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照你這樣說,我豈不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


    “是啊,這不僅僅是我們……更重要的是你自己。”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時候可真把我們嚇壞了,不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周雲雲三女,你一句我一句的那接著往下說。


    說著說著話題就轉變了,轉變的方向十運並沒有太在意。


    十運收回了目光再次無所事事的打量著四周,雙眼落入了供官府所處的位置。


    供官府不知從何時找了一支筆和一個記事本,隻見供官府在上麵畫寫著什麽鬼東西?


    “你哪兒來的筆記本?”十運開口詢問,這一開口十運就意識到錯了!“你從哪裏找來的這些東西啊?”


    “哦,就剛才你和周雲雲他們聊天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的辦公桌上拿的。”供官府瞥了一眼後繼續塗畫著什麽。


    “那還有那挺多的,你想要自己去拿吧。”供官府誤以為十運也要寫什麽。用手指了指右手邊的角落,那裏是一個巨大的儲物櫃。


    儲物櫃上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資料,還有教書用的道具,什麽地球儀呀,量尺什麽的都有。


    不過更多的卻是試卷,這些試卷都是陳舊的,是以往學生們考過的試卷。


    “啊,我不要,我沒啥好寫的。”十運擺了擺手,他知道供官府是誤會了,以為他也需要。


    其實不然,隻是好奇對方在寫什麽。


    “哦……”供官府隨口的回了一句。


    十運看著供官府那右手握著的鉛筆,不!是圓珠筆。


    圓珠筆的動作浮誇有點大,看樣子並不是在述寫什麽,而是在畫畫。


    十運見狀很是好奇,供官府這究竟在畫什麽?


    十運不帶任何停留的就移動著身軀向著供官府,勢必要看一下。


    內心的好奇驅使著十運想要一探究竟,供官府這是在畫啥?


    事到如今,供官府居然還有心情畫畫,不得不說這個心貌似不是一般的大。


    當然也有另一種說法,那就是借此畫畫來釋放一下內心的壓抑與不安。


    人嘛,有時候會在不經意間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來緩解當時心態。


    “你在畫啥呢?”十運靠近便開始詢問。


    “沒啥,我也不知道在畫啥,總之就隨便畫畫。”平平淡淡的,不管是平常還是現在這句話都讓人很尬。


    供官府也不是故意刁難不說,而是他自己真的不知道在畫啥。


    但供官府他心裏麵卻不是在釋放什麽心情,總之就是隨心所欲的那種心情,就是想畫畫就畫唄。


    供官府也不知道為啥,突然間就找了一個圓珠筆和一本記事本。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兩樣東西已經握在手裏了。


    “……哦!”十運倒是沒什麽,這確實有時候平常自己在幹嘛,真的說不出,反正就是那種想幹就要幹的心情。


    十運也能夠明白,因為大多數人有時候都會處於一種這樣的狀態。


    十運這邊在這一刻安靜了許多,周雲雲她們三女依舊在交談著。內容是啥?那還能是啥?女孩子的那些事唄,再說了十運也沒有認真去聽這些話題。


    十運就這樣,沒有任何的動作,看著供官府在那裏塗畫著什麽,畫著畫著就畫毛了。


    “唉~”一男生靠著牆放鬆的心情,一天的積壓緊繃的狀態,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放鬆。


    不止男生一人,多數的男生都這樣,該躺的躺,該坐該坐,該休息的就休息。


    現如今雖然口渴的問題未能得到圓滿的解決,可總比在天台待著的時候要舒坦的多。在天台上不僅沒水喝,還得曬太陽……。


    “潘老師,現如今同學們都安撫下來了,真的就這樣,隻是換了個地方。在這繼續待下去嗎?”靜茹安撫完學生,來到了潘未良的身旁坐下,不免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由於氣氛的放鬆,眾人的冷靜終於得到的緩和,緊繃的情緒放鬆了許多,思維也得到了通暢。


    思維通暢了,就不得不考慮接下來該怎麽辦?還要待在這所教學樓嗎?這顯然最終結果是不可能的!


    事到如今,一直以來都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給困在了這所教室樓內,所謂的“安全屋”。


    即便囚禁自己,他們也非常的樂意,因為總比與下麵那些怪物廝拚,還不如在這裏安安穩穩的等待。


    等待啥?那當然是等待救援了,可現如今冷靜下來,他們瞬間就能明白,在這裏等著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有吃有喝的供著他們,怕是等到死的時候都沒有人來拯救他們。更何況現如今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還指望他人來拯救?


    冷靜下來的靜茹,她都能明白這一點,潘未良能不明白嗎?


    “現如今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真要做什麽決定還得看學生們自己。


    畢竟,我還沒有資格替他們做出選擇,即便有我也不敢。”潘未良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哎!我真的也不知道該怎麽選擇,呼!我真的……!”潘未良非常的無助。他非常清楚,是他們自己把自己困在了這裏。


    有時候真的要逼自己一把,不然的話真的會把自己害死。


    事到如今,真要潘未良站出來帶頭走出這所學校,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說躲起來這倒是好說,隻要不被發現就可以了。


    現在呢,現在是要下去與那些吃人的怪物一對一的來個照麵,在場的學員有多少人能吃得消?


    有多少人又能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不會被嚇倒,臨陣脫逃,趕緊直麵自己的內心?


    即便有,當真的危機存亡時刻,他又是否能控製住自己求生的本能呢?


    “有時候拖著一些人還真的沒辦法,走吧,走吧,我們已經沒有路了。”方花園在這裏插上了一句話。


    “不說有沒有救援隊,就算有救援隊,有軍方的人來拯救我們,怕時間上也趕不上了。”方花園非常的清楚這一點。


    是啊!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一天了啊,這是一個什麽信號?一個非常極端且恐怖的!


    不說現在,他們身處在校園的最中央。就算不說太靠前,靠著學校大門也於事無補啊!要下去的總歸要下去,事到如今大勢所需,由不得你。


    可就是他們心裏麵那道坎過不去,這真的不是說說就能過的去的。


    當然要是他們跨過這道坎,那麽這個困難對他們來說就不再是困難了。


    凡是每一次,第一次的意義都是非常的重大,第一次對人不管是心理還是外表都非常的重要。


    很多人有時候一生都未能跨過所謂的‘第一次’,當你跨過了之後,你會發現你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你想要跨過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第二次對於第一次來說不管是心理還是難度上來都會大大的減弱,你會認為第一次都成功了第二次又會怎樣?


    這種關於心理上的障礙隻要突破,那麽也就不會太過苛刻,不會在在意這些!


    這種意義上的心理有時候也會害你,有時候也會成就你。


    總歸一句話一生全靠努力,隨後交給天意。


    “如果真有救援隊的話,就談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怕也有心無力呀,於事無補離得太遠了。”方花園說起了顧慮。


    “我們所處的位置偏學校的大門較遠,最中間的位置了,可以說是……。


    即便不是我們,遲早也會一對一的與下麵那些行屍來一場生死決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趁現在我們如今體力又恢複了一點,再這樣耗下去,到時候即便有救援隊也不可能深入學院來拯救我們。”方花園把內心的擔憂一一的盤算了出來。


    確實,正如方花園所說的那樣。校園這麽大,不說校園在校的學生,即便是周末也是居多的。要真的冒風險進入校園來搜救幸存的學生這是不理智的。


    不可能倒是不會,真要是結束了災難進來搜查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時候都多久了?什麽時候?


    他們是否還活著都還另說呢……


    “所以不管怎麽樣,我們最終都要走出那一步。


    晚走不如早走,我知道這是一條艱難的路,而且整個過程中,我也能想到會發生些什麽……”方花園說到了最後,似乎有什麽哽咽著,最終打消了念頭沒有將全盤托出。


    潘未良當然明白,方花園想說的是啥?可明白那又如何,明白了潘未良還不是選擇了沉默。


    將內心所想的情緒一一拋之於腦後,真到萬不得已說實在的他真的不想這麽做。


    真要那麽做了,潘未良可能就回不去了,不是說了嗎?有了第一次就第二次。


    潘未良不想做第二次,但他不敢打包票說他不會。


    至少現在他的內心是無辜的,沒有選擇的。


    一個人在如今這一點依舊能保持,那以後呢?以後誰都說不準。


    即便和平時期,人心也依舊會變。更何況如今呢?


    能在事情發生一天還未曾有變,並不是內心有多善,而是能不能做?敢不敢做?


    又有幾個是真正的邪惡呢?又有幾個是真正的正義呢?


    變了心又如何,不變心又如何?難道世間真的有那麽壞嗎?真的動不動就如同那樣,那麽狗血嗎?


    “哎!事到如今天隻能這樣了,果然…果然啊!”潘未良內心很是抗拒,可他自始至終都知道他克製不了,真到了關鍵時刻,他克製不了!


    “等真正的事情發生了,可能會比小說中還要狗血還要惡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說中接連不斷的發生,現實生活中卻沒有。


    但現實生活中發生了,卻要比小說中還要狗血,還要讓人惡心。


    小說中存在的現實生活中可能有,不能說沒有,隻是未曾見過。


    現實生活中存在的連小說都不一定寫的出來,你說狗不狗血,惡不惡心?


    看著眾人恍恍惚惚,誰都沒有做錯什麽,誰都在心裏麵盤算著。


    一瞬間像是沒有人說話一樣,可辦公室裏確實有人在交流。


    但沒有任何聲響,隔空的視角在辦公室的天花板俯望著眾人……。


    看不見的即是不存在,我沒見的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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