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街口攔下一輛出租車手機就響了起來:“爺爺,你孫子給您來電話了,爺爺。”


    掏出手機接通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是茗陽先生嗎?”


    我去,找茗陽的怎麽打我手機來了?


    “找你的。”我將手機遞給茗陽,茗陽接過問道:“你好,我是。”


    “您現在在哪裏,我有件事情找您。”電話中的男人說道。


    “呃,我在桂溪街上。”茗陽回答說。


    “噢,我就在你開的那間聚義堂門口。”電話中的男人又說。


    “哎呀,真巧,我現在就回去,你稍等一下阿。”茗陽說完就掛掉電話,還手機給我就說:“應該是正事,先回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向出租車司機道個歉就和茗陽往聚義堂走去,順帶著還給梁晟打了個電話說去不了。


    回到聚義堂時一輛寶馬停在了門口,一個穿著棕色唐裝的中年男人背著雙手站在那兩隻是石獅子前琢磨。


    “你是就剛剛跟我通話的人?”茗陽走過去疑惑問。


    中年男人聽到後轉身上前握住茗陽的手笑嗬嗬說道:“果然是如劉堅所說的年輕有為阿。”


    “我叫鄧田建,是劉堅介紹我來的。”


    茗陽聽到了劉堅也笑嗬嗬的說:“喔,進屋說進屋說。”


    茗陽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邀請鄧田建進來,我也跟了進去。


    “你是遇到什麽靈異事件了嗎?”茗陽坐下沙發開門見山問道。


    鄧田建擺了擺手說:“不是,不是,其實是來請您幫我小女結個冥婚。”


    鄧田建說起時表情有少許愧疚感。


    “嘶,冥婚?”茗陽摸著下巴思索著,半刻後問道:“是男方去世了還是女方?”


    “是小女。”鄧田建低著頭懊悔說:“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也不會害了青兒。”


    “哎。”鄧田建不斷搖頭歎息。


    “你節哀順變吧,既然想結冥婚,那男方找好了嗎?”茗陽問。


    說起男方這鄧田建似變了一個人一樣,破口大罵:“要不是那兔崽子,我女兒也不會死。”


    “他敢不結!”


    茗陽連忙穩住鄧田建說:“你先別激動,冥婚這時並非小事,必須得嚴密執行,要是一個弄不好害你女兒變煞不能投胎轉世就大發了。”


    這鄧田建聽到茗陽說起他的女兒後臉上又多了一絲懊悔,說:“那好,茗陽師傅您說。”


    茗陽點了點頭,對我說:“拿一些朱砂和黃符來,還有毛筆。”


    現在的茗陽是“嚴肅模式”,我就見怪不怪了,麻利起身去拿來一些毛筆朱砂之類的給他,茗陽接過後便拿起毛筆點了一下朱砂問道:“你女兒的生辰八字、”


    “還有那個男的生辰八字。”


    鄧田建聽了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茗陽,茗陽接過後仔細看了一下便拿起毛筆順溜的寫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東西,什麽卯時,什麽甲乙之類的。


    “你女兒是什麽時候去世的?”茗陽做完這些又問。


    鄧田建思索一下說:“上星期四晚上四點半左右。”


    “嘶,星期四,四點半?”茗陽聽到這個信息後瞳孔睜大有少許驚訝。


    鄧田建也看出端倪,問道:“茗陽師傅,這,這有什麽不妥嗎?”


    “那天晚上有沒有下雨?”


    “有沒有打雷?”


    茗陽問了一連串天氣的問題。


    “下著很大的雷陣雨。”鄧田建說。


    “你女兒是屍首呢?”茗陽繼續問道。


    鄧田建狐疑看著茗陽,說:“屍首還在醫院的太平間處放著,因為準備為青兒結冥婚,也曾聽過生意朋友提過冥婚的一些事情,所以沒有急於火化屍首。”


    “嗯。”茗陽意味深長點了點頭,拿起毛筆鋪墊一張黃紙畫著一張比較繚亂的符咒,即便符咒繚亂,可茗陽卻是一筆帶過,停筆時明顯看到一道紅光閃過,隨之黃色的符紙漸漸變成了紅色。


    “這,這簡直神了!”鄧田建瞪著老大的眼睛驚訝道。


    茗陽拿起符咒遞給鄧田建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將這張符咒貼在你女兒屍首額頭上,然後今晚就把冥婚結了吧,不然拖久了你女兒或許已經投胎了。”


    鄧田建雙手接過符咒一抖一抖的,小心翼翼將符咒放進口袋之中拿出一張卡遞給茗陽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不不不用,等將這個幸福美滿的冥婚結了,落實了在給也不遲。”茗陽頹唐說道。


    鄧田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銀行卡遞給茗陽,說:“那時候我會在給茗陽師傅您一筆酬勞,當做是謝禮。”


    “這,這不太合適吧。”茗陽也猶豫一下,雙手想拿又不想拿,最後還是由鄧田建一把塞給他。


    “那你就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東西就給您打電話讓人來接我們。”茗陽說道。


    鄧田建聽到後便起身說:“那好,我先回去為小女的“婚禮”準備準備。”


    隨後茗陽便送鄧田建出去,好一會才回來,估計是在外麵聊。


    “怎麽著?”我看茗陽這開心樣問道。


    茗陽晃了晃手上的銀行卡,說:“二十萬。”


    “我去。”聽到二十萬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張紅符值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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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一下吧,冥婚這事可大可小,不能出一點差錯。”茗陽將銀行卡扔到茶幾上,坐下來拿著毛筆聚精會神盯著黃紙,輕輕點一下朱砂便在黃紙上畫著眼花繚亂的筆畫,稍息之後黃紙乏起一道紅光漸漸變成了一張紅符。


    “這是什麽符咒?”這張符咒和之前茗陽“送”給鄧田建的那張一樣,我沒有見過便問道。


    茗陽放下毛筆說:“鎮屍符。”


    “鎮屍符?”我疑惑道,想了想問:“難不成那鄧田建的女兒會變煞?”


    “不清楚,但變煞的幾率挺大的,因為那天晚上打著雷下著雨,或者還刮著大風,如果真的刮著大風的話便是雷風雨,死前刮著雷風雨這可不是什麽好芋頭。”茗陽凝重說道。


    “先畫幾張防身。”茗陽說完便埋頭畫著鎮屍符,而我就在一旁看,因為我幫不上忙,隻能幹瞪眼等。


    茗陽畫的每一張鎮屍符都是一筆帶過,不帶一點拖泥帶水,畫了二十多張才出現一張失敗,剩餘都是成功的,他見有這麽多張了便停下毛筆,甩了甩手躺下沙發上喘著粗氣,我問:“我去,這夠嗆的阿。”


    “廢話,足足二十多張紅符,誰不嗆。”茗陽有氣無力說道。


    “休息一下就去吃個飯再去鄧田建他家吧。”我將十九張鎮屍符都整理好。


    大概在晚上八點左右我和茗陽吃完飯便給鄧田建打了一個電話,叫他們派車來接我們,電話剛到不出十分鍾車子就來了,這效率。


    車子緩緩開進了一偏別墅區,這裏幾乎是整個墊江有錢人居住的地方,每一棟別墅價格至少五百來萬,初中的時候我就是勵誌要在這裏買房買車迎娶大美女,可如今對這些沒興趣了,或許了另一個年齡就有著另一個想法,現在幾乎沒有任何想法,就是混日子。


    言歸正傳,車子開進了一棟偏大和偏豪華一點的別墅,這棟別墅門口掛著兩個白燈籠,白燈籠有著兩層意思,一層是示意這家人有人死了,而另一層便是這一家準備結冥婚,冥婚也是結婚,但依然是死人結婚,所以不太吉利,一般都是用白燈籠頂替。


    車子開進了別墅的一個院子,這個院子比較寬廣,院子中間擺放著一口棺材,而周圍便站著幾個穿的人模狗樣的成功人士,提著紅酒杯子笑嗬嗬的聊天,而鄧田建也不例外。


    “茗陽師傅。”鄧田建看到我們便揮了揮手喊道。


    茗陽點了點頭領著我走了過去,問:“男方現在在哪裏?”


    鄧田建指了指棺材旁邊跪著的那個男人,晦氣的擺擺手說:“茗陽師傅需要擺什麽道壇之類的嗎?”


    “嗯,這些不急,我先到屋子裏麵換身衣服。”茗陽說。


    鄧田建揮了揮手很快一個穿著女仆衣服的中年大姐走了過來,對她說道:“帶著二位去二樓的房間換身衣服。”


    “是,老爺。”中年大姐彎腰點了點頭,攤手示意我們走說:“兩位跟我來。”


    中年大姐婀娜多姿地走在前麵,屁股一扭一扭的,搞的我和茗陽一臉尷尬,走進別墅後裏麵的裝飾也沒什麽比較特別的,就是一些一套陳舊茶桌和一個書架放著一些陶瓷之類的,跟著中年大姐走上二樓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又攤手說:“到了,二位。”


    我狐疑看了一看這個中年大姐,不至於像一台機器那麽古板吧?難不成受過專業訓練都他娘這樣的?


    而茗陽倒見怪不怪的推開房間門,領著我走了進去,沒有理會在門口的中年大姐,茗陽放下背包從裏麵翻出兩件道袍扔一件給我說道:“穿上。”


    “要穿這東西阿。”我接過道袍仔細翻看了一下,有好幾個破洞。


    茗陽麻利穿上了道袍戴上一頂帽子白了我一眼:“道士不穿道袍你有本事人家都不信你,趕緊的,還要下去擺道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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