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期間,大梁國境內,處於水深火熱的普通百姓無不銘記這一年發生的大事,一名白衣劍客持劍橫掃各地盜匪,懲戒各地的貪官,俠名遠播。讓很多的貪官與無惡不作的盜匪膽寒,紛紛收斂逃命,哪裏再敢露頭。


    這不知名的白衣劍客不曾留名,他的似乎憑空出現,然後又憑空消失。各地的人對其褒貶不一,有人說他是沽名釣譽之輩,仗持武力作惡,有人稱讚,說他是聖人轉世,來拯救受苦的百姓。


    至於後世之人如何評價,也與他無關了,時間長了,還有誰記得這個曇花一現的人物,畢竟人是最擅長遺忘的。


    ---------


    時間一晃,已經是半年了,遠離了世俗的白衣劍客此時正坐在一家店鋪內歇息,這個人正是夜瀾,這裏很偏遠,一年的任務期限,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年,他已經返回的途中了。


    就在這時,正在低頭喝酒了夜瀾驀然抬頭,他感覺到了幾股不弱的內息在快速的靠近酒肆。果然,不一會兒,幾匹駿馬揚塵而來,三名男子下馬後走進來。


    三名男子穿著同一色的衣服,眸子精光閃爍,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人物,酒肆裏頭的人沒有人敢上前搭訕。從三人的走路步伐來看,夜瀾很快就猜測出來是不俗的武夫,一人手指骨節修長,顯然是以爪功見長,一人掌上繭子很厚,修煉的是掌功,另外一人身背著棍狀物,虎口結繭,必然是以棍棒或者槍術的高手。


    夜瀾坐的位置位處角落,很不起眼,那三名男子掃視酒肆內一眼,並未發現什麽異常後便叫來小二,上酒上菜。


    酒肆內除了這剛剛到來的三人是煉體境巔峰的武夫外,還有兩名中期的武夫,當然夜瀾有意的壓製一身的氣機,自然在外人看來隻是個小小的武夫,不足以讓他們重視。


    “公子即將駕臨,我等還需早做準備。”其中的一名男子說道。


    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道:“自從公子歸來之後,整個人氣質大變,有時候我都有些害怕。”


    “噓,小聲點,這話要是被公子聽了去,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第三名的老者臉色一變,急忙打斷後,壓低著嗓音說道:“此次出來,是聽聞縱橫山脈中出現了異果,得此異果服下,便能增強功力,而且若是以此作為藥引,則可用來煉製丹藥。”


    “果真如此?”五短身材的漢子吃驚。


    一襲綠袍的老人點頭,道:“這個消息其實在縱橫山脈內早就封鎖了,隻是總會有那麽一兩個漏網之魚逃出來後傳出來的。”


    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不屑,道:“哼!什麽漏網之魚,我看就是各大家族安插的探子傳出來的消息,否則怎麽可能那些大家族的子弟紛紛趕來。哪裏還剩下我們一些湯菜,我們就是勞碌命。”


    “你---你真是大木頭,以後這種事情少給我嚼舌根子,否則下場如何你應該知道的。”綠袍的老人氣道。


    高大身材的男子臉色一變,語氣軟了下來,道:“老哥別介,我這不是抱怨兩句而已,你知道我是個急性子。”


    “縱橫山脈內是生產各種仙草靈根的存在,那個大家族不眼紅,要不是有天楓穀這樣的大門派把持著,這些大家族早就打起來了。”老人歎了口氣,道:“我們這次跟著公子前來,不保證無功,但求無錯,家族或許會給我們些恩賜。”


    “要是如此順利就好了,縱橫山脈內修真者雲集,我們怕是勢單力孤,白跑一趟了。”五短身材的男子吐了口氣,鬱悶的喝下一口酒說道。


    “--------。”


    異果?夜瀾眉頭一跳,縱橫山脈他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卻從天楓穀裏頭聽說過,此地從前是古遺跡,在百年前被發現,裏麵盛產各種靈材、藥材引得各大勢力覬覦。


    然而,這些修真家族誰也不服誰便大打出手,畢竟修真界也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此事愈演愈烈,大梁國內的幾大修真門派的人當然想插手,分一杯羹,便聯合在一起居中調停。當然了,看似居中調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修真大門派才是大佬,一番協商下來,幾大門派派人輪流把守,一來防止爭鬥加劇,毀了縱橫山脈,二來也是從中取利。


    這些大門派一開始是打算獨吞,但是架不住各大家族與野修們的聲勢,這才作罷。不過,縱橫山脈最深處的禁地乃是幾大修真門派的私有,每兩百年打開一次,傳說裏頭的東西無論品階還是質量才是最上乘的。


    幾大家族與野修被分配到外圍自然不服氣,要求重新分配,但是幾大修真門派的勢力一改往常溫和的做派,對不服的家族與野修展開絞殺。一番血腥的手段鎮壓後,再開出優惠條件,兩百年後允許各大家族與威望高的野修參與進去,這才讓這場暴亂停息下來。


    夜瀾聽在耳中,自然大感興趣,距離任務結束的期限還有半年的時間,去參加一趟,也行能夠撈到一筆,就算撈不著也當做曆練一番。


    之後,這三人交談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夜瀾便沒有在偷聽下來,打算吃過東西之後便離開酒肆。


    “殺氣!”


    很強烈的殺氣,帶著血腥之氣,這股殺氣籠罩著整座酒肆,讓人牙齒都在打顫。夜瀾最先感應到,然後整座酒肆一下子安靜下來,近乎落針可聞,毫無修為的店小二與掌櫃早就昏死過去,而剩下的兩名武夫早就大汗淋漓,戰戰兢兢地的不知所措。在酒肆內坐著的三名武夫屁股都還沒有把凳子捂熱,便急急忙忙的走出酒肆,單膝跪地。


    如此暴虐異常的殺氣究竟是何人,當夜瀾看到來人之後,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複過來。來人居然是在櫻之城一戰後不知所蹤的秦宇,好家夥,失蹤之後,再見麵已經是功力大增。


    秦宇的模樣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其身上的殺氣極重,難道是經過了那一番的變故所致,隻是一個魔道的家族的人,居然敢來大梁國這裏,不愧是膽大包天的魔道中人。看來是秦宇返回家族之後改換功法修煉魔功之後,前後的氣質與氣機相差太大了,這才讓夜瀾沒有在第一時間感應出來。


    “老朋友好久不見,你就這麽對待舊友,不出來相見。”秦宇背著雙手,站在酒肆外,嘴角上掛著冷冷的笑容。


    是誰,三名扈從大驚失色,他們居然沒有察覺到酒肆內居然還有高手的存在,難道是什麽不是高人刻意的隱藏氣機,三人頓時如臨大敵起來。


    酒肆內寂靜無聲,中人麵麵相覷,心裏大罵不已,怎麽好端端的來了個煞星,正是他們中的人引來的。


    “不出來嗎?那就別怪我這個舊友不留情麵了。”秦宇麵色更冷,一抬手,剛猛無匹的掌勁夾帶著刺鼻的腥味衝入酒肆。


    “碰!碰!”


    刹那間,酒肆崩塌,掌勁所過近乎摧枯拉朽,兩名武夫急忙運功抵擋,但是身子突然一軟,當場被掌勁擊中,五髒具裂,倒地死亡。至於那些無辜的人被掌勁轟碎,成了一地的碎屍塊,而就在酒肆崩塌的滾滾煙塵中,兩道身影從中衝了出來。


    站在樹腳下的是一名年輕男子,他頭戴金色的冠冕,黑色的長發披肩,眉目中的英氣逼人,身材修長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袍,好個翩翩公子,而最引人注意的是他手持搖扇,扇麵上畫著幾名容貌卓絕的女子。


    夜瀾則是抱著長劍站在樹枝上,目光帶著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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