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冰原裏有目的的尋找妖獸的夜瀾,隨著時間流水,鬥法之時,衣服損壞是必不可少的,這讓他決定不再更換了,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繼續修行,否則走出冰原的時候必然是光著身子不可。


    就這樣,夜瀾從冰原的入口一直殺到腹地,然後從腹地離開,在來到了外圍的時候,東側的彝簇灌木冰叢當中,一名身著黑袍的修士正在與數隻冰蛇交手。


    這些冰蛇速度很快,張口一噴就是凍氣含著劇毒一同衝了過去,而且冰蛇能夠破開堅硬的冰層躲掉攻擊,然後又重新出現,這就讓那名黑袍修士手忙腳亂起來。


    看了一眼之後,就要離開,麵對陌生的修士,擅自出手就是相當於打臉。而且,在這冰原這裏自報才是第一要務,所以夜瀾沒有打算多管閑事,就此轉身離開。


    就在夜瀾即將消失在冰雪風暴當中的時候,那名黑袍人像是看到了什麽熟人一般,眼睛一亮,急忙大喊起來。


    夜瀾停下了腳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想不到在此還會遇上熟人,還是那名在鬼源峽穀同舟共濟的女子韻之,隻是走出峽穀之後,就分道揚鑣了。


    這名女子曾私下找過他,希望與他一同前行,但是夜瀾拒絕了,一來此女給他的感覺並不好,故意隱藏實力,其二是此女所要的是什麽都沒有她明說,這很容易被人利用而不知。夜瀾並不想當一個被人利用而不知的槍手,所以那次交談並未怎麽好,以不歡而散結尾。


    夜瀾念頭一起,兩把飛劍便激射而出,速度極快,轉瞬即逝。那些冰蛇聽到後麵襲來的破風之聲立刻調轉腦袋,噴出一道道寒冰凍氣。然而,那兩把飛劍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火光一閃,衝出了凍氣的範圍,一件斬下冰蛇的腦袋。


    其餘的冰蛇見狀更怒,它們的速度極快,比起煉氣士的禦風術更快,它們頭上長著犄角,看起來也是上古的異種。上古的異種戰力可不是尋常的妖獸可比,它們目前才是二階的妖獸,相當於煉氣士的築基境而已,但是卻不能把它們當做普通的妖獸,它們的神通比起尋常的妖獸更加的強橫。


    舍棄了韻之的幾頭冰蛇,在瞬間就到了夜瀾這邊來。


    “道友小心,這些上古異種的冰蛇速度很快,而且劇毒無比。”韻之見狀急忙提醒道。


    其實不用韻之提醒,夜瀾也心裏有數,看著她方才所在的地方一個個不同尋常的半點,就知道了這些冰蛇必然蘊含劇毒。


    點了點頭之後,夜瀾足下一點,整個人向後倒滑出去,雙手劍指向前交叉一劃,兩口飛劍迅若奔雷,斬下兩道熾熱的光芒,直接將冰城擊穿,將藏在地底下的兩條冰蛇擊殺。而後劍指一點,劍上噴湧出炫目至極的光焰,將前麵的三條冰蛇所噴出的毒物擊潰開來。


    隨後,劍尖倒轉,劃出一道道的流螢來,瞬間將三條冰蛇斬下頭顱。


    這禦劍速度之快,破敵之迅速,讓韻之看得是目瞪口呆,那個姓夜的男人,這才分別多久,這劍術似乎增長極快。


    而且,最讓她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此人身處在這冰原之內,似乎不懼刺骨的寒風凍氣,看他施展的禦劍術絕非消耗很小,畢竟如此幹淨利落的斬殺了冰蛇,就算禦劍術再怎麽爐火純青,也必然消耗一些的,難道就不擔心法力消耗得太快導致無法抵抗這惡劣的環境?


    懷著滿肚子的疑問,韻之走到近前:“多謝夜道友出手搭救,韻之感激不盡。”


    “舉手之勞罷了。”說著夜瀾就此轉身離去。


    韻之卻急忙跟了上來,一臉幽怨的說道:“夜道友看起來很適應這冰原酷寒的環境,能否帶我一起離開,道友也看到了,在試煉之地的峽穀中我的法器損耗很多,再加上在此環境下來難以盡得全功。”


    適應酷寒之地,夜瀾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顆九龍石吞噬了火焰山中的灼熱靈氣之後,讓他可以在此冰原上不受到寒氣的影響,總之他的身體暖洋洋的,體內的法力並未因為這裏的環境而運轉不暢,根本無懼這裏的環境。唯一要擔憂的,就隻有冰原上的妖獸襲擊而已。


    看著麵前的女子,披上一身的貂裘大衣,再加上法力護體,仍是被冰冷的風雪氣息凍得臉色發白。


    夜瀾的眉頭一皺,看著此女一眼,搖了搖頭,道:“在下還有事情要辦,隻怕不會這麽快的離開冰原。”


    他進入了冰原的一大目的就是磨煉自己的劍術,找一些妖獸試煉劍鋒,帶著一個拖油瓶在身邊,拖累行程不說,自己的一些壓箱底被別人看了去,若是對方翻臉無情,那麽他豈不是要吃大虧。


    冷酷無情的男人,韻之更加無奈,但是正如她所說的冰原上太過於寒冷,體內的法力運轉很難,像是被凍結了一般,為了護住自己不被凍死已經是殊為不易,要是在遇上比冰蛇更厲害的妖獸,她豈不是要淪為盤中餐。


    這次遇險,要不是碰到這個夜瀾,韻之就算能夠將冰蛇斬殺,自己也要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才不得不厚著臉皮跟上來,隻是這個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的請求。


    “隻要夜道友帶我走出這冰原,韻之必有重酬。”韻之一臉可憐楚楚的說道。


    重酬?夜瀾皺著眉頭,他並不在乎這些,仍是淡淡的說道:“韻之道友倒不如再一次自我介紹一次,興許在下會改變主意。”


    “什麽意思?”韻之的黛眉一挑,一臉茫然的樣子,似乎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


    夜瀾冷著臉,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就直徑離開。


    “好吧,我說就是了。”韻之急忙追上來,擋在前麵,臉上滿是羞怒的樣子,似乎從未被人這樣要挾過。


    這個男人油鹽不進的樣子,讓韻之恨得咬牙切齒,道:“我的真正名字叫做賀樓韻之,出於行走方便,便去掉了前麵的複姓,這下你滿意了吧!”


    複姓賀樓,夜瀾的臉色這才一緩,道:“幻魔海裏麵似乎很少有人取這個姓,韻之道友,妳的祖上不會是從大梁國的遷徙而來的一個皇族分支有關吧!”


    賀樓韻之愕然起來,她的祖上確實是有提過這樣的一嘴,但是她也不敢確定就是了:“族譜上確實有過這樣的記載,你怎麽知道。”


    “實不相瞞,在下正是從神州大陸的大梁國而來,恰好家鄉就是大梁國,大梁國的皇室就是複姓賀樓,在聯想起在典籍中看到的一些隻言片語,推測出來罷了。”夜瀾沒有誇大其詞,反而平淡的說道。


    大梁國立國百年,期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其中以一件宮變最是惹眼,但是記載少得可憐,隻有一句話提及那一支皇族分支遠離了神州大陸,到了孤懸海外之地避難。


    能夠推測出來的另一個原因就是蒙的,想不到真的詐出來了。


    心細如發的男人,賀樓韻之在這時候忽然有些後悔起來了,在這麽一個人的身邊,保不準什麽秘密都被他知道了。


    “報酬是什麽?”夜瀾的聲音響起來。


    賀樓韻之聽到這麽不要臉的話,回過神來,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說道:“我好歹與夜道友是半個同鄉,老鄉見老鄉本就應該相互扶持,怎麽張口閉口就是報酬的。”


    “親兄弟都明算賬,付錢。”夜瀾伸手出去,滿臉堅決。


    賀樓韻之黑著臉,遇上這麽個掉進錢眼裏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道:“事成之後再付!”


    “不成!”


    “給你!”


    夜瀾看著手中的一個黑色的玉璽,一臉的茫然,道:“這是什麽?”


    “報酬,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會以身相許啊。”賀樓韻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暫時看不出什麽,夜瀾也隻能苦著臉收起來,真是被這女子將了一軍,早知道應該談好價碼。


    “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韻之道友以身相許,夜某不是不可以接受。”夜瀾看著麵前的美人,目光緩緩往下遊弋。


    察覺到那熾熱的目光,賀樓韻之那張雪白的臉上霎時浮現出緋紅,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所謂的正人君子,緊了緊身上的貂皮大衣。


    “很不尋常!”賀樓韻之轉移話題說道。


    “什麽不尋常?”夜瀾問道。


    賀樓韻之看了他一眼,怎麽平日裏挺聰明的人,怎麽這會兒不靈光了:“道友難道這一路走來就不覺得那些妖獸畜生出現得太過頻繁了嗎?”


    回想起這一路上他雖然不斷的尋找妖獸試煉劍鋒,但是那些妖獸好巧不巧的撞到槍口上,他還以為是這個冰原獨特的氣候,使得這些妖獸出來,看來並不是那麽回事,夜瀾臉上陰沉下來:“韻之道友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操縱那些畜生四處襲擊進入冰原的修士,到底是誰?難道就不怕這裏麵的修士群起而殺之嗎?”


    進入這冰原的人中夜瀾可不認為就隻是結丹期的修士而已,還有那些正魔兩道的大佬,惹惱了這些大佬,可不夠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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