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島上飛出來的夜瀾抹去嘴角上的鮮血,臉色陰沉至極,幸好他前幾天讓分身提前在這個小島上布下刀劍陣法,以備不時之需,想不到還真的用上了。


    轉過頭看著島上陣中的何長老,何長老不斷的操控那根禪杖擋住刀劍,陣法中不斷傳來了轟隆之聲來,要是給他時間,陣法被破掉是時間的長短而已了。


    夜瀾見此,一咬牙轉身飛了回去,悄悄的進入陣中,單手掐訣,打出幾張符篆來,符篆分別飛向了陣法的幾個方向而去。正在陣中大肆破壞的何長老忽然感覺身軀一沉,雙腳陷入了地下去。


    流沙術!何長老法力一轉,直接將下陷的身軀飛了出來,而在這時,兩道寒光出現,一道斬向何長老的脖頸,一道寒光直撲他的胸膛而去。


    剛剛擺脫了流沙術的何長老臉色一變,再加上兩道寒光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四麵八方襲來的刀劍,讓他根本無法做出最好的選擇,當下隻能催動全身的法力,在台的體外形成了一道土黃色的光芒來。


    “當!當!”


    兩道寒光速度極快,刺與斬力量都是非同小可,他的那口禪杖負責擋住刀劍,自然擋不住寒光的劈斬,他體表的光芒仍是不免晃蕩起來,他本人更是被兩股龐大的力量震得踉踉蹌蹌的。


    忽然,一道宛如閃電的黑影迅速靠近,是夜瀾突兀的出現在何長老的背後,雙手握住古劍不夜,高高躍起,一身煉血境的功力沒有保留的灌入劍中,劍上光芒暴漲。


    “煉血境的武夫!”何長老臉色大驚失色,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注意到他背後,他此時是自顧不暇了,能夠操控的就隻有那禪杖,但是,禪杖無法擋住太多的攻擊。


    料所謂料,夜瀾的另一個身份竟是武夫,目前就隻能硬抗了,何長老大吼一聲,身上的光芒熾盛起來。


    等著抗揍,夜瀾當然樂意送出這一劍,猛然斜劈而下。


    “砰!”


    這一劍,可是灌注了夜瀾全部的功力,再加上武夫的力量本就強橫,何長老這下子直接被劈入地下去。


    何長老一張臉漲紅,氣海震蕩不止,氣血逆衝而出,當場吐出了一口鮮血來。未等何長老喘息,夜瀾驅動陣法,朝著地下的何長老狂轟濫炸下來,轉眼之間就被刀劍攪成一片爛地。


    “吼!”何長老驚怒不已,全力催動護體光罩,從地下衝了出來。


    然而,讓他驚愕的是,在他的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磷光灑下啦,磷光閃爍,是一副極美的景致,但是他隻感覺莫大的危險襲上心頭。急忙從儲物袋中取出另外一件法器來,要是他全盛時機,都不可能這麽狼狽。


    “砰!砰!!!”


    磷光閃爍的時候,轟然爆炸開來。何長老憋屈不已,但是,這攻擊的轉換實在是讓他無法施展出諸多的手段,隻能不斷地催動護體光罩死死的護住他自己。


    爆炸持續了足足一分鍾之久,身處爆炸中心的何長老算是吃了有生以來最大虧,他就像是一個皮球,被爆炸炸來炸去,他的護體光罩早就破碎了,要不是他取出的另一件法器幫忙抵擋大半,此時早就被炸死。


    終於是等到了爆炸停止,何長老怒不可遏,但是,在他的麵前已經有數個夜瀾衝了過來,將他牢牢圍住,各個手持長劍,尤其是還有兩柄飛劍,不斷的打在他的護體光罩上。


    數不清的劍影襲來,就是不讓何長老施法,他如被束縛了雙手,又驚又怒,而且接連的攻擊,早就傷及以他的髒腑,此時劇痛襲遍全身。此時在被夜瀾以純粹劍術纏住,一時間手忙腳亂起來,他這一刻是慌了。


    眼前的年輕人手段太多了,激烈的廝殺讓他根本分不清哪一個是真身,而且,年輕人一身不俗的劍術,再加上兩把飛劍和陣法,他感覺到了吃力,尤其是他的法器必須不斷的操控,讓他的法力消耗極大。


    “老子今天就算拚了根基大損也要把你小子斬殺。”何長老大怒,暴喝一聲,爆發出恐怖的氣浪來,震飛夜瀾。


    但是,何長老的眼睛忽然一花,整個人氣息不穩起來,心中大駭,定然是他施法過度所致。剛剛激發的短矛耗去他太多了法力,還沒有完全恢複。


    而且,最讓他吃驚的是,他體內一股凶猛的毒氣正衝撞在他髒腑之間,他什麽時候中的毒他渾然不知。


    內憂外患之下,何長老直接跌到在地上,夜瀾嘴角微微一劃,終於是支撐不住了,身形一晃,越過了何長老的身邊,緊接著這個臥底在落楓閣商會的玄陰魔門長老頓時屍首分離,噴出高高的鮮血。


    終於是斬殺了,夜瀾鬆了口氣!


    這次的鬥法,要不是何長老先前元氣大傷,他以分身相助,隻怕他也降不住這個結丹期的煉氣士。返回那具屍體邊將何長老的儲物袋和那把禪杖收入囊中之後,帶著分身衝出了小島。


    飛出三四十裏之後,夜瀾看著茫茫的大海,一頭紮入海中去,並潛入了一個海底縫隙之處才停了下來。隨後他將所有的東西收好,取出九龍石施法,將自己籠罩了起來,而後施展起斂息術法。


    他這枚九龍石來曆神秘,不止有遮蔽天機之能,更能夠幫助他遮掩一身的氣息,否則在大梁國隻是千機門必然找上門了,這一點他很自信。


    將一切東西準備好之後,夜瀾便在海底盤坐下來,不一會兒,一股強橫的氣息和憤怒席卷而來,而那道神識中可以感知到暴怒無比,在這附近和海底不斷的搜尋著夜瀾的蹤跡。


    這道神識雖然搜索得仔細,但是夜瀾以九龍石為遮掩,使得那道神識始終找不到。隨後,那股暴怒的氣息很快飛走,到別的地方繼續尋找。


    躲在海底的夜瀾始終不敢放鬆,雖然那道神識沒有發現他,但是他還沒有愚蠢到馬上浮出水麵。畢竟,從那道神識的法力波動中可以知道,應該是那名姓涅的結丹期煉氣士。


    就這樣,躲在海中蟄伏的夜瀾,這一躲就是躲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期間,那股憤怒的神識仍是不死心的來回搜索,但是夜瀾機敏,早早的斂息,讓其數次無功而返。直到半個月的時間後,那道神識不再出現之後,夜瀾這才敢衝出海底,選擇了一個方向就此飛走。


    天星島是不可能回去了,隻能另尋其他的地方落腳。


    從何長老和涅長老對玄陰魔門楚嵐的態度來看,必然與玄陰魔門有著莫逆的關係,否則也不必以殺人滅口的極端形式。而且,他還不確定易掌櫃是否與玄陰魔門是否有關係,貿然的返回去,很可能落入他人布好的口袋中去。


    其實,夜瀾的這份謹慎讓躲過了玄陰魔門的殺機,事後玄陰魔門的人在島上等待著。那位易掌櫃另一層的身份就是玄陰魔門的人,這次邀請的人幫忙擊殺龍吟妖獸,明麵上是為了落楓閣的買賣。


    但是,為什麽楚嵐掐著的點這麽好的出現,這裏麵當然有那位易掌櫃的功勞,而東方忌選擇倒戈也有易掌櫃在其中的指點。


    幸好,此行他把所有的家當全部收了,天策島上的那條靈脈倒是可惜了,畢竟那裏靈氣充足。


    歎了口氣,夜瀾自己安慰自己,留得小命在,何處不是修行,駕馭著飛舟徹底的消失在天際不見。


    ……………


    半個月後,幻魔海的某處,一個僻靜的島嶼上,一道虹光飛來。島上並無禁製,那道虹光便選了個地方落下去。


    收起了飛舟,這名一襲素雅衣著的青年正是夜瀾,風塵仆仆的趕路近一個月的路程,即便他是築基境也是吃不消。


    他的臉上疲態盡顯,為了遠離危險地帶他是換了一個地方又一個地方,最後才選擇了這個靈氣還算湊合的小島。


    幻魔海島嶼占多數,來此多年夜瀾知道民風如何,尚武喜鬥狠,出門在外,若是煉氣士還好,若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在這種地方討碗清水喝都難。


    夜瀾如今雖然是山上的煉氣士,但是骨子裏還是江湖氣,便取出了那把古劍不夜橫在身後,便趁著夜色走進島中去。


    島上的客棧不少,這會兒正是熱鬧的時候,一群江湖武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正在談天說地,他們所談的不是修真者的,而是他們這一圈的人。


    選了一家客棧走進去,門口的小廝本不想理這個看起來白皙的青年,但是,看到青年身後的那把劍這才露出笑臉相迎。


    “客觀打尖還是住店。”小廝笑著問道。


    “住店!”夜瀾說道。


    夥計麻溜的帶著夜瀾前往櫃台辦理入住手續,那名掌櫃看不出青年的深淺,便安排了一間不錯的房間。


    “小夥子,出門在外得小心些,背著一把劍,這裏的人最喜歡與人比試。”老掌櫃善意提醒說道。


    “多謝掌櫃提醒,在下記住了。”夜瀾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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