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至今已將近兩月開學之初意外得未顯示出難以適應,而是那樣淡然隨性,也許是初次背井離鄉的快感覆蓋了我絕大多數的神經,再加上逃脫來自於家庭的牢籠束縛使我充分感受到了自由意味。我那麽一刻我甚至想就這樣死了也無妨,若是那樣我一定是含著笑的。


    多麽沒有誌氣的想法,卻讓我如此安寧。也許我是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了吧,理所當然家長應該為子女支付巨額學費,理所當然我該活得隻屬於自己,理所當然我不該為所有人感到愧疚更不該為所有對不起我的人的愧疚當回事,理所當然地,到我手的一切都該由我自己來主宰。


    說起剛搬進宿舍時隻覺得這宿舍真是花俏到可以,外麵的門上塗著七彩的彩虹模樣,還有各色手印,屋內壁櫥上也難逃各類花裏胡哨的顏色,估計上一屆的前輩很喜歡這間宿舍,要不然就是臨行前最後的惡趣味泛濫。內是一人一床一桌一櫥一凳的設定,倒挺寬闊,若是不寬闊倒會覺得壓抑與不值吧,哪還有空隙容納自由。


    但這些都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地方,最值得說的也是最拿得出台麵的,那便是——這宿舍裏有美女!


    我本身為外貌協會,平日裏關注的花顏不在少數,搞得自己還有一段時間居然將自己整得審美疲勞,雖說個人有個人的口味,情人眼裏還能出西施呢,可我說的並不是這種,她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種。感謝蒼天有眼賜予我與這美女同寢而居,雖不能堂而皇之地同床共枕但能與之攜手同食同飲已了了我頹唐多日的心願。


    她叫何舒語,身材高挑纖細,五官精致深刻而且美麗,笑時四周似是春暖花開,她不但長得好看性格也挺不錯,平易近人,沒有大小姐脾氣,不是難伺候的主。這樣的角不去當明星不去當模特是社會的遺憾更是宅男的遺憾,可惜人家家裏人不許,因為那是不可輕視的鴻溝,隻有越陷越深的立場想要自拔是難上加難,而且我也自私得覺得眼前這女子隻為少數人擁有已經足夠,何必分食天下。樸素年華已經足以將目光盡收手心,何必踏上腥風血雨爾虞我詐之地將自己推往萬劫不複。看她那箱爆滿的行李家人的關愛已經一覽無餘,誰叫人家還是獨生女呢,初次見麵時兩相便見了父母,我把她看在眼裏,媽媽隻是說以後要多多照顧了。而我隻想著,這妞我一定要收藏,果真不出幾日我們便熟絡了,那還得感謝便利的地理條件——我與她同桌。相談甚歡後我偶然得知,她已有男友。我心“咯噔”一聲,卻也平淡得接受了。不禁感歎這就是人生啊,雖無法與你同枕而眠但能與你同食同飲已數我三生有幸,還能再強求些什麽呢?


    睡我下鋪的是楊子翠,一個身形有肉的女子,我們喚她貴妃,起初隻因為她有件睡裙頗有貴妃範,而後我便發現她的氣質和那不屑的神情都令我有種臣服的遐想,舉手投足間皆顯露出貴妃氣質,長發及腰目光犀利,真心是不折不扣的貴妃了。按戶籍算她與我同鄉,本該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慚愧她身上散發出的氣質已經將我壓垮,無法對她伸手套更多近乎,而且隱約間她對我的熱情有些疏離,不過那僅局限於最初的那段日子,當她領教到了我的攻勢如何猛烈和強勢時她還是有些屈服了,別問我對她做了什麽,卑臣可不是什麽可恥的卑鄙小人,別鄙視我。我們的貴妃隻是看上了卑臣的才華而已,吼吼吼——


    與我相鄰的那床是陳嫚伶,白皙麗人說的就是她了,她的膚色已經超越了黃種人的範疇直接向白種人進軍,再加上那一頭濃密的黑發閃爍著靈光的黑眸勾人心魄不言而喻,白淨的膚色時常引起別人遙不可及的豔羨,她隻是含笑答,黑了。那無害的簡短的二字就這般平淡無奇地灼殺了多少滿懷羨慕的身影。哎,表示無力吐槽。她會吹奏陶笛,我們都已經無法再忍受別人的多才多藝了非要跟她學,於是各自買了陶笛開始宿舍的多重奏,那是無比開心和歡趣的事啊,肆無忌憚的奮泄之外便是鄰裏憤恨的投訴聲,不過那不和諧的音量隻在門外發表意見,幸運的是跟人家不熟,不幸的也是跟人家不熟,虧得我們及時識相得放下手中的“武器”,也虧得她們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沒有投訴舍管,否則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這時我們真該吐吐舌頭偷笑了。


    在嫚伶身下的是李彩亭,與我同一屬性的黑妹紙,個子不高瘦瘦小小,性感的小麥色皮膚,開朗熱情笑點低淚點也低,人緣好,這些她是演繹得淋漓盡致了,她還精通各類視頻雜誌,期間廣包歐美日韓東南亞,吞並動漫真人偶像劇,悲喜全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存在,其強大的氣勢使我不經覺得這地球之上已經無人能阻礙她獨領風騷笑傲宇宙了。她猶愛粉色,平時要人一無聊便開始打電話騷擾各類豬朋狗友,要不然跟嫚伶來回轟炸互相吐槽,她們可謂是同一個星球來的——不吐槽會死星。話說,這人也有男友,不過因為她與她男友講的是鳥語我可是完全聽不懂裏麵是否有甜言蜜語,況且與她電話交談的還有倒黴的師兄,誰叫你跟她同鄉呢。彩亭倒是全然談笑自如的所以難以分辨她在跟閨蜜說話還是跟師兄亦或是男友,而舒語卻恰恰相反,她的態度真可謂天上地下,電話一般父親母親男友三者間徘徊,父母還行,男友卻隻有被罵的權利,毫無例外火星味十足。用舒語的話說那是——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有人瞬間冒黑線了吧。


    再來便是我們偉大的李芷嵐舍長,齊肩的直發,外貌不是很出眾,感覺很樸實的一張臉,她喜歡將自己額前的呆毛中分夾著。我個人覺得她挺慷慨大方的,但是她確實公認的奇葩,失蹤專業戶。說到失蹤她可不亞於小哥和黑子,每次都隻在點人數的時候方才意識到有一個人已經不見了,而你也別奢望去找她,你找不到的,但是她會自己回來。她的奇葩更無話可說了,期間大學第一課軍訓時表現得極為突兀,餓了啃草,累了粗喘,教官也時不時對她冒黑線。遲到時她能啟動競走模式,旁若無人臉不紅氣不喘得到達目的地,而我們這些跟在她後麵的隻能用跑才能勉強跟上。追到她時我已經氣喘籲籲,隻說一句“中國的未來就靠你了。”於是累趴下,沒辦法我體育白癡,跑步都是狗爬。


    這五個人就是我得共同生活三年的舍友,共同特征就是——“除了我你們都不是正常人!”這句話一直未變。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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