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黃泉門的太上長老離開之時,黃泉門的弟子再也擋不住血霧,用兵敗如山倒來形容也不為過,頓時死傷嚴重起來,紛紛逃走。


    而那名太上長老氣得快要吐血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把他打得措手不及,各種棘手的事情一起爆發,他算不上曆任來此駐守的長老中他是最倒黴的一個了,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那種。而且,他為何離開,不顧一切的飛出來,自然是要阻止那個人逃走。


    若是讓那個地牢裏的老怪物逃走,他就算沒有被黃泉門的宗主殺了,從此以後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地牢中的人關乎到黃泉門的一樁秘辛。


    剛剛逃出地牢的老怪物聽到那混蛋小子的叫喊,氣得哇哇大叫,別讓他在看見那小子,否則抽魂煉魄也不足以泄憤。因為天空上的那道驚人的光芒正是衝著他來的,老人此時元氣大傷,本元之氣還沒有恢複,好漢不吃眼前虧,當然是選擇逃走。


    鬼靈島的主事者不在,黃泉門哪裏擋得住雙麵夾擊,頓時潰敗開來,烈血盟的人衝進島上。但是,不止他們都傻眼,就連黃泉門的弟子們也是瞪大著眼睛,哪裏還有什麽堆積如山的靈石啊,一根毛都沒有剩下的。


    辛辛苦苦的攻打進來,怎麽會是這樣,烈血盟的人憤怒的得要噴出數口老血。


    就在此時,海島外,數十道遁光飛來,看到了肆虐的詭異血霧,每一個人麵色凝重,再看到飛出來的烈血盟,更是暴怒無比。辛辛苦苦的建立起來的基業就這麽被毀了,豈能咽下這口氣。


    “給我殺,一個也不要放過。”為首的人怒吼。


    一部分則是以陣法排布,將那些血霧擋住,一部分人則是追著烈血盟這些海盜追殺。烈血盟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有苦難言,就算他們說是靈石不是他們拿的,那些黃泉門的煉氣士們也是不相信啊。


    到底是哪個混蛋幹的,烈血盟的煉氣士大恨啊。


    混戰爆發,一時間,黃泉門的弟子各個殺紅了眼睛,他們辛辛苦苦挖來的靈石被奪走,他們可不能忍。而那些僥幸活下來的弟子生怕責罰,當然是一口咬定是烈血盟幹的,這下子可把烈血盟的煉氣士氣得不輕。


    數日之後,整個幻魔海都知道了黃泉門的鬼靈島損失慘重,靈石被人洗劫一空,而且挖到了一個凶邪的礦脈,島上的人近乎全軍覆沒,要不是支援趕到,隻怕鬼靈島都保不住了。而且烈血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讓一些跟黃泉門不對付的人覺得大快人心之餘,也是對邪乎的血霧心生忌憚。


    但是,無論如何,黃泉門這次可算是丟臉丟大了。成了各個地方的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一瞬間,各種版本都有,把黃泉門氣得發狂,不止發布懸賞,一批不菲的價格,讓許多煉氣士趨之若鶩,追殺烈血盟。


    一時間,烈血盟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在某處,一道遁光飛在天際,引發鬼靈島後續慘烈戰事的罪魁禍首正在趕路,這個年輕人正是夜瀾。他從鬼靈島逃出來之後,就返回傳送陣所在地,將所有的家當挖了出來之後將靈石轉入另一個儲物袋內,但是這次得到的靈石太多了,幸好他隨身帶著好些以前戰利品的儲物袋這才解決了這個問題。隨即,將黃泉門的儲物袋全部焚毀,畢竟他擔心黃泉門的人在儲物袋上有什麽追蹤的術法。就馬不停蹄的飛走,生怕那些鬼靈島的修士追上來,這不已經在海上飛了好幾天了,仍舊還沒有找到一個有人居住的島嶼。


    當日,忙著搜刮靈石,倒是忘了找一幅地圖了,財迷本色啊。


    忽然,在海麵上,有一條船正朝著某個方向劃走,今天的運起不錯,夜瀾的臉色一喜,朝著那艘船飛下去。敢在海上航行的船隻自然也有煉氣士,感覺到了頭頂上急速下墜的聲音,兩名煉氣士紛紛祭出法器來。


    看著那名不速之客,兩名煉氣士麵露緊張之色,無他,因為那名不速之客身上渾厚的法力波動,明顯比他們高上一級,赫然是煉氣期大圓滿之境,而他們兩人才煉氣期初期。


    夜瀾飛下來之後沒有魯莽的靠近,距離那艘船丈許之外停下來,抱拳說道:“在下夜瀾,遠遊到此迷路了,能不能請諸位行個方便。”


    那些出來看熱鬧的大多是一些世俗百姓,看到那年輕人如一根羽毛一般輕盈的站在水麵臉上夾雜著羨慕和敬畏,紛紛朝著那名仙師行跪拜之禮。


    其中一名煉氣士返回去,似乎要找可以做主的人前來,至於剩下的人根本聽不懂夜瀾說的什麽話,然後以當地的話說著,但是兩方人到最後都聽不懂,一副麵麵相覷的樣子。


    夜瀾暗自苦笑,他初來乍到,根本聽不懂當地的話,自然這些當地人也聽不懂他這個外來人的話了。語言不通,場麵一下子陷入了尷尬的氛圍當中。


    興許是對峙了太久,反而讓在船頭的煉氣士更加的緊張起來,隻能硬著頭皮說話,像是在解釋著什麽。


    夜瀾蹙眉,略略想了一會兒,隻能再次以大梁國的語言說道:“你們這裏的人,有沒有聽得懂在下說話的人,若是聽得懂的話,麻煩出來給在下解釋一番。”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還是一臉茫然,顯然都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在說什麽話,更別說那名煉氣士了,也是一頭霧水。


    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四海大陸畢竟是另一個地方,語言與神州大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再者,兩個大陸隻能通過傳送陣往來,所以就很少打交道,語言上就不可能相通了,夜瀾隻能分別用好幾種不同的語言,分別說了一遍。


    當初,他學這些不同的語言,本意就是為了行走方便,甚至有些古老的語言他也是硬著頭皮啃,但是也是收效甚微。


    當他把最後一種語言說完之後,人群中有一名較為年輕的人神色忽然一動。夜瀾見此自然的欣喜起來,對著那名年輕人招手,用著那種古老的語言說道:“閣下聽得懂我的話?”


    那名年輕人聽到夜瀾這麽一說之後,神色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走到那名煉氣士的旁邊,用恭敬的古語說道:“小子古河,自小涉獵古籍,確實知曉一些這種語言,不知道仙師有何吩咐。”


    聽到這個年輕人聽得懂他的話,夜瀾算是鬆了口氣,臉上終於是浮現出一抹笑意,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在下並不懂當地的雅言,煩勞閣下相船上的人解釋一下,在下來此並無惡意,隻是想了解一下事情而已。”


    那年輕人當即向那名煉氣士解釋起來,那人聽過了解釋,臉色緩和了下來,便在年輕人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便收起了法器。要知道,這個莫名出現的人可是煉氣期大圓滿的修士,深淺不知,當然是緊張不已。


    那名煉氣士收起了法器之後就向那名始終現在海麵上的人抱拳致歉,立即邀請對方上船。畢竟對方沒有馬上登船已經是足夠給他們麵子了,否則惹惱了一個煉氣士,他們這艘船能不能保住得兩說了。


    就在這時,這艘船的主人終於來到,是個肥胖的商人,身上沒有絲毫的法力,是個普通的凡人。


    肥胖的商人聽過另一名煉氣士的介紹過後,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隻是掩飾得很好罷了。


    不過,那名商人不易察覺的表情,怎麽能夠瞞得住夜瀾的眼睛,隻是他也裝作沒看見而已。


    “在下是這艘船的管事,方才多有怠慢,還請仙師海涵。”肥胖的商人說道。


    經過那名年輕人的解釋夜瀾自然聽得懂,衝著那名商人點了點。


    隨後,那名商人又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通之後就直徑的轉身離開了,在他看來才煉氣期的修士滿大街都是,何必在此浪費時間。如此做派,不止夜瀾皺眉,就連那兩名煉氣士有些不解,出門在外隨隨便便得罪一名煉氣士可非明智之舉,但想到這艘船的背後之人,兩名煉氣士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年輕人聽完之後險些癱軟在地,雖然麵露難色,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實在抱歉了,掌櫃的說了,您要上船的話得交五塊靈石。要是您嫌貴可以從這裏買一份地圖,價格不貴就三塊靈石而已。”


    商人就是商人,不止眼睛毒辣,坑人的手段也是不留餘地。在他看來,必然在手下匯報了夜瀾才是煉氣期的修士,便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這才想出這麽個損人的招數。本來可以結個善緣,商人就覺得沒必要。


    說完,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下來,生怕掌櫃此舉觸怒了那個仙師,到時候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凡人了。就連那兩名煉氣士也是如此,悄悄的運轉法力,暗自提防對方暴起發難。


    最後,夜瀾還是選擇了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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