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不可思議的舉動,造成的戰果比起殺了數十人還要震撼,這些煉氣士不由收縮了法器,必須保證自己不被那個可怕的劍客抓住機會,在無形中讓夜瀾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夜瀾將兩把劍駕馭回來,手握雙劍,繼續血戰,渾身早就已被鮮血染紅了,原本的黑發也變成了濕漉漉的。


    “噗嗤!”


    一杆烈焰長刀斬來,將夜瀾的腹部撕開一道口子來,登時鮮血淋漓,正是金家的修士。所有人神色一震,終於看到了這個勇戰的年輕人露出破綻的時刻。夜瀾揮劍劈在一杆銅斧上之時,那把奪來的長劍終於不堪重負,哢嚓一聲崩碎。他急忙後退出去,同時一掌打出,那些長劍碎片,被他的真氣包裹,如劍雨般激射出去。


    碎片如雨,冒進的幾名煉氣士登時被碎片擊傷,夜瀾瞬間止步,一腳猛踩,地麵轟隆一震,整個人消失在原地,到了那名金家修士的麵前,一劍斬下,噗嗤一聲,那名金家修士被斜肩斬下,倒地死亡。


    而就在同一時間,那名陳家的男子袖袍一揮,一杆金色的冒著森森寒氣的冰晶長劍飛出來,以極為刁鑽的角度斬中夜瀾的後背。


    森森的寒氣入體讓夜瀾的速度一時減緩下來,那名曠家女子抓住時機,釋放出金鐧立打中其後背,夜瀾整個人被打飛出去,而在他飛出去之時,又是數件法器緊隨而至,夜瀾手中古劍撐地,翻身躲過去,同時激發出數道劍氣來。


    “噗嗤!”


    劍氣銳利無匹,又有兩名煉氣士被殺!同時間,內元磅礴一震,將侵入體內的寒氣逼出來。他的神虛步運轉到極致,一個倒轉,繞過那些野修,他要殺掉五大修真家族的子弟,這些人比起野修更加難纏,就是他們可以相互支援。


    “鏗!”


    夜瀾一把攥住襲來的長槍,內元一震,將長槍投擲出去,盯死一名嚴家的子弟,手中長劍極速的揮斬,將來襲的法器擊飛。然後,長劍猛然插入地下,劍上爆發出燦燦光芒,地麵登時隆隆震動,開始發生崩塌,恢宏劍勁延地直掃,衝到了五大修真家族的子弟麵前。觸不及防之下,五大修真家族的子弟被劍勁擊中,瞬間五脈具裂,當場死亡。


    一劍建功,夜瀾拔劍而起,出現了駭人的一幕,力撼千山之威,一大塊地皮被他帶起來,然後一劍將之擊碎。霎那間,由內力灌注的碎石碎土帶著渾雄霸道之勁,飛射出去。五大修真家族的子弟再受重創,即便是有護體法器,仍是被擊傷。那一麵最嚴密的包圍防線被一劍硬生生的撕開一道口子。


    夜瀾提劍衝進去,如最可怕的精銳步騎,衝入潰敗的大軍中,劍起劍落之間將五大修真家族的子弟擊殺於劍下。而因為他們靠得太近,導致很多人不敢輕易支援生怕傷及自己人,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一時間,井然有序的五大修真家族的子弟驚慌不已,大半的人馬被擊殺,夜瀾出劍都是力求一劍殺敵,八玄劍經的劍術被他發揮到了極致,每一劍揮出必然帶走一條生命。


    隨後,鬆開長劍,將來襲的法器半路攔截,而他一心二用並指成劍,不求殺人,僅僅以廢掉這些人的修為即可,他需要保留戰鬥力,畢竟人太多了。


    “噗嗤!”


    “噗嗤!”


    “啊---!”


    “啊!”


    “……。”


    這裏的土地都被鮮血染紅了,鮮血匯聚成一條條如脈絡一般,讓人都覺得恐怖。那些凶悍的妖獸都不敢輕易的靠近這裏,隻因這裏就是煉獄。


    “散開,散開,重新組陣殺了他,殺了他,絕不能讓他活下去。”陳家的男子歇斯底裏大吼,他自己緊張無比,眼前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夜瀾單劍遊走其中,緊貼著五大修真家族的子弟,更讓他們投鼠忌器,好在聽到了陳家男子的提醒之後紛紛飛上空。


    夜瀾卻在這時候收劍,沒有貪圖戰果,轉身就走!


    “追,一定不能讓他跑了!”曠家的女子氣急敗壞的怒喊,如果讓這個人逃走了,豈不成了五大修真家族的恥辱。


    又是數個時辰過去,追殺仍在持續,高掛的月亮隱去,隻餘漫天的星星正在閃爍著。


    一處荒蕪之地。


    “砰!”


    “砰!”


    夜瀾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連續被法器擊中,大口咳血,身上滿是傷痕,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那張普通的臉上也增添了幾條傷口。他真的沒有氣力了,拄著長劍,單膝跪地。體內兩口竅穴與丹田之中的真元幾乎被他榨幹了,他隻能不斷的服下丹藥維持著真元不滅。


    林中充斥著刺鼻的鮮血,橫七八豎的都是屍體,五大修真家族的人馬損失慘重,全都是拜眼前的年輕人所致,他們的眼中噴火,他們五大修真家族什麽時候如此窩火,居然被一個煉血境的武夫殺得丟盔棄甲。


    “決不可饒恕!”


    “抽筋扒皮!”


    “抽魂煉魄!”


    “-------!”


    膽寒了,所有人看到這樣的場麵簡直要嘔吐了,但是看到那名年輕人半癱在地後,心中的緊張情緒不免送了不少。雖然叫囂著,但是誰也不敢亂動。


    畢竟,那名年輕人即使收了重傷,一身的殺氣仍是極為可怕,如一頭受傷的猛虎,虎威猶存,誰也不敢輕易上前去,雖然他身上的氣息在暴跌,近乎是一口氣吊著,但仍是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拉著墊背。


    “哈哈-----這就怕了嗎?”夜瀾狂笑:“我不會死,不可能死在你們這幫廢物手中,天道也不能將我的性命取走。”


    這名年輕人今夜所早就的曆史足可載入史冊了,所有人都不可否認,他的笑聲實在刺耳了,所有人的臉上都火辣辣的。


    “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把這個惡魔殺了!”陳家的男子鬆了口氣喊道:“今夜我們除魔衛道,就由我來動手,諸位放心,此人任由你們處置。”


    看到夜瀾已經強弩之末,陳家男子與曠家女子一同走上前來,他們要親手解決這個可怕的敵人。


    兩個人同時祭出各自最強的法器,陳家男子那口冒著森森寒氣的冰晶長劍,與曠家女子那把金鐧同時對準了夜瀾的要害部位,他們要一擊必殺。


    然而,就在這時,所有人的耳中都清晰的聽到了一道哢嚓的聲音,像是瓷器破碎的聲音。原本氣息暴跌的夜瀾氣機瞬間普通吃了大補藥一般,瘋狂暴漲,眾人吃驚之時,夜瀾已經躍上高空,雙手握住長劍,真元瘋狂的灌入長劍上。


    血戰中突破!


    那把漆黑的古劍爆發出了刺目的光芒來,宛如最刺目的太陽,劍氣暴漲,像是怒潮般蓄勢待發,此刻像是凝成了實質一般。


    “快!快出手!”曠家的女子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她不斷的叫喊。


    “斬!”


    夜瀾暴喝一聲,雙手握住的長劍朝著下方斬下。


    “轟隆!”


    沛然劍氣如海浪般席卷而來,在所有人眼中隻有白茫茫的一片,卻是殺機盎然,軀體發寒,讓所有人膽戰心驚,這一刻所有人隻能各自逃命了。


    煙塵過後,夜瀾已經不見蹤影了,而在場的人卻死傷大半,看著地麵上那一條長長的溝壑,溝壑甚至深不見底,內心的恐懼無以複加,來不及逃走的人,被劍氣攪碎。甚至有些人祭出防禦性法器,仍舊被劍氣轟碎,整個人的胸膛被劍氣炸出一個血洞,現場滿是殘軀斷臂,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而陳家的男子麵容蒼白如紙,身體顫抖著,望著狼藉的現場,癱軟在地,他的一條手臂丟了,在關鍵時刻他發動秘術這才撿回一條命。而那名曠家女子被劍氣腰斬,死得不能再死了,死後她的臉上都還留著恐懼。


    不一會兒,很多人趕到了這裏,看到現場的模樣,都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渾身冒著寒氣。


    這名來曆神秘的煉血境武夫以一人之力獨挑五大修真家族還要山中的所有人,還能逃走,這豈止是狠狠的打了五大修真家族的臉麵,簡直就是一把刀削了他們的皮肉。而且,所有的野修今後都要帶著噩夢過日子,得罪了這樣一個可怕的野修,簡直就是給自己招災。


    五大修真家族的人趕到現場,怒火衝燒,縱橫山脈太大了他們分頭行事,趕過來還是來不及阻止這場血腥的一幕,但是現在要怎麽去追,尤其是那個武夫已經朝著深處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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