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下午的席豫比以往更加瘋狂,久久不肯停息。


    直到秦肆酒覺得自己的腰即將不保的時侯,席豫才終於肯放過他。


    不過席豫沒有躺下的打算,隻是跪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胸膛劇烈起伏。


    幾分鍾之後,席豫重新對著秦肆酒微微一笑。


    一直到即將天黑的時候,秦肆酒終於受不了了。


    他黑著臉,趁著席豫不注意的時候,咬牙承受著整條腿的酸麻,隨後將席豫踹下了床。


    “你還沒結束?”


    席豫曲起一條腿坐在地上,聞言垂眸看了一眼。


    秦肆酒也下意識隨著他的目光掃過去。


    席豫抬眸時捕捉到了他的視線,微微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對著秦肆酒說道:“你不是看到了嗎.....?”


    他一隻手撐著地板站起來,無所謂地走到旁邊的床頭櫃上扯了張衛生紙擦了兩下。


    緊接著他重新將兩隻手撐在床上,撐在秦肆酒的兩側,不緊不慢地說道:“沒結束呢。”


    說著,他抬手拉住秦肆酒的腳重新往自己的方向扯。


    席豫壓根沒有了重新爬上床的打算,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床下。


    他挑了下眉,哼笑道:“你似乎不怎麽喜歡之前的知識,那我們換一個。”


    說著,席豫便有了動作。


    秦肆酒眉心跳了跳。


    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外麵的天色。


    太陽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隻剩下彎彎的月牙。


    他們兩人竟然不知不覺做了這麽這麽久,怪不得秦肆酒現在的感覺比以往都要重。


    可是...


    秦肆酒看著麵前笑得邪肆的席豫,心裏那點不爽的感覺越來越重。


    可是今天下午一丁點正事都沒辦,幾乎全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秦肆酒重新抬腳踹過去,席豫不知道是早有準備還是怎麽回事,竟然精準地捉住了他的腳踝,又重新放在自己的胸口,笑道:“都這時候了寶貝,你就別折騰了。”


    席豫總是喜歡在這種時候逗弄秦肆酒,“你真的不覺得是白費力氣嗎?”


    秦肆酒覺得是,但他怎麽可能會承認?


    不等他回答,席豫像是自言自語地繼續說道:“我怎麽可能會放過你?”


    這話音落下的下一刻,秦肆酒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被迫下起了暴風雨。


    他是雨中飄搖無所依的孤舟,席豫是給予他無論平靜或是顛簸的汪洋。


    差不多又過了幾個小時,外麵的天如同被潑了墨,席豫才終於‘吃飽喝足’躺到了秦肆酒的身側。


    席豫的半邊身子壓在了被子上麵,秦肆酒皺著眉用力往外抽。


    被子和席豫的後背摩擦,摩得他後背像是著了火。


    “你對我有意見?”


    秦肆酒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怎麽會?”


    席豫‘嗯’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還沒開口自己便先笑出了聲。


    “我猜也不能有意見,我可是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全都給你了。”


    秦肆酒的視線往下瞥,恰好瞥見床邊垃圾桶裏的很多塊衛生紙。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不怎麽想要。”


    席豫抬起一隻手臂壓在秦肆酒的胸膛,作勢準備將人摟在懷裏。


    “口是心非。”


    秦肆酒往旁邊靠,順便將他的手臂扔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讓席豫有了這麽‘自信’的錯覺。


    席豫似乎很累,在旁邊躺了一小會便睡著了。


    秦肆酒倒是一丁點睡意都沒有,完事之後腦子裏的第一想法竟然是......


    席豫口中那家麻辣燙店究竟存不存在。


    直到秦肆酒休息夠了,他才終於起身。


    可他剛有動作,身旁的席豫便睜開了眼。


    “幹什麽去?”


    秦肆酒和他迷蒙的雙眼對上視線,沒著急回答,反倒是幸災樂禍地問道:“感覺身體被掏空?”


    席豫對答如流,“那也是被你掏空,你是不是感覺和我正相反,比如...多了點東西?”


    秦肆酒立馬收回視線下了床,他邊往浴室的方向走,邊說道:“是啊,感覺身體充滿了狗味,得洗洗。”


    席豫將身子由平躺改為側著,麵對著秦肆酒的方向掀開被子。


    他指著自己的肩頭以及鎖骨往下的位置,“狗?你看看我身上的牙印,到底我們兩個誰像狗?”


    秦肆酒沒回頭看。


    他咬出來的東西,他自然知道,而且每一口都下了狠力。


    秦肆酒不吭聲進了浴室,就在回身即將關門的時候,他忽然抬眼對著席豫說道:“要不要一起洗?”


    席豫愣了一下。


    秦肆酒將整個身子都暴露在席豫的眼中,又問:“想不想啊?”


    這是赤裸裸的勾引,但是席豫實在沒力氣了。


    “你....”


    秦肆酒見他遲遲不起身,笑了一聲,“啊...原來是已經不行了。”


    在床上沒占到上風,在床下總得說點什麽氣氣席豫的。


    席豫的確被氣笑了,他不由分說地穿上拖鞋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我不行?”他活動了一下肩膀,“那就一起洗洗看吧。”


    秦肆酒聽見這聲音,雖然臉色不變看起來淡定得不行,手卻幹脆利落地關上門落了鎖,生怕晚了一秒就被席豫給進來了。


    1001此刻非常想問一句。


    宿主大大指的進來是進浴室,還是進....自己....


    溫水打在秦肆酒的身上,緩解了他一部分的酸麻,所以這次的澡洗的久了一點。


    洗完後,秦肆酒將浴室的門開了鎖,還沒等推開,外邊就有另一道力氣拉開了門。


    席豫帶著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看著他,“終於開鎖了啊。”


    秦肆酒擦著頭發的手一頓,“你一直在這裏等著?”


    “是啊。”席豫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扔到一邊,用手指撚著秦肆酒發間的水珠,“不然我覺得對不起你對我的熱情邀請。”


    秦肆酒往後捋了一把頭發,隨意道:“邀請作廢了,我洗完了呢。”


    席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但我覺得你沒洗完。”


    秦肆酒下意識往他的身下看了一眼,隨後...


    他希望自己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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