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緊急事態!”靜茹朝著方花園走了過去,坐在其旁開口應道:“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具體我不知道,他讓我過來傳句話。”


    靜茹感覺有點莫名其妙,這潘未良倒是像把她給攆了回來。


    “應該沒事了吧?”靜茹有些生氣,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


    “了吧?”方花園疑惑著皺著眉頭,她很清楚靜茹是一個什麽樣的性格?兩人倒也算是好朋友。


    雖說談不上閨蜜這一類,但彼此了解還是深有體會的。


    方花園知道這其中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不然靜茹怎會如此?看她這表情像是吃了癟一樣。


    事情都這樣了,還發什麽神經?有什麽好生氣的?兩人的對話似乎好像沒毛病啊?


    “什麽……什……什麽叫沒事……了……吧?”方花園直翻白眼,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就指望著對方!


    不!


    不如說就一個管用的了,其他的個個怕的要命,唯一的男性就是潘未良拿得出手,現在還在這說風涼話。


    別看現在在場的大學生,有的比潘未良高個頭,身體更是強壯,但怕是人之常情。


    在場的學生能多多少少站起來幫一點小忙就不錯了,害怕的本能不是人們所能控製的情緒,這種東西不好說。


    它隻有關鍵時刻才會暴露出來,你內心在抵觸什麽,它就會在那一瞬間給冒出來。


    或許你認為這是無能又或者是恥辱,但往往也有可能會因此救你一命,害怕乃人之常情。


    害怕是本能,是發現內心的恐懼並沒有什麽可笑的,也沒有什麽可恥的。


    “潘未良現在可是咱們團隊裏最有能力的了,現在你一句沒事了吧,讓我怎麽說你好?”方花園也是內心著急,這唯一的男人要是就這樣備受打擊,而不作為的話,怕她們以後很難度過這一關。


    方花園她了解靜茹性格,同樣20幾歲別人還在讀大學,她們兩個卻出來教書了。


    身份的差距,地位,以及樣貌。這些也使其傲慢,理所當然,再加上這個時代的‘公平’讓其內心更加傲慢無比。與


    關羽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在這個時代多少女人能站在這一點,不管學曆還是出身都要高於人一截。更何況家裏又是寵溺這不傲慢都不行啊。


    靜茹這一些行為要是放在平常,方花園也不會去理會。


    為啥?因為她也是這樣的一類性格,不然怎麽可能走在一起呢?再說了若不是和靜茹家庭背景出身,學曆相等,恐怕也會被瞧不上啊。


    兩人倒是如出一轍,雖然並不是好閨蜜,但卻是好朋友。


    所謂塑‘料姐妹花’?等啊,在她們這一圈子沒有這話了,她們倒也有比一般女性要理智的多。


    可現在呢,現在是多麽殘酷的現實擺在麵前。自始至終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感覺才剛剛開始,真正的未知還等著揭曉呢。那才是人間煉獄,永無安寧。


    此時此刻她們倆人永遠也想不到‘安寧’這種詞語會成為一個戲劇性的傳說。


    “怪我咯!”靜茹倍感無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要是平常我都懶得搭理他,30幾歲了還是個單身漢。”陰陽怪氣了,丟下這一句話。


    “????”這不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陰陽怪氣變得如此呢?


    要不感覺自己受委屈受氣了唄,自己好心好意的去攙扶去安慰,最後卻被大吼大叫。“這就叫不失好人心,能不憋一肚子氣嗎?”靜茹那是一肚子的火呀,原本先前的都給她遺忘了,憋的她著實難受,委屈巴巴的。


    “好吧,那潘老師讓你帶什麽話?你快說呀,見你們倆在那聊了大半天呢,說說有啥緊急事態。”方花園雙眼有些紅腫,很明顯她哭過,仔細觀察眼角還能清晰地看見那兩行淚水流幹的水印。


    方花園要不是化的是淡妝,怕也哭成了一個花貓吧,兩個女的身材都不算特好,前凸後翹?凹凸有致?不不不,她們是豐滿。


    “還能說什麽啥?就叫我們暫時先不要靠近牆壁,就算要靠也不能探頭去查探什麽……具體我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反正就是這些。”靜茹嘟嘴說完了,臨時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補充了一句。


    “啊!他說了三次,千萬千萬千萬不要試探著探望!要真的累,靠牆也隻能背靠著閉著眼休息。重要的事情,千萬千萬,不要不要不要查探外圍。”


    靜茹說完,這些話讓得方花園很是疑惑,心中大概猜測了個七七八八。內心想著!“看來潘老師是看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才會讓他如此嘔吐吧!”


    方花園深吸一口氣,她倒是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什麽,但礙於潘未良幾人的反應太過於劇烈,退縮了,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方花園知道此時先得安穩學員,最關鍵的一步還是要安慰好潘未良幾人,狂吐不止,那臉都漲得通紅。


    特別是潘未良,臉紅的不能再紅了,脖子上的筋又一根一根地冒了出來,這樣的陣仗比他先前營救小肥更要誇張。


    幾次了?


    他媽的,描述幾次了就沒消退好吧!


    “咳咳咳嘔吐——”潘未良真心難受,他自己扶著自己的胸部輕輕撫摸,試著努力的緩解。


    “潘老師,是我瘋了嗎?不!瘋的是這個世界!!”


    “潘老師,是我瘋了嗎?不!瘋的是這個世界!”潘未良腦海中一直反複的出現小飛臨死前的場景說的每句話!


    這番話語在如今看來是那般的洗腦,那番的苦澀,多麽讓人震撼。


    讓人難以接受,不,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堪稱在夢境中也不為過。


    “嗚嗚嗚……啊…!…!”不知不覺中潘未良開始了嚎啕大哭哭了又哭,哭得很大聲,一邊哭又一邊像是在笑,那樣子可把一旁的學生們嚇壞了。


    看的那叫一個呆頭呆腦的,我尼瑪又瘋一個還特麽是教師?


    “不……不不會吧,潘老師也…也跟著瘋了吧?”


    “這…這怎麽可能,這太嚇人了,潘老師別嚇我。”這一下可有的玩了,糊糊糊糊糊糊,這不完犢子了嗎?哎瘋了一起瘋吧!


    沒辦法潘未良是主心骨,人人此刻都關注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同學眼中,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夠刺激!


    即便不關注的人,這突然一個大男人大哭,而且哭得如此大聲,這不想不被關注都不行啊!


    先前聽到第一聲還以為誰呢,轉頭一看,這不,真的是潘未良老師!


    潘未良此刻呢可不顧忌什麽形象,當場就把他們給看懵了,像小孩兒一樣在那哭。


    “啊!……嗬哈哈……!嗚嗚……”潘未良哭的是自己,哭的是無奈,哭的是世間那樣的場景使他內心都開始崩塌了。


    “哈哈哈哈!!!抽泣!!!嗚嗚嗚!!!”先前還揚言要營救小飛,先前一切語言此時此刻在潘未良聽來是那麽的可笑,是那麽的慌繆,是那麽的無知。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身處在外,毫無防備,毫無知曉卻坦然去施救一個揭曉真相的人。


    這樣的話,無法無天,自大清高,笑掉他的大牙。


    明明身處在外,渾然不知卻大義凜然的宣傳自己是個“善人”,“為他人著想,為了他人好!”


    什麽都不知道去裝個善者,勸人放下,都不知道別人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情況下,自己為自己打上一個標簽勸導別人。


    這是虛偽的行為,是不真誠的,是偽善,在此潘未良眼中都是為了自己。


    “嘔吐~”想到這兒潘未良又一聲幹嘔,但胃裏的髒東西,已經沒有可吐的物品了。


    潘未良那上紅的臉也慢慢褪去,平穩自己的心態,呼吸緩慢正常。


    “呼吸,呼吸,呼吸~”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膛。盡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平靜自個兒內心心髒。


    從一開始就在那兒跳個不停,直到現在都快跳沒了。跳得很快,但是很痛苦,還好它還在跳動,要是它真的不跳了,那真的就不痛苦了!真就完蛋了。


    “啊~我看到了什麽——我……我看到了他……他……他他他他們在吃人……是人在食人……”一聲不知從哪兒傳來的,說話囉裏囉嗦要不是此刻環境稍微有些安靜詭異,都還不知道他在說啥子鬼。


    四周之所以如此安靜,那是因為沒有人說話,更不知道說什麽。除了各自互相扶持安慰之外就沒有其他無用的話題了。


    在這所謂安靜當中,更多的是嘔吐與咳嗽聲接連不斷,四周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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