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


    閃爍的燈光點綴著偌大的殿堂,明眸輕抿,無比絕望的眼角閃爍出前所未有的自信與孤高。我相信這些都不在我的話下,誰還能如我淡定自若對於所有或讚許或不滿的目光?姑且算那當是我冷血無情的一份好處吧。


    這次的演講彩排進行的很順利,師兄師姐們提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在我眼裏那都是雞蛋裏挑骨頭的蠢事。


    陳鍇同學也在底下看著,目光似有似無,仿佛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嘛,無所謂。接下來的問題是將稿子再背熟些就完事。


    不知為何,我那樣滿不在乎地對待這這件事,或許是從潛意識裏的故作鎮定。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為了這場比賽推掉了所以作業,所有該完成的故事情節都沒心思繼續。


    我沒有如死物般背誦那毫無感情可言的稿件,隻是一心想讓自己早早習慣這樣應不暇接的生活。


    彩排完還有一段時間才上課,我站在路口幹等著時間流逝。一種寂寞與苦澀油然而生,我不否認我是那種愛憂傷的純情女子。如果有人相信的話。


    日光白的耀眼,而我背著光,盯著腳下自己的影子。發呆。


    。。。。。。。。。。。


    “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女孩眼裏含著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哀求著說。


    “無論是誰總有離開的一天,而你總有孤獨的時候。現在你已經長大,應該能懂得那些道理的了吧。放手吧,我已經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女孩麵前高大的黑影這樣說。


    “可我需要你!一直!所以請你留下來,哪怕一會兒好嗎?哪怕一會兒。”女孩早已徹底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像一個乞討者,死死抓住眼前救命稻草般的那人的衣角,乞討著那份早已不屬於自己的愛戀。


    “你錯了,你需要的不是我,我是你親哥哥啊,你這麽對我糾纏不清令我很為難,你也要為我想想,別再任性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男人絕望的眸子裏泛著與她決然不同的痛苦波瀾。


    女孩看得清清楚楚,這雙淩烈的雙眸何時如此痛苦過,眼前這男子可是任誰都敬畏三分,而那人何德何能能令他如此哀傷痛苦,何德何能:“為什麽?!親哥哥又怎樣?這根本不是借口,我們不是說好的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嗎?我的感情,我的心情你難道還不懂嗎?就因為那個人?是因為你心裏住著那個人?”


    男人陰沉著一張臉,沒有接話。


    這算是默許了嗎?


    女孩眼裏閃過一絲殺意,咬著嘴唇:“隻要那個人消失就好了,隻要這個第三者消失就好了!沒有了他我們又是從前的我們了!”女孩喪心病狂地吼出那一句後甩開男人的衣角奪門而出。


    “喂!你想幹嘛?!站住!”男人怎可能眼睜睜看著讓她為所欲為,三兩步追上麵前的女孩,猛地抓了把她的胳膊,女孩拚命掙紮:“放開我!我要去殺了他!讓我殺了他!殺了他我們就自由了!殺了他我們還是我們!”


    “你瘋了?!”男人伸手一個巴掌落在


    “卉遙!你在幹嘛?”


    啊?


    抬頭迎著聲音望去,我嘞個去,助班師兄明媚的雙眸正好與我對上。(注:師兄沒有彎腰,別幻想了,師兄隻是人短了點別笑!)


    我擦,人家正想到關鍵時刻你丫就出來給我搗亂,連打完那一巴掌都是一種奢侈麽?這世界該有多沒節操?


    “沒在幹嘛。”我一副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助班師兄。


    他比我高出個幾厘米,目測一米六。


    兵長一米六是個攻,而眼前這一米六的助班注定是個受了。


    彩亭在學生會紀檢部檢查宿舍的時候查過他那宿舍,當時打開門看見的是這枚師兄正拿著針線迷茫得往外張望。那叫一個魅惑啊~


    我記得他還很自豪地說過自己會做飯洗衣打掃衛生,各種家務得心應手。頗讓人印象深刻的存在。


    “哼。看她的發型肯定是舒語給弄的。”他身邊一個高個兒女生趾高氣昂的姿態。


    說的沒錯,為了比賽我彩排也梳了個包子頭一副正裝的嘴臉。我沒有看他們也沒有再說什麽快步走開了那裏。其實我並不喜歡看別人有說有笑的動作,除非那個人是我愛過的人,這樣又徒然增添出幾分惆悵和傷感的節奏出來。我喜歡那種淡淡的無法磨滅的愛意。而我的女友永遠都不會懂。


    如今二人更加異地了,也真就不怎麽聯係了。


    哈哈,我好傻,花心癡嗎?


    果然愛人不如友人啊。


    我刻意撥打了朋友的電話,用來打發時間,順便騷擾一下那些遠在他方心卻能緊密相連的友人。


    第一通是打給湘的,空號。


    我去!


    這個號碼又得刪了。


    第二通還是湘。沒辦法,這人常換手機。響了很久未接。


    算了,第三通,打給淩玲,響了許久,未接。


    靠,怎麽都這樣!


    第四通,這回打給已經工作中的人總行了吧!


    通了!喜


    我們聊了很久,她說她正在午睡被我吵醒,等下還要上班,而我還是不知死活地跟她講了很久,很多,關於最近發生的事還有自己的想法,說著說著總會鼻頭閃過一絲酸痛。她是住在我樓下的女孩,每天總能看在眼裏,白皙的側臉浮現在眼前。忍不住想要伸手觸摸可終究是一場空,她離我隔了萬重山的遙遠。


    掛了電話,抬眸間,雲開霧散之時,依稀撞見另一張熟悉的美麗臉孔,是舒語她們來了。


    明媚的陽光柔和地灑落在樹梢上,再由樹端的葉麵細細切割,飄落在肩頭的隻剩一片片溫婉的圈。


    “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嗯,很好,一路有美女相伴能不好嗎!放心吧,小日子可滋潤了。”


    早就已經將關懷變成笑料,湘總愛一臉嚴肅地說,“嗯,那就好,別讓我擔心”我害怕那樣認真的擔憂,總覺得那是一種距離,越是中規中矩越是無法融入真感情吧。


    所以,要是想讓對方以真麵目相對還是該輕鬆詼諧一點的好。即使隔著一股莫名的牆,我也得強顏歡笑,因為不舍得讓你擔心啊。


    我不敢說“我想你。”因為我會哭,也心疼你會哭。


    時間拉扯著每一個不願前進的人。而我自然是一扯就飛出去老遠的那個。


    當我抽到1號簽的時候,我傻帽了。


    第一場第一個,我嘞個去!艸她娘的我就該淚奔去!從此再也別回來!


    聚光燈下,額頭上閃爍著幾滴汗珠,近在咫尺師兄拿著照相機左左右右拍呀拍,靠!拍尼妹啊!


    陳鍇此時也換了原有的一套懶散和無所謂,目光專注而認真地看著我。喂!別那麽認真好麽?雖然這個場景出現在腦海已經很多次,結果一來就被1字嚇軟了腿,我靠!再也不能相信我的人品了!


    不可否認,我怯場了。從上了台開始台詞全都忘了,包括最基本的自我介紹也落在腦後。比賽自然輸了,輸的徹底。虧下台的時候陳鍇還給我打了個你很棒的手勢。辜負你的厚望實在不好意思,但說實話我這算哪門子的棒了。


    相言之,我也能平息了。終於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了吧。可我怎麽總覺得有人在我身後以極具平淡的語氣說,“卉遙,享年18,卒。”


    頭冒黑線,誰要來認領無名女屍?請舉手。


    夜色,月光傾媚,昏黃的路燈閃爍著生人兩兩的身影,正當我沉醉於別人的花前月下之時,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是淩玲。從前她可謂是膘肥體壯的品種,因為性格原因我們走在一起還挺投機,而最近她減肥了,那腰是最好的證明,也前凸後翹著,身形越來越有看頭。


    還沒等我說話對方就當頭一喝:“你妹的發什麽神經瘋我在上課你突然來一個‘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


    “哦,這樣啊,祝賀你。”


    “你可知道當時教室有多安靜,老師正提問著我左上角那男同學呢!”


    “哦,然後你成為全場的焦點了?”


    “哎呀丟死人了!”


    “前世作孽太多。”


    “是我上輩子欠你太多吧。說吧,什麽事找我?輸了求安慰?”


    “我這正花前月下情意濃濃呢!哥們咱們語音ml可好?”


    我們總這樣有的沒的說一兩句玩笑話,有時說著說著便沉默了,因為無話可說,那時她就會唱歌給我聽,她的歌聲很好,是個當歌手的料。記得她還曾經大晚上的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要彈鋼琴給我聽。她真的彈了,我說,大晚上的你就不怕擾民?她悠悠地回了句,我在音樂教室呢!周圍沒人。我問她,你那音樂教室不鎖門?她淡淡地說,鎖,但是我借了鑰匙還沒還,我想把最後一首送給你,等下就還。


    我發現,我其實也愛她,但是愛有分很多種,隻是我故意弄混。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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