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來的很是突然,姚清夢猝不及防,她隻能選擇自救,雙手捂住臉龐等待最終審判。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隻覺腰部一緊,整個人突然被一股大力生生拉了起來。


    姚清夢悶哼一聲轉頭看去,正碰上薛仁雍冷冽孤傲的臉龐。


    清華,你怎麽回事?皇上不悅,覺著夜清華在故意搗亂。


    夜清華站直了身子,順帶推開了薛仁雍放在腰間的大手。父皇息怒,清華不是故意的。


    哼,但願如此。皇上說著猶帶怒意的看了一眼皇後。


    皇後溫和笑笑,看著姚清夢的目光幾乎能掐死她,姚清夢隻做不知。


    白夢玉略帶遺憾的看著這一幕,隻覺心底如貓兒撓一般,那模樣恨不得自己上前再推一把。


    其餘人也是若有所思,卻都聰明的並未發言。


    這點小插曲不足為怪,眾人依舊談笑風生,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姚清夢坐了下來,側頭下意識的看著身側的眾人。


    佟貴妃……大皇子……東方殤……還有幾個大臣的們的嫡長子……


    她方向感沒出錯的話,方才暗算她的東西就是這個方向,而這些人,她有過節的隻有東方殤,可東方殤……


    就在此時。站在大皇子身邊的一個紫衣男子似乎感覺到有人注視,緩緩轉頭。


    姚清夢隻覺心頭一顫,是他!


    那個助夜**登上皇位的謀士,蕭紫天,也是南疆傀儡術的佼佼者。也隻有蕭紫天才有一雙紫眸為世間所不容。


    夜清華!這還不算完。蕭紫天露出貓捉老鼠的戲謔,衝她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齒。


    姚清夢迅速低頭,耳畔卻響起安蘭旭關心的聲音,清華,你沒事吧!


    無事。姚清夢驚魂未定,衝他勉強笑笑,狀似無意道,安將軍可是有中意的?


    安蘭旭麵上的笑僵在臉上,她麵露苦澀,清華……


    姚清夢抬頭看他,繼續道,我倒是覺著郭家女兒不錯呢。


    哼!薛仁雍挑眉,眸子暗了下去,隻麵上諷刺卻絲毫不減。


    姚清夢笑笑,並不在意,安將軍覺著呢?


    清華覺著好就好。安蘭旭心知姚清夢是鐵了心了,不由頹廢起來,反正除了她娶誰都一樣。


    安將軍這話就不對了,什麽叫清華覺著好就好,清華可擔不起誤人子弟的活兒。


    姚清夢怒從心頭起,語氣自然刻薄起來。


    安老旭滿眼失望,我知道了。說罷轉身離開,隻背影怎麽看怎麽蕭條。


    你也當真舍得?薛仁雍有些生氣,他又怎麽會看不出這個女人是為了他呢?


    隻安蘭旭那傻子以為這女人是在害他。


    姚清夢斂了情緒,笑的灑脫,他終究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薛仁雍凝眉,冷漠道,你倒是好心,你既已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又何必造就如今情況?


    這話說罷,薛仁雍便後悔起來。


    姚清夢卻笑了,誰知道呢,許是當時被豬油蒙了心吧!


    薛仁雍的臉徹底黑了下去。


    對了,坐在大皇子身邊的那個紫衣侍衛。名為蕭紫天,異域人士,擅長傀儡術,你自己小心……


    你怎麽知道?若非情況不對,薛仁雍定會好好盤問一番,那紫衣人他注意許久了,卻也隻查到這些,夜清華一介婦人如何知道?


    猜的。姚清夢氣死人不償命,淡定的道。


    你……薛仁雍氣級,見她平靜模樣。更是氣往上湧。


    世子爺,嚐嚐這個,味道不錯呢。白夢玉不甘寂寞,忍不住拿了剛烤好的野豬肉給他。


    嗯。薛仁雍應著伸手接過,慢斯調理的吃著。


    月上中天,皇上因著心情不錯多喝了幾杯,故而早早被人扶下去歇息了。


    佟貴妃自然巴巴的前往,皇後也揚言困倦讓人扶著離開了。


    隻剩下一些年輕人,各自攀談,借酒嘩然。


    如此聲色場景,讓姚清夢想起了前世的酒吧,起了身,看著頭頂皎月,姚清夢承認她想家了。


    公主,回去嗎?陸兒為她披了一件衣裳。言語關切。


    不,陪本宮四處走走吧!姚清夢搖頭,隻覺心底越發鬱悶。


    不知不覺走到禦花園後院,滿腹梅香遮不住心底惆悵,站在原地卻不知接下來該去哪裏。


    嗯……慢些……突然。梅林深處傳來一聲酥人的**。


    姚清夢一個激靈,隻覺今晚的確不適合出行,轉身欲走,卻被另一個聲音驚道。


    你個小妖精,怎麽。夜君淩無法滿足你嗎?


    姚清夢如被雷劈了一般停在原地,夜君淩……滿足……莫非裏麵的人是夜君淩的妾侍?


    公……公主……陸兒顯然也聽到了裏麵動靜,黑暗中她的臉恍若流霞。


    走,回去。姚清夢當機立斷,轉身就走。


    陸兒慌忙應著,手中的燈籠都有幾次磕在了地上。


    回到寢殿,姚清夢坐了下來喝幹了一杯水,心緒才平複了些,陸兒,你方才聽到了什麽?


    奴婢什麽都沒聽到。陸兒向來機靈。如何不明白姚清夢的意思,當下從善如流。


    嗯,你能明白自然是極好的。姚清夢點頭,世子爺呢,還沒回來?


    陸兒搖頭,方才進門時奴婢問過其他人了,說是世子爺被大皇子請去了。


    大皇子。姚清夢如今聽到這個有些敏感,隨即她擺擺手,好了,我知道了。去吧!


    是,公主。陸兒應著退了出去。


    來人!


    姚清夢躺在椅上,注意力又回到方才梅林中的一幕。


    公主……房內頓時多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把這個交給安將軍,另外派人去梅林一趟,看看還有沒有什麽人在哪裏。回來告訴本宮。


    屬下明白。底下人應著,轉身離去。


    這般一鬧,心底的悶氣出奇的少了不少,姚清夢坐在椅上想著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麽。


    薛仁雍一身酒氣的出現,姚清夢不適的擰了擰眉。


    怎麽。這麽不待見本世子?薛仁雍沒醉,隻是眼眸有些迷離。


    世子爺誤會了。姚清夢展了眉目,淡淡道,白姨娘呢,怎麽沒與世子爺一道回來。


    她就在外頭!薛仁雍靠近了她,身上的酒氣越發濃烈的衝入姚清夢的鼻腔。


    她錯開幾步,既如此,本宮便不打擾你們了。說罷就朝內室走去。


    回來!薛仁雍一把拉住了她,姚清夢沒有防備就這麽倒在他的懷裏,與他四目相對。


    姚清夢與薛仁雍同**共枕幾個月,早就看慣了他的容顏,可是近距離看依舊難掩癡迷。


    隻是她並非清華,隻瞬間便反應過來,世子爺喝醉了。


    本世子沒有。薛仁雍耍賴,緊緊抱著姚清夢的腰身。竟然有幾分難得的孩子氣。


    姚清夢無奈,世子爺先放開清華可好?


    不要!薛仁雍抿著嘴,怎麽看怎麽好笑。


    姚清夢歎息,你滿身的酒味得洗洗才好,我讓人給你準備沐浴水。你抱著我很不方便……


    來人!薛仁雍卻比她還焦急,頭往外喊了一聲,當即有人快步抬了水桶進來。


    姚清夢嘴角抽搐,好了,可以洗了。


    你幫本世子。


    姚清夢隻覺額頭突突突的跳了起來。本宮不會。


    好吧!本想薛世子還會糾纏,想不到他竟然鬆了手,晃著步子去了屏風裏麵。


    姚清夢才覺鬆了一口氣,聽著裏麵傳來的水聲,姚清夢心緒不寧。


    薛仁雍的突然轉變讓他很不適應。她寧願他對她冷嘲熱諷也好過突然**於此。


    窗外的寒風吹進來,姚清夢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轉頭,卻見薛仁雍隻著暗色鎏金睡袍站在她身後。


    他長發披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晦澀未明。姚清夢起了身。


    世子爺早些睡吧!


    你呢?他的聲音恢複了以往的粹雪,聽著很涼,一如他給人的感覺。


    本宮還不困。


    你是想讓皇宮裏所有人都覺著本世子**侍滅妻嗎?


    姚清夢恍然大悟,一切謎底都解開了,她諷刺一笑。淡聲道,清華明白了。


    原來一切都在做戲,她在奢望什麽?


    薛仁雍凝眉,隱隱懊惱,他還是很習慣夜清華以前張牙舞爪的模樣,最起碼那樣她是透明的。


    **輾轉,姚清夢不知何時迷迷糊糊才睡了過去,醒來時薛仁雍卻不再身邊。


    白夢玉倒安安穩穩的呆在房裏,瞧見她出來,還破天荒的行了一禮。


    姚清夢點頭,坐了下來,開始用早膳。


    安蘭旭接風宴已經結束,皇後設宴在沁陽宮為各貴女薦行。


    姚清夢乃公主,自然不再其列,皇宮本就是她娘家,她自然可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她也原本是這麽打算的。


    可是薛蘭熏養病歸來,打亂了她的計劃。


    薛蘭熏,十三歲,自三歲那年薛老王爺去世在靈堂上受了驚嚇,一直體弱多病,聽聞有好幾次險些命喪黃泉,好在袁老醫術高明才救了回來,為此,每年冬天她都會去南方小築修養,這不,眼看著春天要開來了,她是該回來了。


    與皇上皇後辭行,姚清夢隨同薛仁雍回府已是過了晌午,剛一入府門,姚清夢便覺一個炮彈飛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懷裏就多了一個嬌小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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