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腦袋飛出的湯裳,夜瀾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抬手打出一個火球,將那顆腦袋打成飛灰之後,這才緩緩的從空中飛下來。


    而光罩內的焚仙魔焰已經落地了,頓時在一瞬間形成了一片火海,他祭出的金甲符和湯裳的金身法相在一瞬間就被燒成飛灰了。


    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幸好他跑得快,否則也是一個下場,看著從老鬼手裏掉落下來的那朵焚仙魔焰花朵。夜瀾有些猶豫,要不要收起來,畢竟這個東西就是一個難得的大殺器,但是又擔心會不會爆發出來,到時候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見識到了極陰老魔的極陰魔焰和在大梁國見到的血魔焰,如此厲害之後,夜瀾其實還是挺希望自己也擁有厲害的魔火的。


    尤其是眼前這朵焚仙魔焰,顯然比起其它的魔火更加的厲害,若是不要就是暴殄天物,冒險一試也是值得的。


    而且,再這麽等下去,那些元嬰期的老怪物可能隨時會返回來,到時候他可就徹底失去了生機不可。


    猶豫了一會兒,夜瀾決定冒險一搏,隻見他的掌心噴湧出冰冷的寒氣,慢慢的包裹起來,最後徹底的被封入寒冰之內,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之後,夜瀾這才鬆了口氣,將之吸到手裏,取出一個玉盒放入其中,再貼上幾張封印符篆後才敢收起來。


    說起來,能夠殺掉這個老鬼實還是他運氣好,隱藏重創對方之後,就一直不給湯裳施展出威力巨大術法的機會。


    而後,將小黑喚回來,它的精神很不好,夜瀾取出數塊靈石給它吃了之後才收起來。而後轉頭看著湯裳的屍體,將儲物袋拿到手之後,打出一顆火球,將之燒成飛灰。


    將湯裳儲物袋內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東西不少,隻是他現在沒有什麽時間清點,他得小心點,畢竟老鬼可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一個不小心可就會被對方陰了一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是在草原那裏吃了大虧之後,夜瀾總結出來的。


    隻見他熟稔至極的取出了兩張鎮魔符來,口中默念起咒語,而後注入了法力,將符篆拋了出去。


    兩張鎮魔符燃燒著,飛到了儲物袋以及那堆東西的上方,不斷的盤旋著。


    “噗嗤!”


    第一張鎮魔符忽然熄滅起來,夜瀾雙眼一眯,盯著那把骨刀,抬手就打出一道雷電來。


    骨刀內衝出了一小團黑影就要逃走,夜瀾冷笑一聲,再打出一道鎮魔塔符篆,從空中忽然降臨,將那團黑影困住其中。


    那團黑影顯然很驚恐,隻要它一撞到寶塔上去的時候,立刻被金光灼燒,讓它吃痛得大叫起來。


    看著地上的東西再無一點動靜之後,夜瀾將東西全部收起來,走到寶塔的所在地,看著那小團黑影,黑影不斷的蠕動,最後凝聚成巴掌大小的小人,他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又見麵了,前輩!”夜瀾看著寶塔內的小人,淡淡的說道。


    他對這個老鬼始終存有忌憚,要不是方才如此謹慎的以鎮魔符尋找,換做其他人想必不疑有他就將老鬼的儲物袋收起來,之後必然被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奪舍,成為對方的嫁衣。


    看著僅剩半點魂魄的湯裳,夜瀾目中殺機畢露,這個老鬼果然難殺,居然事先做好後手,剝離出一點魂魄放置在法器內,以防萬一。


    要不是當初在古墓的時候,夜瀾見過被老鬼附身葉城瑞的把戲,再見麵時多留了一份心眼,恐怕又要被老鬼故技重施成功了。


    “夜小友,放過我一命,老夫願意永生永世奉你為主,任你對我下任何的咒術。而且,老夫精通各種奇功秘術,願意全部無償贈送給小友,想必小友也看出來了,本門的遁術極為精妙,若是你學了,豈不是多了一份保命的玄功,再者老夫這些年裏收藏了不少的珍寶,全部送予小友,隻要你讓我活下來就行。”湯裳如今再次失去肉身,力量大減之下,急忙加快語速說道。


    畢竟,那困住他的鎮魔塔符篆在快速的縮小,一旦把他困住,那就是他魂飛魄散之時了。


    夜瀾看著被困在鎮魔塔符篆內,為了生存,而唾沫星子飛濺的邪道前輩,臉上雖是麵無表情,但是聽到幾處寶藏的時候仍是不免怦然心動起來。


    興許是看出了夜瀾內心躊躇的樣子,湯裳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又急忙再多說幾句話來:“就算小友對這些都不感興趣,難道不想知道如何破去身上已經被下了的追蹤術法嗎?”


    “追蹤術法?什麽時候的事情?”夜瀾的臉上露出了驚色,不禁問道。


    似乎覺得看到了曙光的湯裳臉色一喜,頓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道:“以那些老怪物的城府,要不是在小友身上下了追蹤術法,必然不會願意就這麽簡單的離開的,隻是他們都是大修士,下起術法來,以小友的道行根本無法察覺到了。”


    “如何破解?”夜瀾點了點頭,當即問道。


    “還請小友撤去鎮魔塔符篆,容老夫向你娓娓道來。”湯裳看了一眼那金光燦燦的鎮魔塔,緩緩地說道。


    夜瀾沉吟的臉色一鬆,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應該的,應該的。”


    隻見他打出一道術法,頓時鎮魔塔符篆的聚合速度一下子停了下來,然後再次張開來。


    僅剩下一點殘魂的湯裳臉色一喜,頓時送了口氣,急忙諂媚的奉承起來:“小友,這是明智之舉啊,留下老夫一條姓名,足以………。”


    然而,還不等他麻煩討好的話語全部說完,那座鎮魔塔符篆,驟然間收緊,符光暴漲,湯裳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金色的符光灼燒殆盡。


    而那張鎮魔塔符篆在擊殺了湯裳之後就此燃燒成灰,夜瀾回頭將老鬼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


    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燼,夜瀾嘴角滿是譏諷之色!


    “開玩笑,將一個活了千年的老鬼帶在身邊,這不是老壽星嫌命長,找歪脖子樹上吊嗎?論心計和城府,就算兩個我都不是你老鬼的對手。還是殺掉比較省心一些,雖然失去了那些寶藏會心痛一些。”夜瀾邁步離開,喃喃自語起來。


    畢竟,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這個老鬼已經是活了近千年了,不知道已經坑殺了多少人,他可不想步那些人的後塵呀。


    走了幾步之後,夜瀾停下了腳步,想起了湯裳老鬼方才說的話,他身上可能有人種下了追蹤的術法,就算這會兒逃走,也難免他日被人追上,到時候一樣要死。


    不管老鬼的話有幾分的真假,夜瀾還是小心為上,單手掐訣,在自己的身上接連點了幾下,一股靈氣瞬間遊走四肢百骸,隻是很快的他就皺起眉頭,因為他根本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看來還得請出小黑幫忙了,小黑的神通廣大。取出寵物袋,小黑飛了出來,它氣息還很弱,望著夜瀾,目中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態。


    “我身上有可能被人下了追蹤的咒術,我查不出來,你幫我看看,如果查不出來,你我以後都別想安生的修煉了。”夜瀾直截了當的說道。


    小黑靈性的點了點頭,張口一吐,一股光芒迅速將夜瀾的整個身軀籠罩在其中。


    不一會兒,小黑吐出的那道靈光消失,而它以神念告訴了夜瀾之後,它張口噴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將夜瀾身上的一縷黝黑的魔氣抽了出來。


    夜瀾臉色一喜,果然有東西,他打出一道術法,將那縷魔氣包裹著。而小黑找出了追蹤咒術之後,似乎耗費了更大的精神,夜瀾便將它收回靈獸袋中繼續休息。


    看著靈光中的魔氣,夜瀾臉色一冷,隨後掏出了一張傀儡符,將這縷魔氣放入其中,在下了一道命令,讓其在這裏的某個角落待著,他還特意的布置下一個陣法幫忙鹽倉。


    之後,夜瀾也不再停留,從出口處走了出去。


    他在這裏耽擱的時間太長了,實在是令他提心吊膽。


    走出這奇異的空間之後,夜瀾召喚出一把飛劍傍身,腳下一跺,頓時化作一道長虹飛起來,朝著傳送陣飛走。


    希望能夠順利的走出去,畢竟他也知道路上必然有機關傀儡的阻攔。希望那些老怪物一路清理幹淨了,否則他還真不敢貿然的飛太快。


    一路飛行,路上果然見到了機關傀儡被那些老怪物打得四分五裂,核心都被轟碎了,再無一點自主修複的可能,讓夜瀾大喜過望,順路收撿了一些材料之後,更加沒有顧慮的加速飛行。


    不過,飛行的途中他還記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副卷軸,他記得是拿到了那副卷軸之後才被莫名其妙的傳送到這一層來的。


    取出卷軸來看,夜瀾的神色一驚,卷軸內所畫的是一副簡陋的圖案。他不由得放慢了飛行的速度,圖案中勾畫很粗獷,畫風明顯不是現在這個年代所繪製的。


    是一副路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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