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


    “十運你說的很對,在那種情況下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呢?


    而你卻說漏了嘴,你其實已經知道。


    你知道我呼喊吵鬧聲會吵到外麵那些行屍,而你卻視若無睹,並沒有出聲阻止我。


    因為對你來說,你即將就要離開,出不出聲,這些事情接下來都與你無關,所以你不做任何聲響。


    正因為你這樣,而我卻在那種憤怒的狀態下,渾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不!


    或許我隻是單純的遵守諾言而已,我要永世的纏著你!”


    “十運!!!”十運猛的從中驚醒,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呼呼呼~”十運冷汗直冒,俯撐著身體的雙手都在不停地顫抖。


    “草!”


    “咕嚕——”十運呼吸頻率沒有減少反而在不斷地攀升。


    ……


    這種彷徨的狀態十運自身也不知道持續多久,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大汗淋漓,渾身虛脫。


    “啊~啊~咕嚕——咕嚕——”十運此刻已經精疲力盡,動彈都不想動彈。


    “已經第幾天了?”十運眼神恍惚,迷糊間才知道這已經第四天,還是第五天沒有吃東西了。


    十運本身不是說皮瘦骨,雖然有些疾病在身,但也不至於就這麽倒下。


    十運最長沒進食的時間也就是父親那件事,三天,足足三天沒有吃任何一點東西,沒有胃口。


    “咳咳咳——”疲憊的十運就像剛生了一場大病一樣,虛脫無力。


    “可惡!真操蛋!”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


    “咕嚕~咕嚕~”感受到胃部傳來的呼叫聲,十運知道再不進食今天怕是真的撐不過去了。


    可是食物,上哪兒去找食物呢?現如今連杯水都沒有!


    十運搖了搖他那昏昏沉沉的頭腦,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別的,現在唯一該做的就是尋找食物和水源。


    清醒過後的十運一大段時間都在想著潘未良。


    潘未良給十運造成的精神創傷極其之大,短時間內幾乎是不可治愈的。


    “說好的先活下去,現在應該拋開不談。


    對,想想該怎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先找點吃的,不!我得喝點水,還有糖開水…!”十運重複著話語,顯然精神已經有些崩潰出現了淩亂的現象。


    “可是、可是這如今又到哪兒去找啊!?我知道有很多,可是我能行嗎?!”十運知道吃的喝的很簡單,這些東西在前期是不缺的,並不像小說那樣。


    但這些都在於十運敢不敢,能不能行。


    吃的喝的食堂就有,商店也有。


    但是十運能不能安全抵達,這是一個未知數,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


    “可惡,可惡!


    事情為什麽會發生成這樣,草!!!!”


    “他奶奶的!”


    “媽的!要我怎麽做?要我怎麽做?


    你要我怎麽做?


    我要怎麽去做?


    要我怎麽辦才好?說好的活下去,我現在連做什麽都想不到,什麽也做不了?”


    “媽的!一個二個都是這樣!


    都是那麽自私,都沒有為我想過…!


    我真是想不通,我要怎麽做才行?我真的……


    我要怎麽做嘛!我怎樣才能活下去!”十運情緒失控崩潰,事到如今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十運原本就沒有多少的體力,卻用剩下的體力在這裏自作自受,捶著地麵咆哮著。


    真的,這幾天的經曆真的快把十運給逼瘋了!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地上摩擦的聲音傳入了十運的耳中。


    “唔~”十運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十運由於情緒的崩潰,險些忘記外麵的世界早已不是以前的世界,此刻稍有一些聲響都會招來毀滅性的災難!


    “可惡!”十運情緒不穩定,眼淚又流淌了出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何。


    ……


    現在是隊伍潰散的第二天,也就是末日的第四天。


    “媽的,再不進食真的要死翹翹了!”供官府單手扶撐著一麵牆,身體所帶來的消耗遠比他預想的還要大。


    “隊伍果然不靠譜!”自從潘未良帶領的隊伍潰散以後,供官府獨自一人從中逃離了出去。


    在逃跑的最開始,供官府還有一兩個人是同一處方向,可在後來卻各自跑各自的方向。


    這樣的結局對於供官服來說已經夠好了了,還好沒有出現叛徒的形象。


    如果所有人都朝一個方向跑待在一起,那麽不免會出現一些想要活下去的人將另一個人推下深坑,就如同潘未良一樣,那麽的狗血。


    不過好在並沒有發生,各自都逃各的,似乎都在忌憚著這一點,同時心裏麵又怕對方會成為自己的累贅。


    原本供官府打算再怎麽說至少也要兩個人一組吧,一個人太危險了。


    可是供官府太天真了,他想與別人共處,但不代表別人就一定要答應他。


    隊伍瓦解發生在一瞬間,在這種情況下還指定和自己認識的人逃跑幾乎是微乎其微。


    混亂且緊張的情況下自身都顧不住,更何況他人。


    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注意到他人,那簡直就是和找死沒有區別。


    “所有人都跑了,我早知道這個隊伍不靠譜,即便有老師,有武器,一群學生能做的了什麽呢?什麽也做不了!”供官府臉色不太好看,準確的說是陰沉著一張臉可怕到極致。


    “更何況連領袖潘老師都跑了,這個隊伍能應付過來個屁,之所以說的那麽坦然,還不是因為沒有遇到困難嗎?”供官府冷靜的分析著,雖然當時的情況很混亂。


    但是供官府可是清晰的記得在隊伍出事的一時間,潘未良並沒有組織大家,也就是說潘未良在其中隻顧及到了自己,並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照顧大家,保護大家。


    “該死!”供官府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於這世間的改變,還是對於潘老師。


    “真該死!不過還好,我也算勉強的活下去了!”供官府想到這裏臉色更加的煞白難堪。


    供官府他可是清楚他是經曆了怎樣的場景才活下來的!


    “果然看著,與真實的一對一麵對還是有巨大的區別!”供官府想起來都害怕。


    在天台的時候供官府就認為稍微看久看習慣了,至少在麵對行屍的時候不說與其對抗嘛。


    至少也沒有那麽驚慌失措讓人難堪,可昨天真正的麵對了才知道其中的可怕!


    這不僅是視覺上的衝擊,更是心靈上的衝擊,供官府僅憑回憶就足以讓他顫抖。


    “也不知道逃跑的他們怎麽樣了,還好嗎?”顯然他們當然指潘未良他們。


    供官府之所以會這麽想,並不是出於關心。


    因為其中如若說最好的朋友或者是認識最久的,那莫過於十運。


    但是供官府與十運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過才三個月而已,好像還不到。


    所以供官府所擔心的並不在於這一點,而是在於接下來該怎麽辦。


    “要是他們還活著的話,又會去哪兒?


    一個人行動著實不方便,而且現在留給我的也隻有兩個選擇,沒有第三方麵的選擇!”供官府一個晚上都在琢磨這麽一個問題,現在留給他的隻有兩個選擇。


    “潘老師他們說要去醫務室,而且在出發前也說了如果分散了,那麽聚集地依舊不變,也是醫務室。


    我現在的位置距離醫務室大概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或者更短,可是那是往常,現在不同!


    醫務室集合去尋找潘老師他們,還是說現在應該去找點食物,可是食物又在哪兒?


    食堂,這個根本就不需要考慮。


    可是我一個人能行嗎?我先去找潘老師他們,想必他們也應該想到了。”供官府一個晚上都在思考,不是供官府不睡,而是睡不著。


    供官府反反複複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在能清醒的情況下,借此來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


    現在食物為緊缺,但是供官府一個人行動不太方便,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不得有絲毫的怠慢。


    “那隻能這麽選了,先去找潘老師他們匯合!”供官府揉了揉眼睛,他的雙眼由於好幾天都沒有睡過安穩覺,有些刺痛。


    供官府說到做到立馬起身,現如今距離醫務室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在這期間又會發生什麽供官府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要說唯一知道的,想必傻子也猜到了。


    那就是死亡的可能,在如今這個世界裏哪怕是一段小小的距離,供官府都得小心警惕,因為他還不想死!


    下一秒要發生的事情,連神也無法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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