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又將目光放到了那摞剛抓好的藥上麵,指著說道:“那是什麽?”


    謝塵把他的手攥在掌心,“給你調理身子用的藥。”


    秦肆酒抽回手,說道:“算了,剛剛那杯茶你還是當敬你的吧。”


    謝塵:“......”


    他斜睨著秦肆酒,沒忍住伸手掐了一下他的側臉,“鬧什麽脾氣?”


    秦肆酒拍開了謝塵的手,假模假樣地笑道:“沒鬧,吃飯吧,師尊。”


    謝塵抓著這個話頭不放,靠的更近了,幾乎是貼在秦肆酒身上。


    “嫌苦?”


    他這回倒是沒說什麽良藥苦口的大道理,反倒說道:“回去我喂你就不苦了。”


    秦肆酒聽著這種哄小孩的話,嘴角抽了一下。


    謝塵似乎還想要說什麽,秦肆酒忽然夾起一片蒜瓣,直接塞進了謝塵的口中。


    謝塵隻是輕微皺了下眉,下一秒又麵色平靜地吞了進去,“你喂的很好吃。”


    “是嗎?”秦肆酒又從盤子裏精挑細選了好幾瓣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師尊,記得不要浪費啊。”


    謝塵麵無表情地盯著盤子裏的蒜,像是在看什麽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就在他準備動筷子的時候,秦肆酒先一步把盤子移開了。


    “我開玩笑的。”


    這一頓飯吃完,謝塵的嘴角都沒能落下來。


    出了酒樓,謝塵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我剛剛去那裏的客棧定了房間。”


    秦肆酒悠悠看著他,“真沒想到師尊隻走了一會,就能辦這麽多事。”


    “嗯。”謝塵替他重新係緊了大氅,說道:“沒辦法,誰讓某些人是個嬌氣的。”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注定,謝塵選定的客棧恰好就是史才梁剛剛指的那家。


    秦肆酒眸子微動。


    正好,省得再折騰一趟了。


    剛剛史才梁口中的那些汙言穢語,1001自然也聽見了。


    此時它激動地攥著拳頭,


    【幹死他幹死他幹死他!】


    此時的客棧安靜極了,似乎沒人在,1001的激情發言注定要落空了。


    秦肆酒和謝塵先行回了房間。


    一進屋秦肆酒就感受到了一股熱意,鼻腔中還有木炭燃燒後的味道,就像是有人提前來這裏熏過了一樣。


    秦肆酒坐在床邊問道:“這也是你安排好的?”


    謝塵點點頭,“怕凍壞了你。”


    秦肆酒感覺自己在謝塵的口中像是個瓷娃娃。


    靜了片刻,他忽然想到剛剛史才梁口中的那件事情。


    秦肆酒又理了一下原主的記憶。


    原主就是發現了經饒峰製毒的真相後,才被殺死的。


    也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也和經饒峰有關。


    想到這,他對著謝塵問道:“你知道百姓們大麵積中毒的事情嗎?”


    “剛剛買東西的路上聽說了一點。”謝塵從進屋開始就沒閑下來,現在又開始準備煎藥,像是在照顧小朋友。


    聞言,謝塵問道:“怎麽?你感興趣?”


    秦肆酒點點頭,像是忽然想到了一般說道:“你和經饒峰的人有往來嗎?”


    “經饒峰?”


    謝塵仔細想了片刻,沒什麽表情地說道:“每年那邊都會派人來給我送些補藥,但是我沒收過,怎麽了?”


    “沒什麽。”秦肆酒說道:“隻是突然想到他們是專門製毒的,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他們身上。”


    謝塵突兀地笑了一下,轉身說道:“自然而然?”


    他看著秦肆酒的眼睛,“跟我不必隱瞞什麽。”


    秦肆酒平靜地說道:“我確實是自然聯想到的,不過你既然說我不必與你隱瞞,那你呢?”


    “嗯?”


    “你和古似緣的談話我多少能了解到一點。”秦肆酒點了點謝塵的胸膛,“你這次下山不隻是為了帶我走走吧?”


    謝塵靜默片刻,點了點頭。


    他像是陷在了回憶之中,“古似緣大我近十歲,當年我還小,跟他一起下山曆練。


    當時我們碰巧闖入一座毒窟,毒蟲將我咬傷後,我便陷入了昏迷。


    隻是偶爾會有一瞬的清醒,那時候我就知道古似緣準備將我的毒引到無辜之人身上。


    我不願意,可再次昏迷了過去。”


    隻是簡短的幾句話便拚湊成了一幅畫麵,呈現在秦肆酒的眼前。


    “所以你是為了找到當年那個孩子?”


    “嗯。”謝塵眼眸沉了沉,“我不願欠別人。”


    秦肆酒點點頭:“知道了。”


    他又問道:“那現在你的身體...?”


    “完好無損,那毒盡數被引走了。”


    秦肆酒再次點點頭,“現在知道當年那孩子的信息嗎?”


    一提到這件事,謝塵的胸腔便翻湧上一股無名之火。


    他壓著嘴角說道:“當年收了古似緣錢財的是對專門拐賣孩子的夫妻,現在隻能找到他們的消息。”


    秦肆酒拍了拍謝塵的肩膀,“沒關係,總比沒有消息要好很多。”


    “你這是在安慰我?”謝塵忽然問道。


    “是啊。”秦肆酒挑挑眉,“不明顯?”


    謝塵一寸一寸將手指伸進秦肆酒的衣襟,往裏滑。


    “你應該知道對於我來說什麽樣的安慰最有效。”


    床榻往下陷著,二人一同躺倒在上麵。


    秦肆酒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謝塵,忍不住扯著對方後麵的領子將人移開。


    “謝塵,你是不知倦嗎?”


    “的確。”謝塵十分自然地認下了,“對於你從來沒有倦這個字。”


    他的所有隱忍早在一年時光中消磨沒了。


    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欲望。


    謝塵不願壓製,甚至享受著這種沉淪。


    他重新翻身壓在秦肆酒的身上,眼神裏充滿了挑釁地吻上秦肆酒的頸側,留下一個又一個小巧的吻痕,像是將身下之人標記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滿是曖昧。


    謝塵心中微動,正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外頭的木頭樓梯傳來了兩道腳步聲。


    史才梁咋咋呼呼的聲音從外邊響起。


    “那皇帝老以為我們妙醫殿是專門生產豬草料的嗎?


    這邊撒一把,那邊撒一把就能救回那幫百姓?


    若是天底下解藥都這麽好製,那我們妙醫殿的存在可真是個笑話!”


    謝塵麵無表情,可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想要毀了周遭的欲望。


    他沉著臉直起身,眼神看著門口的位置,像是想要殺人。


    可秦肆酒卻一把將人重新拉回了自己身上。


    謝塵愣了一下,以為這人是舍不得自己離開。


    還沒來得及高興,秦肆酒就忽然有了動作。


    秦肆酒將一根手指抵在唇邊,看都沒看他一眼,直勾勾地望著門外。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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