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修煉室之內的夜瀾正不斷的修煉,期間,宗門也是通過傳送陣傳來消息,詢問他是否找到慕容雪卿,他的回複讓宗門大鬆了口氣,畢竟慕容雪卿的身份特殊。


    之後,天楓穀從傳送陣傳來了一些丹藥以及靈石,算是他救助慕容雪卿有功,夜瀾當然不客氣的收下。不過,宗門居然沒有責怪他不一起出手,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而夜瀾不知道的是為何宗門內部沒有追究,實則是一名邋遢老頭子吵架贏來的,在天楓穀的主峰,天道峰的大殿內,一名中年男子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再看著那名洋洋得意的老家夥更是怒火衝燒。


    大殿之內,一共有九把椅子,中間的一把椅子上一名身著羽衣道袍的中年男子,卻沒有理會堂下吵翻天的兩個人,而是抱著雙手,閉目養神。


    在下方的兩側,分別對應著四把椅子,隻是如今能來的人就隻有一名鬢角雪白的男子,大馬金刀的坐著,隻是沒有怎麽說話,況且他也說不上話。


    大殿內的四人一身氣象絕對不俗,赫然是築基境,當然了那個嘴巴如機關槍一般噴著唾沫心知的老頭子看起來就像市井無賴一般,倒是與他的身份不符。


    “此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如果還有那姓夜的弟子一起出手,至少我們的損失不會這麽大。”身著一身藍袍的中年男子不滿的說道。


    “屁話,麵對一個築基境的修士,他們幾個小輩加在一起還不足以給人家塞牙縫,這次能夠活下來一兩個人已經是極為不易。”穿著一身道袍的老頭子笑道:“說到底你是因為那個侄女被殺,所以想遷怒到那個姓夜的弟子身上,你有種怎麽不去找那個大餘國來的家夥火拚一場。”


    “你------。”


    “你什麽你,一大把年紀了,心性怎麽還跟小輩一般,再說了,如果不是姓夜的弟子找到慕容丫頭,如果那丫頭出事了,你認為事情會這麽容易解決了。那些本就對本門這般處置三代祖師後人的做法就不滿,如果你還想追究此事,隻怕那些人就不會像我這般好說話了。”老人嗤笑說道:“說起來,這小子還算有功,你還想追究就不怕半夜被人毀了你的洞府。”


    老人此話一出,就連高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掌教都睜開了眼睛,眼底深處閃爍著異光,隻是很快就斂去。他這次來這裏還不是被這老頭子生拉硬拽的拉過來當個公證人,不過所謂的公證人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他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說。


    當然了,此事若是換做其他人,他大可放手不管,任由那名藍衣的中年男子去處置一個煉氣期的弟子,隻是,此事涉及的人確實讓他頭疼,所這才有了兩不相幫,沉默不語的樣子。


    說道三代祖師,在場的人哪一個不知道當年的秘辛,所以都是閉口不言,就連被藍衣男子拉來幫忙吵架的另外一名男子也是沉默下來。


    “哼,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說完後,藍衣男子便拂袖離開大殿。


    那名鬢角雪白的男子也沒有久留,向著天楓穀掌教微微頷首後也隨著離去,倒是那名老頭子雙手叉腰,滿臉通紅,像是剛剛與一群酒鬼火拚一場,大聲而歸,此刻戰意高昂。當今,穀內萬人之上的天楓穀掌教,看著這個老頭子頭疼不已,每次被他拉來都沒有什麽好事。


    “師叔。”天楓穀掌教喊道。


    老頭子正在回味著剛才驚心動魄的場麵,被天楓穀掌教這麽一喊,意境不在便有些意興闌珊,負手而立,眺望遠山的雲霧繚繞說道:“你身為掌教,有時候還是要把碗裏的水端平咯。”


    “師侄明白。”掌教點頭


    “老了老了,年紀越大越喜歡牢騷。”說罷,老人足下一點,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大殿裏。


    這位地位崇高的掌教沒有多說什麽,目送那道虹光離開之後,臉色有些陰沉,因為這次聯合魔道一同絞殺那些暗中蟄伏的餘孽,讓天楓穀損失了幾名精英弟子,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隨即,打出一道符篆來,默念著咒語之後,那道符篆飛離了天道峰。


    離開了南山鎮的荒山野嶺之地,一個黑色的轎子由四個皮膚蒼白的男子的轎夫緩緩行走著,不久就消失在地平線之上,而在東邊兩道虹光飛離了天際。


    修煉室之內,夜瀾再運玄功,借助那名麻衣老人錘煉之下,之後再有築基修士的術法一舉突破至煉血境的上境,讓他的一身氣血變得更加的磅礴。修煉室之內,血氣之盛,宛如一口烘爐一般,隆隆而動,全身上下散發著磅礴的氣息,一圈紅光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宛若神人一般,這便是武夫氣血強橫,萬邪不侵,體魄在強大氣血的滋養之下,更是變得更加的堅韌了。


    將玄功運轉了三個周天之後,夜瀾睜開了眼睛,隻因為門外有聲音傳來,是小黑的聲音。聽這聲音充滿了喜悅,看來是慕容雪傾已經轉醒了。


    夜瀾收功起身,打開了修煉室的大門走了出去,與小黑一起匆匆趕過去,隻是他所預料的慕容雪傾沒有蘇醒,傷勢似乎變得更重了。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築基境界的人打中的傷勢看來不是那麽容易解除的。他這段時間裏不能修煉了,得不停的照顧她了。


    想到此處,夜瀾便開始動手煎藥。


    時間一晃,又是一旬過去了,慕容雪傾終於蘇醒,隻是她還很虛弱,睜開眼睛的瞬間是想要召出法器,那把七弦琴隨之飛了出來,懸浮在她的左右。陌生的環境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推開門,麵前是一座假山以及長長的回廊,她要走出去。


    “妳醒了,為何不多休息一會兒。”夜瀾聽到了動靜,便收起竹簡,沒轉過身望去。


    慕容雪傾看到了眼前的人,有些吃驚:“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夜瀾輕笑說道。


    “是你救了我?”


    “路過,舉手之勞!”


    “多謝!”


    “不客氣,慕容仙子的情況在下已經匯報了宗門,想必不久後就有人來接仙子回去了。”夜瀾坐在案幾邊的椅子上沒有起身,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清冷的女子仍在堅強的站著,幾遍是有椅子也不做,道:“為何不坐下來,慕容仙子不會以為夜某想圖謀不軌吧!”


    “沒有!”慕容雪傾破天荒的有些羞赧,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隻是,接下來夜瀾的話讓這位天楓穀裏萬千男性弟子崇拜的女子險些暴走,到“如果要不軌早就不軌了,反正慕容仙子也不知道,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所難免。“


    “你-----。”慕容雪傾的胸膛頓時起伏不定來,房間了的溫度頓時驟降下來,她身邊的七弦琴琴弦流光流動起來。


    “放心,照顧慕容仙子的是一名專門的侍女,夜某雖然算不上正人君子,卻也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輕不起逗,夜瀾隻能投降,道:“不過,這次救了


    慕容雪傾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不少,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好在那名婢女回來。


    手腳伶俐的婢女平日裏也是機靈,但是礙於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師大人身份實在太高,再來此之前,她就被遊興華等人千叮萬囑的小心伺候,所以平日裏都是小心翼翼的,麵對眼前的情況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帶著慕容姑娘去休息吧!”夜瀾率先打破沉默對著婢女說道。


    婢女如蒙大赦一般,攙扶著慕容雪傾返回房間,至於夜瀾則是返回了修煉室繼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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