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是給人最好的掩飾,很多白天想幹而不能幹的事,都在夜裏悄悄進行。


    比如,人倫大事,如果有人白天進行的話,就會被人指責是白日宣淫。


    比如,那些小姐,也大多是晝伏夜出,在夜晚給廣大男同胞帶來歡樂。


    所以有人喜歡白天,因為它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也有人喜歡黑夜,因為它靜謐而神秘。


    當然最主要的不是它的靜謐神秘,而是它能掩蓋很多發生的事情不讓別人知道。


    陽光下麵對的自然是善良的自己。


    而黑夜中麵對的則是自己心中的欲望,那些被黑暗掩蓋且無限放大的欲望。


    燈紅酒綠的都市終究少不了紅男綠女的生活。


    有錢人的夜晚玩的高級,窮人的夜晚玩的開心。


    兩者並不衝突,就像兩者的悲傷也並不相同一般。


    有錢人往往會羨慕那些看起來生活灑脫、無憂無慮的窮人。


    他們認為這些人不需要背負太多責任和壓力,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


    而窮人則向往有錢人出門的豪車,餐桌上的山珍海味和無盡的財富。他們渴望擺脫貧困的束縛,過上富裕、舒適的生活。


    生活的環境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當然也不同。


    就像現在,一家ktv的包間中,趙永圖一臉木然的坐在那裏。


    他覺得自己怕是瘋了,竟然同意蘇木把聚會的地點放在這裏。


    盡管他已經在下班後脫下了白襯衫,把自己好多年沒有穿過的牛仔褲、休閑t恤穿在了身上。


    但是在包間裏要酒的時候,服務員還是很恭敬的說了聲:“謝謝領導捧場。”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已經換下來所有象征身份的東西,為什麽服務員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於是就問服務員。


    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您身上的官味太濃。”


    這句話把幾個人都給逗笑了,當然了除了趙永圖。


    段子祁大大咧咧的問道:“嘿,小兄弟你說我們幾個裏麵誰的官最大。”


    服務員有些猶豫的站在那裏沒敢吭聲。


    麵對這些當官的,心情好的時候或許會跟你說幾句,萬一引得他們不快,再給ktv惹上麻煩,老板非得把自己開了不可。


    段子祁看到服務員不敢說話,從口袋裏掏出二百塊錢放到桌子上道:“太多的錢咱沒有,就這些,說對了你拿走,說錯了你也拿走,我在這裏保證就純屬聊個閑話,今晚出門就忘,絕對不會給你找麻煩。”


    那個看起來才剛剛二十三四歲的大男孩點點頭看了他們幾眼道:“這位先生應該是官最大的。”


    服務員指著蘇木說道。


    段子祁愕然,馮宇有些吃驚,就連趙永圖都詫異的看著服務員。


    莫非這個服務員認識蘇木?


    蘇木心中一動,想到了那個中二女青年林詩曉發在論壇上的視頻。


    “小兄弟你是不是認識我?”


    “對呀,你可看好了,他是我們裏麵最年輕的,你剛才不還說他官味重嗎?”


    段子祁不甘心的指了指趙永圖問道。


    服務員笑著說道:“這位領導雖然年輕,但是他是你們裏麵最放鬆的一個。”


    服務員的話讓眾人一怔。


    段子祁有些失落的朝他揮了揮手。


    服務員拿起桌上的二百塊錢退出了包間。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竟然對蘇書記有些敬畏了。”


    馮宇苦笑著說道。


    盡管服務員話說的很婉轉,但是在座的四個是什麽人,一聽就明白了服務員的意思。


    說蘇木放鬆,不就是說他們拘謹嗎。


    他們為什麽拘謹,還不是有領導在場才會拘謹嗎。


    馮宇的話讓段子祁心有戚戚,但是趙永圖還是麵無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


    “嗬嗬,讓你們來這裏是放鬆的,怎麽讓一個服務員給說破防了。”


    蘇木笑著說道。


    馮宇看了蘇木一眼有些揶揄的說道:“我看真正想放鬆的是你自己吧,是不是省裏給你壓力了。”


    提升省裏,在座的都知道蘇木有關係有背景,但是具體是什麽關係和背景都不太清楚。


    有人還在外麵傳蘇木是趙懷民的私生子呢,要不然上次在馬佩的時候蘇木被泥石流困住,怎麽可能驚動趙懷民和呂義舟。


    雖然當時他們去的時候囑咐過不要亂傳,但是怎麽可能管得住所有人的嘴。


    想知道的自然能打聽的到。


    馮宇現在問未必不是在試探蘇木。


    可是馮宇說的坦然,蘇木也不隱瞞。


    “何省長認為我有些激進了。”


    馮宇眼中一喜,趙永圖木訥的眼神中一抹精光閃過。


    段子祁的臉上露出止不住的笑意。


    “最近一段時間,畢省長一直在為孫雲舟造勢,情況可能有變,或許孫雲舟會提前走。”


    蘇木沉聲說道。


    “怎麽可能!”


    段子祁失聲說道。


    要是孫雲舟真的提前到了省裏,那等於是魚躍龍門,以孫雲舟的年齡再加上畢省長的扶持,一把手的位置不敢說,但是上個常務副省長入常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真到了那時候,蘇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真正難受的是他們幾個。


    “如果孫雲舟真到了省裏,以他的性格咱們幾個除了蘇書記外誰也跑不了。”


    段子祁有些擔憂的說道。


    馮宇和趙永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也充滿了憂慮。


    何秋山是趙係自呂義舟走後在政府方麵的接班人。


    可是他畢竟慢了韓卿鳴一步,沒有進入常委。


    哪怕孫雲舟初來乍到,但是加上畢省長的幫助,未必不能把何秋山壓下去。


    到時候如果孫雲舟真想把他們幾個弄下去,恐怕也就是多費點口舌而已。


    因為畢省長在這個時候極力想把孫雲舟推上去,已經有把他當成繼承人的意思,就像是古代的皇儲一般。


    雖然畢省長常委會上實力不強,但是不代表他在省政府這邊也不行啊。


    直到現在,韓卿鳴入了常對畢省長還是恭恭敬敬。


    為什麽,因為畢省長把政府方麵掌控的太好。


    真要想讓韓卿鳴出醜的話,那位看似實力不強的畢省長有的是辦法。


    而且還是正大光明的辦法。


    這就是正職對副職的天然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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