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燈洋洋灑灑,我高舉師兄用硬紙板做成的寶劍,站在舞台中央假裝很有範地胡亂揮舞,頭頂著那魂牽夢繞的圓月,身後是呼嘯而過的疾風,麵前是拿著一把缺個口的紅刀並一臉賤笑的嫚伶,我壓製著自己心中的鄙視和無奈一劍向她飛去再華麗地轉身毫不猶豫地倒下。台下萬千觀眾不是倒吸一口涼氣就是笑抽了自己。


    每一個成功的演員都是從演一個死人開始的,看來我得有一場這樣的開始了,但估計不會有受萬千注目與愛戴的結局。但是堅強的我還是決定爬起,拚死拚活地死了一次又一次。


    其實那是一場頒獎晚會,前些時候學校展開了一場揮動筆尖的腥風血雨,繪畫比賽。那個時候陳鍇還將自己的作品抱到畫室準備去交呢!結果是這個家夥一臉傻笑地拿了總冠軍,壓倒一大片。


    少年一副趾高氣昂意氣風發的樣子藐視全世界胸前掛著永不放棄的牌子身後是各種火辣火腿腸方便麵鉛筆電腦快播……


    這就是他的青春,揮灑出來的汗水外加年輕人對生活的享受,沒有美女佳肴隻有一群跟你一起磕磕碰碰的同類人,在貶低了自己千百回之後再來一個無奈舉著總冠軍的牌子跟專家教授拍照。


    瞬間有種這家夥其實是學**來著的錯覺。


    演出很順利也很成功就像所有人預想的那樣沒有過激的風波,唯一的驚喜就是在抽獎環節我拿了個三等獎,還有我沒來得及看他們的開場舞,因為節目排的緊,這是我最不情願的一點。


    雖說如果願意網上一大堆還在乎這一點?但,所謂現場的就是跟影視的不一樣就是了。


    結束之後我們並沒有慶祝什麽的,隻是笑笑地興奮了一下,我將跟土豪標要的u盤還給他,裏麵都是照片來的,那次漫展的照片。


    突然覺得晚風很涼,跟以往所有的夜都不同,似乎是要將這整個冬天的寒冷都給一次性地發揮了似的,但是我卻意外地覺得很空氣有幾分燥熱有似幹柴烈火個個都麵紅耳赤。我們一行人還在熱議這這一晚我們因為忘詞而胡編亂造的加劇還有麵對意外不對頭的背景音樂自己的臨場發揮和鎮定自若。我們真的很開心,就像從頭到尾都在看別人的笑話一樣沒心沒肺地吐槽。


    舍長和舒語沒有來看我們的演出,一個是家裏有事一個是自己有事,所謂貨從口入吧,舒語得了闌尾炎,要手術。突然有種嘚瑟,暗罵著叫你平時不檢點什麽垃圾食品都胡亂往嘴裏塞,占著吃不胖不長痘的體質在那叫囂還生的那麽美麗。


    為什麽自己那麽深閨怨女?


    早就過了該集體關燈睡覺的時間我們還在嘻嘻哈哈完全處於亢奮狀態跟打了興奮劑沒什麽區別。


    午夜,土豪標顫顫的言語說著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表演辛苦了,比如很有趣什麽的。感覺很陌生,也許是因為他的的確確是不善言辭的,的的確確不是活在這個世界裏的,的的確確跟我是格格不入的。


    接到他的問候我也不由自主地問候那些一起演出的人,包括跳開場舞的陳鍇,發了條你辛苦了後突然意識到他不會回而且很無聊便又調侃了幾句像是許久不見的老熟人避免尷尬。但是仍是寂靜無聲,就像這東西的對麵其實並沒有人存在。而一直有收到回複的便是那土豪標,感覺怪怪的,土豪標和陳鍇是同一個宿舍的,這點我看過照片,他們宿舍的集體大合照。


    我忘記了我們都聊了些什麽,隻知道他說:“我想問你個問題,不知道現在問好還是等過幾天。”


    “……什麽事。”其實我並不好奇他的問題,因為,無所謂而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正打著字不用那麽著急問等真正需要的時候再……


    “求交往(閉眼發送)”


    。。


    為什麽有種想揍他的衝動。


    正常人告白不是應該說我喜歡你啊,或者講一大堆甜言蜜語加上威逼利誘(誤)將人死死掐在手心裏在幽幽地來一句真心告白然後就皆大歡喜了嗎?這家夥,我們才認識幾天啊,不會是變態吧。再加上這家夥是蘿莉控姬男子好想告訴他奴家並不是貪戀你的美色而是想要你身上的金磚銀塊啊你這樣是想引狼入室嗎?而且這閉眼發送明顯是睜著眼睛打的超級沒有誠意你不覺得嗎還有老娘平生最討厭的就是q聊告白的了你給我清醒一點好木?現在我已經哭笑不得了初步斷定這人從來沒談過戀愛。


    為什麽被他告白我心裏一點高興的感覺也沒有呢,反而是滿頭大汗極度抓狂和不想相信這個事實,突然有什麽從心裏掉落的感覺,知道有什麽事情落空了。


    我隻和土豪做朋友。


    我說:“我們做兄弟吧,做情人我隻能和你一陣子做兄弟我能和你一輩子。”


    他自然是聰明地選擇了接受我的建議。


    再緊接著的就是每一天每一天不折不撓地問候和我漫不經心的回複,好像有一種放蕩,是得到了的東西完全不會去珍惜和索取的自以為是。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我確實是這樣的,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個滿身酒味的男人,家裏養了一個會做飯會洗衣會帶孩子的賢良婦女,而自己卻在外麵為追不到那個耀眼的酒吧女孩而借酒澆愁。


    覺得很對不起土豪標就是了,還有就是為我這樣的人流連就是個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變得不奢望愛情了,因為愛情不適合我嗎?可我貌似分分秒秒都在為名叫愛的東西困擾。


    其實有時候我在想,一張照片,哥哥和弟弟勾肩搭背笑得一臉陽光還擺了個傻v。以前我會單純地想,啊,兄弟兩個的感情真好。而現在,哥哥和弟弟哪個是受?


    我這樣是否是讓愛情成為了親情或者是友情的褻瀆。


    我發現我比以往更不情願麵對愛情了。曾經問過湘,愛是什麽?


    她說:“是‘我願意’。”


    ……


    我沉默了,不知道該不該再接著問。愛不單單指的是愛情,我願意也不單單隻是我而已。那時候一直哽在心裏的是被愛的人沒有錯,於是我死心塌地也無需進展地愛著那些被我看好的人。我一直告訴自己我會愛那麽多人是因為貓星人博愛,而其實是什麽呢?其實我並沒有真心愛過哪怕一個人吧,那些曖昧不清的情感其實叫做喜歡,喜歡是比不討厭更不討厭的情感,我一直會錯了意罷了。


    都說年老的時候回首曾經會感慨萬千,是後悔當初的不懂事還是讚歎當時斬釘截鐵的勇敢,一切的一切還得要讓自己不予此生盡量活得出彩,至少不是圖唐頹廢淹沒與芸芸眾生。那麽錯誤,挫折,還有彷徨又算得了什麽呢?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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