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麵色一冷,上前走了幾步站到段剛的跟前低聲說道:“段警官的脾氣我怎麽會不知道呢,畢竟是你親手把我送進去的,我老婆跟我離婚,我媽被氣的住院,現在身體還不好,全都是拜你所賜啊,我怎麽能忘了啊。”


    陰狠的目光,冰冷的語氣,讓一旁的小敬察也忍不住心裏顫了顫。


    “嗬嗬,我記得段警官有個女兒吧。”


    黑三突然笑著說道。


    “我記得她今年應該差不多十幾歲了吧,是在咱們縣一中上學嗎,一中學校門口可不好走,車流量又大,可一定要把孩子看好啊,萬一那天一個不小心,白發人送黑發人,嘖嘖嘖,那得多慘啊。”


    雖然黑三是笑著說的,語氣中還帶著關切,但是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你!”


    一旁年輕的敬察再也忍不住,想要說什麽。


    “閉嘴,來讓我看看你的警號,今天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不僅讓你脫了這身皮,還能讓你走不出嶺西。”


    黑三陰惻惻的說道。


    年輕的敬察有點怕了,自己沒有任何背景,能考上警校分配到派出所當一個基層民警已經讓他父母開心的不得了。


    來嶺西之後他也知道這個黑三在嶺西黑白兩道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甚至有人說今年他還會當選人大代表。


    當時他也憤憤不平的抱怨為什麽這種人可以混的風生水起,明明是一個混混還因為打架鬥毆搶劫傷害他人進去過,怎麽搖身一變就變成人大代表了呢。


    段剛把自己的徒弟護到身後淡淡的說道:“自從我幹了這一行就沒怕過,黑三你也不用嚇唬我,如果我女兒真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不管是不是你幹的,我也會算到你頭上,不怕死你就試試,你也知道我說到做到。”


    段剛表情堅毅的看著黑三。


    黑三身上那種陰冷的氣勢為之一滯,有些氣急敗壞的看著段剛,在嶺西地界上要說還有怕的人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一個不像敬察的敬察,做起事來公事公辦六親不認,發起狠來能不顧紀律什麽招都使得出來。


    “哼,透完氣了,外麵的空氣就是新鮮,阿豹把卷簾門關上吧。”


    黑三冷哼一聲轉身走進了會所。


    段剛就淡然的站在那裏看著電動卷簾門緩緩落下,門裏的黑三目光陰毒的看著他,直到門徹底落下阻擋了兩人對視的目光。


    “草他媽的段剛,老大我帶人把他幹了吧。”


    門一關上,阿豹便叫囂著說道。


    “閉嘴吧傻逼,剛才你怎麽不敢說話呢,現在來本事了?”


    黑三怒罵道。


    “額....剛才不是老大你在談事嗎,哪有我做小弟說話的份。”


    阿豹撓著頭尷尬的說道。


    “你他媽的人家的徒弟都知道給師傅出頭說話,老子白養你了這麽久,通知那些小姐,今晚先休息,明晚再開工,老子就不信他段剛是鐵人,每天都執勤!”


    黑三罵罵咧咧的朝樓上邊走邊罵道。


    “還有,讓嬌嬌到我辦公室給我去去火。”


    黑三站在樓梯上停下腳步說道。


    阿豹猶豫了一下道:“老大你不是定下規矩說,咱們場子裏的小姐咱們誰都不能動嗎,這樣你不就是破壞規矩了嗎。”


    黑三憤怒的默契樓梯扶手上的裝飾品用力的扔向阿豹。


    “你他媽的,我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現在這個時候你他媽的去哪找小姐,再跟我強嘴就給我滾出去!”


    阿豹倒是機靈,龐大的身軀靈巧的一閃笑著說道:“嘿嘿,沒打到。”


    黑三揚天歎了口氣,要不是因為這貨確實能打,說什麽他也不會留他在身邊,生這麽多氣這特麽的得讓自己少活多少年。


    會所外,年輕的敬察擔憂的問道:“師傅,咱們要不要跟所長說一聲。”


    段剛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以後再遇到他,別硬嗆,你鬥不過他,犯不上為了置氣就賭上自己的飯碗。”


    說完段剛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年輕的敬察再也忍不住大聲問道:“可是,師傅,我們是敬察啊,這些人見到我們不是應該害怕才對嗎!”


    段剛的手死死的抓著車門,他沉默了好久沒有說話,然後悶著頭鑽進了車裏。


    年輕的敬察握緊雙拳,臉上寫滿了不服氣,從他畢業後分到嶺西來就一直跟著師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師傅這麽消沉的狀態。


    這讓他想起自己畢業時自己的誓詞:“對讜忠誠、服務人民、執法公正、紀律嚴明,為扞衛政治安全、維護社會安定、保障人民安寧而英勇奮鬥。”


    那個莊嚴隆重的場景仿佛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而段剛消沉的背影和熱血澎湃的誓詞交相輝映,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此刻他憤怒中帶著無力,他不相信從上到下都是黑的,他也不相信黑三真的能在嶺西隻手遮天,一定有什麽人能管的了他。


    對了,想起來了!


    年輕的敬察在腦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時間他打定主意快步鑽進了車裏。


    段剛好奇的看著自己這位年輕的徒弟,剛才還一副憤青的樣子,現在又變得高興起來了。


    段剛總覺得不對,他嚴肅的看著他說道:“蕭鵬我可告訴你,千萬別給我整什麽幺蛾子,你媽還等著你賺錢給她治病,你妹妹也指望著你的工資上學呢。”


    蕭鵬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師傅,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您都搞不定的人我一個剛畢業的小敬察有什麽用,放心吧以後再遇到他我繞著走。”


    段剛緊緊的盯著他,淩厲的目光讓有些心虛的蕭鵬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段剛一聲長歎,在他肩頭拍了拍,便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


    蕭鵬也感受到了師傅的無奈,心酸,擔心。


    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做這件事,如果他也不能主持公道,拔掉嶺西這顆毒瘤的話,自己心中的信念或許就會傾塌,或許以後做個渾渾噩噩的小敬察,拿著幾千塊錢的工資,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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