工作以外的事情我幫不到你。”溫柔說完立即坐下在自己的位子。


    餘雨穎不敢說話,隻是坐在旁邊小心的察言觀色。


    大家都說他們倆恩**的你死我活,但是她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倒是覺得分分鍾好像就要各奔東西。


    “你不是習慣午休?”


    溫柔昂首看他一眼,他那麽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桌沿的位置,眯著眼盯著她,似是已經對她懷恨在心,至少也是非常不滿。


    “抱歉,懷孕的女人才習慣午休。”


    她現在恢複的這麽好,幹嘛還要午休?


    不過在他進去沒多久以後她確實是犯困了,但是死也不願意再進去,進去以後還指不定又要怎麽被他拐**然後吃幹抹淨。


    她又打不過他。


    餘雨穎看著溫柔埋頭在桌沿那裏趴著,便小聲對她說:柔姐,我給你講給笑話吧?


    溫柔微微擰眉,然後緩緩地爬了起來,雙手放在筆記本兩側,歎了一聲後漫不經心的轉頭:你講。


    “嗯……那我給你講一個關於小明耳朵笑話。”


    “洗耳恭聽!”


    “有一天老師問小明,你平時在家喜歡看電視嗎?小明說喜歡啊。然後老師說那你有沒有特別印象深刻的台詞說出來聽聽?小明說,當然有啊,就是那句:哎呦喂,大爺樓上請,新來的姑娘可俊俏著呢!”


    “噗!”溫柔忍不住笑了出來,幸好沒喝水。


    餘雨穎見溫柔笑然後又說:還有一次小明說老師我給你變個魔術,老師說什麽魔術呢?小明說我會讓你忘記自己是一隻*,老師說:你說誰*?小明立即說:你看你忘記了吧?


    溫柔……


    後來辦公室裏的人聽到外麵爽朗的笑聲,怎麽都覺得陌生,可是又好像有點熟悉,當他煩悶的打開門,往外一瞅,他親**噠老婆大人竟然笑的摁著肚子趴在桌上快抽過去。


    餘雨穎也笑:我再講幾個……


    “不要不要了,小明要被老師打死了。”溫柔一邊笑一邊搖手。


    餘雨穎覺得這次拍馬屁拍的正是好處,於是也乖乖的不再多講,隻說:如果你以後再想看笑話,可以上網上搜一下,一大片一大片的,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小明的,當然,你要聽我講我也很樂意的哦。


    溫柔隻覺得小明有點可憐。


    隻是,已經多久沒見她這樣開懷笑過了?


    突然間腦海裏閃過這幾個月來她的生活,然後再看著這一幕,他的心竟然默默地疼開。


    原本因為她不打算跟他和好而煩悶不堪,此刻卻隻是靜靜地看著。


    後來兩個女人發現身後有人的時候都突然停下了笑,隻是那麽寡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滕總點點頭然後又回到辦公室,把門輕輕地關上。


    似是怕驚動了什麽,那麽小心翼翼。


    但是溫柔卻對餘雨穎說:以後上班的地方還是不要講笑話了。


    餘雨穎一愣:這不是上班時間呀。


    溫柔想了想:那也不要了。


    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他的眼神那麽刺眼,心裏也會感覺不好過。


    “哦!”餘雨穎剛以為自己找到了逗溫柔笑的方法,聽到這話有些失落。


    溫柔抬頭盯著桌上的玫瑰:不過你這花瓶到底是哪裏找出來的?


    “在茶水間裏。”


    溫柔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她竟然從來不知道茶水間裏有花瓶,還挺好看的。


    “還挺好看的。”溫柔抬手輕輕地摸著那個花瓶,是水晶的?


    誰放了一個這麽貴重的花瓶在這裏啊?


    後來得知是蔣雯買的,因為想要韓西送花,結果……


    韓總監工作起來蠻認真,談起戀**來還是不太靠譜啊。


    不過眼下蔣雯孩子都懷上了,不靠譜也隻能這樣了。


    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動了心,真是無可救藥,太可怕了。


    直到被人家傷的體無完膚才會回過神,溫柔想著自己這一年多的變化,也是無奈的很。


    “如果你喜歡,改天我多拿幾個花瓶來放在這裏,多買些花放在這裏怎麽樣?”


    溫柔轉頭吃驚的望著餘雨穎:“你不會是在故意討好我吧?我怎麽覺得有點害怕呢?”


    實在是受不了一個女人對她這麽好。


    就她那倆死黨也從來沒有這麽逗她開心過,總是怎麽損她開心怎麽玩。


    她那倆妹妹就更別提了,不給她添麻煩就算不錯了。


    可是眼前這個前段時間還一直想爭取榜上滕雲的女孩,一下子竟然就轉變,轉變的讓人不敢接受。


    “我隻是想多跟你學點東西而已,等我畢業以後也不至於什麽也不懂。”


    “很少有名門千金還會為了工作的事情苦惱的,你竟然能這麽上進,說明還是有可教的。”


    溫柔說。


    此時對餘雨穎還是有點好感了的。


    其實一直也沒什麽壞感,撇開她喜歡滕雲這件事情來說,她真的是個不錯的女孩,無論是相貌還是家庭背景,而且她也沒怎麽跟她對著幹過。


    比起蘇瑾跟劉洋,她真的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女孩。


    “不過你為什麽想到要來我們集團上班呢?”溫柔還是很好奇。


    “因為你們集團在咱們市裏是最好的,在全球都有排行的。”


    溫柔微微沉吟,她說的也對。


    理由還算充分。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從蘇瑾的事情以後,她對人的防範心理更重了。


    但是也沒必要跟她對著幹。


    若是真的想學東西,她也不是不能交。


    反正蔣雯她是沒教出來,不知道這個女孩,能不能學到。


    蔣雯那丫頭,腦袋裏除了情就是**,對別的事情總也上不了多少心啊。


    隻是她不知道,正在她思念蔣雯的時候,蔣雯正在拉麵館裏偷偷地吃拉麵,她婆婆看著她呢,不讓她吃,她就過了飯點再出來,說自己要逛街買衣服,然後就順道去了拉麵館。


    那麽**吃麵食,竟然也沒胖,也是蠻奇怪的。


    蔣雯吃的正香呢,突然眼前的光線一暗,她一邊吃一邊抬頭,然後看到韓總監坐在了她的對麵。


    驚的她眼珠子都要掉下來,連忙吃完那一刻問他:你怎麽在這兒?


    “韓先生,給您打包的拉麵。”


    韓西看了眼打包好的拉麵:給我放在碗裏吧。


    女人在這兒吃著呢,他還用往回帶?


    蔣雯聽著那話有點感動:你是來給我買拉麵的麽?


    “不過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怎麽就忘了你多會耍小聰明,就我媽那點本事怎麽能困得住你。”


    韓西雙手環胸就那麽靠著椅背坐在那裏冷淡的盯著麵前的小女人。


    蔣雯嘿嘿笑了一聲:我都一個禮拜多沒吃了。


    “所以你吃啊。”韓西低了低眼瞅著她已經吃了大半的拉麵。


    蔣雯看他好像不太開心,不過才不管他,反正一定要滿足自己的嘴巴。


    而且反正已經被抓了現形。


    “以後要吃給我打電話,不要一個人嚇跑,萬一累到……。”


    韓西一想到結婚就犯愁,但是看著蔣雯那傻乎乎的樣子還是不忍心讓她自己背負太多。


    如今這樣他覺得自己像個混賬,其實溫柔說得對,他該承擔的,當初是他追的蔣雯,蔣雯都要分手了,他卻窮追不舍。


    現在蔣雯懷了他的孩子,他是不能做縮頭烏龜。


    “累到?怎麽會累到?我以前可以跑馬拉鬆的……一截。”蔣雯說完自己也笑,然後繼續吃。


    師傅把麵給他放在碗裏端上來,他拿起筷子準備陪她吃幾口,但是突然想到她可能不夠吃:還要不要?


    蔣雯立即點頭:要要要!


    他便先給她夾到碗裏一大些,然後自己隻吃一點點。


    蔣雯今天吃的最開心了,因為好久沒吃拉麵,而且今天又吃了一碗多。


    還是他疼著她吃的,出了拉麵館蔣雯才說:要不要回辦公大樓?


    “當然要,不過要先送你回家。”


    “我跟你一起去辦公大樓一趟吧,我好久沒見柔姐了。”


    “也好!”想著她總在家也無聊,雖然他母親不讓她上班了,但是想著溫柔能撐到那麽遠,也難怪蔣雯會耐不住寂寞。


    開會的時候溫柔看著幾個領導的臉都不太好看,滕總卻是一個字也不說,隻等著人家給他交代。


    自己隻是個小秘書,自然不說話。


    隻是有人突然說:溫秘書,你既然持有公司股份,你最起碼該說句話呀。


    溫柔一愣,她說?


    “我現在的職位還隻是秘書。”她才不要多管閑事。


    反正說到底她也不稀罕這些亂七八糟的。


    錢多少是多?


    夠花就足以,就像是她持有公司那麽多的股份,那她就不用上班?


    還是說她可以整天抱著那些股份睡覺?


    “一群大男人想要把所有問題都推到一個女人身上?你們的臉打算往廁所裏擱嗎?”


    隻是滕總這一聲……


    也太羞辱人了吧。


    偌大的會議室裏,大家立即又沉下臉低著頭,好似一群小學生在聽老師訓話,都做錯了事啊。


    蔣雯一到樓上看到餘雨穎自己在那裏坐著:我柔姐呢?


    “什麽你柔姐?現在是我柔姐了。”餘雨穎看了蔣雯一眼,不稀罕的說。


    “什麽你柔姐?你能在這兒待幾天?”


    “你都已經走了呢,等你生了孩子就在家裏當保姆了,你還以為你還能回來上班?”


    兩個女孩雖然年齡差了幾歲,但是那嘴可都厲害著。


    “姓餘的不要仗著你老子在這裏欺負人行不行?還有啊,誰告訴你我以後要在家給孩子當保姆的?”


    “女人生完孩子不在家給孩子當保姆當奶瓶還能幹嗎?”


    溫柔跟滕雲剛好走過來,看兩個女孩在秘書台站著掐著腰對幹不自禁的皺眉。


    溫柔是生氣啊,生了孩子就要在家給孩子當奶瓶當保姆?


    是啊,她當了好久的奶瓶跟保姆,而且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打算徹底給孩子斷掉。


    但是耽誤工作了?


    沒有呀,她今天不就來上班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人家那麽說生了孩子的女人會有點難過。


    “柔姐你可回來了,你看這個小丫頭,她竟然說生完孩子的女人隻能當保姆跟奶瓶,柔姐你可要替我做主。”


    溫柔幾天不見蔣雯本來還有點想念,但是一來就鬧騰,她都無奈了。


    滕雲直接回了辦公室沒停下。


    “生了孩子會給孩子當奶瓶跟保姆很正常啊,我也要為孩子喝奶,有空就要照顧他們的起居啊,餘小姐說的也沒錯。”溫柔幹巴巴的說。


    “柔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跟那些女人自然是不一樣的。”餘雨穎嚇壞,自己剛剛隻是呈口舌之快,沒想那麽多。


    “有什麽不一樣?不僅我要給孩子當奶瓶當保姆,所有的女人結了婚生了孩子都要過這一關,不過也總會過去的。”溫柔最後一句是對蔣雯說。


    蔣雯點頭。


    餘雨穎卻是不敢再多說話,感覺自己說什麽好像都是錯了。


    “總有一天你會再恢複自由,不過有了孩子當然還是要以孩子為主,同時自身的修養也必須跟著提高,否則像是餘小姐這種女孩子就會把你秒成渣了知道嗎?”


    女人生完孩子真的要麵臨各種挑戰。


    說不定老公就覺得你不好看了不稀罕你了,然後餘雨穎那種女孩就真的是要有機可乘。


    蔣雯也低了頭:他要是敢背叛我,我就割了他。


    “割了……那兒嗎?”餘雨穎小聲問,似是很好奇。


    蔣雯……


    溫柔忍不住又笑起來,如果辦公區整天有這麽兩個女孩子在,她說不定就不用工作了,整天看這倆女孩鬥嘴,比看電視劇還精彩的多。


    後來蔣雯把溫柔拉到洗手間:柔姐你跟餘雨穎好像相處的還不錯。


    溫柔點點頭:按理來說應該咱們倆關係更近一些。


    蔣雯立即點頭:當然啦。


    “可是吧,餘雨穎比你又聰明太多,你整天就知道說我木呐,她卻剛剛一會兒,已經逗的我笑了好幾回,她講的笑話啊,是我聽的最好笑的笑話。”


    溫柔繼續誇獎餘雨穎。


    “什麽?她給你講笑話?這個馬屁精!”


    恨的咬牙切齒,回到家後卻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拿著手機就搜索笑話大王。


    因為家裏還在太多,最後還是雇了很專業的阿姨,所以這麽大的房子裏也不至於太空落,晚上溫柔坐在沙發裏抱著女兒看著對麵被抱著的倆兒子:您現在能分辨出哪個是老大哪個是老二了嗎?


    眾人……


    其實真的有點難。


    “不仔細看當然看不出來,但是隻要仔細看……”


    還是很難分辨,但是出生後他們三個手腕上就分別綁了一個報平安的小東西,而且是根據排行來綁的,所以一掀開袖子就認識了。


    袁教授笑著說:長大了會不會還一個樣子啊?


    “怎麽會?就算男孩子長的一個樣子,但是女孩子肯定也是漂亮的很呢。”滕教授很驕傲的說,然後坐在旁邊看報紙。


    雖然說照顧孫子很開心,但是整天抱著也挺累,他就有時候看著別人抱,自己在旁邊守著,偶爾逗逗開心。


    滕雲坐在旁邊像個透明,都沒人跟他說話。


    “那個,我抱一下滕**。”他突然說。


    溫柔轉頭看他一眼:什麽?


    冷冰冰的眼神,冷冰冰的言語。


    “我說給我抱一下寶貝。”


    溫柔聽到寶貝那兩個字就想吐,但是看到他那直勾勾盯著女兒的份上,還是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他手上。


    隻是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心,竟然碰到她的手,那一刻仿佛觸電般的。


    直到他抱著孩子朝她投去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溫柔才確定他不是故意。


    但是還是站了起來:我上樓一下。


    然後就走。


    滕雲抱著女兒用一種極其無奈的眼神看著女兒那純純的眼眸,似是在用眼神跟女兒交流。


    “你那個狠心的娘,一點也不想跟你老子和好怎麽辦?”


    袁教授扭頭看溫柔上了樓才對滕雲說:你不跟上去啊?


    滕雲歎了聲:我現在無論做什麽都沒用。


    關鍵時候他隻能出禽獸招數。


    “那就這麽一直僵著啊?”袁教授又問。


    滕雲被瞪的有點心煩,突然滕**哭了一聲,然後他靈機一動:我去找她給女兒吃飯。


    袁教授想,一個小時之前剛吃過。


    但是也沒吭聲。


    看著他抱著女兒笨拙的樣子,也隻是歎氣。


    保姆在旁邊抱著個小的,聽著他們一家人說話卻是不會亂說的。


    滕教授後來放下報紙去了廚房,廚房裏已經有個阿姨在煮飯,但是他忍不住去指導一下。


    當老師落下的毛病啊,好不容易有個人讓他教。


    溫柔剛去換了衣服,就聽到門響,一回頭就看到他抱著孩子慢吞吞的進來,然後又給她輕輕把門關上。


    “你進來幹嗎?”她冷冰冰的說。


    “寶貝餓了,你不給她吃飯?”


    溫柔的臉色刷的紅了,然後又看他一眼:你放到床上吧,我去趟洗手間出來再喂。


    溫柔說著就進了洗手間,滕雲看著自己的大床,然後抱著孩子走過去輕輕地放下。


    溫柔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自己有些發紅的臉,然後又用力吐了一口氣才出門。


    誰知道一出來就看到床上一個男人跟一個小孩躺在那裏。


    他竟然側躺在她的床上跟孩子玩耍,他倒像是很**這個孩子,但是……


    “滕總,您確定孩子餓了?”她緩慢的往前走去,卻是站在他對麵那邊,就那麽冷冷的瞅他。


    滕總抬眸,深邃的眸光直射某人心底,溫柔垂了垂眸,看女兒笑的那麽開心,咿咿呀呀的一點也不像是餓了。


    “剛剛確實是餓了!”


    溫柔點點頭,好吧,就算他說的是真的。


    “你要不要給她吃飯?”


    溫柔……


    “你出去吧,反正你也幫不上什麽忙?”


    “你就這麽急著趕我走?”


    “我不是急著趕你走,我是怕餓到我的寶貝女兒的肚子。”


    滕總……


    “你還記得書上說爸爸媽媽要一起給孩子全部的**?”他突然又說。


    溫柔還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書上好像是說過。


    “你連到床邊坐一下都不肯,我們怎麽一起**她?”


    溫柔……


    “我們剛剛在樓下不是還都坐在沙發裏?”


    “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是啊,我知道的。”


    滕總……


    她竟然敢承認……


    溫柔卻是看也不願意看他一眼,隻是後來犯了,掐著腰問他:你到底走不走?


    她現在真像是頭母老虎,隨時都會發飆的那種。


    滕總好不容易有機會趟在自己的床上,哎,也是不易啊


    所以當然不願意走。


    “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我不看行不行?”


    滕總真是越來越水了。


    溫柔無奈的看他一眼,然後彎身就要抱著孩子走,滕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溫柔動不了,隻冷冷的看著他:放手。


    “溫柔……”


    “放手,否則我翻臉了。”


    滕總隻好放手:我走。


    與其讓她抱著孩子出去,倒不如他自己出去,也不至於那麽難堪。


    溫柔卻在他走後眼睛模糊了。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也話不多,盛飯的時候阿姨要幫忙,溫柔就站了起來:我們自己來。


    還是不喜歡被別人碰到自己家的東西。


    隻是給所有人都盛了飯,滕總也舉著碗以為自己也在所難免,豈料她就那麽坐下了。


    滕總眉眼間略顯煩悶,然後無奈的把碗輕輕放下。


    兩個教授也覺得自己兒子可憐,但是比起溫柔帶著孩子一走了之,這結果已經很好了。


    後來滕雲看著溫柔去了二樓主臥,自己還是乖乖地去了三樓。


    之所以選在三樓是因為某人特地命人給他準備了房間。


    她明明就是不想見他,但是當初他過去也隻是因為上麵準備的比較充足。


    現在卻後悔不已,但是這次也明白,對她強來隻會讓她更反感。


    那晚的糾纏,隻恨當時沒有果斷的選擇一直做下去。


    自己站在窗口翻著手機,也是無意間在蘇寧看到那一款監視器,然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溫柔回到房間洗完澡就躺下了,她卻沒想那麽多。


    如果**一個人就是要受盡羞辱,那麽她寧願不再多為他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隻是剛剛睡著就接到蔣雯的電話,昏昏沉沉的聽著蔣雯電話裏講:柔姐,我也學了幾個笑話講給你聽啊……


    溫柔翻了個身,手機放在枕頭邊上繼續睡了。


    這丫頭著了魔了不成?


    不過那麽大的床上竟然就自己在睡,是不是太寬敞了?


    下半夜竟然也會睡不著。


    韓西第二天一上班就找溫柔:祖宗你到底給她灌了什麽藥?一直到半夜十二點一直都在不停的念什麽鬼笑話,我都快瘋了。


    溫柔淡笑一聲:那個吧……其實我真不知道她怎麽回事。


    滕雲坐在椅子裏看著老婆大人跟韓總監竟然幹上了,還神神秘秘的,有點好奇,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問。


    關鍵是溫柔不會理他。


    早上吃飯的時候她給所有的人盛了粥,卻唯獨沒給他盛。


    也不會有人幫他說一句好話,隻狠心的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冷落啊。


    “你不知道?你若是什麽也沒跟她說,她會連睡著還抱著平板?”要是被老太太看到她就死定了。


    “昨天呢,我是跟她說了一句餘小姐很會講笑話,但是我也沒料到她一整晚都那麽執著啊,而且你以為她有放過我嗎?”


    “等等,能不能有人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麽事?”滕總終於堅持不住。


    “你老婆現在得了新寵忘了舊**,我們家那位你老婆的舊**怕被打入冷宮就在家苦命練習說笑話。”


    原來如此。


    真是無趣到極致的人。


    “餘小姐的笑話確實講得不錯,不信你們倆也去聽一下啊。”


    滕總……


    韓西……


    溫柔……


    好吧,她承認她是有點無聊。


    溫柔想自己實在是太無聊了


    “好了,都去工作吧。”溫柔立即轉身離開,韓總監卻不願意走。


    “你也不管管?”


    “我現在恨不得她管管我。”滕雲說完手裏的文件隨便一扔把自己整個的靠進椅子後背,原本精致的輪廓上竟然有些壓抑的東西。


    可是她不管,她不為所動。


    她明明知道他心裏苦悶,卻裝作看不到,他要問一聲你難道真的不懂,她還會說她懂。


    她既然懂,卻是還要故意看著他難受麽?


    今天餘雨穎又換了新的玫瑰,溫柔看著心情有點鬱悶,怎麽就沒人給自己送呢?


    哪怕是個人渣送的也行啊,也好讓那個男人知道知道她不是離了他就沒人要。


    但是事與願違,就是沒人送給她。


    “柔姐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餘雨穎倒是大方。


    溫柔哼哼笑了兩聲:人家送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何況反正放在桌上,她也沾光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誰送的,但是那個送花的說就是送給我的,我也一直在猜測,這兩天也打了不少電話,但是一個承認的也沒有,我就奇怪,到底是誰送的呀,也不說名字,也沒有卡片。”


    溫柔想了想,還真是挺蹊蹺。


    不過女孩子的**慕者太多會找不到人也不奇怪,羨慕妒忌恨。


    她那個年紀的時候腦子真的是被豬給吃了吧?


    不然怎麽不好好的談一場呢?


    “不想了,反正是免費的不要白不要,柔姐你中午有空麽?”餘雨穎坐在她旁邊問。


    “你要請我吃飯啊?”


    “咦,柔姐你好聰明,真的就是要請您去吃飯。”


    溫柔……


    “不過是去我家,我爸爸說很想請滕太太吃頓飯。”餘雨穎怕溫柔不同意,特地把自己老子請出來。


    溫柔一聽就知道有事了,不然人家幹嘛請她?


    “你去問問老板有沒有空,他要是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


    龍潭虎**不是不可闖,隻是不能一個人闖啊。


    她算是明白了,隻要是有大人物或者跟他有關的人找她,她就得叫上他。


    這樣一來,首先別人要是想找她麻煩也沒辦法找了。


    再來嘛,若是有事相求,老板大人就坐在旁邊,她隻要看看他眼神就知道該不該幫。


    一舉兩得。


    “真的要叫老板?我爸爸……”


    “你都多大了,還總是你爸爸說什麽你做什麽?不過不就是多雙筷子嘛,不然我們改天再去好了。”


    餘雨穎……


    “我去可以,讓外麵那位坐我的車,並且還必須坐副駕駛。”


    餘雨穎……


    溫柔聽完餘大小姐的話,隻覺得那男人太陰險,回頭朝著那關著的門板鄙視了一眼,然後又說:無所謂。


    餘雨穎卻有點為難,眼神裏總是閃著憂慮的表情,但是想了想,自己這樣也算是完成任務吧?


    反正溫柔答應去了嘛。


    溫柔正在想別的事情,突然自己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陌生號碼,完全不認識。


    本來不想接,心想大概是推保險的,但是後來一直在響。


    溫柔有點不高興了,擰著眉接起來:喂?


    “聽說你很喜歡我送的花,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我很喜歡你送的花?什麽花?中午我沒空,已經約了。”溫柔懶的再追問。


    “是去餘家?”


    溫柔微微皺眉,這個男人怎麽又知道她的手機號?


    而且竟然還知道她要去哪兒。


    “你到底有什麽事,沒事我先掛了。”溫柔煩的直接掛掉電話,根本不等他再說。


    趙崢聽著忙音笑了一聲,從辦公樓往外看,偌大的城市竟然盡在掌握的感覺。


    溫柔卻覺得有點鬱悶,看著桌上的鮮花開始想,這花難道就是趙崢送的,餘大小姐口中的神秘人?


    可是這是送給餘大小姐的啊,難道這中間有什麽誤會?


    溫柔心裏冷笑了兩聲,卻是不再管什麽誤會不會誤會,反正沒收到。


    那個人渣,她還是不想見了,竟然還想猥瑣她妹妹,簡直該碎屍萬段。


    她現在算是看清楚了,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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