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二年八月初十黃曆曰為:宜絨宜祀


    這天,卞莊內紅旗招展,人頭攢動。上午巳時,美豔動人的襲人莊主已經身著盛裝頭插金珠步搖,早早的等在了莊門口。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丫鬟從門樓上,跑了下來。


    “來了,來了,家主來了!夫人!”


    “莊主有令,開莊門,下吊橋!”傳令家丁高呼。


    1名紅衣女人帶領30多的黑衣馬隊護衛著2輛雙輪馬車,緩緩進入莊門,一名年輕男子走下了馬車。


    襲人夫人,攜兩名丫鬟,連忙上前施禮,就被男子扶起身來。


    幾輛馬車上,走下來有6名年輕女子,個個都是盛裝美顏,臉上充滿好奇。


    眾女見麵相互施禮“襲人夫人安!”“香君姐姐吉祥!”“襲人夫人吉祥!”“卿兒妹妹好!”“姐姐好!”...嘰嘰喳喳一大堆。


    一名身材魁梧麵如黑炭的男子跑了過來,跪地施禮:“李大虎拜見家主”


    秦風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回莊主,精銳150家丁和300輔助家丁以列隊完畢,等您查看!”李大虎回道。


    “走吧”秦風對眾人說。


    眾人在李大虎的引領下,緩步前行。


    “姐姐,原來你這幾個月一直在這個莊子啊?”晴雯小聲問襲人。


    “是的,都是替少爺打理而已。”


    李香君好奇的問卿兒:“妹妹也沒來過嗎?”


    “都沒有聽過呢,隻是少爺隔些日子就在外邊住,原以為他是出去拈花惹草呢”卿兒也很好奇這是什麽莊子。


    眾人不一會兒來到莊中廣場,隻見數百麵紅旗,迎風飄揚。場地一側數百名黑衣家丁整齊列隊,莊嚴肅穆,一排排的長矛筆直樹立,全場雅雀無聲,每個家丁都帶有金屬製繪白色骷髏圖案的麵罩,讓人見了陰森可怕。


    “眾位姐姐不要擔心,一會兒都跟襲人夫人走,就好”襲人身旁的春兒說道。


    來到講話台下時,襲人帶領眾女去了傍邊的觀賞台就坐,秦風一人走上講話台。


    秦風來到講話台中間,舉起右手,“開始!”


    “全體都有,立正”李大虎喊道。“嘩”“向前齊步走!”伴隨著前進步伐,一聲聲小鼓也“咚咚咚”的響起。


    隨著隊伍來到講話台近前,隊伍每排都整齊劃一,沒有任何散亂,沒有一人動作出錯。


    “原地踏步走!”“立定”“嘩嘩”隨著號令所有家丁,停下腳步。


    李大虎高呼:“是誰?給了你們飯吃!”


    眾人山乎:“是,家主!!!”


    李大虎再高呼:“是誰?給了你們衣穿!”


    眾人山乎:“是,家主!!!”


    李大虎繼續高呼:“是誰?給了你們房住!”


    眾人山乎:“是,家主!家主!家主!”呼聲如山響如雷動,連觀賞台的幾個小女人也看得緊張的激動不已,她們心目中的男人,太讓人吃驚了。


    “槍盾兵注意!組成盾牆!”李大虎高喊。


    “咚咚咚”三聲緊湊的鼓響。


    “嘩”前排所有的盾牌舉起,第二排的人將盾架在第一排上邊,第三排的人則舉盾在頭頂上。150人瞬間被盾牌防禦的嚴嚴實實。同時150杆長槍則在盾牌中間刺出。從口令喊出到防禦隊形完成,隻用了約3秒時間。這些兵器都是秦風花了不少銀子從各地分批采購的。


    “弩兵向後轉!”李大虎喊道、


    “上弩箭!”“哢哢”上鉉的聲音響起。


    “第一隊,瞄準!”“射!”“嗡”的一聲,第一隊150枚弩箭射向前方50步遠的草靶上。


    “第二隊,瞄準,射”“嗡”聲又起。秦風要求弩箭隊,采用三隊,二排射擊。第一排蹲姿,第二排站姿,從而增加一次射擊的火力密度。每隊100人,一次投射100支弩箭。這個方式是為了之後換火銃做準備的,弩箭以後隻適用於特種作戰。


    “第三隊,瞄準,射”。第一隊射完退後裝弩箭,第二隊射。如此循環,一輪為15秒。對麵如果是披甲兵,此時可以前進30步。


    秦風看到這裏,還是比較滿意的,比三個月前的一群流民,強悍許多。隻是現在的輔助兵裏,有很多是壯婦。對付土匪及流民可以,真正麵對強悍的正規武裝,差距很大。以後有條件了秦風會替換掉這些女性,但訓練是不會少的,全民皆兵可以使秦風得到最大的動員能力。


    接下來演示各種隊列變換,前進、後退、向左右行進,行進間切換等。均保持整齊劃一。


    秦風計劃這450戰兵,再配上護旗、傳令、救護、炊事、鼓樂的50人,每150人配一名中隊長和一名思想導員,這就是6名基層指揮員,每500人再配1名大隊長及一名思想導師。這樣共508人,就是一個大隊。秦風將把這個大隊命名為:第一突擊隊!軍官將由這三個月訓練中優異表現者擔任,目前人選是一名叫王明啟的年輕人。


    隊列演示完,這是毛利信眾指揮全體,進行劍道格鬥演練。所有的秦家人,現在都至少配有一把倭刀,槍盾兵,左手持藤盾,左腰跨刀,右手持長槍是標配。弓弩兵也都有配備,在敵人突破時要有拔刀格鬥的能力。


    格鬥對人的體能和膽魄要求極高,秦風隻是鍛煉人的意誌,並不指望每個人都能上去拚命。而且這種格鬥技巧已不是短時間就可以練成的。


    最後,在眾人如山般的高呼:“沒有家主就沒有我們!”“我們永遠是家主的仆人”“家主就是救世主”...等激動人心的瘋狂撕喊中,檢閱結束。


    檢閱結束後,秦風給所有人全體卞莊家仆們加餐並放假一天。然後交代李大虎和毛利信眾,過些日子他打算再成立,1、2個新莊子,會抽調100人過去帶新人,讓李大虎他們準備好。


    明末盜竊紛起各地都紛紛結寨自保,地方士紳豪強豢養家丁的比比皆是。而朝廷對聚眾叛亂的態度,是以安撫為主,隻要不公開打旗號反叛都會授以官職,例如地方團練加以安撫,隻是看似沒有群賊四起而已,而打了旗號的李闖賊和張獻忠,更是反了再招撫,招撫再反,前前後後好多次。


    現在秦風手上有訓練有素的戰兵200人,輔兵400人。有了這些基礎的秦風,已經不需太過低調了,反而需要在一定時機下,展現自己的實力,以震懾宵小之輩。而且他實力越強,越不怕地方官府。出了反賊官府第一時間就是招撫,因為逼反了他,首先被砍腦袋的就是當地官員,這種事崇禎可沒少做。不過基於古代民眾對皇權的看重,秦風可不會主動掀桌子造反,他需要等待時機。


    秦風安排襲人,開始在莊子內,建立大量的糧倉,到了秋季要準備利用新糧便宜的時機裝滿糧倉。


    秦風對襲人的定位,就相當於明皇安排的監軍太監。對於任何當權者來說,軍隊都要控製在自己人手中。這些人是由李大虎和毛利信眾訓練的,但他們的老婆孩子,衣食住行卻都是由襲人安排。換句話就是,鞭打懲罰得罪人的事情都是李大虎做,收買人心的事都是襲人在搞。在秦風看來,任何一個男性,如果沒有為秦風出生入死過,就想獲得他的信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回秦府的路上,秦風左手抱著卿兒,右手摟著李香君。


    “香君,現在歌舞團的人手找的如何了?”


    “不太好,人市的牙行去了幾次,也留了話。可是這唱歌跳舞都是需要有天賦之人訓練很久。牙行的小丫頭都是沒有這方麵技藝的。”香君回道:“請公子,恕奴家辦事不力。”


    “哦,明白了,人市不合適,那就從青樓或者瘦馬館裏找如何?”秦風問?


    “公子,這樣會不會,價格太高了呢?一個會歌舞的上等瘦馬,至少要500-1000兩銀子,秦樓中如果低於300兩的也都是下品了。”


    卿兒看了看,秦風幽怨的說:“少爺,不是有這麽多女人了嗎?還要買啊。”


    “哈哈,我的寶貝卿兒吃醋了”秦風笑道。


    “香君姐姐,你還幫著買。”卿兒怨道。


    “卿兒妹妹,我哪裏敢不聽公子的啊,但怨公子以後別把咱們姐妹忘了就好”香君氣鼓鼓的說。


    “不會忘的啦,我心裏永遠都愛你們。”說著秦風,左右更親了一下。


    “我看這麽辦,府裏現有的小丫頭裏邊,先找一些苗子好的。然後去人市再買一些回來慢慢培養。最後去青樓瘦馬館,買10個,直接回來能上手的如何?”秦風對香君說。


    “10個?那就是5000兩銀子啊?“卿兒驚訝道”少爺您就算罰奴婢,奴婢也要說,家裏有錢也不能這麽敗啊?”


    “公子,奴家也支持卿兒妹妹,您為什麽要花這麽多銀子啊?如果您覺得家裏的女人不和心,先買兩個好不好?剩下的以後再慢慢買。”


    秦風想,今天要是不說明白,這兩個女孩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是這樣的,你們剛才也看到,莊子上那麽多人了吧?”


    “嗯!”二女一起點頭。


    “他們是不能出莊的,出去了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知道嗎?”秦風繼續說著。


    二女不太明白的搖了搖頭。


    “養這麽多家仆是要殺頭的,懂嗎?”秦風嚇唬她們。


    “啊,要殺頭,少爺那咱們不養那麽多人不好嗎?”卿兒擔心的說。


    “傻丫頭,少爺我不養他們,他們全家就會餓死街頭的。知道嗎?”秦風說著。


    “是啊,那麽多人要餓死,那可怎麽辦啊?”卿兒還是善良的小女孩。李香君就看著秦風繼續說。


    “所以,就不能讓他們出莊子啊,這樣別人就不會知道了。但是總不出莊主,就會悶壞的,就像你們不逛街一樣”,秦風繼續忽悠道:“我就想搞一個歌舞班子,專門給他們演出,這樣他們就不會悶了。”


    “少爺,您對下人太好了,您真是個大好人!”卿兒仰慕的看著秦風。


    秦風老臉一紅,心道:老子才不是隻想的這麽簡單呢。


    “香君,這事還是要盡快辦,歌舞團要買兩個上品的,做台柱子。幾個中品的就好,剩下的可以是慢慢教。”秦風對李香君說道。


    “明白了,公子!奴家找原來的姐妹說說。不過公子,是給她們贖身後,怎麽安排呢?為妾為婢?女人總是要考慮年老色衰後怎麽辦,還有奴家的姐妹們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香君越說越擔心。


    “這個問題是要解決,既要用人,首先要解除後顧之憂才行。”秦風思索一陣後,說道:“贖身後,她們都是自由身,簽訂5年契約,每年給薪水,5年後可以離開或續約。在此期間衣食住行,皆由我們負擔。”


    李香君思考了一番後,回:“公子準備支多少薪水呢?自小認養的一等者在樓子裏每年收入可得100餘兩呢。入夥的每年有500兩左右的收入。”


    “這麽算來,樓子裏的是比較貴,主要去瘦馬館選吧。一次投入終身受益,不需要再給薪水。樓子裏的以後有合適的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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