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其道他們不遠處,王野靜靜的坐在那裏,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緊緊地盯著鏡像水晶中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心中猜測著他的真實身份。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軒轅其道幾人,雖然他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從他們的表情中,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雖然軒轅其道周圍布滿了陣法,隔絕了他的聽覺,但王野擅長觀察,他從幾人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這個麵具男,應該很可能是柳俊,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很快,這個疑惑就被興奮所取代。


    “好小子,又進步了不少,果然還是要鞭策啊,這是個體修的好苗子。”王野的心中充滿了喜悅,他並不是和柳俊有什麽深仇大恨,相反,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仇恨。他隻是單純的想幫助柳俊,通過暴打柳俊,讓柳俊成長起來。


    他知道,這樣的方式可能有些極端,但他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他相信,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柳俊才能真正的成長。他並不是一個隨便就會幫助別人的人,一般人想求著他幫忙鍛體,他還不願意呢,但柳俊,他願意幫助。


    當然,這件事在柳俊眼裏可能有些荒謬,如果他的實力足夠強大,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打王野一頓,讓這家夥嚐嚐挨揍的滋味。


    但現在的他,還不是王野的對手,再怎麽說,王野也是個半步神王境的體修,不是半步神王境中期以上強者,很難占上風。


    不光王野認出來了,冰宮少宮主沐川,矮人族的克勞斯丁,被柳俊坑的傾家蕩產的逍遙公子,也都認出來了。


    逍遙公子看著鏡像水晶中的麵具男,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他咬牙切齒,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全部發泄出來。他的手指緊握,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柳俊,你可讓我好找啊!”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仿佛從深淵中傳來,盯著鏡像水晶中的麵具男,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因為柳俊的關係,他哥哥逍遙宮的逍遙鯤,替他賠了好大一筆錢,才讓那些丟了寶物的賣主放過了他。


    這一筆錢,對於逍遙宮來說,雖然不算什麽,但對於逍遙公子來說,卻是他心中的一個痛。他覺得自己被柳俊坑了,雖然被逍遙鯤保護著,但讓他感到無比的憋屈。


    因為他哥賠這麽多錢,也不可能讓他一點代價都沒有,那就是他的人身自由被限製起來。他現在無法自由行動,不管要去哪裏,都有幾個逍遙宮的高手盯著,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束縛。


    而他哥逍遙鯤,正在嚐試一種新的修行方式。這種修行方式風險極大,如果失敗了,很大可能肉身就沒了。而逍遙鯤已經準備好了備用身體,那就是他,逍遙公子。


    雖然逍遙公子很不情願,但這件事上,他做不了主,隻能同意。他知道,這是他哥願意幫他的首要條件之一,雖然他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但他也不能也不敢違背他哥的意願。


    他隻能默默等待,等待他哥的修行成功,等待他能夠重新獲得自由。而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他跟他哥懇求,想要來丹選大會看看,沒想到還真的有意外驚喜。


    逍遙公子的旁邊,站著一位身形魁梧,氣度非凡的逍遙宮高手。他注意到了逍遙公子的神情有異,似乎看到了某種他未曾察覺的波動。


    “二公子,這個麵具男你認識?”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重石,激起了層層漣漪。


    逍遙公子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寒光,他並沒有回避這個問題,直接了當地回答:“他就是我的那個仇家,害我傾家蕩產那個。”話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決然和憤怒。


    高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采。他深知逍遙公子的背景和實力,這樣的人物竟然遭遇了如此挫折,實在是令人震驚。但他並沒有對此過多置喙,而是繼續說道:“若真是那人,那身上寶物可是非常的多,隻是實力太強了,不好對付啊。”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了他對麵具男子的忌憚,同時也顯露出了他對寶物的渴望。


    那麽多的極品寶物,又有幾個人能不心動?逍遙宮高手自然是動了心思,若是能抓住麵具男子,那他們的實力將會有一個質的飛躍。但他也清楚,那個麵具男子的實力絕非易與之輩,單憑他們幾個,恐怕難以完成這個事情。他心中暗自權衡,但終究還是被寶物的誘惑所勝。


    逍遙公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輕一笑,說道:“你要真想動他,光靠你們幾個肯定不行,不夠他殺的,你們可以把麵具男是柳俊的消息,告訴那個克勞斯丁。”他的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矮人族戰神克勞斯丁。


    克勞斯丁是矮人族的傳奇戰神,他身經百戰,手中那柄巨大的戰錘不知敲碎了多少敵人的顱骨。他的名字在戰場上如同雷霆般響徹,讓人聞風喪膽。


    雖然他不知道克勞斯丁跟柳俊有什麽仇怨,但看倆人上次打的那麽激烈,肯定是有什麽仇怨,若是克勞斯丁真的願意再出手,他們從旁協助,拿下柳俊也不是不可能。


    逍遙公子此言一出,高手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期待的光采。他知道,若是能說動克勞斯丁,那麽抓住麵具男子,就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克勞斯丁感受到逍遙公子跟逍遙宮高手的目光,轉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他早就發現了逍遙公子,隻是這個家夥在他眼裏,就是個路過的螞蟻,他早就忘了在哪見過。逍遙公子看到克勞斯丁看了過來,立馬報以最誠摯最友好的笑容給對方。


    “這人誰啊,好像有點病”克勞斯丁一臉的莫名其妙。


    完全記不起來,克勞斯丁也不再去想這到底是誰了,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鏡像水晶裏那個麵具男的身上。


    “剛剛那股煞氣,很熟悉啊,莫非真的是那個家夥?這可真是巧了”克勞斯丁眼神中透著一絲興奮。


    之前他偷襲柳俊,想要殺柳俊,是因為矮人族族長給他的任務。後來沒殺成功,任務也撤銷了,但他對柳俊卻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要知道,以他半步神王境的實力,去偷襲一個主神級的存在,按理來說,應該是輕輕鬆鬆,沒有絲毫難度。


    可偷襲沒成功不說,正麵硬剛,居然還打了一個平手,這是多麽離譜的一件事?


    就好像一個大人去偷襲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結果這個孩子不但發現了這個大人,還跟這個大人打了個兩敗俱傷。


    這麽有實力有潛力的存在,將來必定會成為一大強者。


    隻是他當時受傷以後,就回去養傷了,養好傷再過來,就失去了柳俊的行蹤,隻知道大概在這邊。


    所以他就順便來參加了丹選大會,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讓克勞斯丁感到震驚和興奮。他決定暗中觀察,確認對方的身份。


    當然,他不是想再去殺柳俊,而是想跟柳俊握手言和,畢竟得罪一個非常有潛力的未來強者,不是什麽好事情。


    與此同時,逍遙公子並未察覺到克勞斯丁的真正意圖,他依然保持著友好的笑容,心裏卻在盤算著如何利用克勞斯丁跟柳俊的仇恨,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隻是他的盤算,終究會是無用功,因為克勞斯丁並不打算再對柳俊做什麽。


    柳俊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他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複活許凱跟王鑫這件事上。


    緊跟在白胡子老頭薑無為的身後,倆人的步伐雖然緩慢,但柳俊的心卻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急切而又充滿了期待。


    許凱和王鑫的戰死,讓柳俊痛不欲生,而這個神秘的老者時,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嚐試。


    “老人家,你到底能不能複活我那兩位朋友?”柳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薑無為,似乎要從這位老者的臉上尋找到答案。


    “自然是能,隻是能複活到什麽程度,需要看他倆的造化,還有你的實力了。”薑無為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神秘,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深遠而不可測。


    “什麽意思?”柳俊的眉頭緊鎖,他不太明白薑無為的話中之意,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一會你就知道了。”薑無為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往前走,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仿佛對前方的道路有著絕對的把握。


    柳俊隻能緊跟在他的身後,他們的身影在狹窄的山穀中拉出長長的影子,隨著他們的前行,影子也一前一後地搖曳著。他們這樣默然前行,一路走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柳俊的耐心幾乎被徹底磨光。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不明白這老頭到底要做什麽,要去哪裏,他更不清楚複活許凱跟王鑫的過程究竟會遇到什麽困難。


    時間慢慢過去,夜晚降臨,黑色籠罩下來,兩處高聳的山峰出現在眼前,山峰中間的深林深處,時不時傳來一聲奇怪的吼叫聲。


    “這是哪?”柳俊不由得問道。


    這裏的氣息讓他感到極不舒服,就好像人路過糞坑,哪怕這糞坑沒有味道,也會發自內心地厭惡這裏。


    “這是試煉之地的墮落森林。”薑無為回道。


    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墮落森林,就連丹宗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哪怕是進入過試煉之地的人,也不一定來過這地方。


    因為這地方常年有陣法遮掩,距離遠了根本就發現不了,而距離近了,沒人帶路,也會在陣法中迷失,進不去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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