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瀾與華服青年逃走之時,火焰中傳來裏轟然炸響,這一地的火焰被那名老人以內力生生的震熄滅。老人從中走出來,身上沒有一絲的燒傷,在他的周身表麵一道護身罡氣,那些可怕的火焰居然無法將之燒毀,可見煉血境的武者罡氣的可怕。


    老人看了一眼,那兩人逃走的方向,沒有追擊下去。


    “你居然放走了他們。”秦宇氣急敗壞的吼道:“我命令你將他們抓回來,否則本公子絕對饒不了你。”


    秦宇又受到打擊了,他辛辛苦苦的修煉,原本以為可以一個前恥,想不到夜瀾居然修到了煉氣期,在他的眼皮底子逃走,讓這個傲氣無比的秦大公子無比的憤怒。


    老人眉頭一皺,隔空一巴掌,將秦宇打飛出去,冷冷的說道:“老夫雖然受你父親的恩惠,受命保護你,但還請公子明白,老夫不是你們秦家的一條狗,呼來喝去。”


    秦宇麵色變了又變,強忍著怒意,秦家的供奉中,其他的供奉見到他哪一個不點頭哈腰的,費盡心思的巴結他這個大公子,就屬這個老狗最桀驁不馴,要不是他父親叫他多多忍耐,他早就有將這條老狗處之而後快的心思了。


    “大公子別擔心,那兩個小子逃去的方向正是縱橫山脈,量他們也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您隻需靜靜等待就是。”老人的語氣緩和下來,道:“還請大公子別忘了您此行的目的。”


    他們此行的目的當然是奪取縱橫山脈中的異果,秦宇因為無法保護秦林,讓他的二娘心生忌恨。他的二娘出身魔道名門,其父親更是魔道門派內權柄極重的人物,平日裏最寵秦林,聽說秦林遭遇不測,震怒不已,更是向秦宇父親施壓,此次秦宇若是不能奪下異果,將按照族規剝奪其權利,打入家族禁地。


    想到此處,秦宇壓下心中的恨意,他明白此行最大的依仗是這名桀驁自恃的老頭子,成功的關鍵更是在他,此時還沒有到了撕破臉皮的時候。


    “叫醒他們,休息一會兒再走!”秦宇恢複了情緒說道。


    那名邋遢的老人叫醒兩名扈從,賜下丹藥後,幫助這兩人調息內息,一個時辰後才離開這裏,至於酒肆的人任由人拋屍荒野,畢竟這是一家黑店。


    不久後,夜幕降下來,山裏不時傳來野獸的嘶吼聲。


    而在山脈的深處,一座小鎮宛如憑空出現般,小鎮建立在四座高山之間,有著四條出入口,此時卻燈火通明,猶如一條長長的火龍一般。


    一名青年走到了小鎮的入口處,青年一頭黑色的長發以竹簪簡單的固定,身著白色基底的衣服,粉紫色花紋滾邊衣袖,胸前和袖口以紫珠點綴,手持一枚竹簡看得出神,他的腰間懸一柄漆黑的古劍,看起來像是遠遊的學子般,氣質出塵。


    這名青年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像是內傷未愈的樣子。


    “何人!”小鎮入口處,一名盤膝而坐的武夫睜開了眼睛,定視那名氣態出塵的青年。


    青年收起手中的竹簡,抱拳道:“在下夜瀾,散修,特來此地尋找機緣。”


    這名武夫身上的氣息濃厚,赫然上煉血境的高手,身上穿著甲胄,甲胄靈氣流轉,顯然是一件仙家的防禦性法器,怪不得僅僅一人就可以鎮守在門口,煉血境的武夫加上仙家甲胄,無論是對上煉氣期的修真者還是武夫,此人都可應付,就算起了衝突,也可以支撐到支援趕到。


    中年男子取出一枚銅鏡來,注入了真元之後,銅鏡發出璀璨的光芒,隨後銅鏡懸空,將夜瀾照射起來,夜瀾心頭一驚,好在此銅鏡並未有什麽傷害,看起來像是探查的法器,中年男子看著銅鏡沒有什麽變化便收了起來,指了指旁邊的木牌,沒有繼續盤問下去,直截了當的說道:“嗯,上交一塊靈石。”


    夜瀾看了一眼木牌上的規矩,規矩很少,但是卻是措辭嚴厲,而在木牌邊上的布告牌上有著幾張畫像,赫然注明乃是通緝的要犯,看來他沒有選擇易容倒是明智之舉。


    “歡迎貴客到縱橫坊市,近期鎮中不太安生,希望不會影響貴客。”中年男子抱拳善意的提醒說道。


    “多謝提醒,在下會小心的。”夜瀾同樣抱拳回禮,之後上交了一塊靈石後,領取了一塊象征身份的令牌便走進了小鎮。


    鎮中熱鬧非凡,此地不止酒樓林立,各種煉器、丹藥的店鋪,甚至於有不少的術法要訣也光明正大的售賣,此地的人魚龍混雜,不止有世俗的武夫還有煉氣士。


    進入鎮中後夜瀾這才發現,裏麵還有一隊隊的持法者巡視,巡邏隊裏麵不止有武夫還有煉氣士組成,各個目光淩厲,身上散發的氣息渾厚,身著仙家煉製而成的甲胄殺伐之氣濃烈。為首的男子瞥了一眼夜瀾,看到他腰間掛著的令牌後便不再關注。


    夜瀾沒有選擇將遇到秦宇等魔道修士的事情告知,畢竟這種事情很容易讓自己陷入被人懷疑的窘境,一路逃遁絲毫不敢停歇,終於讓他趕到了此地,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他體內的傷勢未愈,便沒有了心情閑逛,找了一家客棧,開始療傷,畢竟那名變態的老王八掌力渾厚,他至今都是強行壓製傷勢而已。


    盤坐在床榻上,夜瀾便不再壓製,張口便吐出兩大口鮮血,臉色更加的蒼白,從儲物袋中取出療傷丹藥浮現,運功療傷。


    而同樣在鎮中的某家客棧內,那名華服青年同樣在療傷,不過在房間裏還有一名橙色衣著的老人坐在桌子邊飲茶,關注著華服青年的狀況。


    “哇!”


    華服青年運功至關鍵之處,終於將體內的淤血逼了出來,臉色稍稍紅潤了些許。


    老人看著華服青年,眉頭一皺,道:“公子傷勢不輕,是何人所為。膽敢對赤陽魔宗的四公子,真當我們赤陽魔宗好欺不成。”


    這兩個人居然是正統魔道的赤陽魔宗,傳出去必然讓整個大梁國的正道震動,畢竟一名身份尊貴的魔道公子來此,就算說是遊玩,也沒有人相信,所以他們才選擇隱姓埋名。華服青年更是赤陽魔宗的第四子,身份極為尊貴,如今的赤陽魔宗的掌權者正是宋家,而華服青年名為宋雨。


    “一點小小的插曲,無傷大雅,到時讓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家夥。”宋雨拿出絲巾擦拭著嘴角的鮮血,笑著說道。


    老人看著宋雨沒有大礙,便鬆了口氣,饒有興趣的問道:“哦,能讓我們精明的四公子吃虧的人,倒是引起老朽的興趣了。”


    “此人演技一流,讓我受益良多。”宋雨苦笑道。


    “公子擅長取長補短,下次再遇見,勝負有未可知啊。”老人打趣說道。


    宋雨苦著臉,實在難以形容,那個家夥實渾身上下痞氣十足,道:“太不要臉了,本公子沒有那種臉皮。”


    老人爽朗大笑,他是宋雨父親欽點的授業恩師,這個聰穎的青年讓他十分疼愛。但是身在魔道門派殘酷可想而知,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讓宋雨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謹小慎微。這次出來便是散心,說難聽點就是放逐,他被排擠在權力中心之外,難得看到他吃癟了心情不錯。


    而在鎮中的某處,秦宇等人也趕到了。


    鎮中因為剛剛發生了幾宗命案,而引發命案的正是異果的消息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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