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三年二月十三日,雖然太陽高高升起,但溫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天空中沒有幾絲雲彩,大地一片蕭瑟,樹林中隻有烏鴉偶爾聒噪幾聲。


    墓山上昨日就接到探子奏報,一隻裝束奇異的隊伍,自官道由南向北駛來,全是從沒有人見過的漆黑戰車,隊伍綿延數十裏,不知大明朝哪裏來的這樣一隻鬼府神兵。不過自從去年冬,後金入寇以來,大明朝由南向北行進的軍隊眾多,已不是什麽新鮮事了。想來這樣的一隻隊伍,更不會是來對付墓山這種小地方的。故此,也沒做多猜想。


    今早兒接到的探報,可就讓眾匪坐立不安了,神秘的黑色車隊,並沒有進入徐州城繼續北上,而是轉向東北,朝墓山方向而來。有過了半個時辰,山寨上的銅鑼聲四起,土匪們都被叫起集合,關閉寨門,安放好滾木礌石,備好強弓硬弩,做好了防禦準備。


    秦家的戰車於上午陸續到達墓山腳下,按照秦風的命令,開始組建棱形防禦車陣,然後吃午飯,休息一小時恢複體力。下午未時正,墓山下號角吹響,戰鼓擂動。


    第一突擊隊、第二突擊隊的300名槍盾兵,以及200名連弩兵,已經集結完畢。跟隨前進的紅旗歌舞團也派出了30人,李香君、彭紫軒、陳菲菲、範小可等7人都跟隨出征。秦風的中軍裏毛香兒自然必不可少,還有卞玉京姐妹及50名精銳護衛。


    出征號角響起,槍盾兵在前,連弩兵在後,中軍和歌舞團壓陣,同時2門拋擲器及彈藥也用小板車拉著,跟在隊伍中。山上原本很緊張的土匪們,一看隻有幾百人就來攻山,而且還是沒有甲胄的輕步兵,頓時開心的怪叫起來。也難怪眾匪徒如此囂張,墓山地形險峻,隻有一條通路可以上山,道路狹窄也不便重武器使用。此前十年間,官府數次圍剿,均已損兵折將告終。他們原本比較懼怕山下的什麽車隊,現在見隻是步兵來攻,也就安然自在了。


    距離寨門還有80步遠時,秦風命令停止前進,傳令兵高呼:“盾牆防禦!”嘩嘩聲響之後,一麵麵盾牌被緊密的連接成一個整體。


    紅旗歌舞團奏響滿江紅的樂曲,眾人齊唱: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嘿嘿,大哥,下邊這是哪一路的官兵啊,上戰場還帶著好多漂亮娘們,居然還唱歌。一會兒弟兄們,擒來幾個,晚上給大夥兒,樂樂!”山上的土匪們一頓哄笑。


    2門拋擲器,從隊伍後邊拉上山來,架設在了戰線的一角之處。炮兵們計算好射擊角度,調整好射擊諸元後,向秦風報告道:“稟家主,目標前方寨牆,兩門拋擲器凝固汽油彈裝填完畢,已做好射擊準備!”


    秦風拿起望遠鏡,看了看近60米寬的寨牆上近百個土匪後,下令到:“拋擲器兩發急速射,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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