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籠中的夜瀾驟然消失的瞬間,讓赤袍野修神色大變,他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變故,神識發現了那白衣青年的蹤跡,居然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神念一動那枚盾牌返回護身。


    夜瀾毫不客氣的一劍劈下,磅礴的劍勁噴湧出來,赤袍野修猝不及防之下,被自己的盾牌砸中,連人帶盾一齊飛了出去,撞在地上,甩出去丈許遠,摔得七葷八素。


    赤袍野修來不及思考,那個白衣王八蛋怎麽可能憑空的從球籠中消失,瞳孔一縮,隻見一隻腳掌朝著他的麵門踩下來。急忙召喚那柄短槍橫著擋在他麵前,自己則是翻身衝去。


    “轟!”


    一腳踩在赤袍野修的短槍法器上,力道極重,直接將那柄短槍踩入地下,方圓寸許之地,被這一腳踩塌了,驚險的躲過踩踏麵門的赤袍野修臉色鐵青,同時後怕不已,要是剛才這一腳踩在他身上,好一點上骨斷筋折定然無法避免,重的話就直接魂歸地府,而且白衣青年的如此羞辱的作為讓他徹底的怒形於色。


    將赤袍野修的樣子盡收眼底的夜瀾哂然一笑,而腳下的短槍仍在不安分的衝撞著,要逃出來,既然無法將那名野修踩死,留著也無用,索性翻身退了出來,輕盈落地,任由那柄短槍飛走,整個過程怎一個瀟灑說得清。要是有花癡的女孩在此,必然鼓掌叫好了,隻是現在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沒有觀眾。


    若是那名赤袍野修知道夜瀾此時的想法,必然破口大罵,送給他一句話,臭不要臉的東西。


    “好好----既然閣下把我逼到這份上,在下也不再留手了。”赤袍野修聲色俱厲起來,大喝一聲,張口吐出一口靈氣,噴湧進那口短槍:“雖然我的法器有些損耗,但是將你這個煉血境的武夫殺掉,煉化你的魂魄抽幹你一身的鮮血,也可以讓我的法器恢複起來。”


    “想要困住我,一件法器可不夠,要不再來幾件法器。”夜瀾收回古劍不夜,趁著這說話的功夫恢複些許的氣機,雙手持劍,笑著提醒說道。


    赤袍野修沒有答話,似乎在傾注全身的法力一般,短槍登時爆發出燦燦的邪光來,短槍上緊固的厲鬼發出淒厲的鬼嘯來,一股無形中的奪魂攝魄的威能無形中散發出來。


    夜瀾體內氣機全速運轉,將那些古怪的氣息隔絕在外,一手負劍在後,一手握劍斜指向地,劍上流光閃動,剛猛的真元從劍尖上透發而出,地麵都被轟出一口小坑來。他的目的不在殺,而是將這名赤袍野修拖住,畢竟煉製法器講究天時地利,如果過了時辰再煉製將是大打折扣,而且這名赤袍野修的邪兵更講究天時地利,如果過了時辰,將會失去機會了,當然了能夠殺掉就更好了。


    “疾!”


    看到白衣青年劍上的真元如此剛猛,赤袍野修眼皮一跳,終於激活短槍,雖然有些肉痛,但是正如前麵他所說的,若是殺掉白衣青年那廝,就不會虧太多。一名煉血境武夫的魂魄與氣血可抵得上百名普通的世俗的百姓,穩賺不賠。


    在那幹短槍飛來時,夜瀾神色終於動容,撤腳尖一點,身子飄向後麵,而他剛才所在的那塊石頭直接被那口短槍刺成一碎塊。這就是煉氣士的攻擊手段,他剛剛進階煉氣期的時間不長,趁著這次的機會多多積攢經驗。


    一擊不中,赤袍野修在駕馭著那口短槍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衝去,同時間,召回那小巧玲瓏的球籠,球籠縮小之後,力量暴增,這件法器可攻可守,再加上那防禦的盾牌,足可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夜瀾深呼了口氣,一劍格擋住那柄極速的短槍,另外一劍劈開那顆球籠,但是仍被兩件法器上的力量震開。夜瀾且戰且退,眼角瞥了一眼那名赤袍野修,對方沒有著急的靠近,始終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以神念駕馭著三件法器的赤袍野修看似閑情逸致,他的神識始終警惕著,尤其是剛才那個白衣青年突然消失情況出現。


    既然對方不著急殺過來,夜瀾當然樂意奉陪,反正最後受損失的不是他就是了,專注於眼前,隻見他渾身氣息一變,施展起煙雨劍法,身法飄忽不定,同時雙劍同運,古劍不夜劍走剛猛,力壓那口極速的短槍,另外一柄長劍劍走輕快,巧轉那勢大力沉的球籠。


    然而,赤袍野修看似占上風,但是卻無法拿下那個白衣青年,讓其心底一沉,再看那杆大纛邪氣已經減弱很多了,由不得他再耽擱下去了。當即,再次掐訣,然後,接連數掌打進地下,被他埋在地下的滾滾邪氣被其勾動出來。足足五條邪氣,在他的法訣牽引之下,化作五條栩栩如生的巨蟒來。


    “去!”


    赤袍野修驅動而起,朝著那名白衣青年撕咬而去,與那兩件法器纏鬥的夜瀾自然注意到赤袍野修的動作,一腳猛然震下,一股澎湃的真氣從其內爆發而出,化作渾雄的罡氣暫時打飛兩件法器。


    而在夜瀾打飛兩件法器之時,五條黑色的巨蟒已經撲過來,如一顆顆炸彈一般落下來,轟隆之聲一時間不絕於耳,滾滾煙塵衝天而起。看似聲勢浩大的術法攻擊,赤袍野修眼神凜然,抽身後退出去,隻因那名白衣青年踩在幾條邪氣化作的巨蟒背上,朝著他的方向快速靠近。


    “休想!”赤袍野修大喝,麵色一變,這個白衣王八蛋的氣機究竟是有多渾厚啊,居然與他纏鬥了這麽久。


    不過他一眼就看出來了,白衣青年手裏的兩口長劍必然是法器品階以上,否則不可在他的法器交擊之下保持不斷。讓他嫉妒不已,一個武夫拿什麽法器,而且還是兩把,簡直是暴殄天物,隻要把那個王八蛋殺了,就賺大發了,赤袍野修心中殺機大盛起來,單手解除了五條巨蟒邪氣,單手一握,邪氣頓時潰散,將白衣青年團團圍困起來,夜瀾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了一般,手腳的動作都慢了很多,隻因這些邪氣至陰至邪,陰暗冰冷,但是武夫的氣血之盛足可震懾邪祟,駕馭著體內的氣機流遍全身,整個人的氣血暴漲,身體變得暖洋洋起來。


    而赤袍野修,就在他將白衣青年圍困的時候,他的臉色大變,那廝居然又再一次消失了,不過他這次總算看清了,堂堂一個煉血境的武夫居然手持道家的方寸符,怪不得神出鬼沒的,好不要臉,這都是他的財產啊,赤袍野修心中滴血,比起夜瀾更加肉痛。那塊始終懸浮在他身邊的盾牌當下雙劍的斬擊之後,短槍與球籠已經返回來朝著白衣青年後心刺來,讓他舍棄了追擊。那些邪氣再次籠罩下來,將夜瀾團團圍住。


    “來!”赤袍野修下定決心殺了白衣青年,奪取那兩柄長劍。


    隻見其單手一召,將那杆大纛召喚回來,地麵隆隆作響之時,隻見那杆大纛拔地而起,宛如天崩地裂一般,氣勢驚人。


    少了最關鍵的大纛之後,城裏的冤魂便不再哭號,紛紛返回地底。


    而將大纛拿到手中後,赤袍野修心頭大定,體內無由升起一股豪氣,雙手持旗揮動,滾滾邪氣猶如雲海翻湧一般,奪人攝魄的氣息呼嘯而出,隨後朝著被邪氣困住的白衣青年出砸下去。


    “碰!”


    夜瀾雙劍劍罡將圍困著他的邪氣擊潰,臉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著實那杆大纛落下來的聲勢極為駭人。雙腳重重踩踏地麵上,爆喝一聲,雙劍交叉在頭頂,擋住大纛。


    “碰!”


    大纛如擎天巨棍悍然轟下來,登時地麵轟然大震,餘震傳出數丈,這塊方圓之地都被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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